李墨道:“你吧,自從重華宮一事,我意識到這世上異人太多,大概只有我們沒有想到的,不會沒有發生的。”
虞雲荻點點頭道:“此處傳聞是周穆王墓,可是墓下卻只有血薔薇,五人村很大,但是我覺得,其他的地方不用去看,應是整個墓下都是這種血薔薇,這裡沒有金銀財寶,只有血薔薇,但我確定這的確是周穆王墓,傳周穆王對不死之術有所研究,並且後來成功尋得不死之法,再後來就此遁世,一直有人傳他因爲不死,所以得道成仙了。”
李墨道:“得道成仙,只是大家對周穆王之蹤無解之後,給出的一種解釋。其實沒有人知道他去哪裡了,生或者是死。”
“我懷疑他還活着,這血薔薇本就與不死藥聯繫在一起,傳中血薔薇煉屍,成功者,不老不死,只是需要以血爲食。但是還有一點,那就是每隔五十年,煉屍者需要回到煉屍地繼續煉屍二至三年,才能維持住本相。否則本相破,則由人變屍,腐爛可怖。”
“而這五人村,有這樣多的血薔薇,我懷疑這裡便是當年周穆王煉屍之處,而他將自己成功煉成了不死不老的屍體,也就是所謂的屍人,而五人村的這五人,該是世傳下來的守墓人,爲他守着這煉屍之地。”
“能讓守墓人甘心就死的,怕只有墓主。”
李墨聽到這裡,纔算是聽出了明堂,也明白了虞雲荻最後沒有出口的那個結果……
“你是鬼厲大師,他——”
“不知道殿下你注意到沒?皇上尋找不死之藥,秘密派兵駐守南郊好幾年,然而五人村完好無損,並沒有被大肆挖掘,雖然那五人村以——納甲術做爲陣法護墓,一般人等是無法進入的,但是血薔薇則需要經過吞噬人命,才能夠多年不死,若五人村附近經常有人失蹤,此事官府不可能不知道,官府知道,卻沒有管,一個是恐怖的傳作崇,還有一個就是上面有令,不讓管。”
“最巧的是,皇上尋不死藥的隊伍和鬼厲雲遊歸來,幾乎是同時發生的,鬼厲這兩年,或許根本沒有去雲遊,而只是在五人村煉屍,當然他可以告訴皇上,他只是需要閉關修練而已,並且需要部隊的守護,皇上對他極是看中,派人守護他也是有可能的。
而在此期間,血薔薇需要大量的人命,這纔是鬼厲大師的最終目的,有部隊在這裡,便有源源不斷的人命奉上。”
聽虞雲荻到這裡,李墨道:“你這麼一,的確是可疑,當初派至南郊的五萬士兵,回撤時只剩餘了三分之一左右,這也是我父皇最近這些日被羣臣垢病的事件之一,而我翻看了軍志,時頭的很多東西語焉不祥,沒有合理的法,這也是羣臣更加不能理解我父親,是我父皇爲尋不死之藥,而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得不償失,有負百姓。”
虞雲荻又沉吟了下,重新組織了一下整個事情的鎖鏈,道:“也有可能,當初鬼厲大師爲了騙取皇上的這五萬士兵駐守南郊,來到五人村送死,而欺騙皇上是,他來到五人村尋找不死藥或者是煉製不死藥,皇帝信了他,因而被他擺佈。”
李墨總結道:“所以,南郊五人村事件,只是因爲鬼厲便是周穆王,他每隔五十年需要再煉屍,於是利用了我父皇?”
虞雲荻道:“我認爲是這樣。我雖然不瞭解鬼厲大師,但是聽聞別人講,似乎他已經有五六十歲,可他的模樣,看起來只有三十歲左右,這已經是一般人難以做到的了。”
李墨也忽然想通了一個問題,道:“只怕我父皇派來的隊伍損失慘重,一無所獲,因此對鬼厲大師起疑,乾脆利用我與玉姬之間,以不死藥換你命之事,而使得衆人對五人村趨之若驚,大家都趕到了五人村,又都是各路有本事之人,必然會揭開五人村的真相。”
虞雲荻道:“正是如此,鬼厲大師爲了應對皇上這次突如其來的發難,於是只能讓守墓的五個人去死,以守住千年的秘密。”
到這裡,虞雲荻又接着,“這也只是我根據屠門夫人等人之死推測出來的,不一定就是真相。”
李墨卻道:“可是,這應是最合理的解示。”
合理的解示下,通常就有很大的可能是真相。這是二人都明白的道理。
至此,二人不由內心發寒。
若鬼厲真是煉屍者,他們二人又該當如何?
是眼睜睜的看着這不人不鬼的東西繼續在人間遊走?還是想辦法除去他?以鬼厲現在的身份與能力,他們又會是他的對手嗎?
李墨忽然又道:“現在想想,月奴的事情,不定是有鬼厲的幫助的,以他這樣的大師,不可能發現不了木人陣的存在,不過現在月奴把自己變成了公主,而鬼厲的地位便是我大哥,也得理讓幾分,真不知道,朝廷裡還有多少這樣的人。”
可是這兩件事都過於匪夷所思,除了李墨,別人是不可能相信虞雲荻的。
這一晚,非常難熬,李忠原本並沒有什麼事,卻在時間一點一滴過雲之後,發現自己的脖左側有的出血點,原來他也受傷了,只是傷情較輕,直到現在才發現。
李忠也觀察過別人的傷口,雖然不知道那白色點是什麼,但想比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他整晚都沒睡,細心感覺傷口處的變化,到清晨時分,人已經有些神經質,跑過來對蔣心月道:“壞事了,我腦裡會長東西,心月,以後可怎麼辦?我不能保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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