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願軍和僞首都師的部隊廝殺在一起。美軍的飛機在空中盤旋了幾分鐘後,最終還是因爲油料際將耗盡而無奈地飛走。
美軍的飛機一走,戰士們就沒有了後顧之憂,士氣不由爲之一震,個個都像是虎入羊羣一般地挺着刺刀殺向僞軍。
戰士們早就在東線的機槍陣地上與僞首都師交過手,再加上現在也認得僞首都師肩膀上那特有的臂章,所以對他們可以說是知根知底,心裡早就做好了準備。再加上戰士們是居高臨下的往下衝,在地勢上佔據了優勢,所以一個照面就把僞首都師殺了個人仰馬翻、潰不成軍。
反觀僞首都師,因爲志願軍各部隊的軍裝上並沒有明顯的標誌,所以他們並不知道我們就是在幾天前與他們拼過刺刀的那支部隊。他們之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還敢跟我們肉搏。很大一部份原因是輕敵。畢竟他們是一支從二戰走出來的、並且是由擅長拼刺的小日本練出來的部隊。在拼刺的戰場上也是鮮有敵手。所以骨子裡總是有那麼一股傲氣。
但是當他們才網與我們接觸。就知道這回又錯了。因爲他們很快就從戰士們強悍的拼刺技術上發現,這支部隊,就是在不久前用刺刀打敗他們的那支部隊,幾天前志願軍用刺刀對他們屠殺的場景依然歷歷在目,心裡的恐懼還沒消退,身上的傷痕也還沒有瘙愈。
當他們意識到這一點時,隊伍的陣腳很快就亂了起來,而志願軍卻是越戰越勇,個個都大吼着挺着刺刀朝僞軍一陣亂捅,霎時鮮血就在戰場上四處飛濺,慘叫聲一陣緊過一陣。
沒過多久,僞首都師就在志願軍戰士們的攻勢下徹底崩潰了,整支軍隊都不顧一切地扭頭往自己的陣地逃跑,
僞首都師啊!就算是逃跑也跟其它的部隊不一樣,普通的僞軍逃跑或許是逃出水平來了,所以一打敗仗要逃跑,就是一鬨而散很有默契地朝各個方向四散開來??他們這種化整爲零的功夫有時候就連打慣了游擊戰的志願軍戰士都佩服得緊。因爲咱們有時明明已經把僞軍擊潰甚到包圍了,但就愣是抓不到幾個人!
不過顯然在逃跑這一點上,僞首都師遠不如其它的僞軍有經驗,這不?他們全都朝一個方向也就是他們的陣地撤退。這就不能怪咱們的志願軍戰士狠心了,架起了幾挺機槍衝着他們的後背“嘩嘩譁”的就是打倒了一大片。
“撤退!”
可惜的是,我知道兩支軍隊一旦分開,敵人的炮火很快就會過來了。所以也就只好下了撤軍的命錢??????※????※※
“崔團長!”當我回到團部時蔣春增很快就迎了上來問道:“怎麼樣?損失大不大?”
“還沒統計出來”。我把步槍往坑道壁上一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些顧然地說道:“不過傷亡應該不大多都是美軍的飛機造成的”。
“他娘滴!”黃先華狠狠地罵了一聲:“這些敵人就像狐狸一樣狡猾。盡然會用飛機搞突襲!”
“還好崔團長隨機應變得快!”李平和渾身是血地走了進來,接嘴說道:“剛纔還真是驚險,如果不是崔團長當機立斷,命令部隊衝上去跟僞軍絞在一起,這損失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我不禁有些氣苦地說道:“敵人能這樣來一次,就能來第二次!現在的問題是。咱們這個陣地要怎麼守?。
我這麼一說,坑道里的戰士們都沒聲音了。
嚴峻的現實擺在我們的眼前。表面陣地根本就構築不了工事,無法抵擋敵人飛機的轟炸,哪怕只是一會兒。
如果是敵人的大炮還好,炮彈至少不會那麼精確,也有跡可尋,戰士們完全有時間在敵人開炮的時候鑽進坑道里躲避。但是這飛機,
我們如果在表面陣地上,一旦飛機來了就意味着我們就完全暴露在它們的火力之下。就像剛纔那場戰鬥一樣,不進坑道就要隨飛機怎麼打。直到它們打完了子彈或是沒油了纔是個頭。進坑道,那幾十個人排着隊在坑道口,讓那飛機一顆燃燒彈或是一顆炸彈就全沒了”,
“要不”李平和有些遲疑地說道:“咱們就躲在坑道里,等敵人進入表面陣地後,咱們給他們一陣炮彈接着就衝出去,這樣咱們的部隊一出去就是跟敵人殺在一塊,敵人就算有飛機也沒辦法不是?”
“不行!”蔣春增很快就否定道:“這樣打太被動了,敵人隨便上來一個排就可以把我們封死在坑道具!”
“我同意蔣參謀長的觀點!”李暗也贊同道:“我們的炮彈不多。如果躲在坑道里每一回都要炮兵火力支援的話,彈藥根本就耗不起。而且如果這樣做的話,敵人很可能會只出動”二高地把我們封死在坑道甲“比如謊幾個排,一一在敵知公,的情況下,咱們炮兵部隊一個火力覆蓋。打了幾百發炮彈過去還打不死幾個人!”
聽着蔣春增和李暗的話。李平和不由鬧了個大紅臉,想來是他在政審處呆得太久與現實的戰場脫離太久的原因吧,所以提出的方案也不怎麼實際。
“龜兒子!”黃先華有些窩火地罵了一聲:“出去打也不是,不出去打也不是!這馬良山怎麼會是這麼個情況嘛!我看敵人的高地就不會這樣,偏偏就是咱們這幾個高地
“敵人的高地?”聞言我不由一愣。二話不說就趴到地形圖上找到正面英軍駐守的高地。正如黃先華所說的,敵人的高地雖說不高,海拔只有兩百多米,但卻很徒峭,很適合防守。
“蔣參謀長”。見此我就不由問了聲:“你看我們能不能來個以攻爲守?。
“以攻爲守?”衆人聽着不由意外地互相對望了幾眼,蔣春增似乎有些明白我的意思:“崔團長的意思是”拿下敵人的陣地做爲緩衝區?”
“沒錯!”我點了點頭說道:“敵人有飛機的空中火力,無論我們怎麼打都十分被動。剛纔蔣參謀長和李參謀也說了,死守不現實,而且肯定會有很大的傷亡。那麼擺在我們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要麼撤退要麼進攻!撤退是不可能的。上級給我們下的是死命令,那麼就只有進攻了!”
“進攻?。聞言衆人全都不由愣住了,我們正面之敵至少有一個師。而且還有許多是敵人的王牌部隊。咱們就用一個團的兵力去進攻?
“如果能攻下敵人的這個高地的話”。我指着地圖上敵人高地的位置說道:“我們就可以化被動爲主動。只安排少量的部隊駐守在那裡,把那個高地變成我們的前沿陣地!變成我們的緩衝區。一旦敵人使用大部隊進攻,我們就可以看時機派出部隊去增援
“沒錯”。蔣春增點頭贊成道:“如果敵人有飛機的話,我軍就可以遲個十幾分鍾去增援,咱們的戰士多頂個十幾分鍾算不了啥,但是敵人的飛機可就熬不住了。
這樣基本上可以解決被飛機照着腦袋打的問題!”
“我也同意崔團長這個方案!”黃先華想了想也贊同道:“就算是陣地丟了咱們也可以再把它奪回來,這樣戰場就不會是在易攻難守的馬真山上,而變成了在敵人的陣地上推來推去。就算白天防守困難把陣地丟了,晚上還可以奪回來嘛!”
“不過,,崔團長!”蔣春增又提出了困難:“敵人欺負我們沒有飛機大炮,所以沒有構築坑道工事的習慣,就連最起碼的單人防空洞都沒有。我就怕,咱們大部隊一股腦兒地狂過去,也會像英國皇軍蘇格蘭團一樣,雖說拿下了陣地。卻會被他們一頓炮火打得傷亡慘重啊!”
“這個,”想了想我就回答道:“這個問題不大,他們沒有單人防空洞,我們可以讓他們建嘛!”
“什麼?”聞言衆人不由面面相覷,全都不敢相信我說的是真的。甚至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怎麼樣?準備得怎麼樣了?。我提着步槍跑上了陣地小聲問着正拿着望遠鏡和較炮鏡趴在高地上觀察敵人火力點的李暗。
“崔團長,你怎麼來了?。李暗回頭一看是我,不由意外地說道:“這裡危險着呢!你還是回去吧”。
“我在坑道里呆着氣悶呢”。我呵呵一笑,舉着望遠鏡朝敵人陣地望去:“怎麼樣?敵人火力點不難找吧”。
“不難”。李暗嘿嘿一笑道:“就跟我們想的一樣,敵人根本就沒有料到我們會進攻,所以那火力點就是隨便用沙袋堆上的幾個機槍陣地。戰壕也都是用沙袋疊起來的,這樣的工事那還不是幾炮就炸沒了
“別炸得太狠了!”在望遠鏡的光圈中。看着對面一個個懶散地坐在戰壕前抽菸聊天的英軍,我不由交待了一聲:“咱們這回炮擊只是要讓這些英國佬意識到危險,讓他們幫我們把防空洞給建起來,所以別炸得太狠了。否則暴露我們的進攻意圖,那可就得不償失嘍!”????“放心吧!崔團長!”李暗點了點頭說道:“看我的”
說着就壓低了聲音對着步話機喊了幾個座標,不一會兒只聽空中“嗚”的幾聲怪嘯,接着就是“轟轟,”的幾聲,敵人陣地上用沙袋構築起來的幾個火力點,只在這一瞬間就飛上了天。等到硝煙散去的時候,那火力點上的機槍和人早都不知道被炸到哪?去了。
“打得好!”我情不自禁地喝彩着,打仗打了這麼久,老是被美國佬的炮兵給欺負着,現在終於也輪到我們志願軍的炮兵發發威了。雖說昨天打英軍蘇格蘭團的時候,六七發威討次,但是哪有現在紋樣親眼看着討癮啊!??????這時那些在戰壕前休息的英軍士兵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他們也不愧是二戰過來的老兵,見到這狀況並不慌亂,只是紛紛收起了大意之心躲進了戰壕裡。但他們那用白色沙袋構築起來的戰壕對我們來說太顯眼了,,
於是緊接着又是一陣嘯聲,十幾發炮彈就十分精準地在戰壕前後爆炸開來。有兩發炮彈還直接命中了戰壕,立時就把十幾名英軍士兵掀到了空中,甚至還把他們的戰壕炸開了一個大口子。這用沙袋構築起來的工事,雖說是方便,但終歸還是沒有在地上挖出來的堅固!
“夠了嗎?。打完後李暗滿意的收起了望遠鏡,朝我問了聲。
“差不多了”。我拍了拍李暗的肩膀說道:“打愕漂亮,咱們先回防空洞吧!如果這些傢伙還不挖防空洞的話,到時咱們再上來給他們幾炮”。
“好咧”。李暗痛快地應着,就跟在我的身後往坑道跑去。????“怎麼樣?怎麼樣了?。我們一行三人網跑回團部,就被蔣春增他們給圍住了。黃先華迫不及待地問着:“打着鬼子了沒?打着幾個了?”
“我出手那還會有問題嗎?”李暗有些得意地說着:“你們問問崔團長,一口氣就打掉了敵人的四個火力點,最少炸翻了三十幾個英國鬼子!”
“嘿!打得好哇!”黃先華狠狠地握了一下拳頭:“要不是崔團長一個勁的說人太多了會暴露目標不讓咱們上去,我也想去看看咱們炮兵的同志的厲害!”
“就是!”蔣春增也有些不服氣地說道:“我說崔團長啊。你嘴裡說着人太多了會暴露。啥?這一轉眼你自個就沒影了!崔團長啊!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你身爲一團之長,就更是要以身作則,怎麼能,”
“我那還不是爲了你們幾個老人家着想不是?”見蔣春增成心找我麻煩,我也不甘示弱地應道:“蔣老啊!我這是看您一把年紀了所以纔不讓你上呢!這爬上爬下的事還是留給咱們年輕人做吧!再說了,您老那眼神,看個地圖還要拿着放大鏡呢,就算上了陣地能看到那炮打哪的嗎?說不準敵人的炮彈都打到眼前了,你還以爲是咱們自個的炮彈一個勁地叫好哩!”
“嘿!你,你得了便宜還賣乖了!”蔣春增被我這麼一說就沒詞了。只逗得坑道里的衆人一陣哈哈大笑。
“報告!”這時坑道口出現了一名全身僞裝的戰士,朝我們挺身敬了個禮報告道:“報告團長,敵人開始構築防空洞了!”
“唔!這麼快”。蔣春增不由打趣道:“這些英國鬼子怎麼就這麼聽話!就跟咱們的小子似的!”
哄的一聲,坑道中再次爆出了一陣笑聲。
“崔團長!”笑了一陣,李平和才正色跟我說道;“剛纔我已經把我們的計發佯細報告了師部,龐師長對我們的作戰計劃表示支持。
他說,從戰略全局出發,對敵人發起局部反擊對配合開城談判也是有着重要的戰略意義的,這是一場政治仗,如果我們能在敵人的進攻下反而把戰線往北推,這不但會粉碎敵人發動秋季攻勢的戰略目的,還會爲我方在談判桌上爭取到相當大的主動性”。
“唔!”聞言我不由一愣,沒想到現在這樣的一場小仗也會影響到談判,還會影響到政治、爭取到主動。不過想想還真是。這不只是一個山頭一個高地的問題,我們如果真的打了過去並且還能守住了,那在談判桌上就可以說成是反攻了!
“所以”李平和又接着用他那不緊不慢的語氣說道:“基於這場戰役的重要性,龐師長決定給我們增派一支裝甲部隊!”
“啥?裝甲部隊?”一聽這話在場的人全都不由愣住了,就連身爲炮兵參謀的李暗也不例外。
“龐師長有沒有說”這支裝甲部隊是什麼部隊?”我有些遲疑地問着,到現在我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如果真要說起志願軍的裝甲部隊。那是在中國出兵朝鮮前一個多月的時候才組建起來的,但是真正大規模的發展還是在抗美援朝爆發後,也就是田年。月從蘇聯購買舊個坦克團裝備,這其中包括下碧中型坦克強輛、四2重型坦克的輛、四凶醜自行火炮必輛。
雖說有了這些裝備,但坦克的操作不比其它的武器,所以志願軍的坦克一直都沒有出現在抗美援朝的戰場上,一直到夏、秋季防禦戰的時候纔派上用場。
不會是,,首次用上坦克的就是我的部隊吧!衆人全都把目光投向了李平和,
“有說”。李平和還是慢條斯禮的說道:“是裝甲一師一團二營的部隊,一共有十一輛坦克”。弈旬書曬加凹曰甩姍不一樣的體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