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占卜出來,你都不去調查一下嗎?”
“那是因爲……”我突然一愣,沒聽錯吧?伊爾迷說話了?
“你……說話?”我略帶疑惑地問道。
“這種釘子易容後我說話會有點累,但不代表我不會說話吧。”伊爾迷語氣有些不善。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還以爲你易容時只會同西索說話呢。”我連忙解釋。
“你在哪裡看見我同西索說話了?”
“失美樂溼地啊,西索在玩考官遊戲時不是接到一個電話?難道不是你的?”我疑惑問。那一幕我印象很深,網吧裡的人都很喜歡看西索和小杰第一次交鋒時那一幕,平均每個人看三四次,我跟着將近一百人才看完獵人這部片子,快看吐了。記得西索突然接到一個電話,然後轉頭告訴小杰“朋友是十分重要的”,當時我就在想,到底是那個大神能當西索的朋友,還特意留意了一下,後來才知道是伊爾迷。
“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在意,”伊爾迷沒有理會我的問話,繼續說道,“你最初遇見我時,說的是你有預知能力,而且並不是什麼事都能預見,但只要是預知到的事一定是百分之百準確,但是現在你卻對衆人說你會占卜,哪句是真話呢?”
“……”我這算是自打嘴巴,前後說法不一致。那話怎麼說來着,一個騙子不一定要有多麼高深的騙技,最重要的是他要有良好的記憶力,絕對不要忘記自己說過的話。
我望着伊爾迷無言以對,藉着面具的遮擋調動我所有的腦細胞來思索對策,可是伊爾迷步步逼近,真的想不出什麼話來圓謊了,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傳來:
“你們兩個!想不想通過獵人考試了!快去做握壽司!”
門琪,當年我看獵人時對你的脾氣盡是鄙視,現在我充分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你的火爆脾氣原來是用來拯救世人的,謝謝你了!
“對不起,門琪小姐,我馬上去做。”說完話我撒腿就跑,抓魚抓魚,我要抓魚。
我走到森林公園裡努力找魚,我努力找,努力找,努力……
“我說這位大哥!你跟我要跟到什麼時候啊!”忍無可忍,無須再忍。面對幽靈一般的伊爾迷,我終於受不了地吼道,“你還不趕快去做握壽司,你不是有個任務必須要獵人執照嗎?這次考試必須過的吧?你怎麼這麼有時間跟着我?”
“我也很奇怪,你爬到樹上能找到魚嗎?”
額……
太緊張了,跑錯地方了。
“大哥,你快去考試吧,我敢打包票,你就算把木頭當成握壽司端上去都會通過考試的,你怎麼就有這個耐心跟着我呢?”這整個一人形炸彈綁在我身上啊。
“我曾經爲了暗殺一個人在雪地裡埋了三天三夜,耐心這種東西我從來都不缺。”
“那你的意思是你可以爲了找出答案跟着我三天三夜,從而放棄獵人考試?”我鄭重地說:“告訴你一件事,伊爾迷,這個獵人的身份,對你們來說是必須拿到的,但是對我來說,這只是一個用來打發時間的消遣,我隨時都可以退出。”
“我不會做握壽司。”
“你的意思是與其去做那個你根本沒見過的壽司,還不如在這裡纏着我,問出事情真相比較好是吧。”
“不是。”伊爾迷緩緩拿起幾個釘子,“不是纏着你,而是拷問。”
話音剛落他的幾個釘子就向我飛來!遭了!被伊爾迷的釘子射中會被他控制,他問什麼我就會回答什麼。
我反手抓住這幾枚釘子,但在我剛剛截下第一批釘子時,第二批接踵而至,我一急,腳一滑——
那啥,從樹上掉下來了。
不管咋的,得救了,我沒命地往小屋裡跑,一邊跑一邊大喊:“奇牙,我想起握壽司怎麼做了!”伊爾迷,我就不信你敢在這個時候攻擊我。
果然,咱家奇牙速度就是快,聽了我的話立馬從小屋裡跑出來,身後還跟着黑壓壓的一片人。
大家衝過來一起對我說:“請問,您知道怎麼做?”
看見沒?咱的身份已經完全提高了,稱呼都成“您”了!可是就算我告訴他們握壽司怎麼做,也不會通過門琪的考驗的,還是讓半藏那傻子來幹這得罪人的事吧,於是我說:“那個,其實只是想起曾經有人跟我說過,握壽司中的米飯是要捏成團的。”
“切!你也不過如此。”
“不好意思啊,我是神棍不是廚師。”我咬牙從牙縫裡說。要不是爲了躲伊爾迷,你以爲我願意理你這叛逆期的小屁孩。
我和奇牙一邊掐架一邊往回走,我還不忘了對身後的伊爾迷偷偷做了一個“鄙視你”的手勢,反正我已經把他得罪差不多了,蝨子多了不怕癢,再加一項也沒關係。
接下來就是經典的試吃場面,看着一羣羣大神們做的慘不忍睹的握壽司,然後門琪的一句句“這能吃嗎?”,最後半藏多嘴地將握壽司的做法喊出來,直至所有人都不合格。
門琪爲了讓大家信服跑到溼地裡去找吃的,而我則一直緊貼着奇牙不放,咬牙忍受了他許多人身攻擊以及精神攻擊。
我的悠閒直到門琪回來,她得意洋洋地讓大家嘗試那個奇奇怪怪的拌飯,而我卻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流下了眼淚。
我一拳砸翻了桌子,端起那盤子拌飯砸向門琪,最不可思議的是,這一系列的動作做的極快,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中完成,然後,門琪她沒反應過來,一盤子飯,灑了她滿頭滿臉。
“你的夢想可真膚淺啊。”我的嘴說。爲什麼說是我的嘴說呢?因爲這根本不是我在說,完了,羽織大人又發飆了。
“你說什麼?”比起扔了她一頭飯,門琪更受不了我詆譭她的夢想,“你又懂什麼?我們美食獵人爲了發現一種美食要冒着多大的風險?我們發現一種美食後又是怎樣的心情你這種人怎麼能理解?”
門琪甩了甩頭上的飯粒,拿出刀叉說道:“卜哈拉,這次就算你阻止我也不會收手了,所以,退下吧。”
“理解?是啊,我的確無法理解你這種淺薄的夢想,更加無法理解你們居然爲了這種東西而奮鬥的心情。不好意思啊,看來,鴻鵠要理解燕雀的志向也是很困難的一件事呢。”嘴大姐啊,你不要再一言九“頂”下去了!
“你……”門琪咬牙恨聲說,“你把別人的心情和努力當做什麼了!”說完她拿起手中的刀向我揮來。
一道長長的黑影閃過,門琪的刀被打落,小杰收回他的釣竿道:“門琪小姐,請不要生氣,克莉爾姐姐,你也少說兩句吧,你說的的確有點過分。”
我並沒有理會小杰,而是一掌將他推開,繼續對門琪說:“你呢?你把別的生命當成什麼了?你的夢想,說起來倒是挺高尚的,不過在我看來,只不過是拼命尋找特殊生物然後對其進行屠殺罷了。本質上講,就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生命上。”
“你又懂什麼!”門琪再次拾起刀,怒氣上升,已經用上了念。
劍又一次出現在我手上,門琪的刀已至身前,刀劍交鋒——
紫焰再次出現,門琪的刀連同刀上附着的念一起被燃盡,所有人都被我的能力驚呆了,包括的自己。
這把劍,是可以除掉念嗎?也就是說,我有除唸的能力?
眼角瞥見西索與伊爾迷共同走近了一步,他們一直都在遠處旁觀,直到看見我那把劍,才顯現出一些興趣。
“你很弱啊。”我用平靜地聲音說道,“這次的獵人考試真的很沒意思呢,竟然有水平這麼差的人來當考官。算了,就算你這種人的認同,我也不會很高興,我不玩了。”
“不玩了是什麼意思?”門琪明顯跟不上我的節奏,其實我自己也跟不上。
“你是白癡嗎?當然是我把你這個不合格的考官fire了,沒理由獵人考試都是考官選擇考生吧,我也有選擇考官的權利。不好意思,你不符合我的標準。”那啥,大姐,你說的太理直氣壯了吧,我還想考呢,獵人考試代表什麼,錢!錢!錢!我現在很窮,請你不要站着說話不腰疼好不?
“哈哈哈哈!”門琪突然笑了起來,“你好像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吧,現在是我先將你淘汰了,今年的考生沒有一個合格的。”
“無知的人真是幸福呢,沒搞清狀況的人是你啊。”說罷我走出屋子,擡頭望天道,“真正能夠主導這場考試的人提前出現了呢,拜你的任性所賜。”
伴隨着我的話音,一架飛行船出現在空中,接着尼特羅會長從空中飛了下來。
然後就是門琪道歉,大家一起去找葡萄蜘蛛的蛋,最後,獵人考試第二次測試,42人合格,從此次開始,人數完全符合原著,因爲我——
棄權了!
這期間發生了這樣一段對話:
門琪:“尼特羅會長,我可以接受重新測試,畢竟這是我的錯,但是,我絕對不接受讓這個人再參加考試!”她食指指向我:“就算重新測試她合格了,我也不會讓她通過!”
“沒有人教過你用食指指人是很不禮貌的一件事嗎?”我單掌向門琪的手拍去,她反射性地躲開,惹來我一陣嘲笑,“你果然很弱呢。再一次重申,不是你淘汰了我,而我fire了你,你明白了嗎?就算你再怎麼設置考題,我都不會參加了。你啊,別把自己想得太高了。”
於是乎,我的獵人考試就此結束。
就在所有人都歡呼自己通過時,尼特羅會長走近我,悄悄說道:“克莉爾•露恩,你還是老脾氣呢。”
此時羽織的意念已經消失,我驚訝地問:“你知道我?”
“雖然你帶着面具,不過我怎麼會不認識老朋友呢?喔嚯嚯嚯嚯嚯嚯!”
那啥,老大爺,你沒認錯人吧?我這花季少女怎麼和你是老朋友?莫非其實我不是大嬸,而是老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