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 事情都解釋清楚了,守墓人的使命也完成了。以後你們愛怎麼打怎麼打,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與我無關。瑟恩已經走了, 我也該功成身退了。”羽織瀟灑地轉身, 不帶走一片雲彩。
“等等, ”我揪住她的衣角, “那我哩?”
“你……不是已經復活了嗎?不是也知道事情真相了嗎?不是恢復原有的能力了嗎?還要什麼?”羽織瞪着大眼睛瞧着我。
“可是我當初跟獵人閻王的合約……”
“那你跟他的事情吧?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我之間的緣分到這兒也差不多了,有事你找他去吧。”羽織再度轉身,消失在空氣中, 不留一絲痕跡。
連我的真實之瞳都沒有看到她去了哪裡,想來真是離開這個世界了, 有事就得去找那個滑頭的閻王了。
我突然一拍大腿, 糟了!忘了跟羽織要她的銀行卡密碼了!不過國際上公認她二十年前就死了, 估計也沒啥錢了。要活下去,還是得自力更生啊。
“喂!”有人拍我的肩膀, 我回頭一看,見到信長眼巴巴地看着我,不由得壞壞地笑了。
“咳咳!我記得貌似還有人想抓我啊?貌似還有人說什麼也不相信我的話啊?貌似還有人認爲是會害自己的徒弟啊?貌似還有人要對我嚴刑逼供啊?”我說一句,飛坦的眉頭皺一點,待我說完, 那小子的雙眉都快擰到一起去了。
見他們認錯態度良好, 我決定放過這些傢伙。畢竟人家是旅團, 傲嬌少年, 指望他們直接認錯是不可能的, 咱大人有大量,放過他們好了。想到這兒我說道:“我還有些事情, 會咋找一個人商量一些事,等完全解決之後,就會去找他們。剛纔羽織說的那個設計我來這裡的人,就是你們世界的閻王,呃……應該叫死神比較好。畢竟我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要解決一下歸屬問題。”
“要走了嗎?”兩個聲音同時傳來,我仔細一瞧,是伊爾迷和飛坦,於是我笑笑:“說不準,那傢伙是以賴賬出名的。”
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大槐樹裡找獵人閻王試試。一來現在是白天,直接在陽光底下,就算他是閻王也會不舒服,二來我還有些事情不能讓其他人聽見。
走進大槐樹時,看見席巴呆呆地望着羽織消失的地方,不由得嘆了口氣。他還能怎麼樣呢?就算想留,他也沒有這個權力,已經生了五個孩子的人,老婆在一旁虎視眈眈,他是沒有任何說話的機會的。而羽織看起來根本就不喜歡他,反倒與瑟恩貌似有點不清不楚的關係。認了吧,席巴!怎麼說也是你老祖宗輩的人,不是你能暗戀的。
進了槐樹,我掏出合約,拼命將念力輸進去,相信獵人閻王一定能感覺到。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那傢伙就一臉陰笑地出現在我面前:“不錯不錯,任務完成的真不錯。”他摸着下巴,一臉的猥瑣樣。要不怎麼說相由心生呢?明明挺好看的人,偏偏被這一臉壞表情給毀了。
“我的任務算是圓滿的完成了,你的呢?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我不抱期望地問道。
“有合約的,怎麼不記得。不過……我不是已經完成了嗎?諾,一具美麗的家世好又天資聰穎的身體不是嗎?難道你現在的不好?家世好哪裡比得上本身厲害啊?現在羽織已經把所有力量都給了你,只要你不是廢材到家,完全可以在獵人世界雄霸一方。還有這長相,這身材,都沒話說吧?最重要的是,這正好是含苞待放的花季少女的年齡啊!羽織這麼多年歲數可都沒長,多合算哪。要是再重新投胎,還得重新長大,重新修煉,說不定還會在很弱是時候遇到危險,多不划算,現在這樣不正好?”看這算盤打的,多精!
“剛剛接手了幾個守墓人和他們族人的靈魂,地府挺忙的吧?”我冷不丁地問出一句。
“可不是,這些人有的是功臣,有的是罪人,都不像普通人那麼好處置,還一下子來了那麼多,最近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獵人閻王搖搖頭。
“還行,”我點點頭,“這麼忙還能抽空來見我,倒也不容易。”
“沒辦法,那合約上有我的魂力波動,你那麼喊我,我能不來嗎?”
看起來他是不打算幫我投胎了,正好我現在已經恢復了以前的感情和記憶,也有點捨不得這裡。就這麼過下去也挺好的,反正也不過是幾十年的事情。
“這輩子就這麼算了,誰叫你這陣子忙。我強烈要求此契約延期,下輩子再履行約定,別想就這麼隨便矇混過關!”我瞪着他。
“好好好!算你聰明,這麼斤斤計較的,我真是找錯人了。”獵人閻王連連點頭,在合同上增加了附加條款後,就急着要走。
“先別走,我就想問,如果我放窩金和派克出來,酷拉皮卡會不會有事?”我還是有些擔心那個揹負了過多東西的少年。
“這個嘛……天機是不可泄露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兩件事,第一,酷拉皮卡的族人已經從那人手中解放出來,準備投胎了,他之所以那麼恨旅團,與他們族人和那個人精神上的蠱惑有絕大的關係,所以,族人們一解脫,酷拉皮卡的恨意也會隨之減少的;第二呢,那小子出奇的長命,生死簿上寫着呢,旅團沒有一個人能活過他,呃……比你回地府回得還晚呢,壽終正寢。”
看起來不管旅團和酷拉皮卡有怎樣的仇怨,這兩者終究都拿對方無可奈何,那麼剩下的事情就不歸我管了,誰樂意幹嘛幹嘛去吧,報仇的報仇,攪基的攪基去吧……
獵人閻王見我再沒有疑問,便離開了。臨走時他叮囑我沒事不要隨便叫他,他很忙的。就算不工作,也要打麻將賺點外快的……
這幫傢伙,沒一個正經人。
當我從槐樹中走出時,正對上伊爾迷的眼睛,感覺到他微微有些放鬆。我笑了下,他對我的感情我是看在眼裡放在心上的,若是當初沒有被勾魂叫走,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見席巴還在發呆,沒時間理會我,便向桀諾道別,領着旅團衆人去了流星街。
製作空間通道時有個人以極快的速度閃了進來,用黑黑的貓眼瞪着我。
伊爾迷……他算是打定主意跟蹤我到底了。
飛坦見到伊爾迷目不轉睛地瞧着我,全身上下散發出陣陣殺氣。我略有明悟,只是有些不敢相信,這個桀驁不馴的傢伙,怎麼會對我產生了這種不該有的感情呢?
到了墓園,我先查探了一下,發現所有的□□已經不見了,估計隨着那個人的消失,所有與他有關的東西都不在了,我這才放心解開結界。
剛解開結界一個大斧子就直奔着我飛了過來,正忙着解開結界的我措手不及,眼看就要和斧子來個親密接觸時,一個人將我摟在懷裡,險險躲了過去。我瞧着他被斧子砍去一半兒的長髮,有些心疼,一直以來不肯放下的心,終於有了歸處。雖然以後或許會很麻煩,畢竟基裘和席巴不會喜歡我和伊爾迷在一起,不過沒關係,越有麻煩越有樂趣。以我的實力,整天賴在揍敵客家看他們倆的臭臉也算是不錯的消遣。
窩金的斧子飛向遠方,引發了極大的爆炸,看的芬克斯和信長目瞪口呆。他們兩個揪住窩金就是一通亂揍,信長是爲了窩金活着並實力更上一層樓而興奮,芬克斯卻是在鬱悶這小子怎麼又變強了。
窩金咧着大嘴笑道:“都是克莉爾師父教給我的!我也沒想到緊緊只是力量使用的方法不一樣,威力會變大這麼多,不過我還沒使用熟練,比起師父來差得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芬克斯聽完之後立刻回頭看我,眼裡又恢復了年少時那份崇拜和尊敬。不過有鑑於這小子之前不友好的態度,我決定先折騰折騰他再教東西。
大家喧鬧了一會兒,我對旅團的人說道:“咳咳!那啥,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吧,別忘了你們團長還被念困擾着呢。他已經有了線索,相信不久以後就會有人跟你們聯絡了。提示是貪婪之島,我言盡於此,別想再套我的話。”
別的人對我本身就沒太多感情,點點頭就算了。芬克斯說他想跟我去修行,我說等你們團長恢復了再說吧,否則你心有雜念,也學不好的。不過天知道庫洛洛和西索一除念除了八年之久(富奸已經好多年沒讓他們倆出場了),究竟是決鬥還是除念還啥啥啥的,就沒人曉得了。芬克斯想要學習,慢慢等吧。
臨分手前飛坦站在我面前,面無表情地瞪着我。我覺得有些無錯,於是說道:“不就是一起共患難過嗎?你也算救了我,咱倆扯平了。”
這時芬克斯跑過來說道:“師父師父,你知道嗎?飛坦就當初那個給我們做了幾天飯的小孩兒!”
我恍然大悟,原來我與飛坦這麼久以前就認識了。於是熱情地拍着他的頭說:“小孩子真的很不錯,才五六歲做飯就那麼好吃了!”
“八歲!”飛坦咬牙說道,滿臉的殺氣,最後都化爲無奈。他擡頭看了伊爾迷一眼,又瞧了瞧我,終於搖搖頭說:“沒辦法,誰叫我欠你兩次,這樣就算扯平了,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
我一點也沒害怕,他能做出什麼,我們關係都這麼鐵了,難道他還能殺了我不成?只是伊爾迷聽了這話後,摟着我的手變得更緊了。
所有人都走了,四周一下子變得有些靜。
“你打算做什麼?”伊爾迷問道。
“當然是想辦法賺錢了!實在不行就回十三區揍人去,重振我克莉爾•露恩當年的雄風。”
“那不是你的。”
“切!現在被我接管了。話說,你抱夠沒?還不快回揍敵客家當你的殺手去。”
“我任務還沒完成,不能確定你不會對奇牙出手。”
“不是吧?你都已經知道我不是那個以前的克莉爾了,還這麼較真幹嗎?打算跟着我多久啊?”
“直到我無法再跟蹤下去,或者你離開這個世界,永遠不會再有機會對奇牙出手時。”
這……豈不是生死相許了?真是我聽過的最不浪漫的表白了。
“那啥,別想讓我養你!”我立刻警覺。
“……”
“別以爲你不說話就能矇混過去!現在我很窮,得你負責養家!”
“……”
“別睜着眼睛裝睡!KUSO!我兜裡還有點錢,去買他一百箱方便麪去!”
“……算了,我請你吃飯好了。”
嘿嘿,我露出奸計得逞的微笑。其實這樣打打鬧鬧斤斤計較的生活,好像也挺不錯的樣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