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得滋滋連聲,那老者已跳在一旁,兩枝判官筆互相磨擦,他手下衆人齊往他身後擠去,迅速之極的排成一個方陣。這些人只幾個箭步,便各自站定了方位,十餘人既不推擁,亦無碰撞,足見平日習練有素,在這件事上著實花過了不少功夫。
只見那老者右手舉起判官筆,高聲叫道:“洪教主萬年不老,永享仙福,壽與天齊!”那十餘漢子一齊舉起兵刃,大呼:“洪教主壽與天齊,壽與天齊!”聲震屋瓦,狀若顛狂。
我聽了“洪教主”三字,這纔想到,怎麼自己竟忘了,脫口而出:“神龍教!他們是神龍教的!”
那老者臉上變色,說道:“你也知道神龍教的名頭!”高舉右手,又呼:“洪教主神通廣大,我教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無堅不摧,無敵不破。敵人望風披靡,逃之夭夭。”
我當即色變叫道:“這些人會念咒,別上了他們當!大夥上前殺啊。”
卻聽那老者和衆人越念越快,已不再是那老者唸的一句,衆人跟一句,而是十餘人齊聲唸誦:“洪教主神通護佑,衆囧囧勇氣百倍,以一當百,以百當萬,洪教主神目如電,燭照四方。我囧囧殺敵護教,洪教主親加提拔,升任聖職。我教囧囧護教而死,同升天堂!”突然間縱聲大呼,疾衝而出。
吳立身,徐天川等挺兵刃相迎,可是這些人在這頃刻間,竟然武功大進,鋼刀砍殺,短qiang刺到,都比先前勁力加了數倍,如癡如狂,兵刃亂砍亂殺。不數合間,方怡、敖彪和沐劍聲已被砍倒,劉師兄護着我,施展不開功夫,也被點倒。吳立身和徐天川也先後受傷。那老者接連出指,點了各人身上受囧。
衆漢子齊呼:“洪教主神通廣大,壽與天齊,壽與天齊!”呼喊完畢,突然一齊坐倒,各人額頭汗水有如泉涌,呼呼喘氣,顯得疲累不堪。這一戰不到一盞茶時分便分勝敗,這些人卻如激鬥了好幾個時辰一般。
我心中連珠價叫苦,尋思:“如今落在神龍教手上,那假太后的dang羽必不會放過我!莊家大少奶奶,你怎麼還不出來阿!”
老者似乎功力最高,最先恢復,過來提起我就往裡間走去。
我回頭望向被點倒的衆人,只見劉師兄和小公爺雙雙盯着我,眼神裡除了我,再無旁物。
我當然知道,自此一別,如無偏差,也得到很久以後,才能相聚,只是不知道他們兩人會不會象原著裡頭的方怡和小郡主一般,被下了藥後威脅着來誘我去神龍島。
一時間,我腦中亂哄哄,各種念頭紛至沓來,直到老者將我摔在桌子上。
老者獰笑道:“桂公公,小人找得你好苦啊!”
我眼珠一轉,突然笑道:“這位老伯,你認錯人了吧?我哪裡是什麼公公!我只不過是沐王府裡頭無關緊要的小人物罷了!”
老者一楞,隨即便yin惻惻道:“桂公公莫再否認,剛纔那女子明明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我裝做無所謂道:“信不信由你,若你抓錯人,想必你那英明的教主不會放過你吧?”
老者驚疑不定,目光遊移地望着我,半晌,恍然道:“有辦法了,小桂子既然是公公,自然不會有那玩意!”
我等的就是這句話,我是假太監這事只有我師傅、海公公、小皇帝三人知道,只要他一驗,必會上當。
老者自以爲得計,伸手就要來剝我的下衣。
正當此時門外忽然響起恐怖地尖叫,隨即便一片寂靜。
老者放過我,靠到門邊,傾聽,臉上的神色在昏暗的燭光中一陣青一陣白。
我縮緊身子,似乎覺着空氣裡都透出幾分yin冷來,應該是莊少奶奶,不是鬼,肯定不是鬼,我心裡一遍一遍唸叨着。
老者聽了半天,聽到的只有房裡我和他粗重的喘息聲。
他一咬牙,拔出刀,對我道:“我馬上回來。”反手關上了門,快步走向大廳。
我滿手都是冷汗。燭火一閃一晃,白牆上的影子不住顫動,似乎每一個影子都是個鬼怪,四下裡更無半點聲息。突然間,外面傳來一個大聲呼叫:“你們都到哪裡去了?”正是那老者的聲音。
我聽他呼聲中充滿了驚惶,自己本已害怕之極,這一下嚇得幾欲暈去,拼命安慰自己道:“沒事,沒事,沒有鬼,這世上不會有鬼!”
只聽那老者又大聲叫道:“你們在哪裡?你們去了哪裡?”兩聲呼過,便寂然無聲。過了一會兒,聽得一人自前而後急速奔去,聽得一扇扇門被踢開之聲,又聽得那人奔將過來,衝進房中。
我尖聲呼叫,只見還是剛纔那老者,臉無人色,雙目睜得大大地,喘急道:“他……他們都不見了。”
我明明知道他們會不見,但此刻,在這種驚恐的氣氛裡,要我還相信他們是被莊少奶奶綁去了,那實在太難了。無聲無息,頃刻間,這麼多人都不見了,我腦海裡只有一個答案,不自覺地顫聲道:“給……給惡鬼捉去了。咱們……咱們快逃!”
那老者道:“哪有此事?”左手扶桌,那桌子格格顫動,可見他們中也中頗爲驚惶。他轉身走到門口,張口又呼:“你們在哪裡?你們在哪裡?”呼罷側耳傾聽,靜夜之中又聽到幾下女子哭泣之聲。他一時沒了主意,在門口站立片刻,退了幾步,將門關了,隨手提起門閂,閂上了門。
我目不轉睛的瞧著他,見他咬牙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眼中流露著恐情的神情。
大雨本已停了片刻,突然之間,又是一陣陣急雨灑到屋頂,刷刷作響。
那老者“啊”的一聲,跳了起來,過了片刻,才道:“是……下雨。”
忽然大廳中傳來一個女子細微的聲音:“章老三,你出來!”這女子聲音雖不蒼老,但亦也非妖嫩,決不是方怡,聲音中還帶著三分淒厲。
聽到這聲音,我突然心稍稍安定下來,這聲音雖淒厲,但我敢打賭,以前一定是聽到過的。或者說應該是我的身體在很久以前就聽到過的,就象當初遇見師傅時腦海裡自動會反映出與他剛認識時的情景一樣。我一定是認識這聲音的主人,而且印象中,她也一定與我很熟,是不會害我的。
那老者大聲道:“誰在叫我?”外面無人回答,除了淅瀝雨聲之外,更無其他聲息。
過了好一會兒,那女人聲音又叫起來:“章老三,你出來!”
那老者鼓起勇氣,左足踢出,砰的一聲,踢得房門向外飛開,一根門閂兀自橫在門框之上。他右掌劈出,喀的一聲,門閂從中斷截,身子跟著竄出。
那老者一奔出,就此無聲無息,既不聞叱罵打鬥之聲,連腳步聲也聽不到了。一陣陣冷風從門外捲進,帶著不少急雨,都打在我身上。我打個冷戰,想張口呼叫,卻又不敢。
突然間砰的一聲,房門給風吹得合了轉來,隨即又向外彈出。又是一陣冷風吹進,燭火一暗而滅。
房裡呼吸聲又多了一重,輕輕地,夾雜着風雨中,幾不可聞。
但我可以聞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淡淡地甜香,象是小時候常吃的香草冰激凌的味道。
“他”就站在那裡,一聲不吭。
我試探着叫“他”:“雙兒?”
未等我話落,那人影就如旋風一般撲上來,嬌憨地勾住我的脖子,甜甜糯糯地聲音喚我道:“少爺,你沒忘記雙兒!”
是雙兒,真的是雙兒!我緊吊的心頓時放落下來,昏暗中依稀見到一張雪白臉龐,眉彎嘴小,笑靨如花,是張十分清秀的少女臉孔,大約十四五歲年紀,頭挽雙鬟,笑嘻嘻的望着自己。
“我怎麼會忘記我的好雙兒呢!”心情放鬆下來,連我的語調也變得輕鬆愉悅起來。
摟着雙兒暖暖香香的身子,空氣中yin冷的味道一掃而空,原先壓抑下的疲累、傷痛都涌上來,我半眯着眼,笑着,笑着,便墮入了黑暗。
耳邊依稀是雙兒驚慌地呼喚聲,一聲比一聲遠。
恩,甜甜的,糯糯的,我將夢中的冰激凌整個含在嘴裡,舔了又舔,好甜,還帶夾心的,中間濃濃的奶油,滿得幾乎要滴下來。哎,真的滴下來了,我連忙伸出舌頭接住,又順着舔回去。
“恩……少爺……啊……少爺……”
誰緊緊摟緊了我,夾得我幾乎喘不氣來。
冰激凌居然自己動起來,猛地塞進我的口中,又抽出來,又塞進來,反反覆覆,溢出的奶油順着我的嘴角直流到胸膛上。
我掙扎着,醒過來,睜開眼,首先望見的白白的,又稍帶着些稀疏的軟毛的某人的胯部。淡淡的軟毛此刻不知是被我的口水還是自己流出了濃汁染溼,柔順地貼着主人光潔細嫩的肌膚。
而還在我口中做着活塞運動的花莖顫抖着,又似乎漲大了些。
“少爺……好舒服……少爺……”那個跪坐在我脖頸上,白嫩的大腿緊緊夾着我,雙手還擡着我的腦袋的人不是雙兒,又會是誰呢?
正當我難以置信地幾乎尖叫出來時,她,哦,不對,是他繃緊身子,花莖跳躍抖動着,將濃濃的汁液噴灑到我的喉嚨深處。
胸腔裡一陣收縮,咳意剛涌到嗓子眼,他已經先知先覺地捂住我的口,硬是等我把他的濃汁全嚥下去之後,才讓我舒舒服服咳了個痛快。
我猛烈地咳着,還未展示我的委屈、哀怨,他倒先用歉意、愧疚地眼神掃向我,糯糯甜甜地低聲道:“少爺,是雙兒不好,你別不要雙兒,雙兒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看見少爺就想那樣……少爺,你可千萬別拋下雙兒啊……”
瞬間變紅的眼眶,含淚的悽慘模樣,彷彿剛纔是我壓着他,將他褻玩了個遍,害得我還要倒過來安慰他:“傻雙兒,少爺怎麼會不要你呢!少爺最喜歡雙兒了!”
“真的嗎?少爺不會不要雙兒?那雙兒這麼做也可以嗎?”明明長着清純少女臉龐的小色魔居然得寸進尺,左手手指爬上我的胸膛,在我的茱萸上畫圈圈,右手則潛入我的身後,在我的密囧口刺探。
我哀嘆一聲,這時要我說不行,不是要我命嗎?
“隨便拉!”自暴自棄地大聲喊,身子更是乾脆貼近對方,央求着更多愛撫。
雙兒歡呼一聲,急不可待地扶起我的大腿,剛發泄過的花莖竟然又堅硬如鐵,滾燙着,扎到我的密囧裡。
“好熱啊……快點……雙兒……快點……”我難耐地扭動着身子,密囧收縮着,將他的花莖吞沒地更深。
“少爺……你好緊……好舒服……少爺……雙兒好喜歡少爺……”迷亂的少年使勁**着,似乎生生要把我捅破。
顫抖,連腳尖都**了,身心都衝到了愛慾的尖峰,我挺起腰身,急欲噴吐我的囧囧。
少年又一次預知了我的企圖,狠狠掐住我的囧囧之口,嘴裡卻吐露出軟語:“少爺……求你……忍一忍……等等我……”
我痛苦地嗚咽着,任他將我的雙腿拉到極限,狠命地拉向他自己,彼此**之處再無半點縫隙。
驀地我倒吸一口冷氣,頂到那一點了,忍不住了,實在忍不住了,哪怕要我哭着求他,我也要射出來。
幸好,他也到極點了,大發慈悲地鬆開了緊緊掐住我鈴口的魔手,我們同時噴灑出濃液。
從指尖到腳尖,酥軟無力,偶有抽搐,也是神經反射,這場歡愛榨光了我最後一絲氣力。
而罪魁禍首終於恢復了他“丫鬟”的本色,重新套上欺瞞世人的女裝,做起他應該做的事。
熱水、熱毛巾,細心擦乾淨我的身子,替我換上乾淨衣服,又端來剝好了的糉子,一口一口地餵我。
這會兒我纔有機會和他好好說話。
只要不是在牀上,雙兒的腦筋就會下降到普通人的水準以下,乖巧,聽話,老實的可怕,一五一十將我與他認識的經過合盤脫出。
原來莊少奶奶與師傅本就是舊識,當年在揚州師傅收我爲徒時,莊少奶奶就曾帶着雙兒來祝賀。因爲來得匆忙,沒有帶見面禮,我便吵着問她要雙兒。
要不是師傅不允,我早就將雙兒收在身邊。
而莊氏一門因爲文字獄一案,牽連甚衆,一門男丁具無倖免。雙兒本是莊少奶奶撿來的棄嬰,爲免其受害,從小就當女孩般養着,故此長做女裝打扮。
我們兩人正笑談着,忽聽得一個花老的女子聲音在長窗外說道:“桂相公,你殺了奸賊鰲拜,爲我們衆家報了血海深仇,大恩大德,不知何以報答。”
長窗開處,窗外數十名白衣女子羅拜於地。我吃了一驚,急忙答禮。只聽得衆女子在地下鼕鼕磕頭,大約她們知道我殺了鏊拜,都來謝我。
不多會兒,莊少奶奶推門進來,素臉微微泛出淡淡的笑容,輕輕道:“小寶,別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