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虎微一低頭,背了宋劍向他的部下命令道:“把你們的所有可以識別信息的裝備都扔掉,跟我來!”說着頭也不回,自己帶着頭向上谷的出口處大踏步走了過去。
覃雁飛目送着他們離得遠些了,才向那兩團捲來的旋風大聲喝道:“你們兩個手下敗將,不是要報仇嗎?還自稱什麼是什麼手什麼傑的,趕緊來這裡送死吧!我,覃雁飛,今天,現在,就在這裡等着你們。”說完確信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大概的位置,便向蕭秋雪微微一笑道:“我們也走吧!”
蕭秋雪拉了他的手,搖了搖,道:“雁哥哥,我怎麼覺得你現在才把我當成是自己人?”
覃雁飛笑道:“這話說的,你是我的妻子啊!好了,我們兩個的考驗纔剛剛開始,現在還有二十分鐘。我們要和這兩個高手捉捉迷藏,掩護我們的人離開。”說着背起了她,擎出了魚腸劍,向兩人迎了過去。
肖禮傑和韓信傑一聽是覃雁飛,也不由得心裡直發毛,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想轉身就跑,終是礙着麪皮,誰都不肯先認輸。也就在這一愣神兒的工夫,覃雁飛已經揹着一個人居高臨下衝了下來,在他放肆的哈哈大笑聲中,已去得遠了,兩人對視一眼,便也使開了輕功追了上來,但是他們又惟恐覃雁飛有什麼詭計,不敢迫得太緊了。
五十分鐘以後,這些已經經歷過真正戰場的狂熱分裂分子和境外僱傭兵雖然再也組織不起什麼隊形,但是無一例外的已經到了神經疲憊的極點,但是唯一給他們帶來精神安慰的是,再過半個小時的步行,他們就可以永遠擺脫了這個可怕的噩夢了。
而此時此刻,林虎居然帶着他的五名戰士奇蹟般地混跡在這些一個多小時前還殺得天昏地黑的敵人中衝出了谷口,可能是敵人的指揮官被擊斃給他們極大的心理壓力或者是因爲他們這支臨時組織的部隊沒有時間充分地摩合,竟沒有人對他們起疑。
到了谷口,已經有一個連的裝甲部隊的先頭連到了,他們裝備是6×6輪式步兵裝甲突擊車,速度比坦克要快一些,林虎亮明瞭身份,迅速組織起一道防線,然後,他抓起軍用衛星電話,向指揮部報告:“我已經率領我的戰士們衝了出來,但是,那兩個平民還在裡面,他們爲我們斷後,我請求將空中火力奇襲的時間壓後十五分鐘,我們已經和裝甲部隊的同志們會合,現在我們已經完全有能力建立一個狙擊陣地。”
好長時間,電話裡傳來了那位老將軍沙啞略帶憤怒的聲音:“林虎,你知不知道你放棄自己人民的行爲會讓你被送上軍事法庭,即使,你是個戰鬥英雄?”
林虎默然,良久,才道:“我知道,但是,我不能不爲全局考慮。”
老將軍停頓了半晌,道:“你是戰場指揮官,我們無法體會你們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身邊的那一個裝甲連,即便是堵在山口,根本阻止不了六七百急瘋了****,如果,讓他們,即使只有一個人突出了重圍,那我們的轟炸也不會再有任何的意義。”
林虎沒作聲,過了好一會兒,纔有些痛下決心地道:“我同意立刻轟炸!”
在遠方昏黃的只能看見一個影子的天幕下,中國空軍的六架新型的轟六K型轟炸機成扇形編隊壓了過來,緊接着的便是簇擁在它們周圍的四十八架殲十一B型戰鬥轟炸機。
快走到山谷口的****,也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你們快看天上啊!那是什麼?”也不知是誰應了一聲:“那是中國的轟炸機,他們要把我們炸成碎片,快跑啊!”但是,經驗豐富,訓練精良的鐵豹營的殘餘的隊員的心裡卻掠過了一絲陰影:在無名雪谷這個地方使用戰略轟炸機羣,而且還出動了足足有一個師的戰鬥轟炸機羣護航,中國**擺明了就是要對天山無名雪谷從地球上抹去了,而這場轟炸後的結果將是這個雪谷內將不會有生命存在,當然也包括他們這些爲了他們所謂的真理而獻身的“聖戰戰士”。他們現在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扔掉手的全部武器,趕緊逃。
可是,往哪裡逃啊?成串的足以抹掉地球上任何一個大中型城市的**呼嘯着從機艙裡被拋了出去,不用管精確目標,目標就是這座雪谷內的所有一切,不用管這場軍事行動的什麼後果,後果就是這批敢挑戰中國主權和領土完整的跳樑小醜的徹底毀滅。
沒有上過戰場的人,絕對無法想象得到戰略轟炸機地毯式轟炸那可以撕裂藏穹的威力,那集團爆破,衝擊波彈片覆蓋了整個區域,再沒有任何空缺,再沒有任何火力死角,更沒有任何生存機會與可能的死亡波浪瞬時之間覆蓋了整個無名雪谷,沒有誰可以正視這種人類可以挑戰諸神權威的火神之怒,每一發炮彈每一發**落到地上,都會產生超出人類耳朵和心理承受極限的可怕炸響,在那個時候。整個大地連帶人類生存的空間都會爲之震顫不已,平時伸手摸不到感覺不到卻的的確確存在的空氣,在此時此刻就像是被石塊砸爛的玻璃形成的碎渣,即使是再遲鈍的人用皮膚就能感受到那可怕的撕傷力。
中國要和平,要五十六個民族都親如兄弟,而不是誰征服誰,誰壓制誰。但是,這並不表示少數的幾個不入流的小腳色腰裡安上幾個土**搞搞恐怖活動就可以迫使中華民族做出讓步,就會讓中國分裂的。
五架殲十一B型戰機向不知屹立了幾千年的冰山發射了幾枚雷石聯合直接攻擊**,整個大山便開始顫抖,終於它憤怒了,全身狠狠一抖,化成無數塊或大或小的碎冰,翻滾着咆哮着向山谷裡轟轟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