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的看着蔣成悅,轉身正打算離去,蔣成悅卻是喊道:“趙先生請留步。”
“您老還有話要說麼?”我面帶微笑,很平淡的說道。
“這個,價錢還有的商量嗎?”蔣成悅試探問道。
“沒得商量?”我不由笑道,“蔣老先生,我想近幾年你們做生意虧了多少你應該心裡清楚?不下千萬了吧?”
“你家人屢屢多病多災,健康安寧畢竟纔是人生最大的財富對麼?而我現在爲你一改陽宅風水,便能讓你生意興隆,家人安平。”
“蔣老先生,你家業又這麼大,你說我收你一百萬萬,對你來說到底劃不划算?你是賺了還是賠了?”
我頓了頓繼續說道:“我並未獅子大開口,如果不是和您老還算聊得來,恐怕不會是一百萬而已,會是段明峰所帶的話,你家家產三成?你覺得你虧本了嗎?”
蔣成悅盯着我,我也盯着他,卻是什麼話都沒說。
過了少許,蔣成悅才緩緩說道:“我付一百萬給你,你真能爲我藥到病除,化解一切厄虞?”
我看的出來,似乎蔣成悅似乎對我的能力還是有點猶豫,像我這樣一個年紀輕輕,才二十出頭的小夥子,雖然嘴皮子上玄門之要熟悉透徹,但是運用如何也許他沒見識過。我這麼年輕的小夥子,又能有什麼樣的風水堪輿修爲?畢竟,他之前找過的風水先生,還沒有一個下於五十歲的。
但是說實話,雖然我不是高人,但是既然我能看出他的風水之病,便能夠幫他解決問題,因爲在他所找過的風水師之中,我的卻是個高人,風水之術乃是道家五術之中相術之一,乃是相地的本事,而我熟讀老道珍藏,對於這樣一個風水局來說,完全不在話下。
見蔣成悅如此說話,我也不由撂下話兒,說道:“你要是信得過我,這生意咱就成交,你現在就付我一百萬元,我爲你改風水,立竿見影;你若不信,我甩手走人,反正我也不虧,蔣老先生你覺得如何?”
“好,一百萬就一百萬!”蔣成悅一拍手,瞪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然後一拍手,朝站在一邊的下人喊了一句,“文斌,去給我開張一百萬的支票來!”
蔣文斌見蔣成悅如此說道,冷哼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蔣成悅見蔣文斌出去,站起身來說道:“一百萬,我蔣家還是出得起,但是,趙先生,相比你應該清楚我蔣家在這古城的地位和實力,今天你能賺到我的錢,我也很高興,怎麼說也算是一種緣分,你可以去問問這古城名流,即便是處級幹部拜訪,我也不會搭理一下,今天我能夠陪同你,一則是想交你這個忘年之交,二則我很想見見你這位能夠走出斂屍房的道門高人,這一百萬,你若真有本事賺去,我也敬你的確是謂高人,但是,醜化不得不說前面,你若沒本事賺這張支票,那麼,恐怕這只不過是讓你暫時保存一下,而且事態的後果也會變了。”
蔣成悅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真走到哪一步,哈哈,我想趙先生恐怕真的還要走一趟古城監獄,到時候......”
我能夠聽出蔣成悅口中的威脅,我不由嗤之以鼻,我沒想到,堂堂顯赫一時的蔣氏一族的家主會是這樣一個人,剛開始我還影響不錯,佛道論法,談吐之間莫不透出一股颯爽之意,但是此刻我卻是已經對他有種鄙視的感覺。
區區一百萬而已,竟然能夠說出這樣一句話,怪不得蔣氏一族逐漸落敗,風水是一方面,恐怕其後說不定做了多少有損陰德之事也是未可知之數,還說修佛數十載,啊呸。
聽到此處,我不由笑了笑:“既然蔣老先生你如此說,那麼看來小子賺不到這一百萬倒是有點瞧不起自己了。”
說完,我不由招呼了一聲花生,然後卻是再沒有看蔣成悅,很平淡的說道:“爲免得夜長夢多,我還是現在就給你去化解風水厄虞吧!”
說話間,我看到蔣文斌從門外走來,手中拿着一張支票。
“給,這是五十萬,剩下的部分,我們會在你化解之後如數奉上。”
我隨手結果支票,看也沒看蔣文斌一眼,也沒有看支票之上數字究竟幾何,但是此刻我對這蔣氏一族確實是失望了,如此顯赫家族,一百萬而已,竟然會刷如此花樣。
“趙先生年紀輕輕,果然有高人風範,既然趙先生如此雷厲風行,那好,我倒是很像見識一番趙先生是如何化解我這陽宅風水之災虞的!”
我輕輕一笑,卻是率先走出房門。
“你們這兒最高的山峰是哪處?”
“趙先生請跟我走吧!”
雖然蔣成悅精氣受損,但是走起路來,也是精神矍鑠,帶我們來到莊園之外的山丘上。
居高臨下,迎風向水,烈日雖毒,可堪清風如許,浩氣盪漾,卻也不覺炎熱。
“蔣老先生,你家祖父當年託付的風水先生爲你蔣家相準的這處陽宅,這的確是副風水福地,在這山丘之上,四面藏風納水,主聲望高達,名動天下,關鍵是,正對這山丘之前,乃是麗江所在,其後乃是龍潭所處,且在山丘之下蜿蜒盤旋,水脈蔭福,而如此格局,便是風水之中極其罕見的雙龍戲珠,乃是一副極其金貴的洞天福地。”
蔣成悅見我如此說道,不由笑道:“趙先生果然見識不凡,不錯,我家祖宅所出,的確是雙龍戲珠,這個當年我曾聽家父說起過。”
“你這陽宅建在了這等風水寶地上,福脈廕庇,天緣喜人,你家人由來便是安平無虞,和睦融洽,家業興旺發達,財源廣進。而今你家族卻是遇到了各種麻煩,是因爲此處風水氣運受損而消散,變成了一副窮山惡水之勢。”
“你胡說什麼?什麼窮山惡水?”蔣文斌聽我這樣說,率先忍不住吼了起來。
我不由搖了搖頭:“我之所以如此說,也並不是無據可循,實在是因爲......”
“你們且看那處所在......”
我便說,便手指莊園之中。
“你是說我家院門進來的那處噴泉!”
“不錯!”我點了點頭笑道。
“難道破了我家風水格局的乃是這處噴泉?”蔣成悅不由疑惑的看着我,“這是我聽一位大師所設而成帝旺水。”
我不由笑了笑,說道:“帝旺水?哈哈,原來如此。”聽蔣成悅如此說道,我不由心中明白。
然而我卻是搖了搖頭:“我想你那位大師只不過是達到了風水境界的下境界而已,我跟你說過,真正的風水師講求的是天人合一,雖說設這帝旺水的確不錯,可以讓你家有弟子官場得意,主發富貴,福壽雙全,但是你須知,你們所坐落之地乃是雙龍戲珠之地。”
“這有何不妥?”蔣成悅見我如此說道,不由急問道。
“的確不妥,而且很不妥,你要知道,雙龍戲珠,戲的可是珠!”
雖然我看得出來,那位風水師佈置沒什麼錯,但是卻是錯在了沒有把握此地整體風水局勢,而是單一的以山向而定水位,所以說,他只不過是下境界,而且不入流。
“趙先生,你有話請直說,關於風水之事,玄門之術,我們卻是不勝瞭解,還望趙先生明說。”
“你們此地風水已破,空有其行,沒有其神,恐怕......”
我不由長嘆一口氣說道。
“什麼,你說我家風水已破?”
我看得出來,蔣成悅突然之間陰沉下來,然後對蔣文斌擺了擺手。
我突然心頭一跳,身後掐指一算,不由眉頭一皺。
“蔣老先生這是打算......”
“沒事,你看我這風水局可有挽救之策?”
我盯着蔣成悅說道:“如果你果真要對那位擺設了帝旺水的風水先生不利,恐怕我真的會說我無能爲力。”
“你......你怎麼知道......”轉身打算離開的蔣文斌突然轉身看着我,似乎說漏嘴,立馬閉口不言。
“趙先生此話何意?”蔣成悅不由微笑道。
“蔣老先生應該心知肚明!”我不由笑道,笑的很開心。
“趙先生多慮了,老夫修佛幾十載,有偶怎麼會輕易害人性命,老夫只不過是讓文斌去給先生準備點茶水而已。”
“是呀,我爹是讓我去給你準備點茶水,你可別瞎說。”
見到蔣文斌如此說道,我也不好在如何分辨,不過我想此刻他們應該是打消了去找那風水先生的麻煩了。
不過我心中也是凜然,只因爲我一句話,差點害了別人一條性命,果然人心難測,雖然蔣成悅說自己修佛幾十載,但是修佛幾十載還是這般心境,讓我不由心中好笑。
豪門果然是豪門,豪門果然有豪門的對人對事的法則。
“趙先生,老夫只是想知道,我們這宅院的風水可有補救之法。”蔣成悅見我沉默,不由追問道。
“有倒是有,不過這價錢嗎?”我不由惆悵的看着蔣成悅。
“價錢好說,價錢好說。”蔣成悅見我如此說道,急切說道。
“那好,價錢翻倍!”我見蔣成悅如此說,不由笑了笑,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