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怔也怔,笑了下,擡手摸到自己的臉上,扯下來一層皮:“姻禾,好久不見。”
那皮一扯下來,他的長相全變了。
我愣了半晌,纔回過神來,朝他喊:“朱、朱令言?”
朱令言點了點頭:“是我,姻禾,有沒有很想我?”
我長長吐了一口氣:“朱令言,你爲什麼要裝成我師父的樣子?你爲什麼要把我姨父的屍體化掉?你剛纔吃的珠子是什麼?”
朱令言聳了聳肩:“那珠子不是什麼,就是增強靈力的一個東西。”
增強靈力的東西?
除開一些丹藥和法器是可以增強靈力的,還有一樣東西,可以增強,那就是人的魂魄。不過,吃魂魄就等同於練邪術,雖然能暫時提升靈力,可是後果不堪設想。
剛纔那白珠子是從朱仁強的屍體裡飛出來的,可想而是,是有人把朱仁強的魂魄封印在了朱仁強的身體裡,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朱令言卻知道朱仁強的魂魄在這裡,還…;…;還把魂魄給吃了!
我心裡大駭:“朱令言,朱仁強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吃他的魂魄?”
朱令言拍了拍手:“姻禾果然很聰明呢,沒錯,那就是二叔的魂魄,他死都死了。還留着魂魄幹嘛,不如給我補補元氣。”
“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敗你所賜…;…;”朱令語向我走來,他的臉上帶着邪惡的笑,我有點害怕了,想往後退,可是朱令言擡手,把一點粉末撒到了我的鼻子下方,我只聞到一點兒酸臭味,接着感覺身子怎麼也動不了了。我想喊師父救命,可是,卻說不出話來。
朱令言越走越近,他走到我跟前,用兩根手指擡起我的下巴:“姻禾,我好愛你。你知道嗎?”
我心說你這也叫愛?這叫佔有。
得不到,就覺得很好,等你真正瞭解我了,你怕是想躲得遠遠的。
朱令言用另一隻手的食指輕輕點了點我的嘴巴,我全身都被嚇得流冷汗了,可是我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看着朱令言的脣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要是朱令言今天輕薄了我,那我跟師父就徹徹底底沒希望了。
我不敢去想,我害怕去想。
我死死地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嘴上沒有傳來什麼感覺,卻是鎖骨處有一點兒麻麻癢癢,我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朱令言並沒有親我的嘴巴,而是把自己的脣湊到了我的脖子下方,在那裡輕輕地啃咬。
不要!
不要啊…;…;
我在心裡哀嚎,可是,我發不出一點兒聲音,朱令言依然在那裡吸吮着。
師父,師父,師父…;…;
快來救我!
感覺過了很久很久,朱令言才離開我的脖子,定定地與我對望着,我憤怒地看着他,他笑了笑,開始解我的上衣。他很快把我的外套脫了,然後又把自己的外套脫了,鋪在地上,把我抱了起來,放到了他的衣服上。
他又脫了我一件衣服,我拼命地掙扎,可是卻動不了半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的手,慢慢地探到了我最後一件衣服裡,從腰那裡進來的,手慢慢向上移動…;…;
不要!
求求你!朱令言,我求你了!不要,不要啊!
朱令言根本不管我願意不願意,把手繼續向上伸:“姻禾,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
他的聲音變得沙啞。臉上帶了些潮紅。
我嚇壞了,不敢再去看他的臉,我覺得他很噁心,他怎麼能這樣。
“咚…;…;”
這時候,不知道是哪裡傳來的一個聲音,像廟裡的鐘聲,可是卻比鐘聲要清脆很多。
聲音傳來的時候。朱令言的手停頓了一下,然而,只有一下,他又繼續往裡伸,手繞到我的後背上,已經碰到了我衣服的帶子,慢慢地解…;…;
“咚咚…;…;”
鐘聲再一次響起。
朱令言的手又停了下,“咚咚咚…;…;”鐘聲不停地響,朱令言怔了一怔,終於把手抽了出來,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轉身走了。
我不知道那種鐘聲是從哪裡傳來的,而朱令言又爲什麼害怕?總之,是這鐘聲救了我。
還好。還好。
我還沒有做出對不起師父的事情。
我試着動了動手指,雖然有點兒麻木,可是還是能感覺得到,我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了。我又躺了一會兒,身體完全恢復了知覺,我趕緊站了起來,把衣服穿好。心裡很想哭,可是我也明白,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萬一朱令言去而復返,那我肯定逃不掉了。
我不敢再喊師父救命,我怕朱令言發生我的方位。
我挑準了一個方向,拼命地跑,拼命地跑…;…;
跑了很久很久,我累得快脫虛了,眼睛泛花,不得不停下來,坐在地上喘氣。喘氣的時候也不敢大聲,怕把敵人引來。
等我緩過神來,準備繼續跑的時候。擡起頭一看,發現自己坐在一間寺廟的外牆根下,我站起來走了幾步,看到寺廟有個小門,門的正上方有個牌匾,寫着:冶廟。
這會不會就是朱家人的聚集點?
如果是的話,我現在逃跑。會不會被朱家人發現?
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這裡真是朱家人住的地方的話,朱令言一定想不到我會躲在這裡。
等躲一晚上,天亮了,我再想辦法逃走。
再者說,師父和修靈發現我不見了,肯定也會來找我的。
我推了推冶廟的門,門開了一條縫,我悄悄擠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滿堂的神佛。
說句實在話,那些菩薩的神像太莊嚴了,看得我有點膽寒。
越想,越是害怕。
我打個了抖,繞過大殿。往後面走,看到了一條走廊,走廊沒有人,到處都牽着蜘蛛網。結合我一路走來看到的景象,這冶廟裡並沒有人住,只是一間廢棄的廟罷了。
這樣更好,我隨便藏到一個角落裡。朱令言一定找不到我。
走廊裡偶爾有老鼠跑過來,風吹來,把我身上的冷汗吹乾。
我不敢在這裡多待,這裡地方太空太大,我站在這裡,太打眼了,得趕緊找個房間藏好才行。
走過走廊。來到了後院,發現這裡有間很小的房間,我走了進去,原來是廚房,廚房裡還有廢棄很多年的草杆,應該是以前用來做飯用的。
我把草杆合攏在一起,簡單做了張“牀”。然後把牀搬到門後面,縮成一團,窩進了草裡。
迷迷糊糊快睡着了,聽到敲門的聲音,我下意識地喊誰呀?沒有人迴應我。過了一會兒,敲門聲又響,時斷時續。我一下就清醒了,瞪大眼睛,抱着草杆渾身打顫。
難道是朱令言找來了?
不可能啊!
如果是朱令言,他怎麼可能還會敲門來提醒我呢?
“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又響了起來,好像有無數個人,在輕輕敲打,聲音不大,卻很雜亂。
我哆嗦着,反手摸到了一根木棍。
“咚咚咚…;…;”
“嘻嘻…;…;咯咯咯…;…;”
敲門聲裡,多了道女孩子的笑聲。
我死死捏着木棍,腿不停地發抖。
遇到陰魂的時候,我都沒有客以害怕過,朱令言簡直比陰魂更可怕。
“姐姐,起來陪我玩呀…;…;”
是個女孩子的聲音。這裡怎麼會有女孩子呢?
我想開門去看,突然感覺有人在扯我的後衣領,我嚇了一大跳,扯我後領的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我死死捏着木棍不鬆開,四周很黑暗,我什麼也看不見,如果要跑的話,我得找準方向再跑,不然撞到牆上就不好了,這廚房本來就不大。
過了一會兒,有個什麼東西碰了一下我的腳,冰涼冰涼的,我低頭去看,原本以爲什麼都看不到的,沒想到卻有一團柔白的光圈定格在那裡,光圈裡面,有一張小女孩的臉。她大約四五歲的年紀,頭上扎着羊角辮,慘白的臉上沒有五官,好像一張白紙,可是,卻這張白紙上,卻傳出一道目光,似乎正盯着我瞧,而且,我也感覺到女孩正咧開嘴朝我笑,雖然她還是一張白紙開關的臉。
“姐姐…;…;”
她說話了,臉上卻沒有嘴巴。
她不是陰魂。因爲我在她身上並沒有聞到陰魂該有的味道,而且,我也感覺不到她是怨鬼,那她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踢了下腳:“你別過來,不然我就傷害你了。”
我把佛手對準小女孩,小女孩一點危機感都沒有,貼着我的小腿往上爬來…;…;
“姐姐。我好冷…;…;”
她說着,擡起稚嫩的手,伸出兩根手指,猛地戳向自己的臉。
只聽“噗”地一聲悶響,我看到她那張白紙一樣的臉上,出現了兩個血洞,鮮紅的血不停地噴射出來,射到了我的臉上,滾燙滾燙。
“啊…;…;”
我嚇壞了,尖叫了一聲,誰知道這一聲尖叫,把我自己叫清醒了,我坐了起來,四周看了看。什麼也沒有。
原本剛纔只是做了一個惡夢。
正在這個時候,房門被大力撞開,進來一個黑影,那黑影一把抓住我的手。
“小佛,你怎麼在這裡?快跟我走!”
是師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