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隨意的站在那裡,便有無盡的威壓壓過來,男子只覺得透不過起來,心中除了驚駭還是驚駭,這,就是晨翼的水準麼?
“說出你背後的人,我饒你一命,如何?”北辰軒說道,眼眸看向欒羽和鳳薔,一直懸着的心緩緩落下了。
“呵呵,晨翼,真是好大的口氣啊。”男子面色凝重,“說出來,沒準死的更快,既然如此,倒不如放手一搏,死在晨翼的手下也是一種榮幸。”張口笑道,笑聲中充滿了瘋狂的絕望。
手中血紅色的短笛化作一道道殘影朝着北辰軒的要害襲去。招招狠毒,招招要命,北辰軒垂着雙手,酒紅色的眸子裡閃爍着妖異的光彩,只是一味的躲避,並不反抗。
而另一邊,欒羽和鳳薔的打鬥也進入了白熱化,兩個同樣都是絕色的女人,兩把軟劍,猶如蛇一般,劍身卷在一起又驀地分開。
“深藏不露啊,怪不得我家的辰說你不簡單呢。”欒羽舔舔脣,笑着說道。
“呵呵,原來姐姐吃醋了啊。”鳳薔嬌笑一聲,媚態萬千。
“你夠資格麼?”欒羽也不生氣,藍色的眸子漸漸的變的深邃,濃郁的深藍,像是一個漩渦,眸光陷進去了,便拔都拔不出來,即使那裡面是刀山,也心甘情願的去闖一闖。
鳳薔的眸子逐漸變的空洞起來,攻擊的力度也越來越小。欒羽閃身躲過了他軟綿綿的一劍,用劍柄點了她的穴道,眼眸漸漸的迴轉,變成了正常的顏色,笑眯眯的看着毫無反抗之力的鳳薔,“我可不是你姐姐哦,不要瞎認親戚。”
“你那是,魅術麼?”鳳薔的心中有些害怕,自己的魅術與這個比起來簡直就是垃圾了。
“無可奉告。”欒羽咧嘴笑道。擡頭看着上面也結束的打鬥,氣沉丹田,大喝一聲,“冷家的?”
“羽姑娘。”齊齊的喚了一聲,欒羽此時方纔注意到竟然有小半數的人是冷家的,心中對於冷家的評判又漲了一個高度。
“想殺你的,可惜,貌似我家的小羽兒不喜歡。”一直都在閃避的北辰軒輕聲說道,男子一愣,尚還來不及反應。眼前一空,然後,便感覺手腕一陣疼痛,手中握着的短笛哐啷一聲掉在了甲板上。喉嚨裡的慘嚎尚未溢出來,接着噗通一聲倒在地上,雙手雙腳的筋皆被挑斷,“啊……”喉嚨裡剛剛發出聲音便被掐斷,男子只感覺脖子一涼,旋即。看到一雙酒紅色的眸子閃爍着的嗜血的神色,雙手雙腳傳來的劇痛讓他恨不得在地上打滾,可是無力的四肢連動一下都困難,喉嚨上的緊緻連喊都喊不出來。
“一個廢人。要聲音幹什麼?”清潤的嗓音在男子聽來卻如同黑白無常勾魂的聲音,心中一顫,口中發出喝喝的奇怪的聲音,卻是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聽不懂哦。”北辰軒說道,一道內力順着手掌傳到了他的喉嚨,擊碎了他的聲帶,男子悶哼一聲,昏死了過去。
“搞定。收功。”北辰軒捏着男子的脖子隨手一扔。“啪”準確無誤的落在了鳳薔的腳邊。一步一步的走到欒羽面前,眸子裡的殘酷與嗜血逐漸的淡去,變成了一片溫和。
“真是精彩啊。”又是一道陌生的聲音。語氣中帶着毫不掩飾的讚賞。平靜的湖面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人,光亮照不到他的臉上,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知道他很高。鳳薔只是聽到了聲音,眸子裡露出驚恐的光芒,無奈動都動不了,只能呆呆的站着。
“終於肯出來了麼?”北辰軒沒有絲毫的意外,“傀儡師,無望。”
“呵呵,不愧是晨翼的王。”從湖中走到了船上,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怎麼,你也是來帶小羽兒走的?”北辰軒挑挑眉,見慣了他的古怪也就沒有什麼好奇的了。
“你怎麼過來的?”反倒是欒羽,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接着燈光,這時纔看清他的模樣。嗯,髮型可以,臉蛋兒很好看,眸光向下,衣服,額,很乞丐,腿……
一個像是乞丐一般的娃娃——這就是欒羽對他的評價。爲什麼是娃娃?很簡單,因爲他並沒有那麼高,他的腳上踩着高蹺,所以纔想成人一般,其實真實的年齡看起來也就十一二歲,再加上那一張娃娃臉,更顯得年輕了幾分。
“姐姐親歐文一下我就告訴你。”甩掉腳上踩着的高蹺,無望笑眯眯的說道。
“幕後的人是你?”北辰軒不悅的看着他,將欒羽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哎喲,護短啊。”無望一臉的戲謔,“是又如何呢?那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撓撓頭髮,娃娃臉上帶着一抹可愛的笑意。
“你的傀儡呢?讓他們都出來吧,我不想廢話。”北辰軒抿着脣,直接無視了他的可愛。
“呵呵,和王作對哎,我可是沒有那個膽子的。”無望聳聳肩,笑道,他瞥了一眼落在甲板上的笛子,又看了一眼鳳薔腳邊的男子,扁扁嘴,伸出右手,五指微動,甲板上的笛子彷彿被牽引一樣,唰的飛到了無望的手中,“給你添麻煩了。”無望握着笛子,“鳳薔,鳳舞,呵呵,你們的膽子,真大啊。”娃娃臉上閃爍着與年齡不符的陰狠。
欒羽奇怪的看了無望一眼,又看了鳳薔一眼,這才發現了女人眼中掩都掩飾不住的驚恐,一頭霧水,伸手解開了鳳薔的穴道。
“主人,鳳薔知錯了。”能夠行動的那一剎,鳳薔轉身跪在了地上,身體都在顫抖着,頭抵在甲板上,擡都不敢擡起來。
欒羽詫異的看着她,鳳薔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這是一個驕傲的女人,她不曾想到這樣的一個女人居然會這樣的害怕一個人,瑟瑟發抖的模樣像是一隻收回了利爪的狼。
“既然是你家的事情,那麼,我們可以走了麼?”北辰軒沒有絲毫的吃驚,只是淡淡的看着無望,他,沒有興趣來看別人的家事。
無望一愣,旋即玩味的看着他,“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我是怎樣的風格用不着你管。”北辰軒毫不客氣的說道,雖然語氣不善,但是兩人的對話聽在別人的耳中卻變了味道——他們兩個認識,並且關係不算好但是也不算差。
“看來,有了愛的確是不一樣的,連心腸都軟了幾分啊。”似譏諷似嘲弄似豔羨,說不出是什麼樣子的語氣,“我可以跟你解釋一下,是有人找我,不過我沒有答應,鳳薔和鳳舞給我下了藥,偷了我的笛子,帶走了我的手下,就是這樣。不過今日還真是讓我吃驚啊,沒有想到我的身邊也有這麼多的‘外人’。”雖然這樣說着,但是無望的臉上卻是一片淡然。
“你沒死?還真是禍害遺千年啊。”北辰軒瞥了他一眼,“夜深了,回去了。今日之事揭過,告訴我找你的是誰。”
“這個麼,有什麼好處嗎?”無望用手指摳摳臉頰,歪着頭說道。
“好處?”北辰軒一挑眉,擡起手,指尖的血跡已經幹了,留下了紅色的印記,“幾年不見貌似你的膽子越發的大了。”
“屠夫。”無望瑟縮了一下,扁扁嘴,不滿的說道,“好吧,找上我的人我不知道是誰,他連張臉都沒有露出來,聲音我也懷疑是假的,所以,一無所知。你自己小心點吧,攬了一個這麼大的麻煩。”
“既然來了,那就不要走了。”北辰軒對無望說道,“正好,我這裡缺人。”
“我可不是白乾活的,你給我什麼好處?”無望一副奸商的模樣。
“好處?以後見了你不再揍你了就是了。”一挑眉毛,大氣的說道,旋即,側頭,滿臉的溫柔,“小羽兒,我們回去吧。”
“可是,沒關係麼?”欒羽眨眨眼睛,看着故作悲傷狀的無望問道。
“沒關係,他會處理好的。”攬住她的腰,“那些人是冷家的?”擡頭看着一直都在警戒着的人說道。
“嗯。”欒羽點點頭,“兄弟們,大家都洗洗睡吧,沒事了。”揚聲喊了一句。
“是,羽姑娘。”整齊劃一的聲音彷彿訓練過一樣。
放了一艘小船,北辰軒帶着欒羽跳到了小船上,“無望,明天來找我,解決好你自己的事情。”
“好吧,王。”無望聳聳肩,娃娃臉上帶着一絲委屈,對着北辰軒揮揮手,“王,明天見。”其實他很期待聽到‘明天不見’這四個字的,可惜,現實和理想總是有一段非常大的距離。
“明天見。”北辰軒笑道,將欒羽摟在了懷裡,爲她遮擋着夜間的涼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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