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沙蒙絡分神之際,沙蒙寒的手指靈活地又伸進一根,沙蒙絡手指緊緊揪着身下的牀單,眉頭緊皺,努力不喊出聲來,那怪異地感覺,比直接的痛疼難受千倍萬倍,可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心如明鏡,喊停確實太不厚道了,沙蒙寒也不一定聽自己的,死就死吧,男子漢大丈夫還能被這點困難嚇住?
豁出去的沙蒙絡倒是沒那麼緊張了,身體逐漸放鬆,沙蒙寒一喜,提槍衝上,“啊……混蛋……出去……好痛……”剛纔的理智被瞬間的痛疼衝擊得一點不剩,淚珠如斷線的珍珠般往下落,手掌拍打着沙蒙寒強壯的脊背,卻無絲毫作用,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灑落時。
“絡兒乖……忍一下下……馬上就不痛了……”沙蒙寒眼見那小臉上淚珠滾滾,心中涌現無限憐惜,輕聲安撫着。
隨着時間的流逝,疼痛已經不那麼明顯了,加上開始的準備工作做得充分,沙蒙絡喘着粗氣,斜了滿是汗水的沙蒙寒一眼,沙蒙寒得到暗示,心中狂喜,但也不敢太過放肆,輕輕地動了起來。
沙蒙絡感覺意識又一次遠去,隨着強烈地衝撞,在這一刻,忘記了羞恥,忘記了理智,甚至忘記了……上面那個人是誰,最後沙蒙絡得出結論,男人果然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當沙蒙絡第二天醒來,天光已然大亮,支起身子,只覺得下半身火辣辣地痛,一呲牙,果然,享受歡愉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好在昨晚留下的痕跡已經被抹去,身體也重新被清洗過,換上了乾淨的褻衣。
門被推開了,沙蒙寒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臉上掛着笑:“絡兒醒了,餓了吧,來吃點東西。”
沙蒙絡的目光轉移到托盤上,幾碟清淡的小菜,外加一碗肉粥,看起來很香甜的樣子,肚子不爭氣地‘咕嚕’一聲,臉‘唰’地一下又紅了。
慢慢坐起身,“我自己來。”
肩膀卻被按住,“絡兒坐好,不然傷口又要裂開了。”儘管已經萬分小心,可還是見了血。
聽聞‘傷口’二字,沙蒙絡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可隨着他的動作,那個火辣辣疼痛的地方證明了沙蒙寒所說的傷口,本就暈紅的面頰更是紅地充血,看沙蒙寒的眼神更是幽怨至極。
沙蒙寒忍不住哈哈大笑:“絡兒實在太可愛了,來哥哥給你抹把臉。”說着拿過溫熱的毛巾,輕輕拂過沙蒙絡的臉頰,順便來個早安吻,然後開始一口一口喂沙蒙絡進食。
知道反抗無用,再說沙蒙絡也不打算反抗,免費又養眼的保姆誰都願意使喚,當下也不吭聲,只是指揮着沙蒙寒,一會兒要吃這個,一會兒要吃那個,沙蒙寒倒也不惱,慢條斯理地揮動筷子,動作優雅之極。
“哥哥今日不用早朝嗎?”抹了抹嘴巴,撫了撫飽飽的肚子,沙蒙絡對這頓飯很是滿意。
“太子大婚,停朝三日。”沙蒙寒一邊收拾着碗筷,一邊說道。
“哦,原來是放假了呀!”
“呵呵!也可以這麼說!”
“那哥哥不用去準備大婚的事宜嗎?”貌似哥哥就要娶妻了,心中一酸,還真是諷刺,不過既然是自己選擇的路,就不會後悔,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也不知道這話是哪個倒黴鬼說地,肯定是失戀時候的自我安慰,不過真的很貼切。
“不急,絡兒感覺好些了嗎?”沙蒙寒一直觀察着沙蒙絡的臉色,若是照顧不好,很容易生病,大婚在際,以後幾天恐怕是沒時間再來北洛王府了。
“沒事,就是那個地方還是很痛。”反正都已經做了,也沒什麼可顧忌的。
“我來看看,是不是又裂了,再上一次藥吧。”沙蒙寒聽聞,立刻緊張兮兮地來掀被子。
也就那麼隨口一說,他怎麼就當真了,不過看他緊張的樣子,沙蒙絡心裡還挺甜蜜的,暗自唾棄自己的意志不堅,揪緊了被子,忙道:“沒事,沒事,痛是肯定的啦!休息一天就沒事了,你還是忙你的去吧,我再睡會兒。”
沙蒙寒狐疑地盯了沙蒙絡一會兒,才點了點頭,“那好吧,有事一定要說。”又叮囑了幾句,沙蒙寒這才戀戀不捨地離去。
直到確認人走遠了,沙蒙絡才長出一口氣,睜開一雙水靈靈地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真的做了,除了剛開始的不適,感覺還不壞,這就是自己期待的愛嗎?看哥哥的意思,是把這當做婚外情了,有機會就在一起,誰也不干涉誰的婚姻問題,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也許是再正常不過的想法,可自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近十六年的光陰,愣是沒有忘記那個世界的絲毫,內心頑強重複着那個世界的一切,難道是心存執念,希望有朝一日能回去?搖搖頭,這怎麼可能,若是可以,這十六年來爲什麼沒有一絲徵兆?
慢慢移動着身子,半趴在牀上,眼睛茫然地瞪視着前方,瞳孔中卻映不出任何東西,意識又一次陷入半休眠狀態,也就是俗語所說的發呆。
當侍女暗香來到之時,沙蒙絡已經睡了過去,臉上還帶着淡淡的緋紅,偶爾透過衣領還能看到一兩顆鮮紅的草莓,暗香臉一紅,輕聲喚道:“王爺,王爺,太子殿下前來拜訪。”
慢慢睜開迷朦的眼睛,啞着嗓子問:“什麼事?”
“王爺,太子殿下來訪。”
慢慢翻過身,疼痛已經不那麼厲害了,眉頭緊皺:“他不是應該在家陪太子妃嗎?怎麼跑這兒來了?”
“按照禮節,太子大婚之後,是要挨家拜訪的,晨起去皇宮給陛下請安,然後是各位皇子,現在日暮時分,想來咱們王府已經是最後一家了。”暗香在一旁解釋道。
擡頭看了看天色,果然已經擦黑了,沒想到這一覺睡得這麼沉,也難怪,昨晚折騰到半夜,直到昏死過去,沙蒙寒才悻悻罷手,以前那個溫柔待人的哥哥,早已經化身爲搖着尾巴的大灰狼了,還是腹黑級別的。
“扶我更衣。”沙蒙絡也不再避諱,反正暗香是哥哥的人,對兩人的關係早已心知肚明。
來到前廳,沙蒙軒正悠哉地喝着茶,“絡兒怎麼這麼慢。”難得一向溫柔的太子露出這麼哀怨的眼神,讓沙蒙絡先寒了一下。
“見過太子殿下!”
“我們都這麼熟了,絡兒怎麼還是這般見外。”沙蒙軒虛扶一把,阻止沙蒙絡下彎的動作,沙蒙絡懶得計較,反正他也不是真的想行禮,原來躺在牀上不覺得,這一下地走動,才明白,絕對低估了自己身上的傷,稍微動作,後面就撕裂般疼痛。
臉色一白,很無力地衝沙蒙軒笑笑。
“絡兒生病了嗎?臉色怎麼如此難看,來人,快請御醫。”沙蒙軒慌了手腳,還從未見過沙蒙絡如此虛弱過。
趕緊擡手阻止,笑話,這能讓御醫看?自己還不想出名呢:“不用了,只是有些累,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那絡兒趕緊回牀上躺着,真是的,早知道如此,我直接去內室就好,還讓絡兒帶病跑到前廳,真是……”沙蒙軒自責地喃喃說着,手扶住明顯力不從心的沙蒙絡,向內室走去,這一動不要緊,那火燎的感覺又回來了,額頭不由冒了汗,細密的汗珠均勻地分部在蒼白的臉上,惹人憐愛。
沙蒙軒的臉沉了下來,扶住沙蒙絡的手也僵了一下,壓抑的怒氣漸漸有爆發的趨勢,順手抄起沒幾兩重的沙蒙絡,快步向內室走去,根本不理會沙蒙絡的抗議和衆奴才掉了一地的下巴。
把人輕輕放在牀上,沙蒙軒半晌不說話,沙蒙絡偷偷瞄着,心裡嘆息,這太子生起氣來還真有幾分氣勢。
粗神經的某人根本無視太子釋放的低氣壓,能舒適地躺在牀上,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剛纔那種疼痛他是再也不想經歷了。
沙蒙軒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氣什麼,雖然喜歡沙蒙絡,可沙蒙寒和沙蒙絡的關係似乎更加親密,又不是不知道老二的心思,能熬到今日,已經很不錯了,若是自己佔有那麼好的條件,恐怕早忍不住了,心中明白是一回事,真正看在眼裡,然後去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絡兒真的決定了?不後悔?”沙蒙軒慢慢平復着暴走的衝動。
“啊?決定什麼?”沙蒙絡有片刻的迷茫。
“哼!絡兒還在裝傻嗎,你這傷……別忘了,風雅閣和風韻閣都是我的產業。”沙蒙軒沒好氣的看了沙蒙絡一眼,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怎麼就看不清沙蒙寒的真面目呢,那個人野心勃勃,怎麼可能把心束縛在一人身上。
沙蒙絡的臉瞬間漲得通紅,被人問及這個敏感問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壓根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要的是什麼,明知不可爲而爲之,真是沒了一點理智,戀愛中的人果然都是白癡。
“皇兄啊,我現在心裡亂得很,這件事,你可不可以先不要告訴別人。”沙蒙絡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在這個敏感時刻,若是沙蒙軒有心,把兩人的關係,渲染一下,傳揚出去,沙蒙寒的名譽將大大受損,即使現在社會開放,男風盛行,可還是有不少人不能接受,而且自己二人還是親兄弟,到時候沙蒙寒辛苦多年,經營的一切,恐怕就要如煙花般飄散了。
沙蒙軒皺眉看了沙蒙絡好一會兒,才幽幽道:“二弟真是幸福,這時候絡兒還在爲他着想,要我說,絡兒乾脆自私一點,皇兄把消息放出去,雖然你二人的名譽會有損失,可二弟從此就失去了和我爭奪皇位的勢力,這樣,絡兒不是就可以和悠閒的二弟雙宿雙飛了。”
“咦?皇兄好聰明哦!這樣你可以不用擔心皇位被搶,我還可以擁有哥哥全部的愛,真是一箭雙鵰的好計呀!”沙蒙絡眼前一亮,抓住沙蒙軒的肩膀道。 只要沙蒙寒不做皇帝,對付他身邊的人,沙蒙絡還是有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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