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爭奪山東之試探二

主持會議的自然是楊士驤,除了兩大實業集團首腦已經熟悉了的山東幾位大員外,還有兩個陸軍部派來的專差。一個是北洋耆宿王士珍,算是蒙山軍的故識。另一張是陌生的面孔,沒有穿朝服,也沒有如王士珍一身便裝,而是穿着灰色的北洋軍服,腳下的馬靴錚亮,可以映得出人影來。他就是鐵良派來的特使,預定擔任駐奉天新軍第二十鎮統制官孟恩遠。

“……朝廷有編組三十六鎮新軍的大計劃。現在吉林的十八鎮已經組建,奉天之二十鎮呼之欲出。其餘鎮臺也將陸續組建,唯軍火一事,甚爲短缺。好在山東實業已經可以生產大部分武器彈藥了。朝廷計議,從下月起,以後每月供應陸軍部毛瑟步槍500支,機關槍100挺,火炮20門,子彈100萬粒,炮彈5000發。另外,尚需供應朝廷炸藥500大箱。這是鈞命,我不過是代爲傳達。有什麼困難,大家說說吧。”楊士驤將朝廷對山東武器方面的要求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開玩笑吧?撫臺大人,華源開足馬力也產不了這麼多啊。”周學熙叫道。

“周總裁,我怎麼聽說華源所產可不止這個數?光是臘月一個月,你們就交付巡防軍步槍1200支?”孟恩遠微笑道。

不等周學熙回答,坐在最前排的張蓮芬問道,“楊大人,這是陸軍部的要求還是朝廷的要求?”

“有什麼區別嗎?”楊士驤反問。

“區別倒是沒有。作爲實業公司,能夠爲國家出力自然是樂意之至。不過,還是有兩個問題要提出來,一是訂單有先後,中興每月出售500大箱炸藥沒有問題,但在西曆六月前不行,因爲訂單排滿了。六月後可以。第二就是款項了,朝廷按什麼價位給我們?若是比照撥付第五鎮的價格可不行。”說話的卻是負責火炸藥生產的化工廠廠長王炎。

“爲朝廷出力,提什麼錢?”孟恩遠呵斥道。

“孟大人,沒有錢。哪裡去買原材料?怎麼支付職員的薪水?難道吹口氣就可以造出槍炮來?”張蓮芬哪裡看得起出身蹊蹺的孟恩遠?立即出言頂撞。

王士珍自庚子年春天失手被蒙山軍俘獲,其在北洋的地位受到了影響。組建六鎮新軍,與他同爲新軍三傑的段祺瑞和馮國璋都各自當上了統制,他卻一直當着“高級參謀”,軍政司說起來清要,實際權力沒有多少。這次鐵良派他與孟恩遠來山東督辦軍火事宜,王士珍打定了少說話的主意,一直沒有開口發表意見。

孟恩遠是天津人,今年五十一歲。他是小站出身,不過當兵的時候年紀已經不小了。三十九歲才投軍算是罕見。他有一個諢號叫“拾簪將軍”。說起來是一個有點喜劇意味的故事。當初袁世凱在小站編練新軍已成。邀請了慈禧到天津視察。慈禧真還去了。閱兵的時候慈禧頭上的金簪掉了,誰也沒有去撿。因爲這件事不好處理。但身爲騎兵隊官的孟恩遠竟然撿起來了。等慈禧閱兵完畢準備離開時,孟恩遠緊走幾步來到慈禧跟前跪下,雙手捧起那根簪子。“風簪落地,重歸佛山”。一下子撓到了慈禧的癢處,收起了簪子,問了孟恩遠的名字職務,高興地對袁世凱說,“你的兵練的好。一個隊官都如此精明。”臨走時又提起此人,“那個姓孟的可以做點大事。”袁世凱立即提升孟恩遠爲標統,孟恩遠就此發跡。

不過,這個“拾簪將軍”的諢號也叫響了。現在。善於察言觀色的孟恩遠看袁世凱有倒黴的跡象,一轉身成了鐵良的人,內定出任即將組建的第二十鎮統制,現在,則被鐵良派來山東督促使命。

鐵良代表的滿洲貴族集團現在是雙線作戰。主要精力放在收編北洋四鎮上。但也沒忘記對山東下手。總的情況非常好,袁世凱很乖巧,主動將第三、第六兩鎮交給了陸軍部,使得鐵良表面上的膽氣壯了許多。良弼北行,又多了一個完全俄式裝備的第十八鎮。等奉天第二十鎮成立,理論上陸軍部直接轄制的新軍就有五鎮另一個混成協了。再找機會將袁世凱手裡的另外兩鎮收編,北洋將真正更換主人。鐵良其實很討厭北洋這個詞,因爲自北洋出現,它就不真正是朝廷的武裝。先前是李鴻章,後來又將衣鉢傳給了袁世凱。

解決袁世凱的辦法很多。明升暗降是最穩妥的。鐵良曾密奏慈禧,建議升袁世凱進軍機處。那樣他就得乖乖交出手裡的另外兩鎮陸軍了。但老佛爺顧忌袁世凱難制,認爲現有的軍機們,包括正與奕劻一派斗的水火不容的瞿鴻禨,都不是袁世凱的敵手。所以,如果讓袁世凱進軍機處,必須有一個從資歷能力威望上足以壓制其的大臣。於是,長期主政湖廣的張之洞進入了慈禧的法眼,那是個慈禧一直信任的人,包括令很多大臣動搖的戊戌之變,張之洞的表現都堪稱完美。

鐵良的另一個目標也極有誘惑力。那就是山東。龍謙當然不能與袁世凱比,在鐵良等人的眼裡,他不過就是老佛爺信任的一個武將罷了。所以,鐵良認爲暫時不必考慮剝奪龍謙的軍權,當務之急不是第五鎮,而是山東由龍謙搞起來的軍火。那不僅是關係到朝廷安全的利器,更是掙錢的好買賣。據說駐紮江蘇的第九鎮就朝山東大肆購買槍炮彈藥,大批銀子流向山東。這棵搖錢樹,朝廷一定要抓在手裡。

借革命黨起事將龍謙調出山東不過是第一步,當然是關鍵的一步。下一步,就是控制山東的軍火工業。既是防範未然所必須,更是擴編新軍所必須。楊士驤奉調進京時,鐵良三次與其會晤,已經將話挑明瞭,山東的軍火,絕對不能控制在私人之手(楊士驤直言華源及中興完全是私人公司)。他並不知道楊士驤就是華源的股東,更不曉得山東的士紳都被華源和中興所“綁架”,所以,他直接對楊士驤說,朝廷需要軍火。從洋人手裡買太虧了,山東必須爲朝廷解難,這件事做好了,蓮府你再升一步包在我身上。

楊士驤打定主意做一個龐觀者,順勢要鐵良派人督辦此事,於是孟恩遠就來了山東。

張蓮芬的話惹惱了自恃有堅強靠山的孟恩遠,“張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爾等要抗旨不遵嗎?”

“你不要拿大帽子壓人。便是鐵良親來,我也是這個話。簡直是無知!可鄙!”張蓮芬毫不退讓。

“張大人!”楊士驤見一開始就火藥味極濃,急忙制止,“朝廷編練新軍急需軍火。我們做臣子的。自然要爲朝廷着想。王大人。你來說說?”

王士珍輕咳一聲,“諸位誤會了,並非空手拿貨,只是財政異常困難。暫按議定價格的一半付款。”這是鐵路給的底數。

“那另一半呢?”張蓮芬寸步不讓。

“這個,鐵良大人並未交待。”王士珍實話實說。

“楊大人,這等事,我們可做不了主。需要召開董事會及股東會商議。這個,您是知道的。”周學熙本來做好了抗大頭的準備,但張蓮芬衝上去了,他自然要打個接應。

“什麼這個會那個會的,不要拿這些搪塞!軍火是朝廷重器,豈能由私人管控?萬一你們交給反賊造反呢?”

楊士驤看向孟恩遠的目光帶了憐憫。就你這點本事。還想在更好的層面廝混?鐵良簡直是瞎了眼!“孟總兵此言差矣。山東實業所造軍械,管控極爲嚴格,造了多少,賣給誰,巡撫衙門都是有案可查的。絕不會落入反賊之手。股東會董事會是必須商討的,周總裁既然這樣說,何時可以給本撫一個結果?”

孟恩遠的本職是南陽鎮總兵,是故如此稱呼。

周學熙看了眼張蓮芬,“中興那邊的情況我不知道。華源這邊至少需要數日。因爲我不知道在濟南的董事有幾位,不夠規定人數是不能召開董事會的。等董事會通過了,還要報告股東會……我想,至少得七八天吧。”

“毓蕖,你呢?”楊士驤揚手製止了孟恩遠,問張蓮芬。

“中興股東多在魯南,最少十日。”

“那好,就以十日爲限。十日後,還是在這裡,本撫聽二位的結果。”

會議就這樣散了。陳超等人連一句話都不消說。

送走一幫“企業家”,孟恩遠不耐煩地問,“楊大人何以袒護他們?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情弊嗎?”

這句話惹惱了楊士驤,立即沉下了臉,“孟總兵,本撫懶得給你解釋。若是你認爲本撫舞弊,儘可具折彈劾好了。”說罷一甩袍袖,竟自丟下孟恩遠走了。

場子還要山東幾位屬官收拾,白瑞庭算是二把手,笑眯眯地叫住暴躁不安的孟恩遠,將華源與中興的根底講了一遍,所謂士紳參股也就罷了,孟恩遠聞知華源和中興均有美國人蔘股,倒是嚇了一跳,洋人可不是好惹的,“那,依白大人之見,此事會是什麼結果?”

“山東士紳可以曉以大義,可洋人嘛,總是唯利是圖的,難。”白瑞庭一臉的愁態。

“鐵良尚書曾說華源集團是山東機器局的基礎,那不是朝廷的財產嗎?”

“孟大人有所不知。機器局總共資產不過幾十萬兩,華源現在的總資產少說也有兩千萬了,不成比例嘛。”

“怎麼會這樣?他們哪裡來的錢?”孟恩遠被這個數字嚇住了。

“這我哪裡知道?不過,山西人開的銀行投入不少,我是知道的,美國人投進來若干機器,也是事實。孟總兵若是想了解究竟,可以找周學熙,他最清楚。”白瑞庭微笑道。

楊士驤現在必須做出最後最關鍵的決定,他丟下孟恩遠,立即派羅筱纔將陳超找了來,開門見山,“陳先生,此事該當如何?你不要搪塞了,我知道你說了就算。”

“楊大人是什麼章程?”陳超反問。

“本官有什麼章程?硬頂不好吧?”

“朝廷也不能明着打劫嘛。不用問,董事會就通不過的。您沒有看到張毓蕖和周緝之的態度嗎?他們二位就不會同意的。您也不要爲難,就推給我們算了。朝廷總不能硬搶吧?您是知道的,華源中興最大的股東就是第五鎮,逼反了第五鎮。朝廷怕是要雞飛蛋打了。”

楊士驤心道,你敢將華源中興是第五鎮產業這個事實對王士珍和孟恩遠講出來?逼反第五鎮?這不是跟朝廷徹底攤牌了?“陳先生,咱們就不要說那些過激的話了。我知道結果,但卻不同意惹急了鐵良,因爲鐵良是代表朝廷的。不如再跟他談談價?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嘛。朝廷急着擴編新軍是事實,不如讓朝廷再多出一點,數目呢,再壓一壓。兩邊有臺階下才好。”

“軍火厚利是事實,但利潤沒有想象的高。您知道。這些年並沒有賣出去多少東西。都裝備第五鎮及巡防軍了。都是按照成本價結算的。楊大人想兩面都走通。陳某理解。楊大人的辦法,也可以試一試。我可以跟華源的董事們商議一個章程出來,反正朝廷也不清楚華源的產能不是?不過,既然將話說到這裡。楊大人,萬一朝廷不下這個臺階,您怎麼辦?”

我怎麼辦?我能搶你們的東西?保衛華源中興的都是巡防軍的兵!說起來巡防軍是在我這個山東巡撫的指揮下,我說話還不如你放一個屁!說的難聽些,你讓寧時俊派兵圍了巡撫衙門都沒問題……

“本官怎麼辦?倒要請教陳先生。”

“楊大人既然將話挑明瞭,陳某若是遮掩,就是不識擡舉了。”陳超理了下思路,“近年來陳某重讀史書,頗有些新的心得。那就是國家與朝代不是一回事。朝代有更替。國家卻是永久的。當初朱重八起兵抗元,大元朝的袞袞諸公眼中就是亂臣賊子,便是侍奉大元已久的讀書人,罵朱元璋的不知有多少。等明軍底定中原,朱氏便是日月重光的恩主。大清勃興於遼東。吳三桂開關迎睿親王擊李闖,在中原士人眼中就是不折不扣的漢奸。鄭成功不奉正朔,東下臺灣,驅逐西夷,使臺灣留在我中華版圖之內。雖其子弟不肖,也受到聖祖優容。再後來,曾國藩、左宗棠等漢人奉詔募兵擊賊,造就同光中興的局面,士人卻沒有將其罵作漢奸。僧王率蒙古騎兵抗擊英法聯軍於八裡莊,雖敗尤榮,受到天下景仰……其間種種,陳某以爲,爲國者必名垂青史,爲一家一姓者,則爲下等。大人主政山東,關心民瘼,從善如流,善政不勝枚舉,正是有大人海量氣度,山東方有如今蓬勃興旺之勢。但山東之一切,爲國耶?爲私耶?想必大人早有定計了吧?”

“這些話,是龍退思講的吧?”楊士驤面無表情地聽着,但心中的震撼極大。所謂國家朝廷的論斷,已經挑明瞭龍謙決定反了!所謂打着國家的旗號不過是與海外孫文一黨異曲同工罷了!

“龍謙對大人極爲尊重,認爲大人是當今少有的具有遠大眼光的人物,若是審時度勢,必將青史留名。”陳超當然不怕楊士驤告密,到了這一步,告密絕非易事,朝廷即使清楚龍謙的反意,也知道楊士驤說的是實情,在未有十足把握前,還要對龍謙進行安撫。那麼,楊士驤八成會被犧牲掉。這就是歷史的經驗,政治的殘酷。作爲登上巡撫寶座,熟讀史書的楊士驤,豈有不懂的道理?

“嘿嘿,龍謙高築牆,廣積糧,厚培實力,想必是要效那朱重八故事了吧?到時候你這位岳丈可就是國丈了啊?”果然,楊士驤的口氣根本就沒有告發的一點點跡象,反而帶了調侃。

“大人,”陳超不理會楊士驤的調侃,深吸一口氣,“龍謙倒是說過,歷史潮流浩浩蕩蕩,順之則昌,逆之則亡。今日之中國,與幾百幾千年前之局面已大不相同,決不能閉門於世界潮流之外了。默察世界大勢,自有興衰之道。遠的不說,日俄戰爭之勝負便是明證。陳某看朝廷近年來關於立憲的諭令,派遣能臣分路出洋考察憲政,足以說明朝廷自太后皇上而諸臣對於變法之決心,誰敢倒行逆施再行那家天下之舉,必將遺臭萬年!別人不敢說,龍謙絕不會做那等蠢事。”

“這些話真是龍謙說的?”

“陳某絕不敢欺瞞大人。”

“這些話說遠了!如今朝廷盯上了山東的軍火,我素知爾等絕不會輕易就範。若是硬頂,爾等就不怕朝廷舉大兵前來?龍謙口口聲聲民生爲重,即便第五鎮回返,巡防軍效忠龍氏而不叛,但戰端一開,民生塗炭不說,龍謙何以認爲以山東一省而抗全國而穩操勝算?”

“大人想偏了!絕不會打仗的。朝廷師出無名乃其一,北洋軍不會聽陸軍部調遣乃其二。請大人放一百個心。不如這樣,大人且安坐數日,待我督促他們拿出一個章程再說,如不能讓朝廷滿意,大人儘管推到我們身上好了,不會讓大人爲難……”

“好吧。陳先生大才,楊某恭候你的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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