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辦公室太亂了。”慕稀從桌上翻出一個文件夾後，走回到小圓桌旁，笑着對喻敏說道：“不過，我和你溝通就挺愉快，顧先生挑選下屬很有眼光。”
“謝謝。我是過來看看出貨數據的，依我們以往的經驗，出貨量若小於訂單量的30%，我們就需要重新評估訂單的有效性。”Selina只是淡淡笑了笑，湊過頭去看慕稀正翻開的文件。
“財務和銷售的數據都拿到了吧，我們之前做C&A有經驗，貨肯定跟得上，你轉告顧先生請他放心。”慕稀用手指着文件上打紅圈的貨號說道：“在追加的訂單中，這五款的主動追加量最大，應該有要可能成爲我們的爆款。”
“我已經與市場部總監確認，原來C&A的廣告檔位，換成‘稀世+’的品牌推廣廣告、電商線上推廣，主推這五款，目標是將這五款打造爲慕氏今年的形象款。爭取以最快的速度盈利。”
慕稀將目光從文件夾上移開，擡眼看着Selina說道：“所以我說顧先生眼光好，不僅會選下屬，還會選合作伙伴。”
“當然，顧先生親自做的項目，還沒有失敗的先例。”Selina微微笑了笑，低頭看着慕稀手上的文件，狀似無意的說道：“C&A是成熟品牌，讓一些推廣資源給稀世，公司整體的收益應該會更好。慕總確實有遠見。”
“希望如此吧。”提起C&A，慕稀連臉上清淺的笑意也沒有了，一副不願深談的樣子，讓Selina無法繼續往下問。
兩人各懷心事的寒暄了幾句後，慕稀便讓秘書送Selina離開了。
“夏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辦公室的門還沒關上，裡面便傳來慕稀質問夏晚的聲音。Selina輕揚了下眉梢，快步往外走去。
“喻敏沒和你說清楚？”
“說了一半，Carlyle公司顧止安的秘書就過來了。”
“然後就拉着你演了一齣戲？”
“是啊，喻助理變臉可真快，前一刻還輕言細語，後一刻強勢犀利的，我說喻助理可深得你的真傳，這戲演得可真到位。”
“就是讓Carlyle知道，慕氏在主動出手打壓C&A，他們就不用再出手了，讓C&A就算死也死得好看一些。”
“是爲了在撤資之前，不至於虧得太慘吧，夏大行長！”
“說實話，都有。”
“算你誠實。”
“我說過謊嗎？”
“……我還有事，你剛說的這件事我會繼續留意，Carlyle那邊有什麼反應，我再給你電話。”
“順其自然吧，也不用太刻意。”
“知道了，我還有事先掛了。”
“恩，再見。”
“夏晚……”
“還有事？”
“我……算了，沒事了。”
慕稀說完便搶着掛了電話。
“算了，還是不說了。”慕稀挑了挑眉梢，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有亞安銀行標誌的紙盒，打開後，看着裡面各種面值的紙幣，淡淡的笑了。
*
夏晚拿着被掛掉的電話，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她想說什麼？
“行長，太古的鄭董事長下個月生日，這是邀請函。屆時參加的有J市商會主席和代表、有食品行業的一些同行，鄭董事長希望到時候您能代表太古的合作商發言。”喻敏敲門進來，看見夏晚拿着電話思索的樣子，微微一愣，還是迅速將請柬遞了過去。
“生日？”夏晚的眸光不由得一亮，放下電話後，看着喻敏說道：“我知道了，日程由你安排。”
“好的。”喻敏收回放請柬的手，點頭說道：“晚宴前兩週，我會將擬好的發言稿發在您的郵箱裡；女伴方面，您確定好後通知我，我會幫您準備好禮服。”
“辛苦了。”夏晚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那……我先出去了。”喻敏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往外走去——但凡商業宴會，她一直都是他的官方女伴。
而這次，他似乎另有考慮。
*
“唉呀，這次生日得在工廠過了。”
“這麼大了還過生日？”
“也是，這麼大了呢……”
“想要什麼禮物？”
“不過了。”
“不過是對的，禮物還是要送的，拍好你這位首席設計的馬屁，也讓我們亞安從C&A的項目上多賺點兒錢。”
“喂，我說夏大行長，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市儈！真是俗死了。”
“我本來就是個俗人。”
“這個我贊成。”
“既然這樣，我乾脆就一俗到底好了，我們行才發行了一套紀念幣，我讓喻敏挑出尾數是你生日的那幾張送給你。”
“送錢？夏大行長，你覺得合適嗎？”
“你不是說我俗氣嗎？”
“喂，我開玩笑的，你真生氣了？”
“沒生氣，但我說的也是真的。”
*
想到這裡，夏晚不由得笑了——一起合作這麼幾年，送過兩次生日禮物吧；身爲銀行的行長，似乎除了紀念幣，他也想不出有什麼更好的禮物。
只是今年……
他不想讓她難過，也不想讓她在沒有希望的現實裡耽誤掉青春。
“溫茹安嗎？我是夏晚。”
“關於慕稀的事情，有點疑問想請教你。”
“**酒店一樓咖啡吧？好的，我15分鐘後到。”
夏晚擡腕看了看時間，拿了車鑰匙後起身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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