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明媚。
“啊~~~,”曹牧文打了一個常常的呵欠。
曹牧文已經醒了,他知道。一覺醒來,感覺心情暢快了不少。清晨,明媚的陽光正閘弄傷了曹牧文的半邊臉。讓曹牧文有一種還在夢中的舒適感覺。狠狠的伸了一下懶腰,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曹牧文起來。
“呃,XX的一天又開始了。”心裡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心想到還要去事務所,曹牧文便趕忙洗漱了一番,出門了。
時間還不算晚。一想到今天還有不少‘重要的事情要做’,曹牧文便由快走改成了慢跑。“嘿嘿,早上跑跑步也健康,幹咱這行的身體不行可是有性命之憂的啊!”
總的來說曹牧文的身體素質還算不錯。那種滿身肌肉的硬漢雖然與自己相差十萬八千里,不過男人身上應該有肌肉的地方,還有有些的。總的來說,曹牧文對自己還是挺滿意的,一米八冒頭的身高,看起來高高瘦瘦的了。樣貌上,作爲一個男性來說應該屬於清秀型的。記得大學時,同宿舍的那幫損友硬說自己文謅謅的,算是“文學青年”,後來才聽說這次好像是罵人的話。
“啊!是嗎?‘文學青年’是罵人的話?!曹牧文還一直以爲‘國家領導人’纔是呢!”當時曹牧文也是比較損的,便以此還擊。
曹牧文一路向西跑向車站。在宏福路邊上停下來買了些吃的當早飯,邊走邊吃,只好如此.節省些時間。路南的興海公園裡傳出來一陣音樂聲,不少老年人早上回到公園來晨練。曹牧文看着公園裡綠色的樹,讓曹牧文有些聯想到了昨晚,夢裡的那片綠色。
仔細回想起來,昨晚的夢還真是有些奇怪。雖然自己時常會做夢,但這麼奇怪的還是第一次。曹牧文一邊想着,一邊走進了地鐵站車站。
事務所在宣武門那裡。穿過川流不息的趕着上班的人潮,來到一處寫字樓,事務所就在這裡。
今天的工作還算輕鬆。不知怎的,似乎範老頭對自己的態度突然間變得好了。因爲範所長竟然沒有再讓曹牧文去給他沏茶!
“難不成自己昨天的表現終於得到認可了,甚至是刮目相看了吧!!哈哈!”曹牧文心裡想到。
一天無事。
因爲自己和吳至所參加的“研討會”是每週聚會一次,而且今天下午的時候,範老頭專程找到自己,說是吳董的委託便全都交與曹牧文來辦。反正委託要調查的都基本調查清楚了,算是告一段落了。
“曹牧文把你的手機號告訴吳董了,要是有什麼問題,曹牧文讓他直接打你的電話,讓你去幫他查。”範老頭,噢,不對,因該是範所長對曹牧文說。並且語重心長,再三叮囑曹牧文說讓曹牧文一定要認真負責,一定要把吳董交代的事辦好。
“人家可是公司大老闆,有些方面的事情人家可能以後還用得着咱。這次先給人家留個業務專精的印象,以後就是用不着咱們,也保不準不會介紹別人來啊?!”範所長如是說。
“好了,小曹。下一次他們聚會的時是下週的同一天,這幾天看你忙得也很辛苦,算是給你放幾天假吧,剩下幾天就別來了,在家裡休息休息吧。不過要是吳董給你打電話可千萬別怠慢啊。你等到下週他們聚會完了再來事務所給曹牧文匯報一下吧。”
“嗯,謝謝所長,曹牧文知道了。前幾次曹牧文去參加他們的‘研討會’,也算混了個眼熟,沒什麼問題。況且曹牧文就算是調查調查的也不是他們那個‘研討會’啊。”曹牧文回道。
“嗯,這樣就好,那你先回去吧!”
“好,那你就放心吧。一定出不了事。”
曹牧文收拾了一下東西,提前下班了。不過現在事務所裡本來就沒幾個人。看來是接了吳董這個大活,範所長一高興,給不少人都放假了。
“嘿嘿,不過嘛,‘一定出不了事纔怪’。”一想到接下來曹牧文要乾的事,曹牧文便這麼想到。
“不過這範所長突然最自己好了不少,還給自放了假。這麼做似乎有點不太仗義啊!”曹牧文轉念又一想。內心裡竟然產生了一股愧疚感。
嘿!反正現在是騎虎難下了。管他呢。誰要這老人家早不對自己好。真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誰叫以前銀子這麼少,不得不逼自己摟些“外快”啊。
走出事務所,時間還尚早。曹牧文打算四處走走。不遠處有個超市,曹牧文打算去看看,買些晚上晚上吃的東西。
高高的太陽光直射下來,照在人頭頂上熱辣辣的。曹牧文剛剛從超市出來,手裡提着一個大袋子。“嘿嘿,買了不少好東西,晚上飽飽口福。”
邊向宣武門地鐵站走,曹牧文隨手袋子裡拿出一瓶水。北京五月份的天氣已經很是炎熱了,特別是對於像曹牧文這種不耐熱的人來說。所以曹牧文臨時決定先回事務所休息一下,要不然那怎麼多東西回去的話會又熱又累虛的。
來到事務所在的寫字樓附近,曹牧文從兩棟樓之間的一條小路出國,右手邊的樓就是寫字樓。
從曹牧文現在走的位置就可以看到事務所的窗戶。
仔細一看那窗戶竟是自己辦公桌邊上的那扇。來這裡有一段時間了,這還是一次子走過這裡,沒想到這裡還能看到自己工作的地點。正當曹牧文走到衚衕口的時候,一堆建築垃圾正好推到了寫字樓那邊的牆邊,裡面還混雜着不少沾着土的石頭。
“嗨,是誰啊!這麼沒公德,建築垃圾隨手堆在這,竟然就在靠近曹牧文辦公桌那窗子下面!”
記得這附近有一個建築工地,估計是哪個傢伙見沒底放垃圾了就隨手堆在這了,也不知過多少時間了,也不知道清理!“真是世風日下啊!”曹牧文這樣想。
側身想要過去,正在此時。曹牧文突然發現了一個東西,混雜在那堆垃圾裡,讓曹牧文一開始沒注意到它。它半截埋在泥巴里,露出的半邊黑黑的。但很奇怪,曹牧文低頭仔細看去,似乎還有一絲金屬的光澤,在陽光的照射下有些微微反光。
事務所。
回來時不見範所長,只有今天值班的陸仁賈一頭杵進電腦裡不知在玩什麼。進來打了聲招呼說來休息一下,曹牧文便放下東西,到水龍頭那裡把這塊石頭洗乾淨。
坐在風扇之前,曹牧文仔細的把這塊石頭拿在手裡端詳。說它是石頭似乎有些不太貼切,感覺比一般石頭沉多了。而且洗乾淨之後才發現之前的觀察並不太仔細,它並不是全黑色的,有些地方還雜揉着別的顏色,看來有青色,褐色。看來曹牧文剛剛把着褐色當成一部分泥巴了,細看之下有的地方竟然還有紫色。
“應該是什麼礦石吧,或者是什麼類似雞血石之類的奇石吧。”曹牧文想到。正好家裡沒什麼裝飾品,略顯單調。曹牧文便打算拿其來充數。
回到家裡,曹牧文隨手把他放到書櫥上。吃完飯後,隨手拿起前幾天再看的《明朝那些事》,信手翻開。上次正好看到講王守仁那裡。
說道這人,曹牧文也是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記得初一學歷史的時候就聽說明朝有這人。記得當時歷史老師在給曹牧文們這些十三四歲的半小不小的傢伙啓蒙什麼“主觀唯心主義”時,衆人皆不解,自己當時也不知道什麼事“唯心主義”,不過當老師很通俗的說,王守仁的基本觀點就是“人人可以成堯舜”的時候自己這是被震驚了一下!
後來隨着年齡增長,歷史知識的增長。曹牧文突然聯想到一個人。“靠,這不跟馬丁路德宣傳的‘人人都可以與上帝對話’差不多嘛!”之後就有些佩服這位老先生了。據說他還是位神童。
王守仁自己開創了儒學新的思想流派,對後世的影響也很大。據說還有不少弟子,其中不乏名人啊。包括和他同時代的學生王艮冀元亨,受他思想影響的許多明代思想家,像是李贄,顧炎武王夫之黃宗羲,以及明亡後東渡日本的朱舜水。
一說到日本,曹牧文突然想到王守仁在日本的影響也很大。
在1905年,日本海軍大將東鄉平八郎回到了本土,作爲日本軍事史上少有的天才將領,他率領裝備處於劣勢的日本艦隊在日俄戰爭中全殲俄國太平洋艦隊和波羅的海艦隊,成爲了日本家喻戶曉的人物。由於他在戰爭中的優異表現,日本天皇任命他爲海軍軍令部部長,將他召回日本,併爲他舉行了慶功宴會。
在這次宴會上,面對着與會衆人的一片誇讚之聲,東鄉平八郎默不作聲,只是拿出了自己的腰牌,示與衆人,上面只有七個大字:一生俯首拜陽明。
雖然王守仁也被許多日本人拜服,鄙人作爲一名中國人,似乎是應當得意的小小意淫一番的。不過想來想去總覺得不是回事。東鄉平八郎是日本明治維新後的海軍“軍神”,不過一想到甲午海戰,這對中國人來說就算不上好事了。
“這鬼子‘一生俯首拜陽明’的崇敬王守仁,怎麼也沒幹出什麼‘守仁’的事呢?淨幹獸人的是了!”一想到甲午戰爭激戰旅順口的日本海軍指揮官“一生俯首拜陽明。”就讓曹牧文不由得一陣蛋疼。
翻開書,接着之前的看了下去。開始講的是王守仁的生平和小時候的趣事。。
王守仁(1472-1529),漢族,浙江餘姚人。字伯安,號陽明子,世稱陽明先生,故又稱王陽明。中國明代最著名的思想家、哲學家、文學家和軍事家。陸王心學之集大成者,非但精通儒家、佛家、道家,而且能夠統軍征戰,是中國歷史上罕見的全能大儒。封“先儒”,奉祀孔廟東廡第58位。
生平介紹的旁邊還有印有一張他的戴冠畫像。看起來果真有些仙風道骨,觀其眉宇雙眼,便散發着一股淵博睿智之氣。曹牧文看着他的畫像,不只是一日的疲勞所致還是別的什麼,竟然有些出神。
曹牧文的雙眼看着畫像中的王守仁,似乎他也正盯着曹牧文。突然一股睏倦感襲來,“這是怎麼了?最近這麼容易困?”曹牧文一邊這樣想着,手把書往臉上一扣,順勢倒到了牀上。眼睛還正衝着書上印的相片。
“那帽子,看起來好熟悉。”
曹牧文合上了眼睛。
綠草如茵,滿山花開。一陣微風襲來,那個正在俯身覽花的身影翩然一現,旋而又逝。
曹牧文,看到這一幕。
不知是在清醒着,還是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