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項任務就是危險重重,現在因爲有李百戶的前車之鑑,那這趟任務豈不是“大難臨頭”!大難臨頭也不得不去啊。吳徵事前也不知此事,上官在調令已然批下之後纔將此事和盤托出。吳徵那時候心裡那個罵啊,但已經騎虎難下,自己要是抗拒上官,不尊調令,那可是殺頭之罪,無奈之下只得自我安慰一番,說些什麼“富貴險中求”了。
李百戶他們全軍覆沒的消息傳回太原千戶所,一時間人人自危。因爲李百戶原北肩負的任務便是監視已經蠢蠢欲動的朵顏三衛,這廂事件發生,更是坐實了朵顏三衛有不順之意圖了。
朵顏三衛的人在此時之下也定然明白明庭對他們起了疑心,要是在被發現百分百是小命不保了。但也表明這項任務成了重中之重,自然還要有人來接替倒黴的李陌他們。吳徵一行人遠道而來,千戶所裡的人都能聽出這任千戶的口風。還是自己的老長官對老部下好。吳徵接受這項外派任務可謂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人人都大鬆口氣。
任邊也算是略有良心,特讓人把武備所裡那些放了許久未曾放過一槍的手銃翻騰出來,命軍匠好生檢查,修理了一番,湊足了火藥,子彈交付給了吳徵。
“唉~~,這樣老夫也算多少對得起他們了。”任千戶倚在他那張上好紅木雕花大牀上,一邊被一個小婢錘着腿,一邊想着。眼睛不時的打量着這位自己瞞這家裡黃臉婆纔買來不久的小丫鬟。“嘖嘖,”千戶大人心中咂嘴,瞧着這小丫鬟真是細皮嫩肉,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瞧自己都能讓自己心裡一陣咚咚打鼓。小丫鬟着一件青綠衣衫,現在氣溫已然升高,穿衣已然不如冬日時那般嚴實,況且這房中也甚爲暖和。小丫鬟雲兒已然奮力的敲打大老爺長滿黑色硬毛的大腿許久,加之房中甚暖,已是雙頰泛紅,XX連連。這任千戶瞧在眼裡,聽在耳中,更是爽在心上。下面一陣異動,好似正迴應這無限美好的春色光景。
“娘唻。”任邊心裡一震。擡起大手一把把小云來上了這三人躺在上邊也不覺擠的大牀,他看也不看,直直的把這爲掌中玩物壓在身下,呼呼的氣喘如牛。粗暴的拔起了自己和小云的衣服。“他,他媽的~~~,怎麼,怎~~怎麼解不開呢!”任邊氣惱,索性褪下褲子,上面愛怎麼着就怎麼着吧。
“在尋摸倆不要命的還是不要腦子的,糊弄他們也跟着吳徵這幫人一起去。好歹咱們也得出點人,要不然顯得咱太原所裡的兄弟多不夠意思啊。唉我可是仁至義盡了,剩下的就和我無關了!我還有很多公事要辦呢!”伴隨着一聲聲嬌X,這位永不可擋的錦衣千戶更是愈發神勇。
“嘿嘿,”他有擡起頭來,“對了,有時間要那黃臉婆到廟裡上柱香,拜拜神佛,也保佑保佑他們。哎,看看咱多夠意思,老婆都貢獻出來了,反正那婆娘也就知道往那廟裡跑~~~~~~~~~~~~是不是瞧上那個白臉禿驢了?!操,誰他媽管她!”說罷又是一聲“氣灌山河”般巨喘,任邊低下頭去,去忙自己重大的“公事”去了。
曹牧文,魏炳文兩人收好了各自的火銃。魏炳文自是一臉憂鬱之色,心中天人交戰,雖是心中不願,但也無可奈何花落去。曹牧文心中卻是略有興奮之意。三人起身,看來這太原城只能蜻蜓點水般一覽而過了。
這蒙古大草原一望無垠,綠草連天,白雲飄飄的自然風光自是不錯。曹牧文對北京那風沙天早已不滿依舊,好歹自己算是自然主義者!雖說來到明代後,北京周邊的自然環境不知好了多少,每每遠眺高山均覺得心曠神怡。不過,心裡還是存了一份草原的欣賞。蒙古人民熱情好客,爽朗豪邁。夜裡,在蒙古包便燃氣篝火,健壯的草原小夥和姑娘們唱歌跳舞;獻上一碗馬奶茶,那達慕大會。
喔,在藍天白雲下騎馬,縱橫馳騁。
當然,這大多限於現代了。明代如果想去草原旅遊可是十分危險滴。
就是去年韃靼冬季犯邊侵擾,掠奪財物。便造成了邊疆地區老百姓重大的損失,許多家庭好的舉家逃難,倒黴的遇上了韃靼騎兵,只得成了刀下冤魂。韃靼攻入數縣大肆搶掠,不光是財物,糧食,掠走人丁。男的做奴隸,女的做奴婢,好生悽慘。這蒙古人一生與馬相伴,從馬上吃喝拉撒,馬就是他們的命。騎術精湛到無以倫比的地步,世界上其他民族的騎兵都望塵莫及。蒙古人騎術精湛,蒙古馬也如其人。蒙古馬是中國乃至全世界較爲古老的馬種之一,主要產於內蒙古草原,是典型的草原馬種。蒙古馬體格不大,平均體高只有一米半不及釐米,體重三四百千克。遠不及它們的歐洲同類如安達盧西亞馬那般高達,更不及那連頭算近兩米的伊比利亞馬種。但蒙古身軀粗壯,四肢堅實有力,體質粗糙結實,頭大額寬,胸廓深長,腿短,關節牢固,肌腱發達。背毛濃密,毛色複雜。它耐勞,不畏寒冷,能適應極粗放的飼養管理,生命力極強,能夠在艱苦惡劣的條件下生存,這簡直就跟蒙古騎兵的特點一般。蒙古馬在八小時內步行便可達數十公里路程。經過調馴的蒙古馬,在戰場上不驚不詐,勇猛無比,歷來是一種蒙古人最愛用的軍馬。
蒙人人便倚仗着他們神乎其神的騎術,和馬匹的神勇,在邊疆沿線可謂是如入無人之境,一旦明軍防守有漏洞,或是人數較少。或長驅直入,或及時衝殺,一旦有大量明軍趕來支援,便掉轉馬頭,來個逃之夭夭,活生生一個古代版游擊戰。明軍只得以數量來密佈靈活度,導致邊軍人數衆多。如此龐大的軍隊自然需要龐大的開支,這便大大加重了朝廷負擔﹐但也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老百姓負擔沉重,苦不堪言。
再加之韃靼多次大規模犯邊,更是讓邊關老百姓沒法生活了。
現在蒙古人風頭正勁,達延汗——伯顏蒙克即位後,蒙古似乎又再度興盛了。
他是明朝中期退居蒙古高原的蒙古帝國延續的蒙古可汗。是蒙古語,皆爲“大元大可汗”的異譯。這位可汗來頭可大,姓孛爾只斤特,是成吉思汗十五世孫,這可是大名鼎鼎,讓亞歐大陸無數國家民族都心驚膽戰的蒙古黃金家族的正派後裔。大明成化十六年即汗位,因其即位時年幼而稱爲小王子。在其妻滿都海哈屯的輔佐下,數與瓦剌爭戰,擊敗瓦剌。至正德初年,又先後翦除以亦思馬因、火篩、亦卜剌等爲首的割據勢力,統一了漠南蒙古各部。他將蒙古分爲左右兩翼,每翼各設三個萬戶,分封諸子爲領主。從而結束了蒙古北退之後大漠草原紛亂的局面,建立了比較穩固,又強有力的統治。並且在其即位初的時候還與明朝互市,交換貨物,改善與明朝的緊張關係。這位伯顏可汗便被譽爲蒙古的大英雄了。
伯顏蒙克雖是從老爹手裡接過汗位,但要是統一蒙古也自是不容易,首先要解決的就是死敵瓦剌。“土木堡之變”,俘虜咱大明正統皇帝的,是蒙古瓦剌部首領也先。而事實上,當時的也先是蒙古草原勢力最強大的部族,也是把持大權的實際統治者,但是他並非蒙古部落的可汗,名號只是“太師”。因爲他不是成吉思汗的後裔。按照蒙古人的祖制,不是黃金家族後裔的人是不能即位可汗的。但這位也先——按照咱中國歷史的常用說法,有點想漢末的梟雄——曹操,這叫“挾天子以令諸侯”。而被他“挾”的人,即蒙古草原名義上的可汗,叫脫脫不花,是韃靼部族的,成吉思汗的子孫,屬於有權沒實的人。但被人挾持的滋味終究不好受,彆扭了幾年後,趁着瓦剌實力衰退,脫脫不花一拍案,翻臉不認人了。瓦剌和韃靼兩大部落相互攻殺多年,最終瓦剌不敵,也先被殺,瓦剌的餘部率衆西逃,漸漸地遷移到的青海等高原地區活動。蒙古草原,成了韃靼人的天下。這時候脫脫不花也早就去世了,繼承蒙古可汗位置的,是脫脫不花的孫子孛魯忽。可這位置繼承得卻不穩,脫脫不花的子孫一大羣,各個手裡有兵有地盤,於是有人扯旗了,憑什麼聽你的。所以幾家人就打來打去,打到最後,孛魯忽敗在了自己的老叔,也就是脫脫不花的弟弟滿都魯之手,在大明成化十八年的時候掛了。這個滿都魯可是咱大明朝的“老朋友”了。多年以來,他和另一個韃靼的強大部落――孛來部一起進入河套地區,在這裡放牧定居,每到秋高馬肥的季節就南下搶掠,攪得明朝北部邊關雞犬不寧,也和當時明朝的邊關名將打了一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