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中有燈光忽忽閃閃,房子旁邊有一圈黑影,把整個房子圍的滴水不露。
車停在了離房子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江駿下車開路。
申郅琛走在習月身邊耳語“這槍是消音槍,危機時你儘管可以使用,總共有六發。”他把裝有照明燈的帽子給習月戴上,“記住,有情況趕緊滅燈,抓緊我。”他害怕她的病又在黑暗中犯了,提前給她準備了這個。
“嗯。”習月在黑暗中堅定的點點頭,“我們要怎麼進去?”習月拿好手中的槍,看着房屋外面的人問道。
申郅琛對前面的江駿說“江駿,你從左側攻擊,意在引開守屋的人。我和習月先走近看看情況,很快會去接應。”申郅琛鎮定的下命令。
江駿點了點頭,向前迅速淹沒在草場裡,不知去向。
江駿也是專門訓練出來的,絕對有這個膽識和身手。
申郅琛轉頭看着習月“緊張嗎?”
習月正想着爲什麼是邵南風把父親抓起來了,這當中到底有什麼緣由呢?
被問及,她心下一慌,說了聲“還好。”
這個節骨眼上說不緊張是假的,但是卻有一種被鍛鍊的感覺,她覺得自己正是缺少這樣的鍛鍊,她覺得身體裡有股機能正在被喚醒。
申郅琛笑了笑,便帶路往前走去。
習月也鎮定了心神,隨其後走去。
很快就接近了房子,果然那圈人一陣騷動就散開去,他們很安全的接近了草房子。
這種房子隔音效果很差,他們將裡面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房內。
“南風少爺,經過勘察,申郅琛確實與習月一同來到留香鎮,卻沒有動靜,只是說要去……”
邵南風的聲音響起,“要去什麼?”
那人繼續說道“要去看……看月亮。”似乎很遲疑的說完這話。
果然如申郅琛想的,這人就是邵南風手下的人。
邵南風冷哼一聲,揪住那人的領子提到自己跟前,鋒利的眼神正視着他,將那人看得膽戰心驚。
“少……少爺。”他戰戰兢兢的說,不知怎麼惹怒了邵南風。
“這樣的蠢話你都信,還有什麼事情能去讓你辦?”說着將那人一把丟在地上,他拿起槍對準那人。
“滾!別再讓我看到你。”
“南風少爺,你不值得爲這樣的小事生氣,我們還是先辦正事吧。”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習月對他的印象極其深刻,這個人就是曾經傷害了她的林笑。
他的話語裡依然帶着笑,卻依然是那樣陰險狡詐。
那人連滾帶爬的走出房子,林笑對旁邊的人使了使眼色。
一個人跟了出去,待走到一段距離的時候,一聲槍響在草場響起。
邵南風聽到了卻沒有理會。
邵南風啊邵南風,你還是做事太留餘地,可是別人卻不給你留餘地啊。
邵南風命人將習見成放開,他只是活動活動身體,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習月在外面暫時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了,只是聽見裡面的氣氛不對。
邵南風坐在習見成面前,將手中的‘謀地’計劃書推到習見成面前。
習見成端坐着,絲毫不爲所動。
邵南風觀察了習見成的表情與動作,卻絲毫看不出破綻。
“你似乎根本不想跟我談判啊!”邵南風將語氣加重,“你要是妄想挑戰我的底線,我對你就沒什麼客氣而言了!”
習見成冷哼一聲,輕蔑的看着邵南風,沒有絲毫動作。
習月在外只能聽見邵南風一人的聲音,聽不到父親的聲音,心中忐忑不安。
邵南風卻忽然笑出來,“好,既然你不想跟我合作,那就只能爲敵了。”說着,他將槍舉起來,正對着習見成。
一絲陰鶩爬上他的嘴角。
習月再也按耐不住心情,她不清楚父親現在是否安全。
“我們怎麼才能看到裡面?”習月問到。
申郅琛沒有先回答她,只是在牆前不斷的移動,像在尋找一個合適的位置。
“你放心,我有辦法。”
他側耳去聽聲音,似乎找到了那個位置。
突然一個明晃晃的東西閃到習月的眼睛,那東西在黑暗中格外閃亮。
定睛一看,原來是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