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棄再沒說什麼,只是在馬棚裡挑選了一匹她經常拿來訓練的快馬。
習月仔細觀察了周圍的物體,這裡裝修的很豪華,他錢霍掙得也不少。
這時,有人從身後拍了一下習月的肩膀。
習月轉過身看到是蘇漸,心中並沒有多少驚訝。
蘇漸看見習月之後也只是挑挑眉,沒說什麼。
倒是習月先開了口,“蘇導師,你來看看我們挑的馬怎麼樣?”
蘇漸偏頭看了看殷棄手中牽着的馬,神情嚴肅起來。
隨即他又像是故意的笑笑,“習小姐,在賽馬場裡,這快馬不一定能贏,還是選擇穩當的比較好。”
殷棄看着蘇漸不動聲色的揶揄,心中早就打好了他的算盤。
習月知道這蘇漸話中有話,便也笑了笑“謹遵教誨。”
蘇漸點了點頭,折身從馬棚的另一端牽出來一匹棕紅色的馬,通身毛色倒也漂亮,可是……
殷棄看着眼前這個僅比自己高出一點的小馬,冷哼一聲。
“蘇導師是看不起我們兩個女子嗎?”
蘇漸卻勾起嘴角,笑而不語。
習月拉了拉殷棄,搖搖頭。
“蘇導師,我就先從這初級的學起吧,夢她早就可以掌握了,我可不行。”習月順從的笑笑,殷棄在一旁也就沒有吭聲,她相信習月這麼做是有道理的。
“好啊。”蘇漸得意般的笑了笑,將馬鞍等一系列東西整理好,讓習月上馬。
習月在上馬時故意從馬蹬上滑了一下,蘇漸便去扶她。習月順勢抓住了蘇漸的胳膊,佯裝扭到了腳腕,順勢躺在蘇漸懷裡。
她清楚的看到這個蘇漸手臂上根本就沒有小時候就在蘇漸右手臂上殘留的疤痕,那是蘇漸爲了給她摘山槐被樹枝刮到留下的疤痕。
殷棄過來扶起習月,習月感覺心裡有如翻江倒海般不得安寧。但只是一瞬,她的神情便恢復了剛纔的狀態。
習月佯裝抱歉的樣子,“對不起蘇導師,我一時沒蹬穩。”
蘇漸卻搖搖頭,表示他並不在意。
習月卻裝作難爲情的樣子,“要不還是算了,我手腳不伶俐,再學下去也是給蘇導師添麻煩,不如我們稍做休息,我請蘇導師喝杯茶?”看作是詢問的語氣,習月凌厲的眼神看在蘇漸眼裡卻像是不容抗拒般的。
“那好吧,如果方便的話。”蘇漸隨即將馬交給下人,走在兩位女士前面做了請的姿勢。
於是黃包車再次啓程,向宣明茶館走去。
蘇漸坐的黃包車走在習月的後面,他一個人坐在車上思索了習月的用意。
他還是要提防習月的,這個女人實際上比看起來還要不一般。她隱忍了他的挑釁,故意摔落馬下,都是有何用意?
他突然感覺自己不應該和她有任何交集,她的內心複雜的超乎他的想像,何況,她與蘇漸之間的關係很微妙。
習月對坐在身邊的殷棄說“這個人根本就不是蘇漸,我從很久以前就開始懷疑他了。他和錢氏之間的牽連絕對不簡單,我隱約覺得有些事情。我們要想辦法把他知道的和正在進行的事情套出來一些。”
殷棄皺起了眉,“有那麼簡單嗎?他不是那種好對付的人。”
習月嘴角牽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那是表象,他所關心的只不過兩件事。這對申家威脅很大,如果能在我離開這裡之前找到這個陰謀,那是最好的。”
殷棄用複雜的眼神看着習月,看她談這些計劃的時候完全像變了個人似的,神采奕奕,感覺志在必得。
她終於還是笑了笑,對習月說“你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