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有時候……也還是有可信度的嘛……”海燕看着鬆梨,嘴角不斷的抽搐着。
“確實~”浮竹握着茶杯輕笑。
雨乾堂裡,炭火溫暖,有嫋嫋茶香浮起。在向元柳齋彙報完真央靈術院第五考場的情況後,鬆梨和藤丸受浮竹的邀請來到了雨乾堂。
坐在浮竹和海燕對面的鬆梨疑惑的擡頭,“嗯?浮竹隊長,海燕前輩說的‘傳聞’指的什麼?”
浮竹不答只笑,海燕則是挑起了眉。
“我說啊,宮能,你自己就沒有覺得不對勁嗎?那·個。”海燕指着用力抱着鬆梨的手臂,可以說是粘在鬆梨身上的小男孩。
“啊哈哈哈……”藤丸乾笑着抓了抓臉頰。昨天深夜迴廊的另一頭突然出現的驚天動地的哭泣聲把鬆梨和藤丸嚇醒了;兩人趕過去一看,原來是昨天帶回來的那個孩子睡醒了找不到人,再一次哭了起來。
“海燕前輩,太失禮了吧!怎麼能叫伊鶴做‘這個’呢!?”聽懂了海燕的話,鬆梨立刻不滿的大聲反駁。
“這孩子叫伊鶴嗎?”浮竹邊笑邊問,順便把茶點推到了孩子的面前。不料孩子對那些看起來香甜可口的茶點並不感興趣,依然抱着鬆梨不肯鬆手。
“嗯,他告訴我們他叫‘吉良伊鶴’。”藤丸道。
“吉良……吉良啊……”浮竹用手扶着自己的下巴,“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聽過……”
“浮竹隊長有什麼線索嗎?”不介意伊鶴抱着自己的手臂窩在自己懷裡,鬆梨問。
浮竹歉意的搖頭,“……對不起,我一時半會兒還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不,請不要這麼說,浮竹隊長。”鬆梨說着,對浮竹微笑,“等浮竹您想起來的時候再告訴我們就好了。”
“ねーねー……”伊鶴輕輕的扯了扯鬆梨的袖子。
“怎麼了?伊鶴。”
“我、我餓了……”羞澀的低下頭,伊鶴的小臉粉撲撲的,兩隻祖母綠的眼睛晶瑩透亮。
(好……好……)鬆梨看着小小的伊鶴,雙頰不自覺的泛起大團的紅暈,有粉紅色的小桃花與閃閃亮亮的泡泡一起從鬆梨的背後飛出。
(好可愛唷——!!!)在場的三位男性都聽到了鬆梨的心聲。
這下,海燕完全明白了鬆梨爲什麼肯讓伊鶴粘在她的身上,以至於連去一番隊報告的時候都帶着伊鶴。
“伊鶴肚子餓了嗎?那吃點心好不好?”鬆梨拿起一小塊茶點,送到了伊鶴的面前,“還有茶喲~”
就着鬆梨的手咬了一口茶點,伊鶴還是沒有鬆開抱着鬆梨的手,鬆梨也不介意,繼續小塊小塊的把茶點餵給伊鶴。
“來,茶,小心噎到了~”“唔……”爲伊鶴擦去嘴角沾着的點心渣,鬆梨笑得十分開心。
“……”海燕、浮竹和藤丸看着眼前這一幕,不由自主的沉默了。就算是藤丸,之前也沒有看到過鬆梨這種滿含着母性的笑。
或許,這種母性是銘刻在靈魂深處的記憶裡東西,因爲它看上去那麼的自然而然。有朝一日,當鬆梨做上母親的時候,大概也會帶着這種表情對孩子們說話吧?那一定會是非常美好的光景。藤丸想着,不自覺的笑了。
——只是,那個時候鬆梨的身邊還會有自己嗎?
一旁,伊鶴的動作、鬆梨的表情讓浮竹想起了自己家中的那一羣弟妹。自從浮竹就任十三番隊的隊長以後便幾乎沒有了回家的時間:一是因爲浮竹的身體太弱,經常倒下,一倒下就使得原本就很多的公務越發的積壓,而等到公務處理的差不多的時候,浮竹又倒下了;二是因爲瀞靈廷周邊總是有各種意想不到的突發事態,在有個萬一的時候找不到隊長的話,整個番隊一定會開始混亂。幸運的是浮竹的弟妹們很體諒浮竹的難處,並不爲難浮竹,反而一直在背後默默支持着浮竹。
“不過……這小傢伙還真是喜歡宮能啊,”海燕打破了沉默,“叫宮能‘ねーねー’……”
鬆梨笑得幸福,“能被伊鶴喜歡我很高興啊!”
“所以啦,我想說這小傢伙爲什麼那麼喜歡宮能你。”
“……ねーねー的身上有很好聞的味道。”小聲的回答,是伊鶴。
“味道?”海燕張大了嘴。
“涼涼的、甜甜的……我的家裡也有這種味道。”伊鶴繼續道。
“涼涼的……”“甜甜的……”鬆梨和藤丸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檀香!”
“檀香……吉良……”浮竹一錘掌心,“我想起來了!”
走到伊鶴的面前,浮竹溫和的問:“伊鶴的爸爸是叫清景嗎?”
“您……認識父親?”伊鶴擡起了祖母綠的眼睛。
(果然。)浮竹微微一笑,“認識哦。”雖然那是很多年前的事,而且只是一面之緣。
伊鶴的表情從原本的怕生逐漸變成了喜悅。
“伊鶴想回家見父親嗎?”浮竹輕聲的笑問。
“我……”伊鶴看了看浮竹,又回頭看了看鬆梨,“ねーねー……”
“可以回家了,真是太好了呢,伊鶴。”鬆梨眯起眼笑了着摸了摸伊鶴的頭。
鬆梨的笑容像是帶動了伊鶴的心情;有淺淺的酒窩浮現,伊鶴也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