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護廷十三隊五番隊的執務室裡還亮着燈。腳步聲從迴廊傳來,停在了五番隊執務室的窗下。
“藍染大人,一起都準備好了。”“嗯,那就開始施行計劃吧。”“是的,藍染大人。”
腳步聲再度響起,一切像是從未發生過一樣,只有月夜與星空知道又一個陰謀就要被付諸於現實了。
—隔日,真央靈術院—
“……用鬼道的時候不要心急,只要全神貫注的話,一定可以的。”白哉用溫和的笑容對身旁的女孩道,原本緊張的發抖的女孩在白哉的安撫下稍微放鬆了一些。“謝、謝謝、朽木君……”
這天是真央靈術院一年級新生的首次鬼道測驗,測驗過後將由測驗成績決定新生們此後鬼道課的等級;身份低位的學生在這次考試裡成績糟糕的話很有可能會被強制從真央靈術院退校,貴族的孩子們則是被家裡的長輩耳提面命“不許輸給低賤的平民”,因此,爲數不少的學生因爲這次測驗而緊張不已。
“朽木白哉那傢伙……說不定還不壞……”“不壞?!什麼不壞!我看他只是在演戲!”“可是、我聽說他和五年級的兩位宮能前輩關係不錯,那兩位前輩也是……”“和前輩關係好又怎麼樣?!佔着自己是朽木家的繼承人和前輩套交情罷了!”
“朽、朽木君,我、我也……”“不用擔心,我們平時都很努力不是嗎?這次的測驗一定能合格的。”白哉依舊像什麼也沒察覺到一樣不斷安慰着湊過來的男生和女生們。
“白哉小弟~!”“白哉君,我們來看你的測驗囉~”聽慣了的笑聲從不遠處傳來,白哉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來了.
“藤丸前輩、鬆梨前輩!”“呀~”“打擾了~”
“是五年級的宮能前輩……!”一年級生們非常自覺地讓開了道路,鬆梨和藤丸兩人並肩走到了白哉的身前。
“剛剛偷看了一下老師的名薄,還有兩個人就到白哉小弟了~”“白哉君,加油啊!”“……嗯!”
白哉輕輕撓了撓自己有些泛紅的臉頰,雖然因爲前輩們專門過來爲自己打氣而十分高興,但也還是有放心不下的事,“那個,前輩們課業不要緊嗎?”
“啊啊~不要緊不要緊~”藤丸笑着擺擺手,一旁的鬆梨補充到:“我們這節課是鬼道詠唱的筆試,我和藤丸是做完了纔過來的~”
“啊,看來你前邊的兩個人已經結束了呢。”藤丸說着,一邊負責考試的老師便已喊到:“第五十一號,朽木白哉!”
藤丸拍拍白哉的肩,“去吧。”“我們會在這裡看着的。”鬆梨輕笑。
“是的!”白哉點頭,快步走向測試的指定位置。
“……破道之四、白……!”“碰——!!”白哉快速的詠唱着破道之四的白雷,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伴隨着地面劇烈的震顫從真央靈術院中庭的位置傳來。
“呀~~!!”“啊——!”膽小些的女生們馬上尖叫了起來,可是這並不是結束;接下來整個真央靈術院的地面都開始劇烈的搖晃,同時從地底不斷傳來怪物的怒吼聲。
“鎮定一點!大家鎮定一……!!!”地面停止搖晃後,負責考覈的老師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從地下穿出的像長矛一樣的東西刺穿了喉嚨。掛着屍體,那長矛似乎開始變得柔軟,矛尖的地方像是花朵一樣緩緩打開,露出鋒利無比的獠牙和沾着涎液的長舌,猩紅的長舌捲起考覈老師的屍體,像蛇吞老鼠一樣一口將屍體吞進了“嘴”裡,混合着骨頭斷裂與咀嚼的聲音,紅色的血液從那長矛怪物雪亮的獠牙之間流了下來。
“啊……啊啊——!!”“呀啊啊啊——!!”“嘔……!”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的一年級生們一下子被嚇呆了不少,稍微反應快一些的開始朝外跑去,更多的人則是開始嘔吐。
與此同時,因爲地面激烈的震動和怪物的動作,測驗場的牆壁開始不斷崩落,甚至堵住了出口;同時亦有不少學生受了傷。
“這是……怎麼回事?!”鬆梨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整個人不住的顫抖起來。
“鬆梨!”藤丸一把拉過鬆梨的手。
“……藤、藤丸……”親眼目睹一個活生生的靈魂就這麼被怪物拆吃入腹,鬆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可是看見哥哥臉的時候,鬆梨想起了小時候自己和哥哥被瑪多依特追殺時的情形;那個時候,爲了保護年幼的自己和哥哥,五個年輕的死神葬送了生命,而自那個時候起,自己就和哥哥渴望着擁有力量,擁有拯救他人、守護最重要的人的力量。
“鬆梨前輩!藤丸前輩!快些逃啊!”以破道爲同學打開數條出路,白哉對還留在離那不知名怪物不遠處的鬆梨和藤丸喊道。
“鬆梨!逃……”“藤丸,”
鬆梨直視着藤丸的眼睛,“我要戰鬥。”
“……哎?”“藤丸一個人逃吧,我要留下來。”看着那食人怪花一般的東西不斷的從地面掙扎出來,鬆梨平靜的道。
“鬆梨!”“我不會勉強的,我只會撐到這裡的一年級生全部安全離開。”鬆梨對藤丸笑了笑。
“鬆梨前輩……鬆梨前輩你在說什麼啊?!”白哉難以置信的跑到了鬆梨跟前。
“藤丸,帶着大家離開吧。”鬆梨伸出一隻手攔在就要鑽出地面的食人怪花面前,回頭對藤丸道。
“不,”藤丸笑着搖了搖頭,隨後扶住了白哉的肩膀。“白哉小弟,大家就交給你了。”
“藤、藤丸前輩?!”“不要回頭,一直向前的話,一定會有救的。”藤丸放開了白哉,走到鬆梨的身邊揮手到,“白哉小弟,待會兒見。”
“藤丸前輩?!”“朽木君!走吧!我們中間只有你的破道力量最強,足夠打開出路!”“……!!”
“拜託你了,白哉君。”鬆梨和藤丸並肩站着,兩人堅定的背影讓白哉明白要他們改變主意是不可能的。
“……鬆梨前輩!藤丸前輩!待會兒見!待會兒……待會兒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嗯。”“嗯。”背對着白哉,雙胞胎兄妹點頭微笑。
聽到白哉開始指揮着一年級生們逃離,鬆梨蹙眉輕笑,“藤丸……真是傻瓜。”
“鬆梨是比我更傻的大傻瓜~”藤丸也笑了,手上凝聚起巨大的廢炎。
“呵呵~傻瓜兄妹也不錯啊~”鬆梨深深呼吸着,已經做好了隨時可以使用瞬步的準備。
“是啊~”
就在藤丸笑答鬆梨的時候,食人怪花大的可怕的身體終於完全突破地表的限制,無數章魚般的觸手擺動着向眼前的兄妹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