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白沐風的加盟,清月宮在江湖上的地位一下子提高了不少。許多正派人士卻仍半信半疑,非要上門來“驗貨”,不料門沒踏進,反倒被五個奇醜無比的傢伙扁得鼻青臉腫。
然而我最擔心的還是白沐風的不辭而別。然而他卻輕巧地笑道:“秦若蘭暫時還不敢動我家人。”
我建議他把老夫人和白少主接過來,他泰然一笑,拒絕了,“我的母親,恐怕閻羅王也不敢靠近她,至於那小孩,你也應該能看出幾分眉目吧。”
“鬼妻,毒娘子?!”
“正是。”
三十年前,有一姓白的書生上京趕考,途經斷崖山,當時正值夜黑風高,雷雨驟降,便在山洞口歇腳避雨,剛好看到有隻蜘蛛沿着石壁往上爬,每次都被雨水沖刷下來,出於好意,他順手把那隻蜘蛛送上了高處的蛛網。
書生考試落地之後,失意返鄉,家人爲了給他沖喜,特地給他找了位姑娘名叫蛛兒。書生一聽,便知是那隻蜘蛛前來報恩了。
關於母親真正的身世,白沐風恐怕也不知道。然而這個故事在江湖上流傳了許多年,白老夫人也因此有了鬼妻,毒娘子的稱號。
“母親善煉各種丹藥,尤其是毒藥,而且每次必躬身試驗,所以一般人都不敢靠近她。”
曾經,從酒店的小二那裡無意中聽到了這段奇聞,我還只當是瞎編的,沒想到竟然就是白沐風的母親!
“那孩子?”
“倒是和我有幾分相似。”白沐風苦笑道,“那是我的外甥,哥哥的孩子。”
外人只知文武雙全的翩翩佳公子白沐風,卻從不知道他還有個瘋癲的哥哥白沐陽。秦若蘭爲報家仇潛入沐風堂,很輕易就掌握了白沐陽這顆棋子,有了身孕之後便嫁禍給白沐風,沒想到白沐風竟這麼容易就答應了她的要求,使她成功當上了白夫人。
她在湯藥裡放了混沌散,能夠讓人神志不清,長期服用會使人精神錯亂。最終達到親手毀掉其祖父一手經營起來的沐風堂的目的。
這些都是後來從清月口中得知的。
前面就是墨菊園,深秋的墨菊花開得異常旺盛,滿目殷紅,似刀尖上的血滴,綻放出絕望的美麗。白沐風突然停下了腳步,眼眸中掩飾不住的震驚。
與沐風堂清雅的蘭花,確實是不同的風格。
“這裡原先有三百七十株,全部產自江西婺源,宮主親自栽培了許多年,上次江湖上的各大門派暴動也沒能將它們全部剷除。”我略微得意地道。
見白沐風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便不再說了。
走出花園,迎面撞見紅鼻子李義峰,書生靦腆地一笑,低頭擦了過去。
“等等。”我叫住他道。
“副宮主什麼事?屬下現在有要事見宮主。”
見他神色匆匆,我也不好爲難,便道:“沒事,你去吧。”走了幾步,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我什麼時候成了副宮主?
我讓白沐風先回去,一路趕往清月房間。在門口足足等了半個時辰才見李義峰出來。
“副宮主。”
“出什麼事了?”我忙問道。
沒等他回答,門裡傳出清月的聲音:“菊,你進來。”
我推開門,清月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向我招手,一靠近就被他拉到了腿上,臉上掛着危險而迷人的笑,嘴巴半字未吐就被他含進了嘴裡。
一直吮吸到透不過氣才放開對方,清月的手迫不及待地探到領口解我的衣服,我一邊喘氣,一邊做着無用的掩護。
“乖一點,我好久沒碰你了呢。”肌膚被他滑膩的手**得顫慄起來,臂腕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脖子,清月的吻驟雨般落下來,狂熱地挑唆着我的舌尖。
“想不想我?”清月喘着粗氣問道,手臂緊緊環住我的腰,神色中夾雜着些許隱忍,我主動回吻他,將思念化作一腔纏綿。
這時,門口一聲咳嗽打斷了欲將進行的下一個動作。
清月隔着門問道:“什麼事?”
門外範逸道:“宮主要調查的事已經有了結果。”
“什麼結果?”
“這個……”範逸有些爲難地道,“我們的人搜遍了整座山也沒有找到。”
“好了,我知道了。”清月的聲音有些不耐煩,嘴角卻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終於忍不住問道。
清月的視線落到我臉上,邪邪地一笑,輕快地吐出兩個字:“繼續。”
就在清月宮招兵買馬,蓮神教逍遙快活之時,江湖上陡然出現了另一大門派,萬芳紅,萬芳樓樓主花無淚名號衆多,有花魁、花神、花聖、花癡等,對於她的具體身份,江湖上爭議頗多。
之所以把它歸結爲另一大門派,主要是因爲它既不屬於蓮神教,也沒有歸順清月宮,而關於它具體的實力到底是多少,目前也難以估計。
花無淚行蹤詭秘,從不與各大門派進行正面衝突,從另一方面猜測,或許它現在只是處於萌芽期,還形成不了氣候。然而江湖上的人都只敢遠遠觀望,而不敢輕舉妄動。
就名字來看,萬芳紅應該是專門招收女子的幫派,這令許多江湖餓狼大爲感慨,更加激起了征服的慾望。但至今還未有人見過萬花樓樓主花無淚的廬山真面目,有一種傳聞說她就是四大美女之一婉柔,因與蓮神教不和才獨立出來。
清月宮在招兵買馬的同時也加緊了對萬芳紅的調查,若真是婉柔,倒是一筆可利用的資源。
“在想什麼呢?”清月眯起細長的眸子掃到我這邊。
這才發現手裡的筷子已經懸在半空中很久了,肚子發出咕咕的抗議聲。我臉一紅,想起昨晚的激情撫慰,奔波勞累了多日的身體更加疲憊不堪。我耷拉着腦袋扒碗裡的飯。
清月不依不饒地問:“怎麼了,是不是昨晚太累了?”
我一時羞憤,苦於沒有地縫可以鑽,想都沒想便吼道:“沒有!”
白沐風等人均奇怪地盯着我看,只有葉初一臉憨樣,看了我一眼便又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