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幹什麼了?”
“我……”
“相親?還是做媒?”深邃的瞳仁閃着無機質的光芒。斜視下來,自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呃……兩樣都是吧。”料想也騙不過他的耳朵,便老老實實回答道。
“你還是很有膽量的。”他語氣隨意地道,聽在我耳朵裡卻是一陣悶雷,依照他以前看不順眼就殺的性格不知這次又要累及到多少人。
我正要解釋,他卻甩下一句話,“晚上你陪我去見一個人”,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哎,你等等。”他停了下來,卻沒有回頭看我,問道:“什麼事?”
我猶豫了一下,不放心地道:“你不會傷害他們吧?”
清月淡淡一笑,“那就要看你晚上的表現了。”
我舒了口氣,目送那高大頎長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之內,感覺無比蕭瑟。
傍晚的時候,我去書房找清月,遠遠看見有兩個人從裡面出來,其中一個的裝束竟與我第一次見到完顏烈相差無幾。難道清月還在和女真族人聯繫?
“你來了。”身旁人影無聲息地出現,在我肩膀上一拍,我的思緒猛地被打斷,丟了魂似的一驚。擡起頭,一絲嘲諷的笑意從他臉上滑過,“怎麼了,又想起誰了?”
“沒,沒有。”我說道,“對了,剛纔那個是女真族的人,你還和女真族的人有聯繫?”
“恩。”清月直言道:“上次是我大意的,不過放心好了,這次絕對不會再有人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了。”望着他冷傲的面容,我彷彿又見到了他背後的那片血海。
我心中一窒,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是在利用女真族嗎?”
清月道:“我說過軒轅駿圖不出十日必死,女真族便是我下一步棋子,讓完顏烈和軒轅駿圖打得兩敗俱傷,就可以一舉吞併他們,這一步必定要比你那姐夫走的早。”
“廬陵王不是去征討契丹了嗎?按理說他是近水,我們是遠水,女真人和他聯合還差不多,怎麼偏偏跑這兒來找我們?難道是廬陵王狂妄自大,不肯與女真族聯合?”
清月看着我目光幽深如玄泉,“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認爲廬陵王這條大江的水完顏烈用着會安心嗎?女真一隅小族能夠在夾擊中生存那麼多年,其他族都被吞併了,唯獨它沒有,自然不是偶然。”
我贊同地點頭,感覺一切都在清月的計劃之中。
“我想不到的是。完顏烈在危急關頭,居然會將你獻給軒轅駿圖以求一刻安寧。我原想的是,他會劫持東方寂夜。”
我笑道:“不是同樣達到目的了嗎,挑起了廬陵王和軒轅駿圖之間的矛盾,而且又讓契丹族與女真族撕破臉皮,你又可以左手漁翁之利。”我突然感到十分慶幸,被劫持的是我,而不是姐姐,我無法想象這些苦讓姐姐一個人來承受,她一定會徹底崩潰的。
清月望着我,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拉着我的手臂,順勢向下一帶,把我拉進了懷裡。鬢間青絲落於前額,清香淡淡,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我伸出手想要推開他,他卻像一座木雕紋絲不動,靠在他胸前還能聽到他穩健的心跳聲,我明顯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頓時羞得面紅耳赤。
“主……清月,這裡不好。會有人看見的。”
“我要讓別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唯一的愛人,不管是誰都無法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我一驚,他不會要在這裡宣佈他的所有權吧。
他低下頭,開始纏綿我的嘴脣,手迫不及待地解開我的扣子探了進去,兩顆櫻桃都被他撫摸得挺立起來,他兀然收緊了手指,第一聲呻吟被他連呼吸一併奪了過去。
還好他給我留足了面子沒有把我剝個精光,只是這個吻未免也太長了,就在我感覺他身下已經一觸即發之時,清月將我攔腰抱起,大步走進房間。
沒有任何預兆地撕開我的衣服,當我的身體接觸到牀單的時候,他的身體也隨之貼上來。激烈的交纏,彷彿又回到了第一次,感覺此刻擁抱的不是人,而是一件我生命不可失去的東西。
有時,愛很自私,自私到可以忘記年齡性別、父母親朋和道德lun理,以爲眼前的幸福堅不可摧,以爲擁有了就不會再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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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過後,我像軟泥一般躺在清月的懷裡,他俯下身吻了吻我的額頭,“睡一會兒,等下就帶你去見他。”
我含糊地應允了,突然身體又被他翻了過來,手掌摸到了我的臀部。我不由一顫,以爲他還沒有盡興。
他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輕笑道:“緊張什麼,我只不過是想給你清理。”
破天荒的一句,我被雷到了,卻只得乖乖趴在他腿上,等着另一樣東西的侵入。
想着近十年來這還是第一次,以前雖然我的身份府里人都已知道,每次完事之後我還是一個人偷偷跑去洗澡,這傢伙更是人影也不見。沒想到現在變得這麼體貼了,我真有些受寵若驚。
“以後你是不是每次都這樣?”我帶着竊喜,小心翼翼地問。
“什麼?”清月手上動作不停,迷惑地看着我。
“沒,沒什麼。”我一下子把頭縮了回去。納悶着這個高智商的傢伙只有在對付別人的時候腦袋是通的。
“啊……”身後忽然一痛,我失聲尖叫,清月忙柔聲道:“怎麼了,弄疼你了?”
我咬脣不語,只聽他低聲道:“我走神了,我剛纔在想以後是不是每次都這樣。”
我一怔,紅着臉問道:“那你想好了沒有?”
“想好了。”清月道,“我很想再來一次。”
在我完全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清月的手指拔了出來,取而代之的是火熱碩大的兇器。我的身體陡然一彈,背蝦一樣地弓起。
承受完了第二輪激情的撫慰,身體更加疲憊不堪,忘記他是如何給我清理的,只知道後來全身都被浸泡在了水裡,有一隻柔軟的手在我身上游弋了個遍,後來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清月的臉越來越模糊,我揉了揉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楚些,卻驚愕地發現,軒轅駿圖憤怒地掐着我的脖子。滿身是血,他瞪着我,口中重複着:“爲什麼背叛我?爲什麼背叛我?爲什麼背叛我?”
“不……不是的。”我拼命搖頭,從他眼中卻看不到一絲生機,他赤紅了雙眼道:“我死也要拖着你走!”
“不,不要!”
“燃兒,是我。”
我睜開眼,還是清月的臉,沒有變。
“我……剛纔做噩夢了。”我疲憊地笑笑,他卻摟住了我,喃喃地道:“都是我不好。”
我心中一慟,之前的懷疑和怨恨都煙消雲散了,他還是我的主人,是這世上除爹孃以外最愛我的人。雖然這份愛重的讓我無法呼吸,無數次地想要逃離,曾以爲永遠都受不起,永遠都只是卑微地臣服,可是在不知不覺中我似乎早已習慣了,習慣有他陪伴在身邊,他在我心中既是神,又是不可替代的人。而火蓮,他是我美好的初戀,我只能深埋在心底,祝願和祈禱他平安幸福。
“沒事的,你不必自責,都已經過去了。”我反過來安慰他,雖然素知他固執的性格。
清月道:“還記得我對你的承諾嗎,請再給我一點點時間,我會帶你遊遍天下,然後去你一直想去的地方,讓你成爲世上最幸福的人。”
我的心中涌起一陣感動,搖了搖頭道:“不要再給我承諾了,只要能這樣一直擁有就已經足夠了。”
看着窗外天色已黑,我們換好衣服下了牀,出門時,我問清月是什麼人,他卻一副守口如瓶的樣子。笑笑說,一會兒見了就知道了。
我們身邊沒有任何侍從,但我知道,只要我們遇到危險,無論何時何處,隱在暗處的黑影就會在第一時間出現。
清月帶我來到王都近郊的一處密林前,我左右望望,都沒有人,便奇怪道:“你說的人在哪裡?”
清月環顧四周,道:“不要心急,他還沒有來。”
過了許久,周圍都沒有一點動靜,我有些不耐煩了,仰天打了個呵欠,要是現在有張牀,我肯定一沾枕頭就睡着。
我躺在草地上,望着夜空中的星星,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只記得清月將我抱起來放在了腿上……
夢中,是誰用溼漉漉的舌頭舔我的臉頰,好癢,好癢。我順勢摸過去,毛毛的軟軟的,很舒服,不禁多模了幾把。
奇怪,這氣味很熟悉。
我睜開眼睛,周圍一片漆黑,不見清月,忽然發現眼前有一隻毛絨絨的傢伙正在蹭我的臉!
我本能地往後縮,驚出了一身冷汗。藉着月光,我看清楚那是一隻熊,渾身黑不溜秋的基本隱沒在黑暗中,脖子山系着一樣白白的東西。
“你是皮皮?”我不確定地問。
解開它脖子上的手帕,我徹底信了,心中又驚又喜,這傢伙怎麼這麼不安分,老是跑出來嚇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