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所需要的女人,必須是把丈夫放在家族前面,並且擁有着獨立處理一定事情的的賢內助型。至於長相倒是其次,如果不是因爲只有純血才能保有下一代能力的話,我真想和別的世家聯姻來達到儘快擴張家族勢力的目的。
那時候,別說長的不好,就算像只豬我也願意把她抱回家裡供着。終歸,在政治上能得到強大外力相助的話,同樣的目標至少可以節省五年的努力時間———
而我們埃斯貝爾一族所匱乏的也正是政治上的深厚人脈。
不過既然已經達不到這樣的效果,那麼至少也要讓自己的妻子是個足夠優秀的內助,不會讓我經常爲了些瑣碎的小事頭疼和心煩。
“呵呵,不用那麼緊張………”
因爲聽到我要提問,可以從眼前少女們的表情中明顯看到更加緊張的意味。
這些女孩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都是我旁系的妹妹吧?由於夫妻的血統過於接近,每一代的族長夫人懷孕之後都要去孩童基因中心調整受精卵的基因序列,以保證下一代的基因健康,不至於出現遺傳病症。
這也是隻有基因科學和鍊金術完美的結合的現在,才能允許的事情。
但作爲道德倫理的標準,在法律上依舊規定着,直系血親和二代以內的旁系血親不準有任何婚姻的行爲。
“你們應該都知道,埃斯貝爾每一代的家主必須要上戰場取得功勳。如果現在金恩加要塞邊正在進行一場無法聯絡的機密戰鬥,而族內卻又正好發生了不得不處理的大事的話,你們會怎麼做呢?”
這是一個沒有定性的問題,所謂的答案只是最符合我心意的想法而已。
在簡短的一陣議論之後,我聽到了很多十分有趣的答案。因爲年紀的關係,少女的想法終究稚嫩而任性,雖然從小接受精英教育,但世界觀還是太自我中心了。這樣的女性要培養成一族之母需要花相當的時間,但也並不是不具備可塑性。
只有一種女人,難度遠遠大於一般人………
“我有話要說。”
主動的站到了我的面前,以這個年紀的少女而言,算是相當有魄力的類型。
覺得十分有趣而不由多打量了幾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純淨到不帶任何雜質的火紅色披肩秀髮,雪白的肌膚細膩而光滑,湛藍色的瞳孔如同水磨過後的寶石一樣,櫻脣微微彎曲出些許驕傲的弧度。
無論從氣質還是外貌來說,都是相當驚人的美少女,不難想象過幾年會成爲如何令人神暈目眩的大美人。只不過越是這樣的女性,自身的優越感就越濃,也越不聽話。
“我是十三系首家的埃斯貝爾·馮·辛西雅,很高興能夠再次見到你,堂哥。”
優雅的提起裙子,行了個標準的貴族禮儀。不愧爲三十多分家中最有名望和實力的首家的大公主,表現起來果然給予人和一般千金小姐完全不一樣的氣勢。
幾乎不用等待少女的回答,我已經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是最正確的。
“啊,堂妹,好久不見。”
原來是辛西雅。一聽名字我就想起來了,這是我唯一的親叔叔埃斯貝爾·羅曼·切斯特的女兒,小時候常常流着鼻涕,像個牛皮糖一樣跟在我的後面。
叔叔和父親同樣具有卓越的龍術師才能,只是在最後【蒼龍之眼】的鑑定面前因爲數值上的些許差異敗給了老爹,最終沒能繼承家族而作爲十三系的首席被分了出去,不過現在依然在家族中擁有着相當程度的發言權。
如果我真的娶了他的女兒,那也就代表他將能以我岳父的身份再次進入本家,並得到內定的長老名額。無論多麼有實力的分家,在等級上卻始終和宗家存在着差異,故而眼前的少女纔會以這樣的姿態站在此身的面前。
這個世界哪裡都離不開利益,如何讓自己得到最大的利益就是一生的課題。
“堂哥,我認爲在那樣的情況下身爲家主的夫人,應該儘量主動的發揮自己的能力,找出最好處理的辦法,並將其呈報給長老會審查,以最快的速度完美的解決問題免除丈夫的後顧之憂………”
清脆的聲音侃侃而談,在衆人都忍不住讚賞的目光之中,少女驕傲的挺起胸脯。那自信而倨傲的目光掃過其他自慚形穢的女孩子,一時間其他系別的女生全部被那股魄力壓倒,完全的擡不起頭來。
聽不到異樣的聲音,幾乎所有人都認爲這就是最完美的答案,而我驕傲的堂妹已經很明確的擺出了勝券在握的樣子。
只是,沉靜之中的花叢卻舉起了某隻不和諧的纖細手臂。
“我覺得…這樣不好………”
很輕很嬌怯的聲音,如果耳力不好的話只怕根本就聽不見吧?好在此身不是普通人,即使在聽力上也擁有着遠遠超出正常水準的能力。
一時間來了興趣,目光不自覺的追隨着發聲的地方而去,在那裡———衆人視線的焦點之中站立着的,是一個穿着很不顯眼,不知道是因爲發育不良還是真的年齡太小,看上去絕對不會超過十二歲的少女。
太過嬌小的身體在衆人的目光之中微微發抖,因爲羞澀俏臉上只有緋紅的顏色。
“哦?是麼,那你說說看,有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紫水晶般的瞳孔在得到我眼神的鼓勵之後終於鼓足了所有的勇氣,粉白的脖子用力擡起小小的腦袋,露出一張十分可愛的容顏。
“真的可以說嗎?”
有點畏懼的看了滿臉不屑的辛西雅一眼,女孩因爲猶豫和緊張而反覆用小手捏着自己寒磣衣服的邊角。當然,所謂的寒磣也只是相對而言,畢竟,能夠站在這裡的三十家,即使是最末之座,也是富足有餘的分家。
“———沒關係的,說吧。”
“我認爲,作爲妻子,在瞭解到那件事情的時候,應該首先判斷是不是對自己的丈夫有害———如果真的非常不利的話,那就要用強硬的手段處理;如果並沒什麼妨礙的話,倒不如等到戰事結束,交給丈夫親自處理………”
雖然年紀那麼小,但說話卻絲毫不亂、條理清楚,更重要的是性格溫順,在可塑性上來說絕對是獨一無二的最佳原材料。
一瞬間我心裡的天平就傾斜到了極限,已經沒有任何再比較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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