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極一聽張旭要求換一塊租借地,頓時緊張,說道:“什麼租借地?你們難道還想派兵侵佔我國的土地?”
張旭搖頭道:“非也非也。我不是想要侵佔你們的土地,就是想在你們那裡租借一塊地,用用而已。這就好像佃戶像地主租一塊田來種水稻一樣,我們也只是想到你們那兒租一塊地,那田地還是你們的。”
薛極鬆了一口氣,說道:“那你們想租借那塊地?”
張旭開口道:“嗯,就在長江口租一塊地吧。”
薛極想了想,便答應道:“行,那就在長江口租借一塊地給你們。你們要租多大?要租多久?”
張旭對此毫無準備。雖然知道上海在後世是中國第一城市,但他不知道這個時代上海是個什麼情況,以前也沒聽人說起過上海。這個時代,上海還默默無聞。對於薛極的問題,他便老實地回答:“我也不知道要租多大,租多久?這事兒,我得請示執政官。讓執政官和元老院討論過後,再做出具體決定。不如這樣,現在都十二月多了,快要過年了。不如各自回家先過年,過完年後,我們再來談論這個問題。你也好回去,奏報一下你們的皇帝,看他是否同意租借一塊地給我們。”
這話把薛極氣了個心肝俱顫。丫的你自己都不知道要租多大的一塊地,就來跟我提出這個,這不是耍人麼?但也不好發脾氣,只好說道:“那現在你們的軍隊,會停在流求,不會再開出去產,胡亂襲擾我國吧?”
張旭笑道:“既然已經停戰和談了。那我們就是有誠意的。你放心好了。現在我們的軍隊,決不會再去騷擾宋國。”
薛極冷哼了一下,說道:“但願你們說話算數。”接着便揚長而去,回宋國行在臨安奏報宋寧宗趙擴去了。
送走薛極,張旭關注了一下,這半年來,從泉州和宋沿海各地,蒐羅來的大量人口安置的情況。發現大基國執政院,把那些弄來的人口,有二十萬安置在了基隆,其他的人口,都安置在沿流求島西海岸設立的近十個大小城鎮裡。
由於流求島地勢東高西低,有很多河流從東面崇山峻嶺當中,向西流向注入海峽。在島的西面,形成了大片的沖積平原。適極爲適合安置大量的人口。因此,執政院便調派了大理的人手,在許多條河流的放海口,設立了那些城鎮,用以安置那些人口。此項措施,一舉讓大基國,擁有了十座城市。除了作爲發源地和首都所在的基隆城之外,另外還有九座城市。
當然,現在那些城市的基礎設施還是非常簡陋的。許多人只能住在簡陋的窩棚裡。好在,流求就算是冬天,也不算太冷,沒有出現過凍死人的現象。另外一個問題便是水土不服問題。好在流求移民和安置移民,已經有了相當成熟的經驗。做好了防範,並且早就發現,飲用茶葉,能夠有效地治療水土不服問題。至於茶葉爲什麼能夠治療水土不服,張旭就不知道了,也不關心。倒是他那岳母沈素貞非常的關心這事,對此做了認真的研究。當然,她只能用中醫的五行陰陽理論解釋,而不可能用科學理論解釋。這種解釋正不正確,張旭也無力表達意見。
雖然大基對新來的人口安置妥當,但這批人口與以前的那些破產的苦哈哈哈窮苦農民相比,那是截然不同的。這批人原來都是工匠或者是商人。其原來的生活水平較高。來到這裡,對許多泉州來的人來說,生活水平簡直是倒退百年。這讓那些人簡直是怨聲載道。不過,好在,大基國現在有非常強大的海軍力量,又隔着海峽,那些人只能抱怨抱怨,不敢逃跑,沒船的話,也無法逃跑。
除此之外,那就是大基國的造船業,猛狂的大躍進。原來大基國,拼盡了全力,也只建立起了一個造船場。現在,由於大宋從明州以下,沿海州縣的船匠,全都被一掃而空。那些人全都來這裡後,一下子建立起了將百個大大小小的造船場。可以想見,只要假以時日,這裡很快,便會成爲至少整個東亞的造船中心,甚至世界的造船中心也不無可能。如果這些各個船場互相交流,互相學習,推動船場更一步的發展,也是大有可能的。而這個進代,東亞海貿發達,到時候各路海商紛紛涌入這裡,購買海船,到時候,這裡的繁榮也是可以預期的。
張旭回來後,打發了薛極後,又在媽祖宮忙了幾天,安排了年底的收尾工作。接着,便又到一年年底時,媽祖宮裡,元老院,執政院,法院等各個部門衙門,便一齊封衙放假過大年了。
封完衙後,張旭便和徐無雙,張志遠,譚紹峰等幾個人一齊出了媽祖宮向家裡走去,一路上,幾個人說說笑笑。突然譚紹峰說起那個楊妙真:“真是奇怪,那個楊妙真怎麼還不嫁要成親的。她已經二十三歲了,再過年,就二十四歲了,居然一點也不着急。”
張志遠說道:“你怎麼知道他不着急,說不定她心裡着急着呢,只是嘴上沒說出來。”
張旭說道:“依我看啊,她這輩子出嫁是無望了。”
衆人問道:“爲何啊?”
張旭說道:“她以前曾經對我說過。她要嫁就嫁給武功比他好的人,能夠打敗她的人。但是現在,她都已經創造出那套梨花槍法,與人比武較量,大多數所謂的高手,在她面前,通常幾招之內,就要落敗。甚至說了,能夠與她打幾招,讓她過過癮的人,也很少了。就個人武功而論,她已經天下無敵了啊,誰還能勝得了她?沒人勝得了她,她當然嫁不出去了。我看啊,她要是想成親的話,除非是她娶男人,而沒有男人娶娶她的。”
衆人哈哈大笑,譚紹峰說道:“哪個男人,會願意把自己嫁了?這麼說,她最後豈不是隻能出家去了。可惜啊。她長得其實還是挺美的啊。不知道她會不會看上我啊?她要娶的話,我願意嫁的。”
衆人陣捧腹狂笑,說道:“你就當你的癩蛤蟆,想着去吧。”
這時,衆人突然聽得身後一聲冷哼。只見楊妙真冷着一張臉站在衆人身後,那冷厲的目光足以瞬間秒殺百人。衆人的笑聲嘎然而止,接着一鬨而散。免昨自己成爲她的出氣筒。
張旭也受驚的兔子一般,急急忙地遠離了楊妙真,往家裡走去國。但剛剛回到家裡,進了門,還沒來得及和自己幾個妻妾打聲招呼,便聽到後面一個聲音傳來:“張旭,我們還有筆賬沒算,你忘了?”
聽那聲音,不是楊妙真還能是誰?這時,陳雅,蒲壽敏,鍾靈兒,樓香兒,韓竹韻等五個女人已經迎了出來,聞言不由得驚訝地說道:“楊四娘子,你和我們相公,又有什麼賬要算?”
楊妙真大大方方的說道:“我們什麼賬要算?他在泉州的時候,佔了我的便宜,沾了我的身子。我說過,回來找你你算賬的。你卻拍拍屁股,轉眼間就忘了?剛纔在路上,他又同幾個人損我,你們說,這賬要不要算?”
幾個女人都是神情一滯,然後,陳雅代表五女行使後院權力,揪着張旭問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居然又招惹她了?還佔了她身子?”
張旭委屈的說道:“沒有沒有,你們聽岔了。我絕對沒有。”
楊妙真怒道:“你還敢否認?”
張旭說道:“楊四娘子,你說話說清楚啊/,太曖昧了,要鬧誤會的。我哪裡有佔你身子了?就佔了一點小便宜嘛。”
陳雅也怒道:“倒底怎麼回事?你怎麼佔她便宜了?老實交待。”其他幾房女人,也都目光炯炯地瞪着張旭。期待從他嘴裡吐出什麼事。
老實交待就老實交待,張旭以一種豁出去的心態,說道:“當時我坐在躺椅子上。她卻洗了澡,就穿了一件簡單的單衣,站在我身邊,卻在看着天上的什麼牛郎織女星,散發着幽幽情懷。這不是擺明了勾引人麼,我忍不住便摸了一下她的屁股,這能怪我麼?所謂移乾柴就烈火,無怪其燃嘛。”
陳雅和其房幾房女人,也一幅要嚴刑拷打的模樣,但張旭這麼一老實交待,卻都有些不信,紛紛問道:“真的?就這樣?”
張旭翻了一下白眼,說道:“那你們還以爲會怎樣?”
衆女一齊問楊妙真道:“楊四娘子,是不是真的啊?”
楊妙真雖然氣勢洶洶地一幅興師問罪而來的模樣,但此事被張旭一說出來,鬧了個大紅臉,對張旭急道:“這不怪你還怪我不成?我當時過來問了你一句話,一時忘了走開而已。你居然就說我勾引你?我一個未婚女子,能讓男人這麼隨便輕蒲麼?你想就這麼算了?”
張旭說道:“那你想怎麼樣?”
楊妙真吸了一口氣,說道:“你把她們都休了,然後聚我。”
陳雅和衆女倒吸了一口氣,冷哼一聲,瞪着張旭,等着他開口。
張旭看看那幾個女人,哀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你還是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