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飛天火龍落在附近爆炸,其他人都聽張旭說過說過躲避方法,在飛天火龍往下掉時趕緊趴倒地下,但楊妙真卻還不知道這麼躲避,還直愣愣地站在那兒,張旭情急之下,只好把她撲倒。楊妙真不知就裡,還以爲張旭大白天的對自己色膽包天,一剎那又羞又氣,悲憤欲絕。一齊倒地之後,便使出了分筋錯骨手法,把張旭雙手臂給扭了。
張旭劇痛之下,便“啊……”地一聲叫了出來。但這時,那飛天火龍剛好爆炸。巨大的轟鳴聲隨後都震得人頭暈腦脹,氣血浮動。然後一大片塵土飛灰撲面而來,弄得滿頭滿身,一時之間,都認不出彼此了。
在衆人都暈暈沉沉當中,張旭手腕劇痛,反而最早清醒過來。清醒過來後,張旭哭喪着臉對楊妙真說道:“喂,你也太狠毒了吧?我好心救你,你卻這以狠得把我的手給扭了。痛死我了啊。”
楊妙真雙目圓睜,瞪着張旭說道:“光天化日之下,誰叫你那樣的?”
張旭說道:“我哪樣了?你不知趴下躲避,我那是救你。要不然,說不定你就會被什麼橫飛的亂石鐵片給傷着了。”
楊妙真怒道:“要不是你整出一個什麼飛天火龍,我怎麼會有這種危險?這是你自找的。”
張旭說道:“好吧,我怕你了,算我自找的。我手痛死了,你快給我接上啊。”
這時,只聽得徐無雙在一邊悠悠哉哉地說道:“我說你們兩個光天化日之下,就不要疊在一起了好嗎?”
兩人一愣,這才發現,張旭還壓在楊妙真的身,兩人像羅漢一樣疊在一齊。楊妙真尖叫一聲,一把推開了張旭,便跳了起來。一時滿面通紅,只覺這個混蛋讓自己臉實在丟大了,心裡惱恨之極。幸好,現在她也滿面灰塵,也沒人發現她臉色紅得好滴下血來。其他人也都忙着拍打自己身上的灰塵,也沒人注意她。
張旭翻身坐了起來,再咬牙切齒地站了起來,舉着雙手說道:“喂,你把我雙手扭脫臼了,總得把我按上去吧。”
楊妙真左右看了看,沒人注意他們,這才狠狠地瞪了眼張旭,抓起他的手,又把他的手給安回去。
出了這麼大的事,那個飛天火龍自然要進行更進一步的改進。這事自然由陳志強陳志雄兩人領着工匠繼續進行。
回到專門爲大軍統帥部修建的一幢房子,到一個作戰室裡面。這個作戰室四個角落裡面,放着四張桌子,桌子上鋪着許多地圖,中間還放着一個大桌子,大桌子放着一個軍事沙盤。這是不是沙盤?張旭都不知道。反正張旭在二十一世紀聽說過這個詞兒,被任命爲統帥部統帥的時候,便挖來沙子,也做了一個,把大宋和大基兩邊的基本形勢給標示了出來。並且取名爲沙盤。對此,衆人自然又是佩服一番。
現在,張旭在這裡和從人討論道:“你們說,我們把那個飛天火龍造出來,這傢伙可以飛出去了幾裡地才爆炸!有並效射程跟威遠大將軍炮差不多。這要是用到船上,敵手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被炸了。能不能夠用這個,在海戰中,取得決定性的勝利?”
徐無雙一口否定道:“不能。這個玩意兒現在不能裝到咱們船上用!這傢伙點着之後,屁股上噴出的火一下子就可能自己的船板點着了,那時候怎麼辦?再說了,這個傢伙準頭比大炮更差,鬼知道它會落到什麼地方,只能大致確定它飛的路線和落點。在海上現在想用它打別人地船,估計是別指望了,搞不好沒炸到對方,先把自己地船給炸了或者點着了,那咱們可就虧大發了!除非他屁股後面不噴火了,不會點着自己的船板。”
暈倒,這屁股不噴火,還能叫做火箭麼?二十一世紀最高科技的火箭,也沒能做到屁股不噴火啊?
這時,楊妙真倒是發言了:“這個東西,陸戰的時候,用來偷襲敵手地營寨,那是一等一的寶貝。在半夜三更的時候,在敵人睡覺呢,突然遠遠的打幾個過去,把敵人的營寨給炸了燒了,敵人衝出來,卻看不到我們,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炸營纔怪。還有就是攻城的時候拿來朝對方的城池裡面發射也很不錯,那麼大的目標,準頭估計是沒問題了!”
張旭傻了眼,自己辛辛苦苦地試驗火箭彈,本來是想造一個海戰利器出來,用以在海上取勝,擋住宋軍從海上進攻的呢。沒想到最後卻變成了一個陸戰武器?這是怎麼回事?
但一時也沒辦法,張旭想想知道徐無雙和楊妙真說的都是有道理。那就只好想其他辦法,應付即將到來的戰事。開始考慮城防佈置。
現在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宋軍最可能在兩三個月後,集中強大的軍力,突襲基隆港。一旦基隆港被佔領,宋軍登陸。那麼從港口到基隆城,一片平坦,徒步行走的,最多也只有一個時辰就可以到。毫無阻隔。這種情況,導致基隆城在防務安排上,卻非常困難,幾乎是無法可守。
說起來,目前基隆中心城區已經有四萬人口左右,佔整個國家人口的一半左右。可是中心城心並沒有經過認真規劃過。基隆這裡,本來是沒有城市的。早期只是一個比較大鄉下村寨。十八個宗族按照各自的姓氏,各佔據一塊地盤,聚族而居,形成一個個小村落。十八個小村落形成一個比較大的村寨。
後來,張旭來到這裡之後,便開始製茶曬鹽,開辦鋼鐵廠,以及其他的一些作坊工廠。便宜得這裡開始興旺,並且開始主動到福建路那邊農村鄉下,招募一些失地農民來此墾荒。兩年後,開始把大規模地招納各地移民。
這些移民來後,便開臺圍繞着十八宗族的村落,修建房屋居住。由於張旭不懂城市規劃,基隆這邊更是沒有人有過城市規劃經驗。所有的人都不懂,只好放任那些新來的移民隨意建造房子居住。同時,由於那些新來的移民,極端貧窮,建造的房子,當然不會有多好。很多房子,也都還是木頭竹子爲材料建造,非常容易着火。
總之,現在的基隆還不算是一個城市,仍然像是一個巨大的農村。缺乏城牆的防護,各個房子還密集地挨在一齊。只有中心區域原十八宗族所在地,即十八家村,房子比較好,都已經是水泥磚頭的房子了。不過,那也是極不規則,東一間,西一間,雜亂無章的散落在那兒。?
這種情況,說白了,沒有任何地利,一旦港口被佔,那麼防守上有點兒無計可施。如果現在修建城牆的話,第一個,時間上也來不及了。第二個,修建城牆,也是一項耗資巨大的工程,目前基隆財力和物資,根本沒這個實力。
難啊難,張旭和李有財,楊妙真,徐無雙,張志遠等人,討論了半天,不得要領。不由得人人都露出一股憂慮的神情。最後,一天時間過去了,衆人仍然沒想出辦法來,個個只好垂頭喪氣地往回家裡走。
張旭回到家裡,已經到了開飯的時間。只是同,以往大桌子不見了,陳雅突然進行了分餐。每個人面前,都擺着一個小桌子,桌子面前擺着四個小碟子,每個小碟子裡面盛着不同的菜,總共三素一葷,還有一個大海碗,大海碗裡盛着魚湯。
這還罷了,三個女人還一齊站在門口等張旭。一看張旭回來了,三個女人一齊向張旭說道:“相公,萬福。”陳雅連忙上前,把張旭引到一張小桌子面前,請她坐下。然後,三個女人依次做下。張旭的那張小桌子,明顯還比陳雅的高,陳雅的要比蒲壽敏,鍾靈兒的高。而且,他們的菜也沒張旭的多。張旭四菜一湯,陳雅三菜一湯,而蒲壽敏抱着兩歲多的女兒,鍾靈兒挺着大肚子,面前卻都只有兩菜一湯。
“這,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弄成這樣?這是幹什麼?”張旭指着那飯小飯桌問道。
陳雅笑道:“相公,你在這裡,也是位高權重的大老爺了,我們家也算是有錢有勢的大戶人家了。大戶人家應當有大戶人家的規矩和風範。我們以前實在是太隨意了,以後應當改過來。要不然,以後我們家業越來越大,人也越來越多,非得亂套不可。”
張旭下巴都掉倒地上了,問道:“這樣不坐在一齊吃飯,就算是大戶人家的規則和風範?誰跟你說的?”
陳雅說道:“今天我們家招了一個新管家,叫張勤,他以前,就在宋國一家大戶人家那裡做過管家。他跟我說過許多大戶人家的規矩。我又卻問過那韓竹韻韓姐姐。她都說是的。這只是飲食方面的確個規矩,以後還有許多其他方面的規矩,慢慢學。”
張旭感到哭笑不得,說道:“難道大戶人家,就是這樣每餐,分開就食,只吃三四個菜?而且,我一點也沒感謝覺這有什麼好處?還有,怎麼我的桌子要高一點?我一點也沒感謝覺到什麼大戶人家的風範,只感覺麼一股小家子氣。可笑之極。”
聽了張旭這麼說,蒲壽敏和鍾靈兒明顯想笑,卻又蓮忙低頭忍住。身體輕輕地顫動。
陳雅咬着牙,說道:“本來,那個管家說你是一家之主,應當吃十幾個菜的。其他人,應當一級一級往下減。但是,我想我們家反正人又不多,十幾個菜你也吃不完,到時候,反正要倒掉,那不是浪費麼?就給你四菜一湯,我們幾個女人少一點,也是夠吃的。”
張旭坐到她身邊,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道:“你啊,一向是不擺什麼譜的,也不講究什麼的,怎麼突然就講究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