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人羣中一聲冷哼,潘賢豁然站起,高聲冷笑道:“一個毛頭小子而已,你有何德何能飲下這二小姐敬的第一杯酒?你若有自知之明,還不放下酒杯退出喜宴去!”
黃漢也站起,道:“潘兄此話甚是有理,當今大學士和將軍皆在此地,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美人之誘惑之,只在片刻間發揮出了效果。
楚千侯臉色刷一下瀰漫上一層冰冷,眼睛斜掃二人一眼,一抹寒光閃過,用只有小周後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二小姐,難道你想借這二人之手來教訓我不成?”
小周後臉上笑意不變,示威性地挑挑雙眉,也是用只有楚千侯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不錯,你在荷塘邊對本小姐做的齷齪事情本小姐豈能善罷甘休。他們二人之一爲大學士之子,學富五車有狀元之才。另一個乃是大將軍之子,武藝高強,有統帥之能。兩人一起文武雙全,本小姐就是打算讓你在賓客皆至的宴席上丟進臉面!”
“就他倆?”
楚千侯掃了一眼潘賢和黃漢,嘴角微微一笑,搖頭道:“不是我小瞧他們,就他們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傢伙還遠遠不是我的對手。”
小周後俏臉一紅,顯然接受不了楚千侯這句“毛都沒長齊”粗俗的話,美目狠瞪一眼,道:“楚千侯,你別囂張,本小姐的手段還遠不止這些,今日必讓你悔不該來參加我爹的壽宴!”
楚千侯玩味一笑,“哦?是嗎,那倒要人拭目以待了,在下實在想看看在荷花池差點溺水淹死的二小姐有什麼好的手段?”
“你!無恥!”小周後恨得銀牙咬得咔咔直響,美目忽然一掃,看到楚千侯身旁嘴裡啃着燒雞雙眼滴溜溜上下瞅着自己的虞若,美目一翻,奸笑道:“嘖嘖,原來楚公子也是帶着家眷來的啊,長得真是好生漂亮啊,不知她的臉被劃上兩道刀疤之後會不會更加好看一點呢?”
“你說什麼!”楚千侯一把攥住小周後敬酒的手腕,眼中霎時涌現出滾滾殺機。
虞若可是楚千侯心中的逆鱗,豈能容他人對她有一丁點的傷害。
小周後絲毫不讓步,冷聲笑道:“怎麼楚公子,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本小姐定要讓你爲中午所做之事後悔!”
楚千侯眼中寒光閃爍,手掌猛然用力,冷聲道:“二小姐,在下奉勸你一句,不要試圖挑起我的怒火,你可擔待不起!”
小周後手腕吃痛,急聲喊道:“楚千侯,你放手!”
楚千侯手掌力度又加大一層,臉龐慢慢逼近小周後一字一句寒聲道:“我再說一遍,不要試圖挑起我的怒火,你、擔、待、不、起!你可以對付我,但是請你不要加害我身邊的任何人,不然休怪我楚千侯心狠手辣!”
小周後使勁掙扎着手腕,高聲叫道:“你放手,疼死我了!”
這一刻,小周後清晰的感覺楚千侯散發出來的殺機,眼中終於露出了懼怕。使勁拉扯着手臂,奈何楚千侯手如鐵鉗,任她百般掙脫依舊是無濟於事。
“譁!”
小周後手中玉杯的酒水向着楚千侯潑過來,楚千侯腦袋一歪輕鬆躲過襲來的酒水,適時放開了鐵鉗般的手掌。
小周後腳步不穩,撲通一聲跌倒在地。
楚千侯慢慢蹲下身子,腦袋俯在她的耳邊,悄聲道:“記着,虞若不是你能碰,下一次我不會再在意你是誰!”
若不是楚千侯心中還對這位千古美女有一絲憐香惜玉之情,只憑她那一句威脅虞若的話,楚千侯早就下了殺手,現在只是略作威脅幾句,已是格外開恩了。
小周後美目使勁瞪着楚千侯,撅着倔強的小嘴一句話不說,兩層透明的薄暮逐漸凝上了眼眸。
“怎麼回事,發生了何事?週二小姐怎麼哭了?”壽宴的上的賓客豁然站起,起頭向楚千侯這個方向望了過來。
剛剛小周後給楚千侯這個默默無名的小子敬酒已讓所有人心中不爽,可現在情形卻是小周後酒杯敬成蹲坐在地,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這更讓所有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渾然不知發生了何事。
“我只是說着玩,你憑什麼不分青紅皁白地威脅我!小周後聲音哽咽,目光咄咄地瞪着楚千侯。
楚千侯冷哼一聲,安然坐回酒桌,理也不理她。
“楚千侯,你這麼對我,你會後悔的。”小周後心中的委屈終於凝成了兩道淚水流了下來。
“女英,發生了何事?你怎麼了?”周宗擠進人羣,一眼看到蹲坐在地流淚的小周後,趕緊輕聲問道。
“爹——”小周後一把撲在周宗的懷中,嗚嗚痛哭。
周宗望了一眼好似無事人似的楚千侯,輕拍着小周後的後背,問道:“跟爹說,發生了何事?是不是他欺負了你?”
楚千侯自從明月樓之宴後對這個愛擺譜的周宗一直不感冒,冷哼一聲,絲毫沒有恭謹神色的自斟自飲一杯。
這一番舉動徹底激怒了周宗,周宗怒問道:“女英,快說,是不是他欺負了你!”
小周後擡起掛滿淚水的俏臉,看到楚千侯還在氣定神閒的飲酒,心中頓時燃起一股無名火,一抹眼淚一指楚千侯,高聲喊道:“爹,剛剛他非禮我!”
楚千侯的酒杯剛觸碰到嘴脣,全身一抖,“吧嗒”一聲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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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整座壽宴霎時間歸爲了寂靜,比小周後登場的時候還要寂靜三分,落針可聞。
“女英,你說這小子非禮你?”
“嗯!”
周宗氣的臉色都白了,顫抖地手指着楚千侯沉聲道:“楚公子,老夫敬你是個才子,這才請你來赴宴,沒想到你卻在宴席上對我女兒做出這種事,楚公子,你得給我個解釋吧。”
小周後不忘火上澆油大哭道:“爹啊,衆位叔伯,你們要爲女英做主啊,女英只是聽爹說過他是少年英才,這纔去敬酒給他,誰知他卻……爹啊,女兒不想活了啊……555……”
楚千侯的嘴巴差點掉了下來,這丫太會演戲了吧,是你先用虞若威脅我的好不好,再說老子僅僅只是隔着一層衣服捏的你的手腕,哪兒就算是非禮你了,若是這麼算來我在南唐這一月豈不非禮了好多女人。
不等楚千侯出言辯解,周圍的賓客可就不幹了。
小周後絕對算是他們心中完美的女神,女神被人非禮,這些荷爾蒙發育過於旺盛的傢伙們,正愁沒機會在小周後面前表現,揮舞着手掌指着楚千侯就罵開了。
“好啊小子,居然在大司徒的壽宴上公然調戲二小姐,恬不知恥!”
“斯文敗類,斯文敗類!”
“衆目睽睽之下做出這種齷齪事來,有辱門風啊!”
“如此登徒子,送官,送官!”
“大唐百年基業全被你這登徒子敗壞了,無恥,無恥!”
“按律當斬,以儆效尤!”
楚千侯直接被周圍這些無頭的蒼蠅說的無語了,老子就算是非禮了她,也用不着把祖宗和大唐百年曆史也牽扯進來吧,哪個畜生居然還說按律當斬,你丫的,你按的哪朝的法律!若是把你拉到夏威夷海灘,豈不把所有男人都給咔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