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墨倒是沒有想到,今年他的幾個弟弟們會闖到雪靈園來,因而震驚。
夜冰冰眸孔瞪大,氣鼓鼓的嘟着嘴,他看到什麼了?他看到他的皇兄抱着顧輕寒,而顧輕寒揚手甩了他大皇兄一巴掌。
她是什麼意思,憑什麼打大皇兄啊?大皇兄不是武功很高嗎?怎麼任由她打了?
夜清歌帶着面紗,有些錯愕,這個女人不是昨天醉仙樓看到的那個女人嗎?她有着跟他最心愛的人一樣的名字,還有相同的聲音,就連行爲舉止都好像……
可是雪靈園,別說外人,就連他們都沒來過,大皇兄思念皇嫂,一往情深,怎麼會跟這個女人……
夜冰翊則有些慌張了。這個女人,有着跟她大皇嫂一樣的容貌,也還掛着清歌王妃的身份,要是他們兩個都看上她,那還得了?
不行,他們兩個不可以看上她。一來,她不是他的皇嫂雪靈兒,她只是有她的那具身體罷了。二來,她也不是清歌王妃,她只是有她的靈魂而已,都不是完全的一樣人。所以,她跟他們兩個都沒有什麼關係。
他不能讓她跟他的兄弟扯上關係。這個女人,怎麼那麼會招惹桃花。
招惹了他還不夠,還要招惹他的皇兄皇弟。
顧輕寒更加錯愕,這男人,真是大皇子?靠,一國四兄弟都來了,他們想幹嘛?狗日的夜冰翊,居然還敢出現在她面前,無冤無故派那麼多人追殺她做什麼?夜國四個皇子,沒一個是好東西,丫丫的。
不等衆人反應過來,小王爺第一個蹦了起來,“是你,又是你,你在這裡做什麼?”
“你們可以在這裡,我就不可以在這裡嗎?”顧輕寒反問。
“那當然啦,我是大皇兄的弟弟,當然可以出現在這裡,你一個外人,憑什麼出現在這裡,這是家宴,每年都是我們四兄弟一起吃飯,從來都不會叫上王妃子嗣的。”小王爺理直氣壯,就算你是清歌王妃,那又怎樣,又不是他們的兄弟,頂多只是一個妃子罷了。
“四弟,不可無理,她是你的大皇嫂,也是我等待多年妻子。”夜清墨難得心情愉快,深情款款的看着顧輕寒,十年了,這是他第一次露出笑容。
小王爺等人不知道是被他的笑容給震驚到了,還是被他的話給震驚到了,四個人,四雙眼睛,齊齊看向夜清墨。
夜清墨錯愕了一下,揚起俊美如神抵般的笑容,將身上的披風,給顧輕寒披下,不忍她受風着涼,“怎麼了?是不是不喜歡別人打擾我們?那我把他們趕走。”他有好多好多的話,都沒來得及跟她說,他不想讓別人來打擾他們。他的靈兒害怕了,所以才口不擇言,他的靈兒最不喜歡別人來打擾他們了。
“什麼?她就是你心心念唸的妻子?怎麼可能?”小王爺第一個蹦起來,指着顧輕寒,一雙大眼睛裡,滿是不解。
夜清歌如遭雷擊。他的大皇嫂不是死了十年了嗎?怎麼還會……
夜冰翊心裡不舒服。不等他開口喝止,夜清墨就拍開小王爺的手,喝斥道,“沒大小小的,趕緊叫皇嫂,不許對她無理。”
“什麼皇嫂啊,大皇嫂不是死了十年了嗎?大皇兄你認清楚啊,她不是大皇嫂,她是三皇嫂啊,可是她很壞,我不喜歡叫她三皇嫂。她前幾天,跟三皇兄成了親了,她是清歌正王妃啊。”
轟……
夜清墨身子踉蹌了一下,盡是不可置信。
夜清歌也蒙了,傻在當場。她是他的正王妃,他怎麼不知道?他正王妃不是一個醜顏女嗎?她還是一個柺子,怎麼可能……
夜清歌認真看了幾眼,都不像是他的清歌王妃。別說外表不像,就連動作舉止也不像的。
彷彿要印證他的話,小王爺又加了一句,“什麼瘸腿,醜顏,都是她裝的,她戴了一個人皮面具,瘸腿也是她故意裝的,她根本就沒有瘸腿,也沒有毀容。這些,二皇兄都知道的,不信,你們問二皇兄。”
夜清歌訥了,他根本摸不着頭腦。只能順着小王爺的手勢,看向一臉深沉如水的夜冰翊。
夜清墨這次是真的被震驚了。
他兩情相悅的妻子怎麼會是三弟的王妃?心裡起伏不定,今天給他的震撼太大了,大得她到現在還反應不過來,只能就着視線也看向夜冰翊,期待他的一個解釋。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夜清墨心裡很亂,亂得他說話都帶顫抖,這種若即若離,患得患失的感受,讓他幾欲成狂,生怕一切化爲浮雲。
“二哥,你說啊,你幹不說,她明明就是清歌正王妃,我們從桃花村出來的時候,她就不再裝瘸腿了。”小王爺樂呵呵的瞪着顧輕寒,彷彿只要夜冰翊開口,她就要受到處罰了,他也可以看好戲了。
所有的視線都挪得夜冰翊,讓夜冰翊不得不開口。可他真的不想說,顧輕寒是誰的誰,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想納她爲妃的。如果爲妃,那麼第一點,就是不能跟他們扯上任何關係。
負在身後的手纂緊,平靜無波,淡淡的道,“清歌正王妃?她不是瘸子嗎?還是一個無鹽女。怎麼可能會是她?這個女人,雖然長得不是很好看,卻也比清歌王妃好太多了,而且她沒有殘疾。”
一句話,讓所有人又把視線投給夜冰翊。
小王爺氣得不輕,衝過去,拽着夜冰翊的衣服,恨聲道,“二皇兄,你忘記了嗎?我們一起去桃花村,然後我昏迷了,醒來後就看到這個女人,不再瘸了,也不再毀容了,還是你跟我說,她沒有瘸腿也沒有毀容,只是在裝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夜冰翊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小王爺的話講得模糊不清,胡言亂語的,夜清墨與夜清歌完全不知道他在講些什麼。
顧輕寒則翻了一個白眼。這小屁孩,連個話都說不清楚,這樣說,人家不以爲他是白癡纔怪。
“你好好想想啊,她明明就是清歌王妃,我們一起去郊外,你跟戴面具的那個男人打了起來,我們還看到好多毒蛇,好多蠍子跟蜈蚣的啊,漫山遍野都是,我還以爲我被毒蛇咬了,可是到最後,我昏迷了,醒來後,什麼事都沒有,然後我們就一起回京城了啊。”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夜冰翊一句話,將小王爺氣得全身直打哆嗦,想辯解又了辯解不出來。最後小王爺將氣憤的眼光移向顧輕寒。
“你來說,你是不是清歌王妃?你之前是不是在裝瘸腿與毀容?你跟我三皇兄拜過天地了對不對?你快說話,你要不說話,別人都會以爲我在說慌的。”
顧輕寒翻了一個白眼,她纔沒有那麼傻,還承認這件事。
別說她把清歌砸得腦袋出血,昏了過去,還捲走他清歌王府的所有家當,就說他們都是皇家的,皇家水深,豈是她現在一個沒有武功的弱女子可以對抗的,什麼別扯上皇家還好,一扯上,想安全離開都不可以。
既然他不想承認,那她還巴不得呢。演戲是吧,演戲誰不會。
想到此,顧輕寒裝作一臉傻頭楞腦的樣子,“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有夫君了,可我的夫君不是他。”顧輕寒一指清歌王爺,很是正經的道。
這一幕,將小王爺氣得臉都綠了,顫巍巍的指着她,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夜清墨聽到顧輕寒的話,滿心都是歡喜。她終於想起以前的事了嗎?她真的回到他的身邊了嗎?爲什麼……爲什麼他感覺一切都是那麼不可置信。
夜冰翊不滿了。
什麼叫她有夫君了,她的夫君不是清歌。
那她的夫君是誰?藍玉棠嗎?他們都還沒成親呢,什麼夫君,只要沒有成親,就不是夫君。她現在還是黃花閨女,沒有婚配的。或許,她會有機會成爲他的妃子。
以前,她是清歌的王妃,他還有些顧忌,可是現在,她換了身體了,她的身體又沒跟清歌拜過堂,自然也不算是清歌王妃。
“混蛋,你們都是混蛋,你們都說慌,你們統統說慌。”小王爺撒起嬌來,猛踹地面,踹得砰砰直響的,直把別院裡的下人都吸引了過來。
“皇弟,可能是你認錯人了吧,沒事兒的,別生氣,認錯了也沒什麼。”夜清歌心疼小王爺萬一把腳傷到了,急忙安慰道。在他看來,也是小王爺認錯人了。如果沒有認錯的話,二皇兄就不會這麼說。可是她真的是大皇嫂嗎?一個死了十年的人,怎麼可能會突然復活呢?這不可能吧?
看到清歌,小王爺好像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將清歌拽了過來,眨着閃亮的大眼睛,看着清歌,“三皇兄,她是你王妃,她還跟你拜過堂,進過洞房,你肯定認出來的對不對,你肯定能夠知道她是誰的對不對?你快說,她就是你的王妃。”
夜清墨又將目光投向夜清歌。
似乎對於小王爺一直緊咬着她就是清歌王妃,夜清墨存在一絲懷疑,一絲不解。
夜冰翊壓根就不擔心夜清歌說什麼,因爲他知道,清歌根本不知道她長什麼樣,他們拜過天地不假,入了洞房是真,但他們兩個,洞房裡清清白白了,清歌連是美是醜都不知,讓他說啥。
果然。夜清歌爲難了。他該怎麼說?
直接說,他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嗎?還是說,新婚之夜,他跟她講,給榮華富貴,地位權勢,就是不碰她,又或者說,他在軟塌上,睡到天亮,結果剛醒來,就被她給砸暈了,順便連銀子地契都被搶劫一空?
他怎麼敢實話實說,要是實話實說的話,皇兄還不滿世界追殺她?
不管怎麼樣,他毀了人家女孩子的閨譽,那些就算是補嘗她的吧。
“三皇兄,你在想什麼,快說啊。”小王你忍不住又催促了。
“她不是我的王妃,我的王妃很安靜,不喜歡說話。”他說的也沒有錯,那天晚上,她一個坐在牀上,蓋着紅蓋頭,動都不動一下,也不言不語,怎麼會是這個滿嘴粗話,開朗陽光的女人呢。
小王爺徹底傻眼了。他們爲什麼都說慌?難道他們的記憶都那麼差嗎?
顧輕寒頭頂滑下三根黑線。
什麼她安靜,她只是被管家點住了穴道好不好。要不然,她能安安靜靜坐在那裡,頂着一頭的重物,她有病啊她。
“冰冰,你記錯了,她根本就不是清歌王妃。”夜冰翊嘴角略微上揚,又補充了一句。
“可是……可是……”小王爺一時間竟找不到詞來反駁,憋得臉色漲紅。
清歌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偶爾認錯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也經常認錯人。”
小王爺疑惑了,眼裡盡是不解,難道他真的認錯人了?
夜清墨一直寵溺的看着顧輕寒拿起水果就往嘴裡塞去,吃得津津有味。此時聽到小王爺的自言自語,不禁笑了,“她是我的妻子,我想你們都認錯人了。”
“咳咳……”顧輕寒差點嗆到了。
她都跟他說了多少遍了,她不是他的妻子,她叫顧輕寒,這個人腦子有病是不是。不待她變臉,空氣中就出現一道強大的威壓,讓夜冰翊,夜清墨如臨大敵。
“她是本少主的妻子,不是你的妻子,別在這裡半路認親,套關係。
藍玉棠突然自屋頂凌空而下。手持一把玄扇,身姿修長,氣宇軒昂,彷彿君臨天下,戴着一張面具,將臉上的容貌全部擋住,看不出樣貌。一雙邪魅的眼睛,透着狂傲,透着不滿,透着醋意,自高空而下,藍色的衣裳被晚風吹得衣抉飄飛,煞是好看。
他身上的王者氣勢很強,強得讓衆人刮目相看,不敢生出一絲輕敵,別院裡的侍衛因爲藍玉棠的到來,而劍拔弩張。別院外面,小王爺,夜冰翊,夜清歌帶來的侍衛,全部肅然,衝進別院,把皇帝王爺全部包圍保護起來,將手搭在劍鞘裡,隨時準備浴血一戰。
能隨身跟隨他們的,哪一個不是高手中的高手,就算藍玉棠武功再高,他們也不懼,何況,他們還有這麼多高手在。
顧輕寒看到藍玉棠來了,心裡一喜,揚手就想打招呼。話未出口,顧輕寒就把手放了下來。這隻狐狸,醉仙樓裡,她纔跟他一架,發誓各走各路,現在她要是跟他打招呼,那臉上多沒面子。
夜清墨幾乎是條件性的,就擋在顧輕寒的面前,護着她,警惕的看着來人。
十年不出世,夜國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年輕高手?難道是他老了嗎?
藍玉棠雖然飄身而來,一雙邪魅的眼睛,卻一直盯着顧輕寒,把她的一舉一動都收在眼裡,心裡是又怒又氣又好笑。
碰到她,他真的栽了。哪一次不是她把他氣得牙癢癢的,哪一次不是她把他氣得想殺人,氣得想暴走。最後認錯的,還是他,不管他是對是錯,反正都是他認錯,都是他哄她。每一次都想狠下心來,不去理踩她,忘記她,可是每一次,他還是忍不住去找她。算他犯賤吧,碰到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藍玉棠哭笑不得的時候,就看到夜清墨護在顧輕寒的身前,那寵溺的模樣,那熾熱的眼睛,要說他對她沒什麼,打死他都不相信,何況,她的衣服上,還披着他的衣服。
靠,這個死女人,才一天不見,她又招惹了一個女人,有沒有搞錯,她是花心大蘿蔔嗎?見一個愛一個,見兩個招惹一雙。
心裡止不住的狂風暴雨又在發作。
冷氣颼颼直來,看到藍玉棠逐漸深沉陰冷的眼睛,顧輕寒要是還不知道藍玉棠想幹嘛,她就白認識七年了。
這個醋桶,又開始亂吃飛醋了。麻煩他,能不能搞清楚事情再吃醋可不可以?
靠的,她才第一次見這個男人好不好?就算他長得再怎麼英俊瀟灑,她又不是花癡,看一個就愛一個嗎?特麼的。
顧輕寒在心裡圈圈點點的咒罵。
雖然咒罵,可是看到藍玉棠越來越沉的臉,顧輕寒沒來由的感覺心虛。看了看四周,拔腿就想開溜。
“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夜清墨冷冷的道。
“我來這裡做什麼?你覺得我來這裡能做什麼?”藍玉棠白皙的雙手,緩緩推開扇子,勾起一抹冷到骨子裡的笑意,盯着顧輕寒想拔腿開溜的腳,冷哼道,“來這裡,當然是要帶走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夜清墨的語氣,帶着一訝異。
“就是她。”藍玉棠一指顧輕寒,讓顧輕寒擡起的腳楞在半空,身子彷彿觸電般僵硬。傻楞楞的轉身,看着面面相覷的衆人。
扯了扯嘴角,不自然的笑了笑,心裡拔涼拔涼的。
這麼多人,眼睛瞪那麼大看着她,想做什麼?她該說些什麼。
“那個,你們聊吧,我……我突然間想起,我還有一些事,先行離開。”說着,顧輕寒拔腿開溜,溜不到幾步,就被侍衛們攔住去路,只能轉身過來,呵呵笑了幾下,沒了下文。
鬧吧,你們愛鬧就鬧去吧,反正她又沒虧。這裡每一個人都不是好惹的,誰都不會吃虧的,就算吃虧,也虧不到哪去。
“她是你的妻子?胡說,她怎麼可能是你的妻子,她是我的妻子。”夜清墨厲喝。說沒有生氣是假的,他的妻子冰清玉潔,豈容人家如此冤枉。
管家還有一衆別院的老人看到顧輕寒,都像見了鬼似的,腳步踉蹌幾下,差點腿倒。
那……那……那不是他們的女主子嗎?她不是死了十年了嗎?怎麼……怎麼還會活生生的站在他們面前?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王爺跟清歌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是誰的妻子啊?
夜冰翊眼裡閃過一絲玩味,非旦不着急,反正興致盎然的看着這一齣戲。幾個男人爭一個女人,這倒有意思。
藍玉棠一兒也不慌,雖然聽到她是他的妻子,心裡止不住的醋意飛揚,面上卻不表現出來,晃悠悠的把玩着扇子,慵懶而隨意,薄脣上閃過一絲似笑非笑的笑意,“她是誰的妻子,讓她自己說不就可以了。你說對吧,顧輕寒。”
藍玉棠講到顧輕寒三個字的時候,語氣加重,邪魅的眼裡,出現警告,那警告冰冷無情,讓顧輕寒一度以爲,若是她敢說不是他的妻子,那麼,這隻狐狸以後將永遠不屬於她。
身子顫了顫,今天這是想幹嘛?批鬥大會嗎?個個如狼似虎的盯着她,她會害怕的啊。 死狐狸,平時也不見你那麼強勢,一看到美男,你的刺蝟毛豎立起來了。靠。
“靈兒,你實話實說,不用怕他,我永遠都在你身邊,沒有人可以欺負你的,無論是誰。”夜清墨的聲音很好聽,溫潤中帶着堅定,那信誓旦旦,卻又關懷呵護的目光,讓顧輕寒一時間有些恍惚。
夜清歌自從看到藍玉棠出來後,就一直盯着他。
爲什麼……爲什麼他感覺他那麼熟悉……爲什麼他感覺他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玄扇……面具……藍色錦衣……慵懶而隨性……狂妄而倨傲……一雙邪魅的眸子……只是站在那裡,不言不語,氣勢就壓得想讓人匍匐在地……
夜清歌絞盡腦汁去想以前見過的人……這個人他絕對見過,給他感覺太震撼了。
想着想着,夜清歌身子忽然一震。眼裡滿是震驚,甚至面色大變,瞳孔收縮。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以前他在羣芳倌的時候見過。他用重金包過他,讓他彈琴,無止無休的彈下去,彈到一雙手,十根手指頭鮮血淋漓仍不放過他。
就是他……絕對不會有錯的。可是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不是在流國嗎?
藍玉棠的出現,給他的震撼不可畏不大,然而他嘴裡加重的那句話,讓他如遭雷擊,更是面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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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輕寒……
他叫她顧輕寒……
她的名字叫顧輕寒………
她是他的顧輕寒嗎?
清歌眼神越瞪越大。
他掉下斷腸崖,來到夜國。這個拿扇子的人,也來了夜國,那她有沒有可能也是意外來夜國?
她的行爲舉止,一瞥一笑,都跟她那麼像……那麼像……
清歌陡然間,心裡涌起無止無休的狂喜,激動的看着顧輕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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