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物宗弟子爲難道:“衛師哥,這樣……不太好吧?那陸老頭是出了名的護犢子。”
衛莊眉頭一皺,猛地擡起一腳正中那名弟子的腰眼,直接把他踢了個跟頭,隨後怒道:“你懂個屁?不會動動你那豬腦子啊?我們就是去跟那些師弟師妹敘敘舊,怎麼這還不讓啊?他陸老頭以爲這整個天機門就是他們家的了?”
那弟子尷尬的站了起來,畏畏縮縮的說道:“是,衛少爺說的是。”
其他人都是一副厭惡的嘴臉看着那名弟子,心裡琢磨着他怎麼就那麼不會說話?陸老頭護犢子,那也不能就因爲幾個弟子就治了衛莊的罪吧?還有誰比衛老宗主更護犢子的了?
一名弟子趕忙問道:“那衛師哥,我們應該怎麼做吶?”
衛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道:“這樣啊……嗯嗯,對了!你們去把那幾個平日裡跟陸靈陸舞兩個人關係比較好的女弟子叫來,讓她們先去探探口風,爭取讓她們騙出來一個人,到時候……嘿嘿嘿。”
那名弟子趕忙說道:“明白了衛師哥,我馬上去辦!”
一邊說着,一行人七八個就走到這個城市的街道上,準備出發前往萬里之外的器宗總部。
卻正在這時,面前同樣走來一羣年輕人,爲首一人一身白衣,身高貌俊,舉手擡足之間都是瀟灑之氣,照天罪的話來說,便是出衆的小白臉了。
身後更是跟着兩個小師妹,鶯鶯燕燕的歡聲笑語不斷,周圍男弟子也明顯以他爲首。
衛莊眉頭皺了一下,隨後突然眼皮一挑,大笑着就走了過去說道:“哎呦,這不是劉公子嗎?幾日不見,這劉公子越發英武不凡了吶,咦?你眼睛上的傷好的到快,這麼一瞧都看不出來了。”
那白衣公子猛地一驚,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額頭見汗的說道:“是……是衛師哥啊。”
衛莊哈哈笑道:“呦!你還記得我啊?我以爲你早就忘了吶,不過……既然你還認得我,那爲什麼記不住我說過的話吶?”
白衣劉公子眼皮狂抖,咬着牙恭聲說道:“師弟我天資駑鈍,或許有些事記錯了……”
衛莊道:“記錯了?老六,告訴他老子之前跟他說過什麼。”
他身邊一名物宗弟子走上前來,嘿嘿笑道:“前幾次我們衛師哥跟你說過,讓你永遠消失在我們衛師哥的面前,如果看到了,那就見一次打一次,打到你不敢出現爲止!”
一行人大驚失色,之前在剛見面的時候,劉公子身後的兩名女弟子還在用很不屑的眼神去看那一臉痞氣的衛莊,可如今聽到‘衛師兄’的大名,一下子就消停了,低下頭去,謹小慎微。
劉公子再次後退兩步,狠狠咬牙,身上一陣紅光閃動,沉聲說道:“衛師哥,當日在酒樓之中在下是多有冒犯,但當時你罵也罵了打也打了,之後在下也是儘量躲着你,如今相遇僅爲湊巧遇上,可否請你讓過這一次?”
衛莊眼皮一挑道:“哎呦?哎呦呦!你幹什麼?發光了?哎呦我好怕啊,紅級高手啊!我這個小藍級當真是怕的要死怕得要命啊,哎呦呦,我這都要嚇出屎尿了,你快來看看,你看我這褲襠,裡面可都溼了吶,喂!這兩位小師妹……嘿嘿,來,幫師哥我看看,是不是不小心把蛋嚇破了?”
他可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直接走了過去,越過劉公子,一把抓住其後一名女弟子的手,直接塞進自己的褲襠之中,女弟子先是一愣,隨後猛地大驚,手掌閃電抽出,紫級修爲瞬間釋放開來,一邊哭着一邊擡手就想把衛莊斃於掌下!
衛莊連躲的意思都沒有,就那樣嘿嘿笑着看着她,後者掌到中途,卻猛地又停了下來。
衛莊笑道:“哎呦?小師妹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師哥我就是讓你幫忙檢查一下傷勢,你怎麼要動手打人吶?師哥我身子弱修爲低,也挺不住你和三拳兩腳,來,你這小嫩手怎麼適合打人?給師哥揉揉,師哥真的嚇壞了吶,蛋蛋很不舒服吶。”
說着便再次將女弟子的手掌給抓住了。
女弟子全身顫抖,哭的不成樣子,求助的看向一旁的劉公子,而劉公子……卻噔噔又退兩步,隨後喊道:“師妹你放心,我這就去告訴師傅,讓他老人家來給我們做主!”
說着轉身就跑,而女弟子滿臉都是驚恐和絕望。
衛莊嘿嘿笑道:“什麼?你去找你師傅?哈哈哈!就是他見到老子也得恭敬的叫一聲師哥,老子輩分放在這裡吶,我就站着不動等他過來!”
說完,再次將那女弟子的手伸進自己的褲襠,貼近她那嬌弱的身子伸手撫摸着她驚恐的臉頰笑道:“你哭什麼啊?幫幫師哥的忙就這麼可怕嗎?哎呀!師哥明白了,你一定是很討厭那個劉公子,現在師哥救了你,你是喜極而涕吧?哎呦,師哥我就是這麼善良!走,小師妹,你幫了師哥,師哥可不能忘恩負義,師哥也幫你看看身上是否有傷怎麼樣?師哥最近新學了一種療傷手段,保證……嘿嘿,藥到病除,舒爽的想叫!”
說着狠狠一拉,就把女弟子摟進懷裡,直接向旁邊的一棟建築走去。
女弟子一輩子那受過這等屈辱?見自己名節身子都保不住了,索性命也不要了,擡起手猛地就向衛莊的頭頂砸去。可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出現一道紅光,啪的一聲正中女弟子背脊,直接把她給轟暈了過去。
衛莊一愣,趕忙晃了晃她,然後撇嘴道:“他媽的,你們動手能不能輕點?!萬一給打死了怎麼辦?死人有什麼好玩的?活的暖呼呼的纔有意思嘛!”
伸手在女弟子鼻子上試探了下,點頭道:“恩……還行,還活着,這……嘿嘿,倒是也省了說服的過程了,嘿嘿……”
剛纔突然出手的正是隱身在暗處時刻保護衛莊的人,是衛鸞的親信暗衛,他們纔不講究什麼倫理道德法紀法規,只保護衛莊的性命。
衛莊身邊一名弟子稍有有些看不下去,他知道自家的衛師兄是喜新厭舊的主,像這樣的女孩子都是玩夠了就扔,也因此釀成了很多慘事,便說道:“那個……衛師哥,咱不是要去器宗那裡嗎?這……有些耽擱時間了吧。”
衛莊撇了撇嘴,隨後點頭道:“恩,也對,那就……找一輛‘渡鳥’來吧,坐那個能快一些,也不耽誤老子的好事,嘿嘿嘿……”
……
另一面,天罪躊躇了好久,才說道:“那個……我就學御劍之術吧!”
這個選擇讓在場所有人都有些發懵,那五名弟子更是直接認定了他就是個傻子。
御劍之術最高深者必然是‘御劍宗’,自家師傅仗着金級修爲擺弄幾下,說是可以傳授他人,但實際上……這些弟子也並不看好。可以說四個選擇裡面最差的就是這個御劍了,可偏生這位小師弟卻要選,還真是附和一個嚮往飛上天空的孩童,也是,他不過就是個小屁孩罷了,毛病多到讓人想掐死他的小屁孩。
但實際上這卻是天罪無奈之下的唯一的選擇。
祈天之術?天罪從不信天,從不信命。他從出生一刻開始,就決定隻手遮天、乾坤改命,又豈會去學習那些‘無用之術’?若祈天之術有用,他又豈會得到如今地位?南明又如何存在?還不早就被蠻夷和北齊聯合滅了?
鍛造之法?他被抓來就是因爲燭火聖君想從他那裡學這個吶,還用得到被燭火聖君教?
醫術?甭管裡面多麼玄妙,天罪……都用不到!自己修爲這麼低,遇到的事又都那般兇險,還哪有一點醫治的機會?
所以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這御劍之法還能……‘湊合着’學學了,畢竟關乎到修爲。
燭火聖君卻皺了下眉頭,沉吟一陣才說道:“爲師覺得,你還是先學那三方醫書爲好。”
天罪一愣,正要否定,卻發現燭火聖君衝着他緩緩的點頭,眼神彷彿有所指代,便無奈的說道:“好吧好吧,醫書就醫書吧,反正總比閒着強。”
燭火聖君忍不住苦笑,手入懷中摸出一件事物,隨手一甩,其輕飄飄落在天罪手中。定眼一瞧,上面文字複雜,皆爲象形,但天罪卻大體識得。
只見上書‘百骸九竅六藏,賅而存其中,孰輕孰重?內經中血外皮,勁蘊其而外發,可增可減?謂牽一髮而動全身,一處錯則周身荼毒,處處錯卻守元自活……’
一片的字,卻寥寥數百,可卻道盡了內外兼修之醫學根本,既看到了人體中錯綜複雜的玄妙之處,也看到表面經絡骨骼皮肉是有法可循,有法可醫的。天罪猛地便是一驚,這篇文在這個世界上說不定很少有人能看懂,但他卻都懂了,因爲根據腦海中那些記憶碎片他知道,這分明是將‘玄醫、西醫’給結合到了一起,從內科到外科再到玄學之科,將人體直接給分門別類起來。
‘一處錯’那句說的是身體一個地方出了問題,會牽連身體其他部分,小病也能成爲大病。‘處處錯’那句卻又說即便全身重傷重病,只要保住‘元氣不失’,也能救活性命,這種說法在這個世界肯定會被人認爲是‘矛盾’的,是不可思議的,是瞎說胡說。但其實這就是事實啊!比如一個感冒如果處置不當,會引發超過幾百種的併發症,直接危及性命,同樣,不管一個人傷勢再重,只要保住大腦不死,就可以用很多儀器讓他活下去的。
天罪很奇怪,爲什麼這個世界會出現這樣的醫學認識?這……這簡直有些不敢想象了。
深吸一口氣,天罪皺眉問道:“剛纔師尊是說,這樣的龜甲醫書是有三本?”
燭火聖君點頭道:“沒錯,給你這本乃是第一篇,也是上篇,還有中下兩篇。”
天罪又愣住了,這……這單單一個上篇就把自己所能理解的醫術給盡數道出了,那麼那中篇和下篇……說的又該是什麼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