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在牀邊坐下,看着我神色不對眼淚在眼睛裡打轉,他眉頭蹙了起來問道:“棉兒,你怎麼了?”我此刻已橫下心來要把關於建軍的事情告訴他。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頭說:“成都,你曾問過我黃建軍是誰。”
成都點頭道:“是啊,我說過你不想說我便不問。”
“今天你我成親,你說過今生今世只愛我一人,那我也不能再瞞你,不然我便不配得到這份幸福。”
我說着擡頭看着成都的眼睛:“成都,黃建軍是我的丈夫,我曾經嫁過人。”
宇文成都呼的站起身來,連退了兩步。我看着他的反應心痛的閉上眼,他能原諒我嗎?他最恨別人騙他的。
“成都,我是有苦衷的,你能聽我解釋嗎?”
他大瞪着雙眼看着我,雙拳緊握盡力的剋制着心底的情緒,最後成都一錘桌面坐在了椅子上,閉上雙眼痛苦的嘆了口氣低聲道:“說”。
他肯聽我的解釋,我激動的走到他跟前,我不能說我來自未來,只好把建軍加進我以前的謊言裡,我跟他說建軍是我的師兄,從小一起長大,我們成親以後和師傅一起生活,後來師傅和他採藥一起落入懸崖,師傅被救回來不治去世,而建軍卻屍骨無存。
成都聽完也不擡頭低聲問:“那日我和王爺遇見你,你爲何要隱瞞。”
我道:“成都你和建軍長的一摸一樣,不然我也不會當時把你錯認成他。”
成都聽到這擡頭看着我,眼中盡是驚訝。
“那時我雖然確定你不是他,但是我太想他了,便私心的想留在你身邊,這才隱瞞了建軍的事情。”
只見成都竟然笑了,可那笑竟然那麼苦澀、悲涼,他輕聲自嘲的說:“我宇文成都竟然是別人的替身嗎!”
我見他這樣心如刀絞,跪倒在他身前,抓着他的手說:“成都不是的,開始我是把你當成是他來關心,可是後來,我發現自己完全愛上了你,愛你的固執、霸氣,愛你的體貼、專情。就算你當時心裡只有玉兒,我還是沒辦法忘記你。”
我的眼淚低落在他的手上,他的眼中也閃過淚光。我揚頭看着他:“成都,建軍生死未補,我感覺自己背叛了他,我想離開你,可是我做不到。我沒想到皇上會賜婚,也沒想到你會答應,你那天在大廳說的話,讓我沒辦法再瞞你,今天就算你不能原諒我、休了我,我也不能在感情上騙你。”我的心很痛,但是還是不能欺騙自己愛的人,不屑於得到一份欺騙來的愛情吧。
成都搖搖頭說:“你怎麼能確定愛的是我宇文成都而不是這張臉,你以前對我的遷就體貼、溫柔關懷都是因爲他吧。”說到最後我已經感覺到他的心如死灰。
他還是不信我吧,
不信我愛得是他吧,
我背叛了建軍也背叛了他吧。
我放開他的手緩緩站起身來,硬着心命令自己後退了兩步,緊緊攥起的雙手,指甲已經刺入手心,鮮血滲出來溫溫的,我的心卻是冰冷。
我狠下心說道:“你若不信就休了我吧。”我說完這話眼淚已經迷濛雙眼,原來說狠話的人心也是疼的。
成都聞聽騰的站起來逼近了兩步厲聲的問道:“你後悔嫁給我了嗎?”
我一把扯開喜服的領子,指着脖子上那道傷把衝他喊道:“你知道我當時爲何敢迎上李忠的刀嗎,只因爲你,因爲你在選擇時的一絲猶豫,那時你肯爲我有一絲的猶豫我便已經甘心赴死,我李棉對你付出的感情從未後悔過。
宇文成都被我的一番搶白驚在當場,一瞬間我兩人的點點滴滴紛至沓來,我已經承受不住這些回憶癱坐在地上。
深愛一人原來會傷心至此,欺騙一人原來會悲痛欲絕。
我閉上眼已經不報希望,只盼我不會傷他太深。
過了半晌,我都沒有聽見聲音,腦子裡木木的還以爲他走了,便心灰意冷的直接往地上躺去,哪知道一雙有力的手臂竟然把我抱了起來。
我睜開眼看見的是成都還隱隱發紅的眼眶,我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他沒有摔門而去,是原諒我了?還是準備寫休書?我不由看了一眼桌子上,還好沒有筆墨紙硯。
這時成都居然用手擦了一下我臉上的淚水,我吃驚的看着他,他眼神堅定的對着我說:“棉兒,我不管你以前心裡有誰,現在你是我宇文成都想要珍愛一生的人,我會讓你從今往後心裡也只有我一人。”我沒有聽錯嗎,成都真的原諒我了,我心裡高興的幾乎無法呼吸,只能用盡全力的對他說:“今生今世,李棉生死相隨。”
成都捧着我的臉,輕輕的吻掉我臉上的眼淚,我只感覺自己幸福的已經顫抖。他越過我的脣,吻上我頸間的疤痕,在耳邊輕聲的說:“棉兒,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說着將我橫抱了起來,幾步來到牀前將我輕輕的放下,然後就站在牀前不知道幹什麼了。
我見他這個樣子,不禁笑了,人生大悲大喜來的太快,實在是太刺激了。現在都已表明心機,宇文成都我要給你一個終身難忘的夜晚。
我起身跪在牀上正好可以和他平視,雙手按在他的胸前說:“讓奴家伺候將軍更衣。”成都難得沒有害羞而是抓着我的手說:“棉兒,我最喜歡你這沒正經的樣子。”
“夫君,你這是在誇獎我嗎?”我邊說邊爲他脫掉外衣,他微微笑着,張開兩手任我擺佈。今天大喜,他連裡面的內衣都是紅色的,我把他拉上大牀,坐在龍鳳錦被上,他饒有興趣的看着我,不知我要搞什麼花樣。
我摘下頭飾,讓頭髮披散下來,一下子跨坐在他身上,他太高了,我這樣才能微微的俯視他。紅燭閃閃,映得成都的臉也紅潤了。我摘下他的金冠,用手指輕輕的摩擦他的嘴脣說:“將軍上一次沒有盡興,還白白連累別人被數落頓,今天定讓將軍如願。”他臉上一囧,知道我說的是他上次在院子裡落荒而逃的事情,我也不等他說話便吻了上去。
他的脣間帶着淡淡酒氣,還有微微的苦澀,是剛纔的淚吧。我把那苦澀吞進嘴裡,成都,從今天我們都要快樂。
我騎在他身上,感覺着他小腹的堅實有力,輕輕的摩擦讓愛火蔓延,成都想脫掉我的喜服我卻故意的不讓他如願,拉扯間衣服都掉到了肩膀下面。
宇文成都竟然也會笑的這樣邪惡,只見他雙手扯住我的外衣,只一用力便像片片落花一樣,三件衣衫被他扯成了碎片,我身上只剩下了一件抹胸。
他一翻身把我壓倒,拉開錦被將我倆蓋住,還在耳邊輕聲的說:“莫要着涼”。
成都笨拙的在我的身上留下片片吻痕,我緊緊的抱住他,感覺自己就像暴風雨中的小船,顛簸翻滾衝上情。欲的高峰,他用手托住我的雙腿讓我和他沒有一絲的縫隙,完美的結合。我除了抱緊他幾乎沒有力氣說話,面對天下第一的體力,我只有繳械投降。
第二天小白把我叫醒的時候,看着陽光灑在我們披散在一起的頭髮上,就像我倆的命運,註定一世世糾纏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