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牀邊看着手中的打火機,它的背面有一道劃痕,這是建軍在一次抓捕犯人留下的。那個歹徒的匕首正好刺在打火機上然後被劃開了,從那以後他就說這個打火機是他的幸運物,每天都隨身帶着。現在它出現在李世民的手中,難道是建軍找到了銅境的秘密,也來到了這個時空!
他又怎麼會在李世民那裡,是自願還是被囚禁,李世民又是打的什麼主意?我腦子裡一團亂麻,想了想將小弟叫進屋裡,囑咐他和初塵今天的事情不許跟成都提起,小弟還想問什麼但看到我臉色蒼白神情恍惚便轉頭出去了。
雖然我儘量平復情緒,但是等傍晚成都回來還是看出我的臉色不好,他急忙叫了大夫來看,幸好大夫只說是身子虛弱,脈象有些不穩,開了幾副安胎的藥成都這才放下心來。
轉過天來我又在房間裡擺弄那個打火機,看着竄動的火苗,心想該如何面對建軍。他必定歷盡千辛前來找我,而我卻已經嫁做他人婦了。撫着已經微突的小腹,我這個爲孃的整日憂愁擔心,真是虧對了這個孩兒。想到孩子心裡便堅強堅定起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李世民應該比我更害怕纔對,如果他強行用建軍來威脅我,大不了就拼個魚死網破,讓這整個亂世都隨我們陪葬好了。
我正自己yy着解氣,就聽成都在外面叫我,我收起打火機出門一看,只見他面帶喜色的站院子裡。我走上去問:“夫君,你撿錢包啦這麼高興?”成都無視我的吐槽回答:“棉兒,我二弟回來了,一會隨我去相府晚上全家人一起吃團圓飯。”家裡親人回來自然是值得高興,只是不知道這個二弟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回到房間幫成都換下盔甲,看他興致勃勃的樣子便問:“你這二弟叫什麼名字?”成都道:“宇文成龍”我一聽這名字奇怪的問:“一般都是老大叫龍,老二叫虎,爲何你叫成都?”成都被我問的樂了:“哪有規定排名字必須按龍虎豹的,棉兒你總有許多歪理。”
“歪理嗎?”我拿出那套大紅色的常服給他穿上接着說:“你父親是不是偏愛成龍?”
成都一歪頭好奇的說:“是啊,二弟從小善解人意乖巧機靈,深得父親的寵愛,棉兒你是怎麼知道?”我一撇嘴,從小深得宇文化及的歡心那必定性格也和他差不多。
“成都,你的性格像誰,這麼直不愣登的?”我又問。
他愣了一會才說:“我也不知,成龍可能是像母親吧,母親生下成龍不久就去世了,我那時候只有4歲,很多事情記不清楚了,只記得母親在的時候父親經常笑,不像現在總是繃着臉。”我聽他自幼便喪母不由得心疼,摟着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口。
他一笑撫着我的頭說:“現在二弟回來就好了,他最會哄父親開心,不像我總是被責罰。”我聽他這麼說不高興了擡頭道:“你怎麼啦,你是大隋的驕傲,宇文家族的頂樑柱,是橫勇無敵天下第一,是我最敬重最愛的人。你二弟就算會說相聲演小品討人歡心也趕不上你半分!”成都寵溺的捧着我的臉說:“別生氣,對孩子不好。”我看着他柔情似水的眼神,怎麼又勾引我,孕婦的荷爾蒙也是很旺盛的。
我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嘴脣,不同於以前熱情猛烈的吻,成都吻的很輕柔,他已經不是原來的青澀少年,接吻的技術也越來越好了,我享受着這份柔軟和甜蜜,腦中的種種煩惱也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我纏着成都膩了半天才去換衣服準備,一番忙亂收拾停當才帶着初塵隨成都一同前往相府。到了相府見宇文化及正和兩個年輕人在前廳飲茶,我和成都進來先給宇文化及見禮,因爲我之前答應了成都便也依足禮數的叫了一聲父親,在這樣的場合男人的面子是要給足的。
宇文化及點點頭沒說什麼,這時站在他旁邊一個身穿道服手持羽扇的青年衝我倆一拱手道:“成龍見過大哥,大嫂。”原來他就是宇文成龍,我定睛打量,他的長相和宇文化及有幾分相似,但是更清秀俊雅,不過五官單薄,難免給人過於精明之感。
我也跟着客套兩句:“二弟果然一表人才,氣度非凡,想必這次學成歸來定能助父親一臂之力。”宇文成龍聽我稱讚他也不謙虛,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倒是成都在一邊挺高興的。
這時成都看着旁邊還有一個年輕人便問成龍:“二弟,這位是?”
“哦,這位是我在路上遇見的一位朋友,我們甚是投緣所以帶他回來爲父親效力。”只見這個年輕人一拱手對成都說:“在下李靖,見過天寶將軍,夫人。”成都擺擺手道:“既然是成龍的朋友那就不必多禮了。”
我心裡卻是對他留意了起來,只見這個人年紀也就在二十開外,卻留着三綹短鬚,濃眉大眼的怎麼看着有點眼熟。我看了一眼身邊的初塵,她明白了我的意思小聲的附在我耳邊說:“夫人,這個李公子長的和小明有幾分相似。”我這才反應過來,果然,如果沒有鬍鬚還真是有點撞臉了。
一家人已經到齊,宇文化及便吩咐家宴開始,李靖並沒有來,席間就是我們這幾個人,還有初塵等幾個丫鬟在一旁伺候。
宇文化及不知爲何這麼寵愛成龍,邊吃飯邊樂的老臉像朵花一樣。席間宇文化及說起楊林請來丁延平擺下的一字長蛇陣已經被破,我扭頭看向成都不滿的小聲問道:“爲何你沒告訴我?”成都尷尬的摸摸鼻子:“棉兒,回去再說,我怕你擔心。”我瞪了他一眼,但還是給他面子不提了。
宇文化及又說:“今日早朝長平王邱瑞舉薦裴仁基和他兒子裴元慶掛帥討伐瓦崗,皇上已經宣他們進京面聖,如果這次真的被他們父子平叛成功,出了風頭,那對我們宇文家真是大大的不利。”
宇文成龍聽了一搖羽扇說道:“爹爹,你難道忘了我們宇文家還有我這個曠世奇才嗎?”我心想你拿着把扇子就想裝諸葛孔明啦,成都和宇文化及倒是都一臉笑容的等着他說下文。
“我學藝三載,文韜武略已樣樣精通,尤擅心術,這次出征就讓我親自掛帥好了。”
宇文化及難得用寵溺的語氣說道:“此事責任重大,成龍你可有把握?”成都剛想說話就見宇文成龍說道:“”裴元慶不過力大無窮武藝高強而已,讓他跟着我衝鋒陷陣,到時候贏了功勞在我,輸了責任在他,不管怎樣在皇上那裡我們宇文家永遠都不會吃虧。”宇文化及聽罷點了點頭,我看看成都,他卻已經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宇文成龍又道:“父親,你只管放心,你兒子贏在智謀。”說着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成都拿起酒自己幹了一杯然後看着成龍說:“弟弟,既然你智謀無雙,哪就多給爹爹出幾個好主意吧。”
“父親有事儘管跟兒子吩咐。”成龍舉起酒杯敬了宇文化及一杯,宇文化及呵呵笑着說道:“好,好,先吃飯,稍後再談。”
一頓飯我都沒有什麼興趣說話,光看着他們父子倆在那裡表演父慈子孝,成都雖然剛纔不太贊同宇文成龍的說法,但是看到他父親開心,也就不計較了,倒是這個宇文成龍,酒過三巡就一雙眼睛開始往初塵的身上飄,中間還藉着倒酒的機會想要摸初塵的手,我便假借害喜說要出去走走,把初塵也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