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手裡的打火機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厲聲問道:“你把建軍怎樣了?”
李世民看着我一副痛心的表情:“棉兒,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卑鄙嗎?”我轉頭說:“不卑鄙但也不算光明磊落。”
他微微一笑:“智計權謀於我就像是刺激的遊戲,所謂兵不厭詐,沒有人能做到真正的光明磊落。”
我想起成都在百國大戰上的豪情不由說:“宇文成都便能做到,他就算做壞事也做得光明磊落。” 李世民好笑的看着我:“誒呀,棉兒你關心宇文將軍好像要比建軍多啊,看來我的籌碼輕了。”
我被他說的語塞,頓時覺得自己實在虧對建軍,一時淚水溢了出來,卻強忍着自己狠狠壓下。李世民沒想到我竟然哭了,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說道:“建軍很好,他是個人才,只要棉兒你遵守諾言他便不會有事。”
我擡眼望着他,淚水刷的流出來問道:“他可有提起我?
李世民搖頭說:“沒有。”
這怎麼可能,他能利用轉生鏡來到這裡定是來找我的,我不由得懷疑的問:“除了這個打火機你還有什麼證據證明建軍是在你手裡。”秦王無奈的笑笑叫出來兩個侍衛說:“表演兩招給夫人看看。”
我看着這兩個侍衛做了幾個格鬥的動作,不由心裡震驚,這明明就是軍體拳裡的夾脖擰摔和踹腿鎖喉。李世民在一邊說道:“這兩招想必棉兒也認識吧,都是建軍教他們的。”
我雖然奇怪建軍爲何會幫李世民,但是知道他安全心裡便也安慰了許多。“秦王沒把我的事情告訴他吧?”我有點擔心的問。
“我也是最近聽袁道長說起才知道他是你在未來的丈夫,之前他沒說起過你我也沒提。”我皺眉百思不得起解,建軍既然投靠李市民,爲何不借着他的勢力來尋找我哪。
李世民看我皺眉便解釋道:“棉兒不必疑惑了,我發現他的時候他頭部受創,好多事都不記得了。連名字都是在打火機上看到的軍字才知道的。”
“什麼,傷的重嗎、現在怎麼樣了?”
“現在已經無礙,他還記得功夫拳腳,排兵佈陣,本能的事情都沒忘,只是忘記了一些前塵往事,也許這樣對你們來說都是最好的結局。”我聽着李世民的話確實沒有破綻,如果建軍真的如他所說失憶了,以他的性格確實不會輕舉妄動。
這時從外面進來一個侍衛附在李世民的耳邊耳語了幾句,李世民邊聽邊擡頭看了我一眼。
待那個侍衛下去了他便問我:“棉兒,宇文成龍這個人如何?”
“秦王問他做什麼?”
“宮裡剛傳出消息,他今天給皇上出主意,命家父在一月之內建起一座行宮。”
我心想果然好毒計,不過也就碰上楊廣這樣的昏君才能行得通。我看着他說:“此人不足慮,離死不遠矣。”
秦王聽了哈哈大笑起來:“棉兒,這感覺真好,不用費心算計,憂心計較,只要問你便盡知天下事。”
我也取笑他說:“秦王不是正在陰謀算計中自得其樂嗎,沒了挑戰不是少了許多的樂趣。”李世民聽了向我走了兩步,眼神中多了許多我看不懂的東西:“這樣不落下風的棉兒纔像你,莫要爲了別人哭哭啼啼了。”說完他溫和的一笑,抱拳說道:“事出突然世民今天就告辭了。”
“等等,我什麼時候能見建軍?”秦王眉毛微挑:“一月之後皇上便會去太原,棉兒等那時自會相見。”說罷披上黑色的斗篷帶上風帽跟着侍衛從後門出去了。我自己坐了一會,對於他的話我也不是完全相信,建軍是否真的失憶了,他在太原又過的怎樣。
本來我一早打算讓初塵去李世民那裡臥底,但是現在她和小弟情投意合我實在是不忍拆散他們。我走出內堂小弟見我面色正常才放下心來,我和他回到府中卻沒看見初塵,小弟於是叫來門童查問道:“你可看見初塵出去?”
那門童回話:“適才夫人和總管走了不久就有相府的人來傳話,說夫人在相府身體不適讓初塵姐姐前去服侍,初塵姐姐就急忙的跟那人走了。”
小弟急道:“那傳話的確是相府的下人嗎?”
“回總管,正是相府的陳貴,小的認識。”我心叫不好,這個宇文成龍的色心還真是執着,昨天沒有成功今天又來,他們爺倆都當我好欺負是吧,我一拉小弟說:“備馬,去相府。”
小弟雖然着急但還是拉着我坐進了馬車,我嫌馬車太慢便對小弟說:“你快馬先去,找到初塵要緊,我隨後就到。”說罷叫上李圖跟我同行,想動我的人,我正好受了李世民的氣沒處撒哪。
等我和李圖趕到相府,小弟正被一羣家丁攔在院中不讓入內,我來到跟前家丁呼啦啦跪倒一片,我厲聲說道:“都讓開,我要進去。”
只見那個叫陳貴的冒出來一拱手說:“夫人,相爺和二公子都不在,您有事的話請前廳奉茶,稍等片刻,這內府贖小人不能放您進去。”
我眼睛一瞪:“你是什麼東西膽敢攔我?小弟我們走。”說着就要往裡闖,一羣家丁圍過來堵住去路。
我氣道:“李圖,都給我扔出去。”李圖應了聲是,走上去跟抓小雞一樣一手一個扔的滿院子都是。我和小弟進到內院,但是相府何其巨大,我二人分兵東西兩路搜尋,我們邊找邊喊,突然聽見小弟那邊隱約的高喊找到了,我便穿過花園急急的趕過去。
來到一間敞開門的廂房只見初塵被反綁在牀上,小弟站在牀邊,地當中正躺着眉心中刀的李靖。我心裡吃驚,這李靖怎麼死拉?我忙問這是怎麼回事,小弟怒道:“姐姐,我找到這邊突然聽見初塵的呼喊,衝進來一看這廝正要給初塵灌藥,我把他踢翻轉身想給初塵鬆綁,沒想到這卑鄙小人要在身後偷襲,我一飛刀正好把他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