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上面端坐的人,明明就是穿着戲服的黃建軍,瞬時明白了,這肯定是哪個垃圾電視臺搞的整人節目,我四下打量想看看攝像機所藏的位置,心裡已經氣衝霄漢。冷眼看着這小子心想:好傢伙,沒想到還是個演員。雖然身披金甲,頭戴金冠,還粘了假髮挺帥的,不過我也不能饒了他。
只見他眉頭微皺的看着我,不停上下打量也不過來攙扶,我便冷笑了一聲說:“黃建軍,玩的差不多了吧,還嫌我不夠狼狽嗎?”
還沒等他說話,只見旁邊竄出一個傢伙指着我的鼻子道:“大膽,居然敢跟將軍這麼說話。”說着就要過來抽我。
只聽黃建軍厲聲喝道:“退下!”便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來到我跟前仔細打量,我真壓不住這爆脾氣了,還裝!自己老婆還不認識嗎?
我大喊一聲:“羣衆演員手太重啦!”
他臉上一驚大喊:“還不放手!”兩邊的士兵趕忙放手閃在一邊,這動作乾淨利索,肯定是部隊上找來的。
他一把把我扶了起來,用手擦着我臉上的灰土說道:“玉兒,你怎麼如此打扮!”
我真想昏死過去算了,玉你妹啊,你還跟我演啊。
他見我閉着眼不說話,還以爲我嚇壞了,連忙解下身上的披風給我披上,正巧低頭看見我手上的淤青,頓時勃然大怒對剛纔兩個押我上來的士兵說道:“你們冒犯玉郡主,給我拉出去砍了!”
兩個士兵嚇的連忙跪在地上渾身直抖卻是不敢出聲,這時他的副將搶出求情:“將軍息怒,他們兩人雖是冒犯了郡主,但念他們也是盡忠職守,所謂不知者不怪,還請將軍手下留情吧。”
“還請將軍手下留情!”說罷帳內的大小衆人一併跪下同聲求情。
黃建軍臉上怒氣稍緩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拉出去責打二十軍棍。”
“謝將軍不殺之恩!”兩個士兵連忙謝恩,出去領罰了。
“玉兒,我扶你到後帳休息吧。”
我瞪眼看看他,那種疼惜的眼神和剛纔的暴怒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別看你裝的好,我要打你個措手不及。
“先不忙,我要看那兩個人挨罰。”他聽我這麼說頓時一愣,沒想到我會提這樣的要求。“好、好吧”說着不解的扶我來到了帳外。
就在大帳外的一片空地上,兩個士兵已經跪在那裡,旁邊各站了一名行刑的士兵,我看看那棍子,應該是用竹子做成的,長一米半,寬一寸,半寸厚。我冷眼看着心想:不是拍電視整人嗎,我看你這打棍子什麼糊弄過去,做的不像可別想瞞過我這個法醫。
只見旁邊一個兵士喊了一句行刑,便開始打後背,邊打邊有人數數,還真像那麼回事。竹棍打在人身上發出啪啪的聲響,不幾下鮮血便從衣服裡面透了出來,因爲有將軍在旁邊看着,這些行刑的人也不敢徇私,兩個受刑的士兵已經慘嚎出來,挺跪不住雙手撐地了。
我仔細的看着,化妝做的不錯啊,鮮血飛濺的角度,出血量都分毫不差。不對,這怎麼好像是真打啊!
打了十棍後,士兵背後的衣服已經破了,露出血肉模糊的後背,我越看越心驚,這根本不是化妝出來的,連忙大叫住手。行刑的士兵只是一愣但卻並未停手,我連聲大喊“住手,住手,別打了”人已經衝了過去,那個黃建軍喊了一聲停手,士兵才停了下來。我衝到最近的一個士兵身邊,伸手摸了一下傷口,這鮮血不用聞我就知道是真的,皮肉已經翻起,這是真的,怎麼回是真的,這不是拍戲嗎?!
我回頭看着黃建軍這是才發現他怎麼這麼高,足有一米九的樣子肩膀也要寬的多,臉色也更白,難道…我心底不由泛起不詳的預感,如果是這樣那也太刺激了吧!
我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我只感覺一片漆黑,這是哪裡?突然有人從後面抱住我,淡淡的菸草味噴在我的頸邊,“媳婦”是建軍,雖然他每次都把煙在解剖室門口掐滅但是嘴裡殘留的煙味我又怎麼會聞不到哪。我轉過身雙手捧着他的臉,突然這個人有叫道“玉兒”眼前的臉變了,建軍沒有這麼高,因爲常年的出勤臉色是黝黑的,這個小白臉是誰,爲什麼和建軍長的一模一樣,不對,不對!
我大叫一聲從夢裡醒了過來,一身的冷汗。
“玉兒,你醒啦”夢的的小白臉一下子從傍邊出現,把我嚇了一跳。
“你,你是誰?”我不由脫口而出。
他見我這麼問一愣“我是成都啊,宇文成都”。宇文…成都,隋唐演義啊!我正暗自思索,只聽旁邊一個人說:“成都,小女這是怎麼了?”我擡頭一看在我牀邊還做了一個人,此人白髮白鬚,頭戴金冠,不怒自威,一看就是一個有身份的人。
“王爺,我想玉兒可能是受了驚嚇。”
王爺?玉郡主的父親,難道是“靠山王楊林?”我心裡想着不自覺的小聲說了出來。老王爺聽見我直呼他的名諱不但沒生氣,反而笑了,“誒呀女兒,你認得父王啦?”
我,我認識你妹啊!看他倆這個樣子應該是把我錯人成了那個玉郡主。
只聽楊林又說道:“女兒呀,父王已經答應上京面聖給你退婚,你怎麼又跑出來了,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退婚?退什麼婚?”我現在是一頭的霧水,只想瞭解更多的情況。
“玉兒,當然是退晉王殿下的婚啊。”晉王楊廣?我努力的回想這段歷史,看來這應該是隋煬帝還沒登基之前。難道真的像我預感的那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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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見我低頭沉思也不說話也不敢打擾,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越想頭越暈便抱着頭說:“我現在頭疼得很,兩位能讓我自己靜一靜嗎?”
兩個人看我抱着頭以爲我又不舒服了,邊起身出去了。只聽二人在帳門口小聲的嘀咕什麼,好像是要去給我請大夫。
我自己平躺在牀上,調整着呼吸,讓自己冷靜再冷靜。剛纔手中觸到的鮮血讓我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倒黴的電視節目,而那個人也不是建軍,這些事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我穿越了,回到了一千多年以前。可是爲什麼我會碰上和建軍一樣的人,而我也和這裡的一個人相像,這絕對不是巧合,一定是那面銅鏡,我當時挪動數獨上的數字時並沒有發生什麼,後來…難道是我的血!我帶血的手摁到了銅鏡的什麼位置纔出發了機關,但是到底碰了哪裡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不過我還是不死心,我還想再確認一件事。建軍以前出任務的時候曾經受過傷,就在心臟的上面,當時手術整整做了一天,我就在外面站了一天,那疤痕就是我確認的最好證據。我現在寧願是在錄那種變態節目,寧願是他在耍我,要是真的沒有那我簡直不敢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