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意識裡面,油和尚這一行很邪門兒,但是他告訴我陰陽風水師這一行纔是最玄乎的。他也說過寧可得罪禁忌師,也不願意得罪陰陽風水師,因爲在他死後,說不好自己的墳墓就會成了一塊風水惡地。
我們忌憚他們那一行,他們那一行同樣忌憚我們,相當於井水不犯河水的。
到中午兩點左右,陸續又來了三四個人,他們相貌非常普通,丟在人羣裡面根本分不出來。但我知道這些人都是行業裡面最有能耐的人,同時也暗自感嘆三叔的大能耐。
第三天早上三叔兒回來了,連上我們一共有八個人,拋開三叔兒,傻強,我和冰柔之外。那幾個人名字也是怪得很,什麼陳三,阿狗,圈子,至於油和尚也就不介紹了。
幾個人圍在房間裡,三叔兒攤開地圖,給我們指出了鎮獄雪峰這個位置,果然和那晚傻強指的一模一樣,只不過三叔兒指的要更加詳細一些。
當得知自己要去的地方是汪藏海的雲頂天宮時,他們幾個人臉上的表情很精彩,也不拒絕也不答應。最後還是三叔兒給他們許了好,這才答應跟我走一遭,但是有個前提,一旦遇到危險就回撤。
我點了點頭,暗想這些事情到那裡在說吧。
其中有一個人很奇怪,叫什麼圈子,不但人奇怪,就連名字也奇怪的很。他也是能耐比較高的土夫子,因爲圈子是我們在做中最大的,所以也就有了這個諢名。
他負責幫我們弄一些在市面上搞不到的東西,比如說qiang,去那些地方如果你只是帶一些黑驢蹄子的話,估計到時候都不知道你自己是怎麼死的?
聽着他們聊天,我知道了很多從來不敢想的東西,包括一些邪門的事件。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兵分幾路,開始準備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因爲行業不同,所需要的東西也就不同。我和冰柔在一組,在這方面她要比我懂得多,所以買東西時也是她再買。
我們所能對付的也就是一些陰物,至於剩下的就交給三叔兒他們來做。
什麼公雞血,芭蕉葉,辰砂之類的東西我們準備了很多。身爲男人,背東西的責任也就落在了我的肩頭上面,一想到他們這麼做都是爲了幫我,我也就沒有抱怨什麼了。
晚上七點左右,圈子是最後一個來的,他神神秘秘提着幾個大箱子。打開一看,清一色的火銃,甚至還有一支小微衝,分配下來每個人都能分到一支。
圈子說找這些東西他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的,讓我們藏嚴實點,一旦被發現了可能連這個縣城都走不出去。能搞到這麼多東西,沒有龐大的人緣關係是不可能的。
夜裡,三叔兒讓我們全部出發,所有人都是清一色的登山裝,大軍鞋。在酒店下面停着兩輛很大的路虎車,這些車子也是圈子給我們弄的,一共兩輛。
我和冰柔傻強他們一輛,那四個人一輛,在另外一張車子裡面,我看見那個叫阿狗的座位旁邊,放着一捆東西,要是沒猜錯的話就是炸洞用的雷管了。
“準備好了,那個雲頂天宮非常邪門兒,還是那句話,要是發現什麼危險的話立刻就走。”三叔兒說了一句後,閉起眼睛來,也真難爲他了一把老骨頭還跟着我們到處跑。
從我們這兒到那邊,得有上萬公里,沒有幾天時間是到不了的。
不管到哪裡,我們都是繞着附近的城鎮走,寧願都花費一些時間也不願意進城。用圈子的話來說那就是隻要一進城,我們的風險就大了很多,雷管,火銃這些要不知道還以爲是去打仗呢。
到第二天晚上,我們來到一個村子,停好車子,所有人全部下來。這個是旅遊景點,人來人往,吃住這些也有很多。
在一家館子裡面吃了點東西,我們去開房間,結果被告知房間不足了。這兩天旅遊的的人挺多,村子附近就只有他們家還有五間房間了。
最後我們轉了一圈,果然家家都是爆滿,無奈之下我們只有去到那家餐館開房。老闆告訴我們,現在又被開了一間,只有四間了。
我們不敢再耽擱,全部包了下來,開房錢這些都是我出的。
兩個人一間,這是鐵錚錚的事情了,最後我和冰柔一間,傻強和三叔兒一間,後面的我也沒有怎麼去關注。
進去後我徹底傻眼了,尼瑪這居然是個單人間。
冰柔這娘們兒愣了愣,很快就反應過來,我和她同時往牀上坐過去。她冷不丁的一腳朝我踹過來,還好哥們兒早有防備,側身一閃,幾乎兩個人同時睡在了牀上。
那種曖昧的樣子讓冰柔臉唰一下就紅了,她可能也沒有想到我會閃開那一腳。
我整個人壓在冰柔的身上,感受着下面的溫度,我故意往下面壓了壓,那對東西估摸着都被我給壓變形了。
“起來。”
冰柔冷冰冰的對我說了一句。
我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呵呵,真特麼好笑,房間是我出錢開的,要起來也是你起來。總不能因爲你是個女的就讓我睡地板吧,再說了,你看你有點女人的樣子麼?”
這娘們兒也真夠暴力的,當時就開始掙扎起來,我趕忙掐住她的手。男人優勢在這一刻徹底展現開,冰柔這娘們兒被我壓在身子下面,力氣根本沒有我大。
“好吧,你起來,我睡地面。”
她可能也怕我亂來,所以開始服軟,別人不瞭解她,我可是清楚知道自己要是鬆開手,去睡地板不說,還要捱上一頓。
冷笑了一句,我回她說,真當我是傻逼了。按照今晚這種情況,我放手的話那就是自找苦吃了。
這娘們兒看了我一眼,最後也不說話了,乾脆閉上眼睛打算睡覺。難得被我抓住了一個報復的機會,怎麼肯能讓她好過,當下又使勁兒的往下面壓了壓。
她小嘴撅了起來,愣是忍着沒有吭一聲。
“哈哈,你這娘們兒也會有今天啊?”
我一邊笑一邊壓緊她的雙手,生怕趁她趁我不注意掙扎起來,到時候哭的就是我了。
還真別說,冰柔這樣子都能睡的着,沒幾分鐘就呼吸就均勻下來,這絕壁不像裝的。最後狠狠壓了一下,我慢慢地鬆開她,算了,我還是隻有睡地板的命。
迷迷糊糊中,我總感覺有個人蹲在我旁邊,這種不安感覺瞬間就讓我睜開眼睛,一拳往旁邊打去。
果然有一道黑影,不過等我看清楚時,鬆了一口氣,沒好氣的罵了一句:“你這娘們兒是不是喜歡嚇人,臥槽,大半夜的不睡覺你蹲我旁邊幹嘛?”
冰柔也不開燈,她很小聲的說了一句:“要是地上不好睡的話就上來,當然你要是敢亂動的話,我會閹了你,不信就試試。”
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在發現蹲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冰柔後,睡意又席捲而來,所以沒有多想迷迷糊糊的跟着她上了牀。
我也沒有什麼心思去亂來,困得不行,先睡覺在說。
這娘們兒睡覺也很安分,不會出現踢被子說夢話,反正這一夜倒還算平靜。
只是當早上我睜開眼睛時,發現冰柔不知道什麼時候抱住我,要是想的話,只要往前傾一小點,就能親在那誘人的小嘴上面。
而且我的手居然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當冰柔眼皮動了幾下後,我趕緊閉上眼睛裝睡,這情況絕對不能讓這娘們兒知道我是醒的,否則她又要說這些都是我故意做的。
一兩秒鐘,我感覺到冰柔那冰冷的視線緊緊的看着我,心裡一緊,我趕緊裝作翻身的樣子,背對着她。
隨後她起身開始洗漱起來,我知道昨晚這娘們兒是穿着衣服睡的,我同樣也是,這可能就是這娘們兒放心讓我上去的原因吧。
十多分鐘後纔敢睜開眼睛,發現冰柔已經全部弄好等着出發了。
“昨晚我們兩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明知故問。
冰柔看了我一眼,然後開口道:“怎麼?你想要發生一點事情麼?”
也沒有多想,直接就說了一句,廢話。事後我這才反應過來,可惜也來不及了,冰柔出奇的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
吃了早點我們開始繼續上路,最多還有四天時間我們就能趕到那所謂的鎮獄雪峰。
這時候,對講機突然響了起來,油和尚讓我們今天不能上高路,可能會犯了禁忌。
三叔兒尋思了一下,說這樣的話又要多消耗一天時間,讓油和尚衝一下那些禁忌。
不知道爲何,總感覺今天車子要是開上高速的話,鐵定要出事。
我也跟着油和尚勸了三叔兒兩句,可他仍然堅持要從高速路上走,無奈之下也只有隨他了。這裡就屬他輩分最高,當下只有暗暗祈禱是油和尚給弄錯了。
當行駛了半幾個小時後,前面的車開始擁擠起來,一般在高速路上碰到這種事情,就是前面出事了。
很多人下車觀看,問了問,原來是前面發生了五車追尾的事故,現場很慘。有個人直接給大貨車壓扁了,血肉滿地都是。
對講機裡面,油和尚驚恐的聲音響了起來:“退,快點退,現在下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