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證自己活着?”我苦笑了一聲,自己現在被手銬控制住,怎麼樣保證?
呱,呱!
烏鴉的悽慘的叫聲在醫院中響起,很多人被弄得人心惶惶,醫院組織人員去趕走這兩隻烏鴉。不料烏鴉根本趕不走,它們在綠化樹上來回串,叫聲也是越來越快。
醫院要死人了,起碼不是王小倩,因爲她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死了。那麼說明,現在喪鴉報孝的是另外一人。
不少人罵了出來,因爲他們害怕,所以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整個醫院陷入惶恐之中,醫院裡面四人是常有的事情,可是以前從來不見烏鴉,那麼就說明這一次死的人絕對不是正常死亡,而是以一種詭異的方法死去。
女警察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她臉色有些不自然,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後,她坐了下來。
“二越,快讓他們跟着烏鴉,看看烏鴉是對着哪個方向報孝的?”林夕涵緩緩開口。
我擡起頭來,看着這些警察,開口把林夕涵的話一字不落的告訴他們。女警察聽完後,擡起頭來古怪的看着我,幾秒鐘後她冷笑着罵了一句:“到現在還想用這種幼稚的方法麼?”
我一聽這話頓時就急了,看來這些警察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我說的話了。當下我仔細的盯着綠化樹上面的烏鴉,一會兒我就尋找出了端倪,不管醫院那些人如何追趕,這兩隻喪鴉總是朝着我們這邊叫。
同一時間,一名警察提着幾個飯盒來到醫院,他提了提手中飯盒,開口說:“大家累一天了,先吃晚飯吧。”
說着,這警察打開飯盒,將飯盒菜這些全部打開,其中還有幾個滷雞蛋。
女警察一看見這幾個滷雞蛋,眼睛裡面放光,她不顧形象的拿起個滷雞蛋來。
這個滷雞蛋,個頭有些大,不知道爲什麼,當我看着這個滷雞蛋時,總會覺得心跳加速,渾身忍不住的發抖。
“好冷啊。”一名警察緊了緊衣服,有些疑惑的開口,現在雖然接近傍晚,但是也不至於這麼冷吧?
不說還好,經這麼一說,現場的幾人都感覺這裡溫度的確很低。不過他們也沒有在意。忙了一天的時間都沒有喝過一口水,現在他們早就餓壞了。
咚咚,女警察把手裡的滷雞蛋對着欄杆敲了敲,隨後開始剝起皮來。
幾秒鐘後,一道恐懼到極點的尖叫聲,幾乎響徹了縣醫院。尖叫聲中,無比悽慘,彷彿看到了什麼非常恐怖的事情一樣。
女警察臉色在瞬間變得無比蒼白,她緊緊的閉着眼睛,把手裡面的滷雞蛋往我這邊丟來。
當我看清滷雞蛋裡面的東西時,大腦嗡的一聲,冷汗當即就掉下來了。
經歷過前幾天的事情後,我倒是不會尖叫出來了,無論怎麼的害怕都會控制下來。那幾名警察就不同了,剛纔踹我的那名矮警察,雙腿不斷的打鬥,很快褲襠就溼了。
剝開滷雞蛋殼,露出來的不是雞蛋,而是一個極小的嬰兒,這一幕讓在場的人渾身冰冷。
只不過,這個小孩子拳頭大小的嬰兒已經死了,死相極慘。
“這怎麼回事?”說實話,我心裡面也害怕到了極點,六神無主的我本能的朝着林夕涵開口詢問。
林夕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聲音很冷:“借雞生蛋,好惡毒的截命法,這個嬰兒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就是投胎後的王小倩了。”
“王小倩?”當下,我再也忍受不住直接失聲喊了出來。
楚瑩瑩這個時候也從病房跑了出來,她樣子疑惑的看着在場非常恐懼的人,不過當她視線掃過那個滷雞蛋的時候,直接兩眼一翻,暈在了醫院走廊上。
“愣着幹什麼,快放開我,你們都想死麼?”我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因爲我心裡面感到了不安,上次我心裡出現不安時,楚瑩瑩和王小倩出事了。
這一次,我心裡面的不安感覺比上一次還要明顯。
所有人都被嚇呆了,被我這麼一罵,他們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十六七歲的我,明顯沒有想到我表現的這麼鎮定。
一名警察顫抖着手,幫我打開手銬,我第一時間將地面拳頭大小的嬰兒用紙巾遮了起來。這麼做完全是這一幕不像讓更多的人看到,因爲在經過先前那道尖叫聲後,不少人開始往這邊探頭觀望。
“現在幾點了?”林夕涵開口問了一句。
我掏出手機一看,哆嗦着嘴:“五點左右。”
“在八點鐘之前,準備黃紙,蠟燭,芭蕉葉,槐樹枝,以及一把糯米。”
糯米是用來對付殭屍糉子這些的,我不知道爲什麼要用糯米,不過林夕涵解開了我的疑惑:“王小倩被人家強行截命,而且方法更是惡毒無比,我害怕她會屍變。”
一陣涼風吹來,我只感覺脖子一涼。
我走到了女警面前,她睜着雙眼,卻眨也不眨,根本好不出一絲生機。臉上那呆滯的表情更加的讓人以爲,她被嚇死了,不過她那微微起伏的身體說明這警察還在呼吸。
我把該準備的東西全部告訴了她,最後我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八點之前把這些東西準備好,八點前我還沒看見這些東西我就會離開這裡,這些爛攤子你們永遠收拾不了。”
她開口了,聲音非常沙啞:“滾。”
我笑了笑,心裡面出奇的平靜,轉身背起楚瑩瑩就往醫院外面離開。究其根源,她還是不相信我,這樣也好,我本來就不想管這些事情。
走出縣醫院後,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醫院上方好像籠罩着一片黑霧。打了個冷顫後,我快速的揹着楚瑩瑩往着一個方向走去,那裡住着全縣城最有錢的人。
山間別墅,只要有錢不管在哪裡都能享受到舒服的生活,按照林夕涵給我的地址。我來到一家小別墅門口,光是門口那些奢華的裝飾,就要一筆不菲的數字吧。
我家的土基房和眼前這棟別墅比起來,簡直就是天上的地下,土基房,七十年代農村鋪墊建設的房子。
叮,叮,我按響門鈴,很快一名‘花甲’老人就走了出來。這人年紀應該在四十五六左右,可卻一頭的白髮,樣子非常憔悴。
我的身體,開始不受自己控制起來,豆大的眼淚不停往下掉。
“有什麼事情麼?”這人看見我哭得很傷心,開口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