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我可真發飆了,朝着胖子的小腹上踹了一腳,當然力氣不大。否側憑我現在的力氣,按照胖子這種一百多公斤的重量,我還是能踹出好幾米遠的。
他被我踹了一下,根本沒有生氣,反而更加激動得連話都不會說了。當下比手畫腳起來:“哥,你知道了麼?”
好半天,臉都憋成豬肝色的了,這才蹦出來一句。
我扣了扣鼻子,眯着眼睛問胖子:“我知道什麼,你小子不會又想告訴我哪個妹子的扣扣號,我真沒興趣。”我倒頭就睡。
一看這情況,胖子就着急了,他捏着我肩頭不停搖晃:“猛仔餐館裡面的人全部死了,而且死相非常慘,今天早上大蓋帽進去後,直接吐得不成樣子。太爽了,這種人早該死了。”
話說一半,胖子有不明白的自語了一句:“我聽說造成死亡的原因並不是利器或者鈍器這些造成的,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生生的抓了一個洞,然後把肚子裡面的東西全吃空了。”
我響起昨晚那隻黑貓來,看樣子那隻黑貓是被餐館的死氣吸引過來,然後長期吸收死氣,從而沾染了那些死氣的一些暴***緒。
人在死的極度冤枉時,能夠散發出來少許的死氣,這玩意兒很玄乎,能影響到人的心境。
當幾十,甚至上百的死氣匯聚時,這能直接影響黑貓,讓它變得更加仇恨猛仔餐館的老闆。
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本來以後是大好生活,卻是被人剝奪了這個機會。說不定他們前世是鴨,豬等等,好不容易投得人道,剛剛出生就被別人殘殺。這種怨氣爆發時,將會是所有陰陽師的噩夢。
我一陣後怕,如果……如果出現了九世兇嬰,該怎麼辦?
九世積緣,九世期待,還不容易投得人道,卻無法享受。這種東西,遠在四大天師之上,就算這個世界真的存在四大天師,那麼他們同時出現,也未必奈何得了九世兇嬰。
“現在進展如何了?”我問了胖子一句。
他那雙小眼睛眯了起來,仔細的觀察着我,好幾秒後這才語氣古怪的跟我說:“猛仔餐館裡面的事情,是你們乾的吧?”
那聲音顫抖起來,不知道是恐懼還是激動?
我嘴角挑了挑,笑着說:“你從哪裡看出來的,有什麼證據?”
胖子掏了一支菸給我,說:“我金三胖雖然憨頭憨腦,但眼力還是有的,你聽見猛仔餐館的事情後,滿不在乎。再加上那晚我們兩看見的事情,我就知道這件事情即便不是你乾的,也和你脫不了干係。”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些什麼,胖子這個人還可以,所以我不準備讓他過多涉及到這一行。
打了個哈欠,我臉也沒洗就往宿舍外面走去。
猛仔餐館門口,拉滿警戒線,周圍全部是人羣圍觀,其中有老師也有學生。
一些‘食材’被運了出來,死老鼠,上面滿是驅蟲,以及一些無法分辨種類的屍體,它們實在腐爛的不成樣子。
一大缸東西用帆布遮着,很多人探頭觀望,紛紛議論起來。那玩意兒到底是什麼東西?
就連警察看那大瓦缸的視線也滿是害怕。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抱着肚子‘哇’的一聲,吐了一地都是。
這像起了連鎖反應,越來越多的人彎腰狂吐,一些老師也是加入了其中的行列。
“我以前在這裡吃的,都是這些東西?”一個男老師臉色淤青,恨不得連苦膽都給吐出來。
我嘴角一直保持着看戲的笑容,圍觀不嫌事大,這也算給他們長一回記性吧。
一道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她同樣身穿制服,唯一不同的是缺少了左手。我咬了咬嘴,猶豫要不要走過去,對於程曉靈的內疚,都超過了楚瑩瑩。
我在住院時她一天三餐還吃好喝的伺候着我,可是她出事了,我卻忙着應付事情而一次都沒有去過醫院。
最後一咬牙,我往陳曉玲走去,逃避始終不是辦法。
啪,我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被我嚇了一跳,右手本能的去掏槍。當看見我時,她這才停止了手裡面的動作,今天的陳曉玲膽子似乎比以前更小了,任何風吹草動都能把她嚇得一跳。
看着我,陳曉玲視線有些複雜,好了好一會兒,她緩緩開口:“你沒有事情吧?”
她這是在詢問我那天晚上的事情,其實,該這麼問的人是我吧?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點了點頭,看向她的左手:“對不起,我很抱歉。”
陳曉玲也是看了一眼自己空蕩蕩的袖子,苦笑着說:“沒事情,已經習慣了做我們這一行的原本對自己的人身安全就要有心理準備。沒有丟掉小命算是好的了。”
我很想對她說一句,你別這麼說下去了,這樣只會讓我越加的內疚。
我擡起頭來,盯着陳曉玲認真開口:“以後碰見什麼我能解決的事情,只要一個電話,我會第一時間趕來。”
以前陳曉玲之所以對我好,就是看中我這一身皮毛本事,今天我這麼一說,倒顯得不怎麼重要了。陳曉玲點了點頭,含糊的說了一聲:“再說吧。”
氣氛尷尬起來,我們兩誰都沒有再開口,看着裡面不斷進出的人,我提醒了一句:“讓你手下的人記住一點,要是看見了一隻黑貓,讓他們當做沒有見,不要去招惹它,也不要害怕。”
陳曉玲點了點頭,然後直接就說了:“這件事情與你有關吧?”
我心裡面咯噔一下,她心態變了,但比以前更加的聰明瞭。我不知道當我點頭後,陳曉玲會不會立馬拿出手銬把我帶走。
彷彿是看出來我心裡在想些什麼東西,陳曉玲笑了笑,滿不在乎的開口說:“放心吧,我們不會去查這件事情,這些人罪有應得。現在死了,簡直就是爲民除害,只是……現場有些不好收拾。”
她指的可能就是現在擡出來這些東西吧,按理來說她們本可以悄悄的把這些東西處理掉,然後打個迷糊把這件事情略過,等時間長了也就沒有人去關注這件事情了。
“你明明知道這些東西暴露在公衆視線裡很不好,爲什麼不悄悄的銷燬了?”我不管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這一點,當下問了一句。
陳曉玲看了一眼餐館,無奈的說:“今早有人來吃飯,發現了餐館裡面全是死狀極慘的屍體,還有廚房那些髒東西,消息都傳開了,現在你想隱藏也沒轍了。”
我們兩之間變得有些陌生起來,關係沒有那幾天鐵了,陳曉玲對於失去左右還是很在意的,雖然不會恨我,但總歸會彆扭,這些東西只有時間才能淡化。
接下來我詢問她什麼時候出院,有沒有看見過老爺子之類的問題。不過全被陳曉玲一筆帶過了,看樣子她不想和我多說一句話,我摸了摸鼻子,灰頭土臉的從陳曉玲身旁走開。
就在我即將離開時,餐館裡面傳來了一聲貓叫,與此同時一道恐懼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臉色當即就變了。
餐館裡面的人全部往外面擠,彷彿看到了什麼無比恐怖的事情一樣。
陳曉玲也是想要往餐館裡跑,一看見這情況,我吼了一句:“所有人都不要進去。”
我瘋狂的往餐館裡面跑去,同時想要和雙翼金蠶王取得聯繫,那和紅衣嫁郎有某種關係的怨靈就怕這小東西。
不知道爲什麼,這小傢伙靈性很高,幾乎知道我在想些什麼?
趁別人不注意,我用手遮在嘴前面爲它打掩護,‘嗖’的一下,那小傢伙直接就消失了。我瞪大眼睛,這種速度也特麼太快了吧?要是哥們兒有這本事的話,大街上想摸誰就摸誰。
“你們剛纔看見了麼,好像有什麼東西飛到餐館裡面去了,黃黃的?”
“你也看見了?”陳曉玲旁邊,兩個帶着大藍冒的人開始議論起來。
過了三四分鐘,餐館裡面變得死寂起來,沒有人敢進去一步。那小傢伙以極快的速度從餐館裡直接飛到我嘴裡面,它有點臭臭的。
等我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這股臭味,和翔很相似,我瞪大眼睛,慢慢的感受着嘴裡的鹹味在我口腔中瀰漫開來。
愣了幾秒後,我大腦一片空白,直接吼了起來:“曹,弄得老子一嘴翔?”
陳曉玲她們疑惑的盯着臉色難看的我,搶過陳曉玲腰間別着的水瓶,我直接就往嘴裡灌。陳曉玲想說什麼,當看見我和瓶子裡面的水時,她乖乖閉上了嘴。
這水的味道有點怪怪的。
陳曉玲紅着臉小聲開口:“這是我專門用來治大姨媽的藥水。”
我當場凝固,胃裡面彷彿有一萬隻羊駝在快樂的嬉戲遊玩。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林夕涵這死小妞笑得前翻後仰。
“哇。”我當場就蹲在地面乾嘔起來,可是空空的肚子讓我什麼都吐不出來,我發誓,今天不給她們兩餵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