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光臨。”門口的迎賓妹子,動作非常整齊,我差點被嚇了一跳。
莫小亂朝頭給了我一掌:“你小子給我長點臉,怕個屁啊?”
我訕訕的笑了笑,沒敢回話,電梯裡面氣氛有些壓鬱。我還是第一次做這玩意兒,當下頭暈眼花的,而且還想吐。
一直到了十三樓,莫小亂袖中出現幾張符篆,等電梯剛要開門時,只見他動作非常迅速的貼在了我身後。與此同時,一道尖叫聲差點把我的耳膜刺破。
“別回頭。”莫小亂聲音有些陰沉,他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被這麼一弄,我更加的緊張了,我現在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鑽入我的後背一樣。冰冷冷的,還有一點滑膩,就好像一條軟軟的東西貼在身上,那種感覺,讓我雙腿無力,差點坐在地面。
我本能的伸手往後背摸去,當摸到軟綿綿的物體時,我頭皮一麻,直接叫出聲來。不過害怕歸害怕,我下手可不含糊,用力的抓住那軟綿綿的玩意兒,隨後用力一扯,一條手巴掌大的螞蝗出現在我手中心裡面。
這螞蝗開始蠕動起來,它拼了命的想從我手掌心鑽進去。我哪裡給它這個機會,丟在地面,狠狠的踩了上去。
噗的一炸,紅色的血液濺了我一鞋子都是,這種噁心的場面,讓我蹲在地面乾嘔起來。
事情還沒有完,因爲蹲在地面乾嘔的我,陰森森的感覺到身後面站着一個東西。甚至能感覺到我之所以冷,就是因爲它盯着我。
“找死。”莫小亂一聲怒吼,手中的三清道神符狠狠往我後面貼去,那東西怨恨的看了一眼莫小亂,直接鑽入我的身體。
下一刻,我感覺到林夕涵憤怒起來,因爲那東西在和林夕涵搶她居住的小窩。莫小亂臉色一喜,眨眼間就在我腦門上貼上了七八張符篆,每一張都是鎮鬼符。
這一下直接將那東西封印我體內。
當打開電梯門的這一刻,我連爬帶滾的從裡面出來,當即就趴在地面一陣狂吐,可惜什麼也沒有吐出來。
“瞧你小子,慫成這樣?”莫小亂朝頭呼了我一下,力氣很大,我知道這老小子是在公報私仇。上次我不是揍過他麼,這老小子報復起來,居然讓我找不到藉口反駁。
我軟軟的站了起來,靠在牆壁上開口:“他已經發現我們了,該怎麼辦?”
莫小亂眼睛眯了起來,頓了頓,他開口說:“沒事,他還在房間裡面,這小子太狂妄了。”
我笑了笑,先是在莫小亂眼皮底下奪走二丫的運,現在又藐視他。泥人都有幾分火氣,更何況在這方面絕對不能受到半點挑釁的莫小亂,你可以上去打他一巴掌,他或許不會說話。
但是,只要你敢當着他的面說他沒有本事,那麼他絕對會跟你玩命。這種古怪的性格,很難讓人摸清。
房間門口,他朝我使了一個眼色,我會意往後退了幾步。哐的一聲,這老小子直接一腳揣在門上,同一時間,一隻綠頭蒼蠅飆射出來,這隻蒼蠅很大,有我的大拇指大小。
剛飛出來,我一陣惡寒,實在是太噁心了。
莫小亂顯然早有防備,一個降頭師要是連這點警惕都沒有的話,那麼他的下場,絕對會無比悽慘。他的頭一偏,綠頭蒼蠅直接擦着莫小亂的耳朵飛過去。
等我仔細一看,才知道這根本就不是綠頭蒼蠅,而是一隻飛蠶,最低等的蠱蟲。即便這樣,還是讓莫小亂流了一頭的冷汗。
“不錯,果然有幾分本事,居然能找到這裡。”一道渾厚的嗓音兒傳了出來。
我往裡面看了一眼,發現一個光頭老爺們兒坐上沙發上,他的裝扮很怪異。光頭上面有很多紋身。臉上更是密密麻麻的全是疤痕,這種疤痕很像蟲子咬的,就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你臉上咬過一樣。
我咬了咬牙齒,走到莫小亂後面,沒有開打之前,絕對不能輸了氣勢。
可惜,這種局面永遠打不起來,因爲你不知道自己會何時死去。
莫小亂很淡定的走上前去,看着這個老爺們兒,皺眉開口:“閣下難道不知道規矩,你想要奪運,可以,但是必須自己找去。在我眼皮底下搶東西,未免太過分了吧?”
這老爺們兒聽着莫小亂那不善的口氣,愣了一下後:“我搶了麼,什麼時候搶的,如果我是搶的話,當時你大可以阻止。”
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承認。
莫小亂也不生氣,他緩緩的坐了下來,看向我:“把臉上的符篆撕了。”
我硬着頭皮把臉上的符篆全部撕下來,頓時間,一道淒厲的慘嚎聲在房間響起。林夕涵從我體內飄出來,她手裡面提着一道快消融入到空氣中的白影,而淒厲聲就是這道白影傳來的。
唰的一下,這爺們兒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臉怒意的看着我:“敢把我的坐蠟童子打散?”
林夕涵把手裡面的白影丟在地面,對這爺們兒輕蔑的挑了挑細眉,然後鑽入我的身體。不等他說話,我朝他咧嘴一笑。
“小崽子,你敢?”他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
我想都沒想,掏出三清道神符直接按在地面的虛影上,它身體開始刺啦刺啦的冒煙兒。我不小心聞了一點,頓時感覺子自己掉茅坑一樣,把我眼淚都薰出來了。
這種味道,就像腐爛的耗子屍體一樣,臭不可聞。
莫小亂打量了一眼房間,走到一個角落裡面,緩緩打開一個瓦罐。裡面露出來了一具無頭屍體,看樣子還是一具童屍。在童屍下面全是白蠟燭,火焰烤在屍體上面,屍油不停的往下掉。
這一幕,讓我雙腿一軟,差點做在了地面。
突然,我感覺到後背傳來了一陣難以忍受的疼痛,我就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我後背蠕動一樣。我當場就滾在地面,痛苦的喊出聲來,現在我的大腦裡面全被疼痛充斥着。
“二越,你怎麼了?”林夕涵看見我的樣子,慌了神。
莫小亂的臉色也是陰沉下來,那光頭爺們兒一臉狠毒的看着我:“敢傷我的寶寶,找死。”
儘管很難受,但聽到這老爺們兒說那坐蠟童子是他寶寶時,我徹底反胃了。哇的一聲,我一張嘴,吐出了很多的小蟲子。
這種蟲子和螞蟻差不多。
莫小亂臉色一變:“蠱下蠱?”
在後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因爲我已經昏死過去,隱隱間,我感覺到屋內傳來了陣陣打鬥的聲音,伴隨着陣陣陰風,我覺得自己快要窒息過去。
難道沒死在紅衣嫁郎身上,倒是死在了這降頭師的手上?
“二越,你沒事吧,不要嚇我。”林夕涵不停的推着我昏死過去的身體,我想要擡起手來,可是動彈了一下,鑽心的疼痛就瞬間傳開了。
到最後,林夕涵帶着一絲哭腔,只知道一味的推搡着我的身體。
“愣着幹什麼,快帶二越離開這裡。”莫小亂的聲音響了起來,林夕涵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使勁兒的拽着我。
她的力氣很小,不管怎麼用力,我就是不動。她也慌了,別看我現在昏死過去,但仍然有些意識,正是這些意識讓我即使昏死了,也能清楚的感覺到疼痛。
下一刻,我感覺到嘴脣傳來了一陣柔軟,就好像有人在親我一樣。在這種刺激下,身體好像不痛了,我大腦嗡的一聲。林夕涵這妮子在幹什麼,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毀損陰麼?
當我努力的睜開眼時,林夕涵的面孔映在了我的眼中,她緊緊閉着眼睛,睫毛有些顫抖。如果她有身體的話,我一定能從她臉上看出飛速浮起的紅暈,可惜這種美景我無緣看見。
“小女娃,你不要命了?”莫小亂看見林夕涵這樣做後,更是急得哇哇大跳。
不過,我並沒有聽進去他們的談話,而是在想我身上的蟲蠱是什麼時候下的。忽然間,我一個激靈,聯想到了剛纔在電梯吸在我後背上面的那條大螞蝗。它並不是蠱,真正的蠱在它肚子裡面,當它咬開我皮膚時,就已經被下蠱了。
“二越,快推開林夕涵,否側她堅持不到今晚。”
當時的我並不知道林夕涵那樣做意味着什麼,不過我還是聽莫小亂說的,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林夕涵。
之後,剛剛消失的疼痛再次傳來,我滿地打滾,扯着嗓子眼兒哇哇叫。
被我推開的林夕涵又要來,我眼睛一瞪,她被嚇得不敢再往前一步。在意識消失之前,我看見莫小亂這老小子不知道從哪兒抽出一把小匕首,往降頭師大腿捅去。
噗的一下,腥黑的血液流了出來,屋子內全部是血液的臭味。
看來莫小亂被逼急了,居然像個無賴一樣,趁降頭師不注意往他大腿上紮了一下。那降頭師也愣了,因爲他根本想不到莫小亂這麼無賴,玩陰的?
再後來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當我醒過來時,是在一輛出租車上面。身體傳來的疼痛讓我恨不得把眼珠子鼓出來。
莫小亂臉色陰沉,什麼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