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冰柔這娘們兒除開和我鬥嘴之外,話最多的一晚,她把自己知道的東西跟我全盤托出。這種樣子有點像遺言,我自己難道真的是一個掃把星麼?誰跟我誰倒黴。
這個消息到現在仍然讓我自己無法接受,我居然是九世兇嬰?
想起那晚上衛校裡面的那隻兇嬰,我只感覺自己頭皮一炸,心裡難受得像被無數螞蟻撓似的。
“這些我也不敢肯定,但即便沒有全部猜準,也八九不離十了。”說到這裡冰柔回頭看了眼身後,剛纔陳曉玲在她不方便跟我說這些話,所以這才坐在天台上不願意下去。
最後她讓我心裡不要有負擔,無論我是什麼東西,但現在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大活人。同時還承諾我以後會把自己的所有本事全部交給我。
一夜的時間我大腦都在亂麻麻的,根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到現在我都還不相信自己就是那個恐怖的九世兇嬰。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否側的話自己怎麼會是這種下場。
唯獨一句話能夠起到安慰我的作用,那就是這些都是冰柔猜的,至於是不是真的她也不知道。以前她就告訴過我,身爲天啓者居然看不透我的命運。
蜈蚣生有百足卻行不過蛇,人有沖天之志,卻無運不能自達,以前年輕氣盛張口閉口以後自己要掌控自己的命運,可是到現在我才發現命運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夠掌控的。
算了,愛咋地就咋地,罵了一句後我強行讓自己靜下心來。
第二天早上,我的手機不停震動,拿出來一看居然是那個自稱老師的人打過來的。對於他的事情我一知半解,他在貼吧私聊我說自己的女兒五年前就消失了,也和老婆離了婚,最重要的是自己現在天天晚上做噩夢,夢見自己的女兒。
這種東西叫做遺魂託夢,一般都是死者頭七對親人的懷念,託夢去看看。但這種託夢不會長久持續下去,交代一些事情後死者就會離開,按照這個說的話,五年來他每天晚上都在做那個夢。
從短信的字裡行間中可以看出,這個人很着急的讓我現在過去,就連地址也發給了我,同時還告訴我不要帶別人過來,他現在有點怕生。
我當時也沒有在意,反正自己也不準備把這件事情告訴冰柔,就當是練練手腳了。
出去時碰到冰柔在看電視,她也沒有跟我說話,倒是我告訴她我有一點事情出去下,晚飯不要等我。她看都沒有看我一眼,依然看着自己的電視。
堵了一輛出租車,我按照那個地址趕去,那裡是一個廢舊的工廠,以前出過人命,後面因爲一些原因被查封了,到現在都沒有人去開發那個地方。反正對於那裡衆說紛紜,也沒有個統一的答案。
大約二十多分鐘後,出租車司機距離那個廢棄廠房還有幾百米時不願意往裡面開了,他說那裡安靜得詭異,不敢進去,還問我是不是到那裡有什麼事情?
給了錢,也不顧那個司機的勸阻,獨自一個人就往廠房那裡走去。擡頭看了看,這廠房上方有一陣陣不是很明顯的煞氣,現在不敢說最起碼以前這裡風水有問題,只是現在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衝散了。
按照那個人給我的地址,我走了一兩百米然後打電話給他。
他讓我在原地等一下,馬上就過來接我,不知道爲什麼聽着那個人的口氣,有點慘森森的,跟死人說話一樣。
蹲在原地抽了一支菸,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人往路口處走了出來,他頭髮花白,衣服邋遢,一眼看上去跟流浪漢沒有什麼兩樣。唯獨那副眼鏡給他增加了一絲絲斯文的氣息,那張臉有點烏青,要是路過這裡的看見還真以爲見鬼了。
“您好,您是那個風水先生麼?”
他一開口,那黃遭遭的牙齒露了出來,一股腥臭味薰得我趕緊偏過頭。
“恩,你先帶我去看看你住處那裡。”
他也不說話,轉身就按照原路返回,我跟在他身後面。這個廢棄廠房非常安靜,連螞蟻蛐蛐這些東西都看不見,也難怪這個人精神受到這麼大的折磨,要是我的話說不定早就崩潰了。
那些丟棄的大機器鐵皮上生出繡來,鐵通隨地擺放,那種臭味簡直讓人忍受不下去。
他說他姓李,可以叫他李老師,自從女兒失蹤後,他就得了孤僻症,再加上因爲精神問題被學校辭退,身上沒剩多少錢就搬到了這裡,反正也沒有人會來這裡,樂得清靜。
這個李老師住的地方是一間平房,外面又髒又亂,擺着一大堆垃圾。我一言不發的跟了上去,這間平房從風水角度來說,門衝財運,地克旺富,住在這裡的人永遠不能翻身。
但這不是家破人亡的原因,我有些好奇,這個李老師好像有些問題。
坐在木板上,這個李老師開始給我講他以前的經歷,說自己命咋那麼苦,以前在街上看見乞丐,每次都要施捨一些。平日裡人緣關係還可以,這臭老天就算不給他善果,也不至於搞得他家破人亡吧?
我沒有聽他說話,而是在平房裡面四處觀看,這間平房差不多有一百多平,一個人住的話足夠寬敞。但是自從進來後我就發現房子裡面不對勁兒,首先是冷,這裡的溫度和外面相差太多了。
而且四周氣氛森然,到處都透露着不對勁兒,難道這間房子裡面有厲鬼?
但要真有鬼的話,這個李老師也不能活到現在了,肯定早被肯定苦頭渣子都不剩。
四周查看了一圈,我問這個李老師說,住在這裡面晚上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他一口咬定,除了晚上會經常做噩夢外,根本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這就奇了怪了,我摸出一支菸放嘴裡面,反正總得有一個原因。
風水的確有問題,但影響不大,按照李老師所說他是出了事情後才搬到這裡住的。也就是說這裡的風水可以排除在外,那麼就只剩下一個了。
我正尋思着,這個李老師讓我先坐下休息一會兒,我們整點酒一邊嗑一邊聊。我想想剛纔曬得一頭是汗,當下也就答應了,他放下一塊大板板,讓我先做一下他去弄酒。
趁他沒有在,我打開他的電腦看了看,裡面有很多文件夾,隨便打開一個後,我瞪大眼睛。想不到這個李老師表面上看起來斯斯文文,但尼瑪色到骨子裡啊,滿滿的文件夾全部是那種圖片。
尺度之大,讓身經百戰的我都忍不住吐了吐舌頭,紅了臉。
另外幾張的話就是一些網絡流傳的恐怖照片,大多數都是女人的,比如說我們看到的把一個女人吊起來,砍掉她的腳手這些,總之來說這些圖片血腥暴力,其中幾張讓我心臟忍不住的跳動了幾下。
要是精神正常的人,絕對不會收集這些照片的,在另外一個文件夾裡面我看到一封信,裡面的內容讓我直咽口水,反正現在我對他有了一個初步的確定,那就是一個心理***。
幾分鐘左右這個李老師拿着一瓶泡酒走到房間,他各自倒滿一杯,舉着破爛的杯子跟我說他以前晚上睡不着時就會自己喝悶酒,今天終於有了一個酒伴,他要好好的喝一次。
我就納悶兒了,他到底是叫我來給他做事情的還是叫我來陪他喝酒的,不過看他那種期待的樣子,我也沒有拒絕,大不了待會兒留一個心眼。
看見我不喝,這個李老師笑了笑,端起我的酒來自己狠狠灌上一口,說道:“放心吧,酒裡沒毒,你看?”
說着又灌了一口,這才放到我面前。
我把酒杯端到嘴邊,舌尖舔了一下,辣,火辣辣的感覺令我直喘粗氣兒。
這種酒味道有點怪,貌似帶着一絲血腥味,酒度越高這種血腥味就越明顯。我大腦裡面出現一個念頭,那就是這種酒有點不對勁兒。
“李老師,你這酒整的給勁兒啊,用什麼東西泡出來的?”
我隨口問了一句,仔細的看着他臉上那種表情。
他喝了一口,告訴我說這是用狗鞭泡出來的,說什麼牛鞭虎鞭這玩意兒買不起,整隻小土狗的泡泡將就着點也能送下去幾兩。
半信半疑的又喝了一口,這次那種味道更明顯了,但是我敢肯定這絕壁不是狗鞭,因爲酒只有腥味,沒有騷味。
看見我仔細的打量着酒,李老師眉毛僅僅蹙了起來,也不說話了。
這酒也夠給力的,整了幾小口我大腦就混混沉沉的,我揉了揉腦袋瓜子,期間感覺對面的李老師站起身來,好像再拿什麼東西?
“小兄弟,你是不是喝醉了?”
下一瞬,李老師的聲音在我耳朵旁邊響起來,並且伸出舌頭往我臉上舔了一下,雞皮嘎達起的我渾身都是。他果然是一個***。
我想要站起來揍他,奈何全身上下沒有一丁點力氣,被下藥了?
大腦嗡的一聲,千防萬防,沒想到兩口小酒就讓我栽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