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有一個專業人士,要做事就是這麼簡單,我鬆了一口氣。要是莫小亂沒有出現的話,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頓了一會兒,莫小亂破天荒的跟我說了一句:“小子,那晚我說話有點重了,爲此我在這裡我跟你說一聲抱歉。你也別認爲我這麼說是爲了跟你套近乎,這種事情我莫小亂不屑去做。”
他看着我,視線絲毫不躲閃。
看見我不說話,他接着開口:“你只要知道我不管做什麼都是爲了你好就行了,說句實話,要是老爺子那個計劃真的成功了,到頭來也是成全你。我其實也很想看看結果,因爲我在知道老爺子的一些計劃後,也是好奇起來。”
那就是莫小亂口中那個所謂最偉大的發現。
我沒有心思去知道,只想保證自己和死小妞兒的安全,有些時候普通才是最好的生活。
更何況現在我自己完全可以去接單子,只要接幾個單子的話,下輩子完全不用愁吃愁穿了。爲什麼讀書?不就是想要有更好的工作去賺錢麼?這可能是很多人一個共同的目的,現在賺錢的機會近在眼前。
中午時,莫小亂出去買了一些飯來,自己在寢室裡面也樂得清閒。我也不是白癡,全部相信莫小亂的話,他又跟我道歉,又是親自給我買飯的,無非還是獻殷勤。
看來他知道我還有利用價值,必須恢復到以前那種關係,但是他難道不知道一張皺起來的紙,即便在恢復過來也不是原來的樣子了,在上面多出很多的皺痕。
我嘴上沒有說什麼,這些事情自己心裡面知道就可以了,說太多的話反而會起到反作用。
在夜裡面,我總感覺到學校裡面非常的冷,到處透發着詭異,莫小亂只跟我說了一句話:“明天早上我會去看看,睡你的覺,不要多管閒事,否側今天晚上會有人因你而死。”
我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你怎麼知道的?”
莫小亂開口道:“神盤鬼算莫小亂,知道我爲什麼叫這個名字麼,並不是只有老爺子才能知道天機。只要我想的話,還是能看出一些表面的,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可以現在過去。”
後面的我沒有聽清楚,因爲在說話間我又睡了過去。
在夜裡,我聽見了人的恐懼叫聲,但是莫小亂還是說了同一句話。這件事情越來越壓不住,不能在死人了,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後果?
不過既然莫小亂都這樣說了,而我又不能使用陰陽雙眼,只有硬着頭皮讓自己強行睡過去。
這種看來是行不通了,在努力了一會兒後,我無奈的張開眼睛,恨不得現在衝出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但意識到莫小亂剛纔說的話,我還是忍住了,往嘴裡麪點上一支菸,看着天花板發呆。
睡着的莫小亂好像是做了什麼夢,他聲音有些顫抖的開口道:“對不起,是我害了你,下輩子我做牛做馬報答你。但是這一輩子我不能死,必須活下去,請你理解我一下。”
這話說的不卑不亢,但聽其來還是非常害怕的。
“王炎,對不起,是我害死了你。可是提前我根本不知道,等知道時已經晚了,你的命被那老傢伙改了。原本死的人是我,我也不想讓你無緣無故的死在那隻鬼手中,可是在那老傢伙面前我又有什麼辦法?”
“幹嘛要騙你,那晚死的要是我,那你會聽老傢伙的話麼?”
“這不就成了,那老傢伙爲什麼要就一個他不能利用的人,再說了,我已經爲此付出了代價。”
忽然間,莫小亂猛的睜開眼睛,當發現我正在緊緊的看着他後,他開口道:“剛纔我沒有說什麼夢話吧?如果有的話,那麼你現在把它忘記了。”
我笑了笑,沒有接話。
看來莫小亂這老小子對於王炎的死還是非常內疚的,以至於經常做噩夢,要是王炎來報復的話,莫小亂根本不會這麼輕易的醒過來。
看着他那一頭的虛汗,我摸了摸鼻子,笑眯眯的開口道:“你在內疚王炎因你而死,那天我們兩聯手可以殺掉他妹妹的,但是你只改變了那裡的格局就退走了,就是不想在王炎面前動手。”
莫小亂愣了愣,衝我笑着說:“小子,你真是太聰明瞭,一些事情只需要想一想就知道緣由。真不知道等你成長起來,那個瘋狂的老傢伙還能不能管得住你?”
我知道莫小亂有點怕了,一個人不管再強,智商不高的話也是白白的。但是隻要有頭腦,就可以對老爺子和莫小亂造成威脅,他就是怕這一點。
“放心吧,你也看見了,目前我還是一隻菜鳥,只要厲害一點的小鬼就對付不了了。就比如校長的辦公室,要是現在我進去的話,能不能再出來都是一個問題。”
……
第二天中午,陽氣最旺盛時,莫小亂離開了寢室,看樣子是想要去辦公里面看看去。挑選時間段很重要,就比如這個時候,即便辦公室裡面有什麼東西也很難傷到莫小亂這個老油條。
至於我的話,直接去找陳曉玲了,現在必須知道那兩個降頭師的下落,這樣方便行動。
在一家咖啡店裡面,我看見了早在那裡等待的陳曉玲,她用右手擡着咖啡,眼神有點渙散。
“你在想什麼東西?”
我笑着坐在了陳曉玲的對面,開口詢問。
聽見有人說話,陳曉玲‘啊’的一聲,瞬間反應過來。
“二越,你什麼時候來的,你要喝什麼?”
我開口道:“如果我是一個歹徒的話,就在你剛纔發呆時,就可以很輕鬆的取走你的命。”
陳曉玲幫我點了一杯咖啡,隨後才笑吟吟的開口道:“可惜你不是歹徒,你都說是如果了,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如果。更何況就算你是歹徒,我就不相信你會對我動手?”
她說的沒錯,即便我是歹徒,也無法對陳曉玲對手。對於她,我心理面終究還是很內疚的,這都源於她爲我丟了一條手臂。
“好了,說說正事吧,那兩個降頭師現在下落在哪裡?”
我臉色開始凝重起來,這次同時出現了兩個降頭師,而且還都是針對我,這讓我有點不知所措起來。
陳曉玲告訴我那兩個降頭師就住在這個小縣城裡面的酒店,這家酒店是我們這兒最豪華的酒店了,勉強可以達到三星左右。
即使這樣,那裡價格也貴的離譜,一般人連靠都不敢靠近,就別說入住了。
打聽到了這些消息,那麼剩下的就等今晚了。
上次從冰柔那裡搶過來的qiang,我都還擺在寢室裡面,持有這種玩意兒非常危險,一旦被陳曉玲知道的話,我可不相信她會對我手下留情。
陳曉玲還有一個外號,叫做‘鐵面,’我想這個詞語的意思大家都很清楚。
“你難道想要對那兩個降頭師下手,再說了我們只覺得那兩個人可疑,但還無法證明他們就是降頭師或者苗疆控蠱人。”
陳曉玲語氣也是有點着急,不過看見我不爲所動後,她又補充了一句:“要是你想動手的話,我可以讓手下的兄弟來幫你,這樣成功機率也是大一些。”
我當場拒絕,要是別人有能力且說出這一句話,我可能會考慮考慮。
但是我要做的事情有警察在不好施展,倒是獨自一個人比較放的開,再說了,面對降頭師那種人,去再多的兄弟都是徒費力氣。
說不定,還會有人因爲這兒而丟掉命。
那些南洋降頭師,殺起人來根本不眨眼睛,往往一隻小蟲子就能夠把你搞得痛不欲生。
接下來的半幾個小時內,我很透徹的瞭解了一下那些降頭師,知已知皮方能百戰百勝,這一個道理我也懂。
陳曉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幾分鐘的時間就把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訴我。
兩三個小時後,我從咖啡館走出來,打了一輛出租直奔衛校,馬上就要到傍晚了,在此之前我必須把所需要的東西全部準備好。
這種只要一分心,就可能死在對方的手裡面,所以我可不敢大意。
從枕頭下面,我摸到了冰柔的那隻qiang,真搞不懂那個冰山女神是從哪裡搞來這些東西的?
入手的沉重感讓我愛不釋手,每一個男人對於qiang械這方面都非常喜歡,所以當拿起手qiang時,我不停的把玩打量着。
還有一個彈夾,剩餘三四顆子彈,不過這些都足夠了,這玩意兒在面對降頭師時只能出其不意,要是讓對方以前知道了,那麼他們肯定會有準備。
剛要出門,卻看見一道非常完美的身影擋在寢室門口,仔細一看,正是冰柔。
她眼睛很冷,直接擡起手來:“把我的東西全部賠給我,在這件事情上我可以不計較這些,否側我現在殺了你。”
這個瘋女人還真是說到做到,根本就不是那話多的主兒,這一點從上次她豪不猶豫扣下扳機就可以看出來。
我把手放進口袋裡面,緊緊的握着qiang,手掌心裡面緊張的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