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沉了下去,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用他們下蠱只不過是下下策,不到最後關頭我還是不願意傷害他們的。
楊曦蕾看着鏡子發呆,絲毫沒有注意我們這邊的樣子,這個時候冰柔往前走了一步,似笑非笑的望着這個大老闆。誰也不知道這娘們兒接下來要做些什麼事情,看這種架勢我以爲她要出手放到房間裡面的人。
別看她表面弱不禁風,在王炎的葬禮上我可是吃了一個大虧。
這個老闆往後退了一步,指着問我們想要做什麼?這句話讓我好笑,他居然問我們要做什麼,冰柔沒有回答她,而是對着房間說了一句出來吧。
這一瞬,我脊背骨傳來一陣寒意,隨後涌遍我的四肢,那種冰冷的感覺讓我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房間內,彷彿有一隻無形的眼睛在盯着我們,我回頭四處看了一下,卻什麼東西都沒有。
“他又來了,他來了。”
楊曦蕾怪叫一聲,整個人鎖在角落裡面發抖,那種樣子看了讓人心疼。包括那張臉,血色也是當即就退了,浮現出一張蒼白的病臉來。
裡面的人誰也不是白癡,那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此時非常的害怕,他們幾個人背靠背,不停的打量着這個昏暗的房間。
隱隱間,我覺得有人在我背後吹氣,冰冷冷的,我沒由來的打了個哆嗦。
“是誰,出來,快給老子出來。”
老闆抄起房間內的凳子,超四周瘋狂的大叫着,可是並沒有人拉回答他。在這死寂的氣氛下,我甚至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冰柔拉起我的手慢慢往房間門口退去。
難道這是冰柔搞的鬼?
猛然間,我從老闆身後看見了兩道影子,一道是老闆的,至於另外一道……在發麻的頭皮中,我一把拉開房間門,使勁兒的往外面跑去。
“你們慢慢玩吧,我先走了。”冰柔衝他們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後,慢慢的往房間外面退去,楊曦蕾的尖叫聲從房間裡面傳來,她讓我們不要不管她,可是冰柔和沒聽見似的。
因爲我們剛纔離房間門很近,所以我和冰柔能夠搶在他們之前跑出房間,出來後冰柔森然的笑了笑,把房間門從外面反鎖起來。
我大腦嗡的一聲,這個娘們兒該不會亂來吧,要知道房間裡面可是有着五六個人,要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到時候連陳曉玲都保不住我們兩個。
走出別墅我有點不悅的問她說:“就算他們臨時反悔,教訓一下就可以了,用不着這樣弄他們吧,要是出了事情你應該知道後果?”
冰柔回頭看了一眼這棟大別墅,面無表情的告訴我:“放心吧,他不會傷害他們的,而且也是我讓他出來的,作爲交換我今晚十二點幫他超度。”
說着,冰柔揚了揚手裡面的那件旗袍,看着她這種樣子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纔好?
不管怎麼說,這有點過分了,那個楊曦蕾原本精神就受到了很大的折磨,要是在被下一次的話,即便不死估計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果真,才走出幾步,我就聽見從別墅裡面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尖叫聲。
這聲音正式楊曦蕾的,被我猜對了,因爲聽着這尖叫聲就能猜出那妹子精神已經開始崩潰。我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有損陰德,但就算是損陰德也不會發生在我身上,而是出現在冰柔身上,爲了救楚瑩瑩她已經耗去了十二年的壽命。
看了一眼這娘們兒,我真搞不懂她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了,後來冰柔跟我說她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對那個老闆提醒,告訴他以後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不要亂做,會遭報應的。
至於那個老闆到底做了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只是過了幾天就有新聞說某房地產的老闆因爲用嬰兒做地基被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沒收全部家產。
他***的那個小三因爲受到劇烈驚嚇,已經被送到精神醫院,她在裡面逢人就說看見了鬼。到最後被精神病醫院的人強行關禁閉,每天都要打鎮定劑。
當然這是後話。
坐在車上,我沒有說話,冰柔這個女人原本話就少,現在車子裡面非常安靜。
過了一會兒她告訴我說:“這些事情等以後你就習慣了,以後不管什麼事情都不可以留情,要是自己想要做點善事的話,可以把這些錢捐出去,這正是養陰,對自己沒有什麼壞處的。”
我點了點頭,以前和莫小亂相處時,他曾經跟我提到過這一點。
回到陳曉玲家,我把支票拿了出來,跟她商量說這次得到的兩百萬,我們兩個人對半分。誰知道這娘們兒跟我說她一分都不要,我現在急需用錢,等以後有錢了再賠給她也不遲。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在說什麼,這娘們兒決定的事情不管是誰都改變不了。
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想的,居然會對這個娘們兒說了句謝謝,結果換來了她的冷嘲熱諷,對於她這種死鴨子嘴硬的脾氣我也懶得和她吵了。
頭晚上陳曉玲一臉嚴肅的把我從睡夢中拉了起來,她把我拉到客廳後,義正言辭的對我這樣說道:“許二越,我覺得我們必須談談我那輛轎車的事情了,借你開一晚,你就給我的車開出一個窟窿來?”
我頓時苦笑起來,忘記跟她說這件事情了,最後我再三保證一定會給她修好,而且還幫她的車來一個大保健和蒸桑拿,最後她才同意繼續借車子給我們用。
當然她也告訴我們關於那輛貨車裡的分屍案已經結了,是自己人被錢矇蔽雙眼做出來的,我們只是當時路過那裡,可以徹底洗清嫌疑。關於局子的話,她們已經請風水先生從新弄了一下,該消失的東西也已經消失了。
聽見這個消息後我也鬆了口氣,原本睡的好好的,結果被她弄醒現在想睡也睡不着了。她說給我煮餃子吃,不知道爲什麼,當聽到餃子時我率先想到了冰柔這個東北女人。
她和楚瑩瑩一起,都是虎妞兒。
我最後讓陳曉玲給我多弄一點,自己則是在客廳抱着筆記本在貼吧宣傳我的店鋪,不得不說效果還是非常好的,僅僅兩三天的時間我的帖子已經在貼吧置頂,很多人也通過私信聯繫到了我。
大多數都是詢問的,他們總感覺自己生活中有些不正常,問我該怎麼辦?
而我的回答是這樣的,在生活中你們可能沒有發現,比如當你再聊天時,大腦想的可能是自己身體上的那個部位比較美味一些。當我們在一起聊鬼故事時,或許不知道在我們之間的縫隙中多出一道影子,這種事列很多。
總之,我們可能覺得那些事情離我們還很遠,但是卻不知道它們就在我們身邊。
最後我還給出一句話,那就是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不做虧心事的話,半夜就不用怕鬼敲門。
我仔細的篩選着最有可能出事的消息,結果還真被我找到了,這是一個老師,他跟我說自己的女兒五年前失蹤,現在自己很想她,經常做夢夢見他自己的女兒,每天夜裡都從夢裡哭醒。
按照一般人來說,碰到這種消息會第一時間把它當做垃圾消息給忽略掉,但是隻要仔細點的話就可能發現其中的貓膩。幾乎每晚都做關於自己女人的夢,這太不過正常了。
我聯繫到了他,他告訴我這五年來每天晚上都是在做同一個夢,爲此他老婆也跟自己離婚了,他說自己現在快要瘋了,每天都被那個夢所折磨,燒了很多紙錢也是沒有效果,請了很多風水先生,也白白花了很多錢。
我和他聊了很多,他要我過來看看,要是有作用的話會給我一些錢作爲報酬。他說自己這些年爲了這件事情已經消耗空了自己的很多急需,現在只剩下幾萬塊錢了。
說句實話,當他親口說出自己沒有多少錢時,我也動搖過要不要幫他這件事情,可能是爲了同情吧,我答應了他。同情?冰柔曾經三番四次的警告過我,做這一行千萬不要有同情心,很顯然我已經把她的話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最後我還是答應了他。
“你在做什麼?”
突然想起來的聲音,驚得我跳了起來,回頭一看,原來是陳曉玲端着煮好的餃子看着我,她的左臂空蕩蕩的。
我笑了笑,打算去房間裡面叫冰柔出來吃夜宵,我們兩人今天忙活了一天更沒好好吃過一頓飯,剛纔在別墅裡面那個老闆留我們吃飯,他讓人做了很多的菜,但是我們更多的是敷衍了事,基本沒怎麼吃。
“你等一下,我去叫那個瘋娘們兒去。”
說完我往冰柔房間走去,剛剛推開房門,看起來像是睡着的冰柔一躍而起,看都不看,直接朝我肚子就是一腳。
我當時根本沒有想到這娘們兒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所以根本沒有去刻意防範,被她一腳揣在肚子後,我往後幾步跪在了地面,不停的咳嗽。
這還沒有完,這娘們兒來到我面前,一個反擒拿手捏住我的穴位,疼得我眼淚都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