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句話說完,校長看着我,意思很明顯了。既然我們之間的事情談完了,那你還站着幹什麼?
我笑了笑,不但沒有離開,反而是坐在了校長的對面。
“校長,其實我們還可以有另外一個交易,你先別開口拒絕,這件事情關乎到你的生死。”說到這裡,我臉色凝重起來,這不是嚇他。
當聽到最後那句話時,校長的臉色終於變了,他眼睛變得有些寒冷起來。放在以前,被這麼盯着我是無法做到鎮定自若的,不過現在能夠影響到我心情的事情已經是很少了。
“你到底是誰?”
他‘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我接過話來,淡笑着開口:“我只是一個高一的學生,會點皮毛本事而已,這幾天你身上或是家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吧?
還是那句話,現在的校長無論如何也影響不到我的心境,我相信他不敢開除我的,只因前面我說的那幾句話。
他也不說話了,往嘴裡點了一支菸,我知道這老小子正視起了這件事情。
“那天晚上,你停在樓下的現代轎車因爲電路問題而自燃,火勢瞬間吞噬了那輛小轎車,你運氣很好,恰巧不在那一輛車子上面。該說你運勢好?還是倒黴呢?本來坐上了校長的位置,可是這個位置卻做不長。”
我擡起頭來,死死的盯着他。
校長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聽見我這麼說,臉上果然是露出了後怕的神色,這說明被我猜對了。我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情根本不是控制陰陽雙眼看穿他的命運,而是根據他的面相來猜的。
赤脈侵眼,命宮爲炎,炎延保壽,火劫降身。
相由心生,這是大凶之相,大概意思就是說校長眉中間的命宮發紅,整張臉隨時看起來都通紅無比,特別是離命宮最近的雙眼,都被火炎蔓延到了,這說他最近肯定要有劫難降臨,而且必須是火劫,死於火燒之下。
保壽指的就是眼睛。
當徹底熟悉這一個世界後,以前從老爺子綠皮書上看來的東西,正在被我消化。我這個人從小記憶力就很好,以前小學時無聊,就是整天讓老爺子念那本書給我聽。
久而久之,一些字眼深入我的記憶,根本抹除不去。以前沒有接觸到這一行,自然不知道那些是什麼東西,不過現在我漸漸明白了。
就在我大腦裡面,有着無數價值連城的東西。
臉色變幻了一陣,校長把香菸丟在地面,用腳尖狠狠的轉了幾下,同時,臉上彷彿決定了什麼一般,開口說:“你叫什麼名字?”
“許二越。”
我絕對不相信他敢開除我。
“幾班?”
“貌似是104班吧。”
自從來到這所衛校,我上課的全部時間可能還沒有超過一個星期。
校長吸了一口氣,說:“好,我相信你說的話,這段時間我會通知你的班主任,你可以不用去上課,但是你必須幫我解決這件事情,到時候我不會虧待你。”
擺了擺手,我看着校長說了一句:“你就這麼相信我?”
校長笑了,看起來很古怪:“我這個人很相信直覺,我也不嫌你年紀小,反正你小子有着與年紀不相符合的心機,跟你說吧,我今天坐在校長的辦公室內,就是因爲自己相信自己的直覺。”
“所以,我相信你能夠幫助我解決這件事情,當然了,我想在還不敢肯定。只要今晚確定你解決那件事情,那我就可以與你進行下一個交易了,你看怎麼樣?”
校長說的話很圓滑,他不把事情直接說死,而是所謂的要確定一下我有沒有徹底解決半夜嬰哭的事情,說到頭來還是不敢相信我。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對我抱有警惕也怪不得他,如果位置對換,我也會這麼做。
後面我具體的問了一些關於校長的事情。
他告訴我,那天晚上他的確差點被火燒死,不過不是自家的轎車自燃,而是別人家的轎車發生自然,然後蔓延到他家的小轎車上面。
要是當時有人在車子上的話,別說逃跑了,可能連着反應都沒有就會被炸死。
第二天,家裡煤氣泄漏,他剛剛睡醒,沒有意識到這些,本能的想抽一支菸,結果被老婆阻止了。
最後一次的話,就是今天早上了,用校長的話來說,那就是:“今天早上更***離譜,直接從天上掉下來一桶燃燒的汽油罐,要不是老子躲得快,早死了。”
這幾天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的確是嚇到了校長,說這些話時,他臉色都是煞白煞白的,看樣子非常嚇人。
但他那雙眼睛更紅了,他說自己也感覺不到眼睛以什麼異常,只是每天早上起來照鏡子都會發現自己的眼睛越來越紅。
至於眉心中間,像是被點了紅砂一樣,紅得妖豔無比。
事不過三,我今天再不出現的話,那麼校長絕對無法活着渡過明天,被燒死是他註定的結局。
我可以用陰陽雙眼幫他,很可惜校長饒是再有錢,也無法給我一筆讓我滿意的數字,因爲使用陰陽雙眼的代價很大,那就是腎精衰竭而死。
雖然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到現在都沒有事情,但直覺告訴自己,陰陽雙眼並不是想用就可以使用的。
我和他談了很長時間,最主要的是問問他以前有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火刑,一直都是用來懲罰惡人的。在一些道門中,火刑能夠徹底洗滌一個人的靈魂,讓他重生。
校長要是沒做過什麼虧心事,我相信不會在他身上出現這種大凶之相。
本來他根本不願意把自己做過的壞事說出來,這不奇怪,誰願意將自己做過見不得人的事情告訴別人。這和隱私一模一樣,要不是我以死威脅他的話,今天他肯定是不會說一個字的。
在我聽來,校長說出的那些事情,雖然有點不道德,但也不至於上升到火刑罰身的地步吧?那麼只有一點,校長根本沒有把事情全部說出來。
我也是有點不爽起來,既然想要合作,遮遮掩掩的這算什麼?
“校長,如果你再這樣遮遮掩掩的話,我想我們之間的交易就到此爲止了,雖然很想再和你做一個交易,但也不是非要不可。”
說完,我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
見這種情況,他真的着急了,用力拉住我的衣袖,說:“等等,我說。”
我停住了腳步。
校長又開始結結巴巴起來:“我不能說,要是說了你肯定不會幫我的,對,我絕對不能說。”
他精神好像因爲那一事情而變得有些不正常起來,到底是做過什麼事情纔會讓他一想起來就這麼害怕?
有錢不賺是傻比,我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救不了校長,不如在他死之前多賺一點。剛纔沒有說完,他除了火刑,還有刀刑,水刑等另外兩種面相,沒做大奸大惡之事,他身上不會出現這種懲罰。
而我和校長交易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爲林夕涵,才走進校長辦公室林夕涵就看出了他臉上三大惡相,所以讓我直接跟他交易。
我冷笑起來:“校長,不是我嚇你,如果你不把那件事情我就不能幫你,沒有了我的幫助,你一定會死的很慘。”
“你嚇我?”
我們兩之間的氣氛頓時充滿了火藥味兒,越這樣,我就越發相信這個交易最後會成功。
他這種表情說明他怕了。
“我沒有嚇你,你自己回想這一個多星期發生在你身上那些詭異事情,看起來很像意外,可是你相信會出現這麼多的意外麼?”
校長不說話了,一個星期內,他連續遭遇了不下於七八次意外,可是每一次都平安躲過去。他現在也是覺得不正常起來,這種意外的下場,一次比一次還慘,要是真躲不過去,那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林夕涵插了一句話,跟我說:“二越,想辦法套出校長的話,看看他到底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就在一個星期前,我只看到他臉上的火刑之相,可是過了這幾天,在他臉上又出現了兩種大凶之相。”
我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很好奇校長到底是做出了什麼事情?
想到這裡,我緩緩的笑了,直勾勾的盯着校長,要讓他說出那件事情來,就只需要一小點壓力。那件事情本身在他心裡面,就好比山嶽一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而我現在這個眼神,正是壓倒一座山嶽的最後一根稻草。“
大概三分鐘左右,校長抱着頭蹲在地面,居然哭了出來:“對不起,是我見錢眼開才做出這種事情來的,求求你們給我一個機會,我把錢都給你們,好麼?”
這就像一個自言自語的精神病。
可是,辦公室裡面不對勁起來,我心裡咯噔一下,往後退了幾步,並且準備結印施展倉頡五音。
“我把錢都給你們吧,只要你們放過我就可以了,行麼?”
校長眼睛像是進入了鮮血一樣,更加紅豔了,讓我一時間有些不敢直視。
看來報應比我預料中來的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