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在忙。”徐長風懶得理他,而且從心裡升出一種厭惡的情緒來。
靳齊便低吼道:“徐長風你是男人,就給我出來!”
徐長風長眉凜得更深,卻是理都不理地扣了電話。
靳齊得不到徐長風的迴應,一股子火又衝了上來。他也是三十歲的男人了,早過了毛頭小子的年齡,可是他卻是禁/不住楚喬幾句話。只要楚喬在他面前一委屈,一掉眼淚,他就會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此刻,他根本就不會想想,爲什麼徐長風會說懶得理他,爲什麼會把楚喬告上法庭,他就只當是徐長風惡意地要整楚喬。
他開着車子在徐氏的大廈面前停下,正好徐長風和黃俠從大廈裡面出來。身後還跟着徐長風的私人律師丫。
靳齊一身冷麪肅沉就擋在了徐長風的面前媲。
“徐長風你簡直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喬喬只不過是說了幾句不該說的話,你就想讓她進監獄!你還是不是人呢!”
徐長風看着靳齊憤怒的樣子,聽着他單方面自以爲是質問,只是想笑,“靳齊,我懶得理你,你躲一邊兒去!”他說完就想走,但是靳齊一把將徐長風的衣服領子扯住了,“你什麼態度!”
“我什麼態度,靳齊,你不覺得好笑嗎?你來質問我爲什麼把一個心腸歹毒差點兒害死他妻兒的女人送進監獄!”徐長風深眸一凜,諷刺畢現。
靳齊道:“沒錯,喬喬是說了不該說的話,可是你也不能這麼絕情,這麼睚眥必報!”
“嘿!”徐長風是真懶得跟他說話了,他大手將靳齊的鐵腕一攥,冷笑道:“靳齊,我很忙,真沒空跟你胡攪蠻纏。”
徐長風甩開了靳齊的大手,眸光諷刺地道:“阿齊,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不要太執迷不悟了。珍惜你自己眼前的人,別等着老婆孩子都沒有了,才知道後悔。”
徐長風說完,便是收回眸光大步走向自己的車子。而靳齊則是眸光陰鷙得厲害。還想跟過去,黃俠已經大手拍了他的肩,“阿齊,我怎麼說你纔好呢?放着家裡那麼溫柔美麗的妻子不要,偏要天天跟一個蛇歇心腸的女人纏在一起。阿齊,快點懸崖勒馬吧,不然你會後悔的。”
黃俠說完,脣角勾出嘲弄的弧來,也跟着徐長風一起走了。靳齊站在那裡,氣血翻涌着,氣憤地一腳踢在了自己的車子上,而後,鑽了進去。黑色的捷豹嗖的一下開走了。
黃俠在車子裡輕嘆了一聲,“這個阿齊,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
靳齊是頂着火回家的,臉色自然是不好的,鐵青鐵青的,一進家就扯鬆了領帶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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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晴在院子裡陪着小開心玩球,小傢伙玩了半個小時了,滿頭大汗的,她疼愛的用手帕給兒子擦了擦汗,溫聲說道:“開心,休息一會兒吧?”
小開心玩興正濃,當然不依,“不嘛媽媽。”
林晚晴便任着他繼續和小保姆踢球。靳齊的車子嗖的一下就開了進來,又嘎的停下,車門一開,那道肅沉的身形目不斜視地就進屋了。
林晚晴皺了皺眉,小開心則是說道:“爸爸生氣氣!”小人兒那麼小,可是也看出他爸爸臉色不好了,“媽媽,爸爸生氣氣。”
小人兒扯了扯她的衣服。
林晚晴道:“乖。”
“媽媽,喝水水。”小開心又說。
林晚晴便牽了兒子的小手進屋了。保姆倒了水過來,小開心捧着卡通小瓶子,小嘴擱在吸管上,用力地一吸,清甜的水流就進了嘴裡了。
小人兒喝完了水,小手抹了一把汗,就爬樓梯去了。林晚晴便跟了過去,小人兒一手扶着木質的樓梯扶手,穿着小旅遊鞋的小腳一下一下地踩着樓梯就往上走,
林晚晴便跟了上去。
小傢伙上了樓,就顛兒顛兒地跑去了他爸爸的房間,一下子推開了房門,跑了進去。口裡還喊着,“媽媽,咦,爸爸在哪兒?”
林晚晴看了看衛間間虛掩的門,便過來拉了兒子的手,“開心,跟媽媽去外邊玩。”
小開心哪肯依呢?小孩子的興致很奇怪的,平時很少進這間屋子,但是此刻卻是來了興致似的,小手扶着林晚晴曾用過的梳妝檯不肯走。林晚晴沒有辦法,便只能任着他。小開心黑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林晚晴梳妝檯上的東西,那塊黑色的手錶,他爸爸剛剛纔摘下來的東西,錶鏈上還帶着靳齊手腕上的熱度呢!
開心的小手一把就將那塊表抓了起來,他是想拿過來玩玩的,但是沒拿穩。男士的腕錶,一般都有些重量,而且表身光滑,小開心一下子沒拿住,那塊表便掉地上了。錶殼着地,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林晚晴只是對那塊表好奇過,但並不知是楚喬送給靳齊的東西,此刻正要伸手去撿那塊表,靳齊的身形已經搶了過來,“誰叫你動我東西!”
靳齊對着林晚晴吼了一聲,一把就將她推開了。林晚晴是蹲下身來撿表的,被他這麼一推,身形不穩就坐在地上了。
她立時倒吐了一口涼氣,冷汗從脊背處嗖嗖的冒出來。她這是第二次被他推倒了。被駭了一跳的同時,她又是不由地感嘆,這個孩子當真是命大。
她坐在地上,半天沒起來,小開心被嚇到了,連着聲地叫媽媽。靳齊也是僵了一下,但還是彎身將地上躺着的腕錶撿了起來,戴在左手腕上,“我的東西,少動!”
他陰沉着臉就出去了。
林晚晴心底已經感覺不到涼。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她的心早就麻木了。
“媽媽。”小開心拽她的胳膊。
眼睛裡流露出驚怕的的神色。林晚晴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頭,“乖。”她柔聲安慰了一句。
“喬喬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真是難以置信啊!”晚飯的時候,靳老太太嘀咕了一句。“這孩子怎麼這麼歹毒呢?人家生孩子,她竟然花錢買通醫生,讓人自生自滅……”
“沒有的事,不要胡說!”靳齊沉聲說了一句。
靳老太太便氣道:“你這孩子怎麼跟你媽說話呢,你!那個嬌小姐在你眼裡就是個神,是不是那個神殺人了你也不信呀!這事都傳開了,你還不信呢!”
“他不會的!”靳齊惱怒地低喝了一句,人已經啪的將手裡的碗往着餐桌上一拍,長身而起,大步出去了。
“哎,真是鬼迷了心竅。”靳老太太感嘆不已地說。
林晚晴的心卻是咯噔的一下,“媽,她讓誰自生自滅?”
……
現在的白惠,無疑是開心的。每天陪在兒子的身邊,看着他健康快樂的成長,還有讓人憐愛的小安安像女兒一樣。這些日子裡,她竟是沒有再夢到小糖糖,心慌的感覺好像也不見了,連保姆都說,她的氣色變好了。
她每天用心地照顧着兩個孩子,雖然很辛苦,可是她很開心,很幸福。小安安膚色漸漸的紅潤起來,她已經慢慢地能夠喝些牛奶了。但卻不會像小豆豆一樣咯咯地笑出聲來,更多的時候,都只是看着小豆豆玩。她的眼睛裡染着憂鬱,一個人坐着,十分安靜。只是幾個月的孩子,卻好像滿腹心事似的。
白惠心疼的同時,也很擔心。
她想到了傳說中的抑鬱症,心裡便是益發的擔心了。
林晚晴是懷着一種說不出的的悲憤心情打電話給白惠的。這兩個姐妹已經好久沒有聯繫了。聽到白惠的聲音,林晚晴一下子就哽咽了,“姐,你還好嗎?那個女人怎麼這麼狠毒啊……”
白惠心底一沉,已經明白林晚晴說的那個女人是誰了。她只是沉默了一下說道:“晚晴,過來再說吧!”
靳齊中午時就走了,林晚晴穿了件大衣,換上了休閒舒適的鞋子,也從家裡出來了。
靳老太太問了一句,“晚晴你上哪兒呀?”
“我出去看看白姐,媽。”
林晚晴說。
靳老太太便皺了皺眉道:“晚晴啊,你懷着孩子呢,少出去。”
“媽,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了,我一定要去看看她。”
林晚晴態度很堅決,靳老太太知道攔不住,便沒有再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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