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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辛與蕭瑾兩個被直接用網兜着丟在了蕭子雅的面前。
蕭子雅騎馬馬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兩個人,眼角帶着勝利者纔有的倨傲。
“你們二人要折騰出那麼多事情作甚?如今還不是落在我的手裡?”蕭子雅笑着身子稍稍的朝前俯下。
爲了怕蕭子雅馬上看出破綻,蕭瑾用手臂將衛辛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蕭子雅,你用這等卑鄙的手段!”他厲聲罵道。“卑鄙?”蕭子雅的聲音一擡,“比你那個父皇對我做的事情,我已經算是很光明正大的了。你怎麼不去問問他我的腿爲什麼會殘廢!我這麼多年爲何只能坐在輪椅上,就連
承繼拱北王府爵位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你可敢與我一戰!”蕭瑾想要故意激怒蕭子雅,藉以放鬆他的警惕。“我爲何要與你一戰?你不過就是我的階下囚而已,你以爲你都已經落到這種田地了,還有資格要求我與你拔劍嗎?”蕭子雅清傲的對蕭瑾說道,“來人,將崇安郡主放出來
,好生的伺候着,至於蕭瑾嘛,看我的心情!”
蕭瑾是肯定要死的,但是他現在需要留着蕭瑾的命來威脅衛箬衣和衛毅。
等他真正的攻入城內,直取皇位,還用得着顧忌誰?
“你們誰敢碰她!”蕭瑾護着衛辛,直接砍翻了兩個上來準備拉走衛箬衣的士兵。其他人皆圍住了蕭瑾,被他嚇的不敢上前。
“怕什麼,他還在網中!不過是困獸之鬥罷了。”蕭子雅見自己手下的人這般沒用,氣的怒吼。這些年,他素來壓抑自己的心性,處處表現的雲淡風輕,看似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會惹惱他,而現在,他已經無需那些僞裝了,他馬上就要成爲天下第一人,何苦還
要收斂自己的心性?這麼多年下來,難道他還壓抑的不夠?
他已經可有有資格想發怒便發怒,想笑就笑!
“門主,你去點了他們的穴道。”蕭子雅對十一說道。
“你連抓他們的錢都沒付給我。”十一擺手道。
蕭子雅蹙眉,“不會少你一分!”
“不行,不行,我現在就要見到錢,否則我馬上將他們給放出來!”十一說道。他賣命這麼久,總要拿點酬勞吧!蕭子雅要是被蕭瑾給抓了,他哪裡要錢去……總不能找蕭瑾要吧,所以要在這種時候將錢要到手。他養家餬口也是不容易的事情……以後
再也不會碰這種營生了,作爲職業生涯的結束,他也不能給自己留一個遺憾不是。免得以後想起來總惦記着自己忙活了半天沒收錢的事情……那是殺手界的恥辱。
他手下的那幾個人都無聲的笑了。
蕭子雅真是要被十一的話給氣死了……
這種時候居然給他添這種堵。
不過卻也是無從駁斥,本來他與七殺門之間便是利用的關係。
“來人!拿錢來!”蕭子雅叫了一聲,才發現侍書與侍劍並不在身邊。
他稍稍的蹙了蹙眉,朝遠處看了一眼,侍書與侍劍正在戰場之中被衛毅猛烈的攻擊着,幾乎不敵了。
“好!錢給你!”蕭子雅想了想,自己從囊袋之中掏出了一個木盒,直接丟在了十一的面前,“這裡面的銀票只多不少,我還有一個條件,便是將侍書與侍劍都救出來。”
“儘量!”十一也不生氣,彎腰將木盒子撿了起來,打開看了看,滿滿的一大疊銀票!好了,孩子以後上學的束脩是不用愁了!
他展顏一笑,將裡面的銀票都掏了出來,直接當着大家的面平分給自己身邊帶來的幾名黑衣殺手。
“你磨蹭好了沒有?”蕭子雅不耐的說道。
“好了!”十一等大家都將銀票收好了,這才走向了蕭瑾,“我這就放你出來啊,王爺!”
說完他直接散開了繩索,蕭瑾和衛辛齊齊的朝前一滾,出了網的控制,身子騰空而起,直撲蕭子雅而去,“抓住他!”十一回眸對自己的幾名殺手叫道。
那幾名殺手會意,轉身直接將蕭子雅團團圍住,讓他再無退路。
蕭子雅疏忽了,還以爲十一喊的是叫那些人抓住蕭瑾與衛箬衣,所以並沒有想要立即策馬殺出包圍的念頭。等蕭瑾的劍直直的朝着他的鼻尖襲來,他才猛然在馬上一仰脖想要躲避過去,但是身體一空,直直朝下墜落,他大驚,垂眸,自己所騎的馬腿已經被圍在他身邊的殺手齊
齊的給砍斷,戰馬哀鳴着倒下,連帶着他一起倒地。
他的一條腿竟是來不及反應和防備,被馬的身子給壓在了底下。
蕭瑾先是用劍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再加上衆多殺手聯合出手,速度如同閃電,這一切都是發生在同一瞬間,若不是如此的話,他怎麼會如此的狼狽不堪。
蕭子雅只感覺腿部傳來一陣劇痛,痛的他臉都沒了血色,身子已經重重的倒地。
他身邊的人都已經被這種變故給嚇呆了,竟是沒有一個人反應的過來。
衛辛動作也快,手起刀落,長刀輪圓,如同滿月,寒光之後,蕭子雅身後的拱北王府王旗與戰旗齊齊的被砍落在地。
“投降!繞你們不死!”衛辛抓起了戰旗,對周圍的人嘶吼道,“你們的主帥已經被抓!前面便是鎮國公衛毅的軍隊。你們覺得你們還可以抵抗多少時間?”衛辛這麼一吼,原本還想去解救蕭子雅的叛軍們便有了躑躅了,他們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其實衛辛這麼一吼也就是嚇唬一下他們,若是這些人蜂擁而上的
話,只怕會給了蕭子雅逃脫的機會。
只要他們暫時被嚇唬住,蕭子雅便一定會被牢牢的抓住!
在衛辛砍斷戰旗的瞬間,蕭瑾的劍也抵在了蕭子雅的喉嚨上,“到底誰纔是階下囚?我問你,解藥呢!”蕭子雅微微的一怔,隨後看着蕭瑾,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你果然是爲了解藥而來的!是我疏忽大意了!卻是沒想到自己居然栽在江湖門派的小人手上!”他狠狠的瞪了
十一一眼,雖然是在說話,但是手上微微的一揚,幾點寒星便被他射了出來,兩點是直奔蕭瑾而去,還有兩枚暗器是對着十一。
蕭瑾微微的側身避開暗器,十一也將暗器給閃避過去。蕭子雅趁着他們躲閃暗器的瞬間,一掌拍在馬頭上,那戰馬雖然被砍了四肢但是還沒死,正在痛苦的悲鳴掙扎着,被蕭子雅這一掌拍下去頓時聲息全無,且直接被拍的朝
一邊滑了出來。
蕭子雅在試圖解救自己出來。他纔剛將戰馬拍開,意圖逃出,就被之前圍在戰馬周圍的刺客們再度團團圍住,他們手裡的暗器齊發,蕭子雅被困其中,雖然躲開了一些,但是還是身中數枚暗器,纔剛
剛飛起的身軀重新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他的血與馬身上流出的血混在一起,讓他所有的衣服都被染透,人就如同被從血池裡面撈出來的一樣。
“暗器上帶了軟筋散?”中了暗器之後,蕭子雅頓覺大駭,因爲他的氣息再也提不起來。
“不錯這是你給我的藥,本是要我來對付王爺的。”十一哈哈的一笑,“你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吧。”
“他給你多少錢?我給雙倍!不!三倍的價格!”蕭子雅咬牙道。“不好意思啊,剛剛那筆生意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後一單殺手單子。”十一笑道,自與蕭瑾相識之後,他發覺原來這世上的皇子也有過的比他慘的,幸災樂禍之下心境自是開
闊了不少,再加上自己有了老婆孩子,好日子指日可待,他也一掃之前的陰霾沉悶,變得開朗起來。
“那你幫他?”蕭子雅的雙眸都要噴出火來。
“我幫他是幫朋友!”十一哈哈的一笑,拍了拍蕭瑾的肩膀,“你沒想到吧!”嘿嘿,這些日子被蕭子雅呼來喝去的,今日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幫朋友我不收錢。”
蕭瑾直接翻了他一個大白眼,還有空說這些有的沒的!箬衣還等着解藥呢!
衛辛砍落了拱北王府的王旗與戰旗,衛毅遠遠的已經看到,看來他已經不需要再拖延時間了,他下了一個令,他的暗衛頓時將侍書與侍劍直接砍落在馬下。
“衝!”衛毅長刀一揮,一馬當前,長刀所指之處,真是勇猛無雙,之前他一直打的很有保留,如今帥旗一倒,敵人必定軍心動搖,正是他們發起進攻的最佳時機。
隨着衛毅的一聲令下,衛家軍的戰鼓瞬間擂起,鼓點宛若驚雷從天而降,咚,咚,咚,帶着地動山搖的氣勢潑灑下來。
戰鼓一響,對方戰旗一落,衛家軍自然是士氣大振。
馮平看得分明,即便是被蕭瑾勒令守城,也是覺得自己渾身血脈翻涌!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你們守城!我要衝出去了!”馮平磨拳擦掌,對一名南鎮撫司的千戶說道。
“將軍,王爺叫你守城啊!”那名千戶急道。“你守,你守!你可知道城下衝殺敵軍的是誰?是衛毅啊!我們大梁的戰神!我這輩子大概只有這一次機會能與他並肩而戰了,哪怕事後挨罰,我也要下去!”馮平急的直蹦,拎了自己的長槍,直接就下了城樓,“你放心,你只要關閉城門,沒人有空來騷擾城牆的。這機會我若是放棄了,我會後悔一輩子!”他騎上馬,讓人打開了城門,直
接策馬衝着戰場殺了進去。
他一邊策馬狂奔,一邊高聲呼喊道,“鎮國公,我老馮來助你一臂之力!”衛毅似乎隱隱的聽到有人在喊,但是戰事緊張,他也懶得回頭去看,直接帶着人勢如破竹的朝前衝,五千騎兵訓練有素,守如銅牆鐵壁,進如洪流滾滾,鐵蹄帶着震碎人
心的魔力一起朝前,氣勢如虹。
不過瞬息的時間,那邊沒有了主帥坐鎮,已經是潰不成軍。
蕭子雅聽着戰鼓隆隆,看着自己家軍隊在衛毅的衝擊之下節節敗退,面如死灰。
他現在還有一線希望便是自己的祖父能及時破城。
就在他念頭還沒轉完的時候,就見南方的天空之中刷的一下騰起了一枚紅色的焰火,隨後數枚焰火此起彼伏,相繼騰空而起。
此時天極已經稍稍有點泛白,這幾枚紅色的焰火與啓明星相互輝映,帶着劃破夜空的耀目紅光。蕭瑾冷哼了一聲,用內力將他要說的話緩緩的送出,“你給我聽好了,這便是我三皇兄蕭佑城帶兵抵達南門的信號,一枚焰火爲安全到達,二枚焰火說明城門依然牢不可破
。三枚焰火是說他已經與你祖父交手,四枚焰火說明你祖父已經看到大事不好,準備開溜保命!你還要負隅頑抗嗎?”
剛剛天上不多不少正好騰起了四枚焰火。
蕭子雅的目光漸冷。蕭瑾的話傳出去很遠,幾乎每個還在抵抗的反叛軍都聽到了,他們有的忘記了反抗,有的乾脆掉頭就跑,剛剛還在對峙之中的戰場,眨眼的時間已經完全是一邊倒的態勢
。
“將他帶回去!”蕭瑾看了看情況,他那老丈人太能打了,完全不用他擔心什麼,於是對衛辛說道。
衛辛跑了過來,一把將蕭子雅拎了起來。
“你不是箬衣!”蕭子雅癡癡的看着衛辛的臉,隨後有點恍惚的說道。
“我自然不是我家郡主了!”衛辛冷哼了一聲,點了蕭子雅的穴道,“十一,交給你來帶着!”
“幹嘛是我?”十一瞪眼。
“因爲我不想頂着我們郡主的面容來揹他!”衛辛說道。
“有道理!”十一琢磨了一下,點了點頭,他也不羅嗦了,直接將蕭子雅扛了起來,隨後抓來了一匹馬,將馬上的人給踹了下去,將蕭子雅給扔到了馬背上。
“別羅嗦了,趕緊回宮去。”蕭瑾看了看衛毅,隨後對大家說道。
他可以等,但是箬衣等不起啊。他也顧不得自己滿身的血污,也搶來一匹戰馬,騎上,帶着衛辛還有十一等一衆人直接快速朝京城奔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