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 竟然與上次一模一樣。亦苒兒一行人很順利的就來到了囚禁高人的地下室。
“你看,我沒有騙你吧,他就在這裡。”亦苒兒指着四條鐵鏈鎖在石壁上空的高人, 高興道。
“大哥。”墨塵殤驚呼一聲, 急急忙忙就跑了過去。
那高人竟然是墨塵殤的大哥?亦苒兒心中一驚, 但隨即又恍然大悟。如此看來, 墨塵殤前面的所作所爲也有了解釋;但另一層更深的迷底卻接踵而來, 墨塵殤的大哥,殤國的大王子,怎麼會被囚禁於此?
“亦姑娘, 謝謝你。”一旁的叢琴欣慰道。
“大哥,你還好嗎?你怎麼樣了?”墨塵殤已經跑近了清泉, 看着阻擋在前面的清泉, 又擡頭看了看吊在石壁上的“大哥”急得團團轉。
亦苒兒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看了一眼吊在石壁上的高人。他爲什麼不罵了?難道是睡着了?還是認出了墨塵殤,正激動於無言中……正思忖間, 前面的墨塵殤已經拔出了劍,似乎是想斬斷鎖住他“大哥”的鐵鏈。
就在這時,亦苒兒無意中看見吊在石壁上的高人突然擡起了頭,散亂的頭髮下,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 眸中閃過一絲陰險……
“等等……”那不是, 高人是沒有眼珠的。
但是, 已經晚了。墨塵殤手中長劍揮起, 直直折向一一旁的鐵鏈。
亦苒兒看見吊在石壁上的高人手腕輕輕一動, 帶動四周的鐵鏈。手心一隻銀色飛彪飛出,直指墨塵殤胸口。
她來不及多想, 只是直覺性的跑過去,一把抱住了渾然不覺的墨塵殤。
“啊……”銀色的飛彪重重射進亦苒兒肩膀。
墨塵殤一臉驚訝地轉過頭。看到前一刻還活蹦亂跳的小丫頭,此刻在自己面前緩緩倒了下去,她的左肩,一朵深紅色的玫瑰正在緩緩盛開。“不……”墨塵殤搖搖頭,鋪天蓋地的痛處自他眸中升起,漸漸蔓延到五官。
亦苒兒已經顧不上自己肩膀上的傷了,只是拉着墨塵殤的衣袖不停地解釋,徒勞地解釋:“大叔,我沒有騙你,大叔,我沒有騙你,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有看見他被囚禁在這裡,你信我,你要信我……”不知是因爲緊張還是害怕的緣故,有些語無論次。
“哈哈哈。”石壁上的“高人”突然仰天大笑三聲,手中鐵鏈四下晃動,只見一個四四方方的鐵框就這樣從天而降,將墨塵殤一行人罩入了其中。
墨塵殤只是緊緊將亦苒兒摟在懷中,安慰:“亦苒兒?亦苒兒??你別說話,別說了,我信你,……”聲音因爲害怕不停地發着抖。
“高人”自石壁上跳下來,看到墨塵殤這副狼狽樣,笑得極其開心:“墨塵殤,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你……你到底是誰?你把‘高人’弄到哪裡去了?”亦苒兒自墨塵殤懷中擡起頭,看着大笑的人,哭着質問。
“你不要再說話了。”墨塵殤制止住她的話。想了想,還是伸出手點了她身上好幾處穴。肩膀上的鮮血算是制止住了,亦苒兒整個人也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哈哈,墨塵殤,又一個女子爲你受了傷。”高人嘲諷,兩手得意地拍拍,只見原本毫無縫隙的石壁,突然間列開幾道門,一身新郎打扮的落少,與一身新娘打扮的二孃帶着一大羣侍衛從裡面緩緩走了出來。
“你們?”墨塵殤將懷中的亦苒兒將給一旁的叢琴,站起身。看到四周突然出現的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竟然連婚禮也是一個晃子。”
一旁的二孃聽到這句話,瞪了墨塵殤一眼,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誰?”落少突然驚呼一聲,地下室的入口處有白影一閃而過。落少二話不說追了出去。
“你是慕容家的?”墨塵殤並不看其它人,只是兩眼直直盯着眼前這個披頭散髮的男子,話裡帶着肯定。
高人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墨塵殤,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我吧,忘了我姐姐當年是怎麼死的。”說完,伸出手撕掉了臉上的□□。
“慕容研。”一旁的叢琴不由自主驚呼了一聲。
“慕容研,你把寒殿下藏在哪裡了?”一旁的青影見到慕容研出現,再也忍耐不住,上前伸出手質問。
“啊……”慕容研手中飛鏢再次飛出,青影悶哼一聲,胸口中了重重一彪。
慕容家的飛鏢是聞名長月大陸,可以讓你毫髮無傷,也可以讓你瞬間斃命。
“慕容研,有什麼你衝孤來。”墨塵殤一個上前,擋在了衆人面前。
“這便是你隨意插話的後果。”慕容研冷瞥了一眼青在綠影懷中的青影,冷哼一聲。然後,將一份文書扔到墨塵殤面前:“一天,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承認這文書上的內容。我可以考慮讓你見你大哥最後一面,否則,我會讓墨家不動聲色消失於這個國家。”說完,命幾個侍衛好好守着,甩手離開了。
二孃看了一眼躺在叢琴懷中的亦苒兒,終究還是沒能不忍,悄悄將一瓶藥扔進了鐵籠裡,然後也跟着離開了。
叢琴拾起地上的藥瓶,打開聞了聞:“是金創藥。”
一旁的綠影已經拾起了地上那張紙,剛一打開,又嚇得立即扔掉:“殿下,這……”
墨塵殤冷笑一聲,不用看,他也知道文書上寫的是什麼。他與慕容家鬥法鬥了十幾年,如果連他們的野心都不知道,也太說不過去了。蹲下身子,將亦苒兒輕輕抱起,對一旁的叢琴道:“你把藥打開。”
青影與亦苒兒上了藥,不一會兒便清醒了過來。
“大叔……”亦苒兒醒來,第一件事便是又要解釋。
墨塵殤輕輕制止住她的脣:“什麼都不要說了,我信你。”如果說以前還飄浮不定的心,經過今夜,看見她毫不猶豫替自己擋彪的場景,已經完全穩定了下來。
“大叔……”
“好好呆着,別怕,一切有我在。”墨塵殤輕輕拍了拍懷中的人,用眼神示意她別擔心。然後問一旁的綠影。“你手中可還有信號彈?”
“還有幾顆,可這裡發不出去。”綠影說完,看了看四周完全封閉寺的地下室。
“殿下,這籠子是用玄鐵築成的,我的匕首拿它毫無辦法。”叢琴檢查完鐵寵,稟告。
說到這裡,五個人都沉默了。
亦苒兒掙扎着從墨塵殤懷中擡起頭,看了看守在遠處的侍衛,臉上有些猶疑不定。
“你怎麼了?”墨塵殤問。
“大叔,你能不能讓他過來一下,我可能認識他。”亦苒兒指了指遠處走來走去的領頭侍衛。
“你認識他?”叢琴來了精神,看了一眼遠處時不時朝這邊張望的領頭侍衛,喊了一聲。“哎,那位領頭大哥,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那侍衛真的走了過來。
“你還記得我嗎?”亦苒兒坐起身子,臉色因爲失血的緣故還是有些蒼白。
那領頭的侍衛看了一眼亦苒兒,點了點頭。但立即又擡頭強調:“我不會放你們出去的。”
“我知道。”亦苒兒儘量一臉無所謂地笑笑。“我只是想向你打聽一件事,上次囚禁在這裡的人去了哪裡?”
領頭侍衛看了一眼亦苒兒,沒有答話,低頭離開了。
綠影圍着鐵欄轉了一圈,又想起什麼似的問墨塵殤:“殿下,那慕容研怎麼會算得這麼準,知道我們今天來救人?”
墨塵殤看了一眼懷中的亦苒兒,沒有答話。
亦苒兒腦中靈光一閃:“難道,從我被帶去軍營的那天起,這個計劃就已經開始了?”難怪她那麼那麼容易就闖進了這地牢,還平安無事地走了出來。
“現在,這是唯一的解釋。”叢琴回答。
“對不起,大叔。我不知道。”亦苒兒解釋,她竟然在無意間充當了一把刀子,而刀口對準的正是墨塵殤。
“不是你的錯,想來,我還得感謝他們,將你帶回了我的身邊。”墨塵殤揉了揉亦苒兒的發。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綠影哭喪着臉。
墨塵殤看着遠處來來往往巡邏的侍衛,半響,吐出一個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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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青、綠兩影同時擡起了頭。
“對,等。”一旁的叢琴解釋。“等慕容研心急主動過來找我們談,等紫影發現不對找到這裡。”
“你還行嗎?”墨塵殤抵下頭,看了一眼懷中的亦苒兒,輕聲問道。
“我沒事,大叔,你放心。我一定會陪你走到最後。”亦苒兒咬了咬牙,一臉的鄭重其事。
墨塵殤沒有再說話,只是將她更往懷中摟了摟,暗自發誓,他一定會護她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