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雨還是不停的下着,火堆旁的人還在賣力在跳着、唱着,但老天就是不給這些人機會,雨是越下越大,木系堂主這時候急得直跺腳,但是她急也沒用,這雨都下得快把火給淋熄了,木堂主這時無奈地說道:“罷了!今天看來是煉不成了,可恨我費了這麼大的勁才搞到的藥材又給浪費了。”
跳舞的幾人這時候也停住了,這雨下得更大了,這些人無奈地收拾好地上的東西,正準備起身找躲雨的地方時,雨忽然就停了,在場的幾人一屁股就坐在地上,誰也說不出話來,半晌過後木系堂主說道:“看來天不容我煉此神藥,我們還是走吧!”這些人都沒再說什麼,也只好跟着木系堂主跟斗敗的公雞一樣向着黑夜深處走了。
當這些人都走了後,符陵中跟賈東這兩隻落湯雞才從暗處走了出來,符陵中看着這還有餘溫的火堆,找了根木棍撥了下,結果裡面都溼透了,他只好無奈地坐在地止擰衣服,賈東看符陵中的窘樣笑了下,只見他四處找了下,果然在亂石中還有一些未淋溼的柴火,賈東趕緊把這些柴火抱了出來,就着剛纔滅掉的火堆,賈東又把火給燒了起來。
賈東跟符陵中二人脫了衣服在這火堆中烤衣服,但兩人的肚子這時候開始發起脾氣來了,不停地咕咕直叫,符陵中無奈地問賈東“子佩可知道這些人剛纔在做什麼?”
賈東抽了下鼻子說道:“看當時的情況,他們在煉巫藥吧!但這藥肯定不是什麼好藥,所以老天都發難,讓他們煉不成。”
符陵中點頭說道:“看剛纔的情況他們是正在煉製什麼?子佩可有什麼見的?”
賈東這下可是有點爲難了,他知道木系堂的事,但不可能把這個告訴符陵中,但見符陵中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問題,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藥的煉製方法有很多種,我也只是對其中一些熟悉,剛纔這些人的方法我就不太清楚了。”
不知道符陵中是否相信了,總之他也沒再追問下去了,賈東心裡暗暗地舒了一口氣。雖然這已是初夏的天氣了,但大雨過後的天氣還是冷得很,兩人脫下溼衣服後更冷了,晚風從他們的身上吹過,兩人冷得直往火堆上湊,巴不得把這堆火抱在自己的懷裡。
也不知多久後,東方逐漸露出白色,眼前的火堆也是柴火燒盡,兩人被冷醒後,趕緊起身四處走動,賈東藉着晨光四周看了下,原來他二人走進了一個凹谷裡,四周一些光怪陸離的石頭外還有幾顆樹木長在半山腰上,符陵中拉着賈東向山谷外走去。
賈東跟在符陵中後面,“先生這是認得路了嗎?”
符陵中頭也沒回說道:“我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反正有路就走吧!”
賈東此時真有一種一地雞毛的感覺,兩人順着小路走了約十里地,符陵中此時已餓得不行了,賴在路邊不想走了,賈東也是有氣無力地坐在他身旁,兩人從昨天垂柳鎮裡出來就沒吃東西,還經過了昨夜那一場雨,這時兩人前心貼後背,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坐了約半個時辰,賈東起身扶着符陵中,繼續向前方走去,不久兩人總算走到了一個小的村子裡,兩個餓鬼進到村子裡後就迫不及待地四處查看,這時有一個老太婆看見賈東后里的旗子就問道:“小夥子!你是醫生嗎?”
賈東趕緊回答道:“不才正是!”
那老太婆趕緊請賈東到自己的家去,三人到了這個老太婆的家裡,那老太婆推開自己的家門後就叫道:“老頭子,村裡來郎中了。”這時從屋裡出來一個老漢,他看了下賈東手裡的旗幟後,趕緊請賈東和符陵中二人在院子裡坐。
賈東喝了口水後說道:“老丈家中可有吃的,我二人走了一夜的路,現在餓得緊,賣點給我二人如何?”說完就從懷裡掏出一串銅錢。
剛纔帶賈東二人進屋的老太婆趕緊從家裡拿了些炊餅,賈東塞了幾個銅錢給那老太婆後,就跟符陵中二人埋頭苦幹,二人也真的是餓了,老太婆拿出來的東西不大功夫就被二人吃了個精光,這時候賈東擡起頭一看,院子裡已坐了好幾個人。
賈東打了個飽嗝說道:“你們都是來瞧病的嗎?”
這些人中有一個機靈點的趕緊起身說道:“這位郎中,我們這小山村少有醫師到來,平日裡有個小病小痛的都得往鎮上跑,今天聽說村裡來了醫生,所以我們都是來求醫的。”
賈東見這人機靈,就先叫這人過來,“你哪裡不舒服?”
那人回答道:“我上山砍柴時把腰給扭了。”
賈東二話沒說,叫人搬條長凳出來,讓那人趴在凳子上,賈東雙手翻飛,用不了多久那人就輕鬆地站了起來,在原地跳了兩下,高興地從院子裡跑了出去,賈東這時心裡咒罵道“你這個王八蛋,我堂堂祖氏醫館的總管事給你治病,你連銅板都不扔兩個就跑了。”雖然他心裡這樣想,但嘴上不敢說,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接下來的幾位都是扭傷,賈東正爲剛纔那人瞧病不給錢就跑了心裡不舒服,所以後面這些人他都下重手,搞個這院子裡被他治傷的人都怪叫聲不斷。不久剛纔跑出去的那人又帶了十幾個人來到這院子裡,賈東見這些人都有點走路不便,知道這些人都是有扭傷,這時剛纔跑出去的那人也乖巧,趕緊放了幾個銅板到桌子上,此時賈東心裡升起一點溫暖的感覺。
賈東又治了幾個人後,感覺有些累了,就坐了下來叫剩下的人等他休息一陣,這時候符陵中忽然開口說話了,“各位鄉親,你們怎麼會這麼多的人都是扭傷呀?”
這時賈東第一個治的那漢子趕緊說道:“先生有所不知,我們村裡人都靠出力爲生,有時不小心把自己傷了、扭了也是常有的事,只是一來我們離鎮子遠了,想看醫生不方便,二來去瞧次病也要花好些錢,所以大家也都是等村裡來了醫師才一起治。”
賈東一聽就知道這人在說假話,這些人分明都是近期才受的傷,而且這些人多是扭傷,不會都是幹活不小心,一般的活計不至於讓他們受這麼重的傷的,這時有個婦人揹着個孩子火急火燎地跑到院子裡來,見到賈東就趕緊把孩子放到賈東面前說道:“我這孩子不想吃東西,晚上睡覺時不停翻身,有時還會咬咬牙,還會經常說肚子漲,肚子疼。”
賈東看了下眼前這孩子,說話時有口臭、手腳發燒、皮膚髮黃、精神萎靡。他就說道:“這位大嬸,你孩子是積食了,這個好辦。”
那婦人趕緊問道:“郎中有好方子給我兒開一個吧!”
賈東一邊開方子一邊說道:“我開個方子,你這段時間別給孩子吃肉了,叫他這幾天都喝粥,多吃素,如果吃雞蛋這些都要少吃點。”
那婦人又問道:“孩子想吃該怎麼辦?”
“你們大人管下孩子就是了,別讓他吃。”
“孩子有時鬧着要吃零食,不給又要鬧雜辦?”
賈東此時真的感覺有點亂,這管他什麼事,但他還是耐心地說道:“你們大人把零食藏好就是了。”
那婦人還是不依不饒地問道:“可我的孩子就是不吃飯,家裡把飯做好了他就是鬧着要吃零食,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這時院裡有個老人有點看不過去了,起身想阻止這婦人提問題,但他起身後還是沒說話。
賈東見狀只好回答道:“你家的孩子要管好,他這樣也是你們大人管教的原因。”
這婦人不是聽不出賈東話裡帶有刺,接着又問道:“我這兒不給他零食吃,他寧可不吃飯,我們大人一點辦法也沒有呀!”這時剛纔起身的那個老漢說話了,“我說肖二的媳婦,郎中把藥都給你開好了,你還問這些幹什麼,你孩子不聽話這些都不關郎中的事了。”誰知道這位叫肖二媳婦的婦人還是個厲害角色,張嘴就說道:“我在問郎中,又沒問你,關你什麼事!”那個老漢一時語塞,只好坐回去不說話了。
賈東這時腦袋冒汗了,他這次是遇到麻煩事了,“我說這位肖二媳婦呀,你跟自己的孩兒說清楚了,現在不舒服就是吃出來的問題,叫他等病好了現吃別的吧。”
這位肖二媳婦又說道:“道理我都要把嘴皮子磨破了,但這孩子就是不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