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軍隊浩浩蕩蕩從谷洲的大街上穿過,百姓們都沿街前來觀望,陳南幽領頭,後面跟着的則是兩位年紀輕輕的皇女。
在那些閨中男子眼中,這四皇女才學兼優,品性溫和,而另一邊的五皇女生性雖風流,但生得一雙細緻溫柔的眼眸,整個人也是貴氣十足,都是惹人仰慕的兩位白富美少女。
有人投來一簇鮮花,接着無數的花都向卿畫和四皇女砸來。
伴隨着男子們的熱情歡呼。
“啊啊啊,四皇女你好颯啊!”
一個嬌羞着臉龐的男子吶喊道:“五皇女我嫁給你做侍君好不好啊~收了我吧殿下~”
幾個站在一邊的妙齡男子也揮舞着手帕。“四皇女快看過來啊,我們每天都讀你的詩三百遍呀!你真的好棒啊!”
“四皇女,我愛你啊!就像老鼠愛大米啊!”
卿畫猛然聽到熟悉的歌詞,一轉頭就看到一個熱情的男子奔了上來。
“五皇女她在看我啊,我來了五皇女,雖然我喜歡你姐姐,但你喜歡我,我也可以啊!我可以……”
卿畫身下的馬依舊沒有停下,她已是無地自容了,怎麼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湊上來,還拿她跟四皇姐比較,還特麼老是比不上。
老鐵,不用這麼扎心吧?
四皇女轉頭對着卿畫一笑:“早就聽聞這谷洲的男子熱情奔放,只要喜歡誰就像誰投來鮮花,看來果真不假啊。”
卿畫挺直了腰板,捋了捋耳邊的髮絲,似有意要挽救一下在百姓面前的形象。
然後一邊笑着衝百姓們招手,一邊對着四皇女說:
“熱情確實是熱情啊,就是我這名聲遠不如四皇姐好,真是慚愧慚愧,看來以後我要多親民些,到時候這些個美男子的芳心就不會全在四皇姐那裡了。”
四皇女笑了笑,有些無奈,“五皇妹能背下國策論就已經是天大的進步了,這男人嘛,我也不跟你搶,畢竟你以後做了儲君,男人多得那可有你受的,就怕你到時還吃不消呢。”
“胡說,我當然吃得……咳咳咳,算了,我們不提這個。”
書到用時方恨少,自家姐妹都贏不了。
守城的將領聽說驃騎將軍和兩位皇女來了,老遠就趕來迎接,等一隊人馬安定好後,將領還特意擺下盛宴款待。
卿畫見這一桌子的美食,感動得差點淚流滿面,可算是能吃頓正餐了。
一路上除了菜花湯就是燒餅,好不容易打只野雞還要分着吃。
吃不飽啊!
幾人喝着酒,談論着軍務要事,那守城將領看着只顧一邊胡吃海喝的五皇女都驚呆了。
看來傳聞果然是千真萬確啊,聽說五皇女四體不勤,混吃混喝從不辦正事,看那像沒吃過好東西一樣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四皇女意識到將領盯着卿畫看,暗地推了推她的胳膊肘道:“皇妹,你這至於嗎?”
卿畫啃着一隻滷香豬蹄,擡眼道:“我餓呀,誒,你怎麼不吃?”
四皇女一臉黑線,“我們是來商量軍務的,又不是來吃的……”
卿畫夾了一筷子豬肉到四皇女碗裡。
“四皇姐,吃飽了纔有力氣談嘛,這幾天油水都不見,我都餓瘦了。”
四皇女看着卿畫那臉上紅潤有光澤的皮膚,並沒覺得她有多餓。
看來母皇讓她來歷練也是對的,就她這樣不頂事,以後難擔大任不說,還得被二皇女三皇女那些個瘋子給算計了去。
唉,還能怎麼樣,自己選的靠山,哭着也要將就下去啊!
夜裡幾人睡在客棧裡,直到天亮又繼續行軍到城牆外。
四皇女拿着望遠鏡在城牆上眺望,一邊觀察着這附近的地勢。
卿畫左右打望,一拍大腿到:“啊,我忘了一件事啊,我手底下還有幾千兩銀子呢,等會買點好東西犒勞一下將士門,他們吃飽了也好上場打仗啊!”
不能光顧着自己吃好嘛,卿畫自覺自己還是很親民的。
四皇女拿下望遠鏡,瞪了他一眼。
“五皇妹,軍營有規矩,沒有打勝仗之前是不能隨意破壞軍中規則的,況且你那點錢也不夠她們吃飽,反而惹來閒話,你啊,沒事還是去軍營練練你那副身子骨吧,別到時又說自己腰痠背痛,玩男人的時候我看你得勁的很。”
“喂,哎呀你這……”
她怎麼沒發現四皇姐這張嘴啊,怎麼跟黎宴一樣臭啊!
卿畫轉過身走着,擺擺手道:“那我還是去軍營看看吧,唉,我真是哪哪都招人嫌啊!”
主帥陳南幽此時正在軍營中向大家商量作戰計劃。
卿畫跑到後面,坐到小板凳上聽姑姑講戰略。
雖然是聽不懂吧,不過,認真的女人最帥了,她要做最帥的那個。
陳南幽意識到卿畫來了,便朝她擺了擺手。
“五殿下,你上來。”
卿畫走到將士們面前去,將士們這才行禮道:
“五皇女安!祝五皇女千秋榮華!”
陳南幽對着卿畫道:“你看着這些將士,她們對你都恭敬有禮,人有多高的地位,就要承擔多大的責任,畫畫,你雖不會武功,但姑姑相信你,你可以爲國家出一份力,做出自己得成績,你告訴姑姑,你可以做到,對不對?”
卿畫看着眼前這些身爲女人的將士們,她們其中有多少是離鄉背井前來的,又有多少此生永遠不能再與親人團聚。
要是她不能竭盡全力去維護她們,幫助她們的話,就不配身居皇女,受着百姓們的供養了。
“姑姑,我可以做到!”
接着,卿畫接連幾天也在軍營裡開始訓練了。
她可不想以後再被人說只會玩男人。
這麼窘迫的事情,簡直是難以啓齒啊!
她正蹲着馬步,就聽到有人羣轟然的聲音。
循聲過去,原來是一羣新兵在訓練摔跤。
一個身材硬朗的女子打敗了大多數的士兵,可謂是身段靈活, 武功也算得是上乘。
當她回過頭來,卿畫纔看清了她頭盔下的臉。
這不是……錦繡嗎?
她怎麼會在這裡?
卿畫推開人羣,喊了一聲:“錦繡!是你嗎?”
錦繡累得直喘氣,聽到聲音這才擡起頭。
“原來是五皇女殿下,殿下萬安!”
兩人坐在篝火旁邊,錦繡的額頭一直在冒汗。
卿畫拿了一張絲帕給她擦乾,她卻笑了起來。
“哈哈哈,沒想到,五皇女殿下還記得在下。”
她不在自稱奴婢,眉宇間也更加自信了。
卿畫道:“怎麼會不記得呢,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意氣風發,現在做了士兵,依舊是那麼出衆。”
錦繡是個練武的好苗子,卿畫很早就看出來了。
“其實我從小就有一個夢想,就是能成爲所向披靡的大將軍,可是我家裡很窮,甚至到了無米下鍋的地步,爲了養活一家六口人,我便到了蘭音世女府上,成爲她的下屬,好在世女體諒,說我志不在此,於是送我來軍營,完成我的夢想。”
她說起這些,眼中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