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說這並不是長久之計,你的壽命會折損,而他的,也會一樣的。”
“但是我們兩個人,卻同時都可以活下來了,是嗎?”
根本就不在乎會不會折損壽命,比起要在兩個人中間選擇一個活下來,初雪寧願這樣,兩個人可以共享同一個生命。
她嘴邊的笑容散開,像是從心裡注入了一股溫泉,那潺潺的流水,進入了自己的四肢百骸,女人喜極而泣,溼潤了雙眼。
“陷入愛情的女人,果然都是水做的,你這一輩子流的眼淚,也不如認識了君浩之後流的多吧?”
輕拍着她的雙肩,茹冰的心裡又苦又甜,甜的是,不管怎麼樣?他們兩個人都可以活下來,可是苦的卻是,從今往後,她的心又要再度的隱藏起來,繼續做他身邊的一個影子。
“茹冰,對不起……”
“什麼也別說!初雪,我們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君浩也是,他只是我最好的朋友!”
“開門,擋在門口乾什麼?”
門從外面被人用力的推開,撞疼了坐在門邊上的兩個女人,祝蕭蕭那火爆的聲音傳來,初雪與茹冰相視一笑,互相攙扶着從地上站了起來。
沒有了她倆的阻礙,女人從門外順利的走了進來,手裡還抱着那個一見她們就笑的小華仔。
“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堵住門口,又在說什麼秘密不想讓我知道呢?”
眯着眼睛懷疑的看向她們,祝蕭蕭口氣中的酸味濃的化不開,初雪從她的手中接過了孩子,高興的哄着。
“你的燒全都退了嗎?真的全都好了嗎?”初雪低着頭,看着小寶寶咿咿呀呀的和自己笑,哪裡還管得着祝蕭蕭?
“一凡呢?沒陪你一起來嗎?”茹冰接過了她手裡的東西,將它放到了沙發上,祝蕭蕭拿下了掛在身上的寶寶袋,熱的喘着粗氣,斜眼不滿的看向初雪。
“去司氏了!一天到晚都住在那裡了,哪還有時間管我們母子?這還多虧了我們這位不務正業的總裁呢!”
祝蕭蕭接了一大杯的冰水,就想要往自己的嘴裡灌,司茹冰一把搶了過去,不滿的瞪着她:“你還要給孩子餵奶呢!喝這麼涼的水,不怕孩子鬧肚子啊!”
“我一天到晚爲了他,都快齋戒了!現在就連喝點水,也要這麼糾結了嗎?”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女人卻沒有執意的再去搶那杯冰冰涼涼的水,不過就是嘴上報怨一下罷了!
“初雪呢?你真的一點事都沒有了嗎?”
小華仔看到自己的媽媽走了過來,高興的一笑,衝她張開了手。
祝蕭蕭微笑的接了過去,懷疑的看了女人一眼。
臉色嗎?確實紅潤了許多,不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初雪爲什麼突然看起來像是要死了似的,現在又好的就像是之前那只是一場幻覺,這兩個女人,到現在都沒有對她說出一個理由!不知道又在玩什麼貓膩?
那個傅啓軒就是司君浩的事實,已經讓她消化了好久纔算是相信了,可是初雪現在的情況,會不會說變就變呢?
“我現在已經完全沒事了!不要擔心!”
茹冰也走了過來,微笑的握住小華仔的手指頭,看着他對自己咯咯的笑着。
“對了!你們最近聽沒聽說,丘承怡好像瘋了,每天總是在嚷嚷,說自己見到鬼了,你們說這是不是惡有惡報?”
茹冰聳着肩膀,表示不清楚,而初雪則是對她帶來的消息一點也不敢興趣:“那樣的女人,早晚都會自食惡果的,沒有什麼好意外。”
身邊的好友全都贊同的點了點頭,於是幾個女人又把目光放到了面前的小華仔身上。
從兜子裡拿出來了一個小搖鈴,在小華仔的面前隨意的搖了兩下,聰明的小孩子便高興的笑了出來。
他咯咯咯的笑聲,讓站在這裡的三個女人,全都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曹植送來了咖啡,看到招人喜歡的小寶寶,不自覺的留在這裡逗弄了他一會。
笑着,笑着,初雪的眼睛裡漸漸的蒙上一層陰霾,昨天,她昏睡了過去,並沒有看到那個男人離去的身影,現在的他又怎麼樣了呢?給了她這麼多的血,那個男人,真的沒有問題嗎?
“好想見他!”初雪在心裡一遍遍的呼喚着。
……
夜深人靜的房間內,傅啓軒睜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自從昨天被胡心穎派去的人抓回來以後,就連他身上的手機這回都被收走了,別墅裡的防備更加的森嚴了!這樣,要讓他怎麼出去見初雪?現在的那個女人,如果沒有他在身邊,隨時都會有危險的。
男人翻來覆去的在牀上睡不着,眼前一遍遍的飄過初雪那張蒼白的臉。
現在就是想利用曹麗出去,都不太可能了!已經被騙了一次,那個女人想必是不會再上他的當了,要怎麼辦呢?
他屏氣凝神的想要颳起一陣陰風,可是現在的他,把身體裡的血全都給了初雪,自己也是仰仗着靈珠纔可以活到現在的,魔力是一點都使不出來了,這樣一個普通的他,要想出一個什麼辦法纔可以再次的逃出去呢?
夜色中,他的房門被人輕輕的推開,傅啓軒閉上了眼睛,感受着那微弱的腳步聲:“是個女人?是曹麗嗎?”
男人不動聲色的在心裡盤算着,門被關上,室內再次變得漆黑。
那個女人爬上了他的牀,就跪在他的身側陰笑着打量他:“果然睡着了!看來那個藥還是很有用的!”
曹麗奸計得逞一般的笑着,眼睛卻貪婪的在男人的身上打着轉。
說自己有了這個男人的孩子,那只是緩兵之計,如果再過一兩個月,肚子還是沒有動靜,到時候就算是不去醫院,她的謊言也會被拆穿的。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真的懷上一個這個男人的孩子,可是她沒想到,自從傅啓軒認識了初雪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不但一個手指頭都不碰她,就連原來和他有關係的那些女人,他全都斷了聯繫,就像是突然被鬼上身了一樣。
這樣下去早晚都不是個辦法,所以曹麗想出了一招,就是在這個男人的咖啡裡面下藥,讓他昏睡過去,女人可以自己過來借個種,憑她一個年輕健壯的身體,這應該不是一件難事吧?
牀體下沉,女人躺在了他的身邊,轉過身來摟住了他。
曹麗並不知道,現在的傅啓軒根本就不是她認識的那個男人,對藥物,他也沒有一丁點的反應。
男人緊閉着雙眼等待着她接下來的動作,女人解開了他衣服的鈕釦,手也在他的下半身開始撩撥起來,心急的就連他的衣服都還沒有脫下去呢!
黑暗中,傅啓軒突然一把抓住了她四處遊走的手,冰冷的一聲:“你在幹什麼?”
曹麗的全身一顫,這個男人竟然沒有昏睡過去,這樣的措手不及,讓她的臉色一片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傅啓軒騰的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精神狀態根本就不像是服用過藥物,女人在黑暗中,看到他的目光帶着點點的紅色,對於他爲什麼沒有昏睡過去的原因?完全摸不着頭腦。
那個藥她原來用過很多次,從來都沒有失效過,爲什麼現在卻突然失靈了呢?
“因爲那時候我的體內還沒有靈珠,不過就是附身在他身上的普通人罷了!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傅啓軒發現,現在的他竟然能聽到這個女人的心聲了,這是代表着,他的能力在恢復嗎?
曹麗隨着他坐起來的身體,同樣也坐了起來,雙眼疑惑的望着他:“你……啓軒……我……”
“這麼晚了,你爲什麼會來我的房間裡?你想幹什麼?”
明知故問的抓着她的手,傅啓軒拉着她從牀上站了起來,來到了門邊,打開了室內的燈。
明亮的燈光下,曹麗的臉色看起來很難看,男人甩開了她的手又走回了牀邊,那躲避的表情,就像是她的身上有某種傳染病一樣,那樣的厭惡,那樣的鄙夷,曹麗的怒氣也一瞬間被他挑起。
“我們就快要結婚了,我在你的房間裡睡覺,這有什麼問題嗎?”
“結婚?誰?你和我?”
毫不掩飾的笑着,傅啓軒的眼神裡全是嘲諷,他不耐煩的對女人擺着手,像是在丟一塊一文不值的抹布一樣,不屑一顧。
“告訴你,我是不會和你結婚的,我愛的女人是誰?你不是很清楚嗎?”
“可是我的肚子裡,已經有了你的孩子了!”
“是嗎?”
男人冰冷的笑聲,讓曹麗顯得更加的心虛,她用眼角的餘光細細的打量着他,眼中的懷疑一閃而逝。
“爲什麼他的態度突然轉變了這麼多?難道他已經發現了什麼嗎?不行!一定要在他發現自己的秘密之前,先找出他和胡心穎的把柄。”
“啓軒!你先別生氣!我只是太想你了!所以纔會一時糊塗走到這裡來了,這可能也是因爲我肚子裡的寶寶想他的爸爸了吧!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可不要怪我!”
露出了完美的笑容,曹麗立刻變了臉,又恢復了之前那副溫柔乖順的模樣,傅啓軒就那樣面無表情的瞅着她,冰冷依舊。
女人尷尬的笑着,轉身往外走:“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睡覺吧!明天見!”
男人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微眯着眼睛想着她剛纔的心裡話:“傅啓軒和胡心穎的秘密?那是什麼呢?”
站在門外,女人將雙手緊握成拳,全身不住的抖動着,只有這樣,纔可以平復她快要爆發的怒意:“好!我就再忍你幾天!等到我的手上握有你們母子的把柄時,到時候,我讓你跪你就得跪,我讓你吃屎,你就連個不字都不敢說。”
一臉的恨意,曹麗夢幻般的想着,然後又躡手躡腳的走下了樓。
第二天一大早,在這座紛紛攘攘的城市裡,又發生了一件震驚四座的大事,那就是,卓氏控股集團的前總裁夫人丘承怡,於昨日半夜十二點,從自家的別墅樓頂突然跳樓自殺了!原因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