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聽這條手鍊的來歷和故事?”他又啜了一口咖啡,也不管她願不願意聽,自顧自地講起來,“老爺子親手把這條象徵着曾氏投資珠寶行業榮譽的Beecher手鍊鎖在曾家保險櫃裡的,他一個月前病重的時候,在病牀前交給我和鄭卓一人一把鑰匙,並告訴我們,誰找到了真心喜歡的另一半,誰就可以把手鍊當作定情信物送給喜歡的人,做爲定情信物。”
絮兒倒吸了口涼氣,想不到這條天價的手鍊還有這樣一個故事,這下完了,事情扯到了曾老爺子那裡。
她愣了足有幾分鐘,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要賠多少錢?是它價值的十倍嗎?”
“那可是幾億,你確定?”曾玄銘挑起脣,漆黑的眼眸裡劃過一抹精芒,“可是我並不想要你付這筆錢。”
“什麼?”這下她更吃驚了,下巴幾乎掉到了地上,這句話像是一道閃電霹中了她,那個魔鬼,他……他竟然說中了,曾玄銘真的不要賠償金。
“瘋子,你們這對兄弟全是瘋子。”絮兒一時情緒失控,再也不管這裡是曾氏總經理辦公室,對着曾玄銘把心裡的不滿通通爆發了出來,“一個把幾千萬的珠寶說毀就毀,另一個竟然連眼睛眨都不眨,你們這算是什麼?玩錢嗎?你們很有錢是不是?你們這樣鬥來鬥去,到底有什麼意義?如果你們真要比誰有錢的話,爲什麼不去比做慈善事業?這樣不是更有意義嗎?”
曾玄銘沉默了一會,緩緩傾身向前,將咖啡杯放到茶几上,沉穩的嗓音輕吐了出來,“我知道項鍊被他毀了,這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內,我也承認這一次我們確實是在暗中較勁。”
計劃?什麼計劃?難道他早在贊助她那條手鍊時就已經預料到會被鄭卓那傢伙給毀掉嗎?這是什麼邏輯?她不明白。
“總之,既然毀了就毀,原本它就是我送給心上人的禮物,既然她已經在昨天戴過了,我的心意也已經到了……”
“等等。”絮兒打斷了曾玄銘的話,“什麼心上人?你的心上人怎麼可能是昨天戴過了,明明昨天還在我的手上……”
曾玄銘微微擡眸,別有深意地望着她,“你不是嗎?”
“什麼?我?”絮兒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第一直覺以爲他在開玩笑。
“就是你,柳絮兒。”曾玄銘從沙發上站起來,大步走向她,“剛剛我已經說過了,老爺子讓我們兩兄弟誰先遇到喜歡的人就做爲訂情信物。總而言之,你已經戴過那條手鍊了,不管那條手鍊現在存不存在,你就是我要娶的女人。”
“不,不……”絮兒拼命搖頭,直往後退,“我不知道會是這樣,我不知道手鍊的意義,你使詐。這一切都是你設的局,你藉着贊助的幌子,騙我上當。”
她一直以爲鄭卓那個魔鬼可怕,現在她總算知道了,這個曾玄銘同樣也是個狡猾無比的傢伙,竟然精心設了這樣一個陷阱。
“做我的妻子,當曾家大少奶奶不好嗎?”曾玄銘邁着勢在必得的步伐,向她緊緊逼近,俊臉上帶着若有似無寵溺的笑容,“你要什麼我可以給你什麼,我可以發誓,今後我會專門愛你一個人。你沒必要這樣辛苦去拍戲,我可以養你。如果你喜歡的話,我還可以送你出國留學。只要你輕輕一點頭,這一切都是你的。”
不可否認,這些條件中的任何一個都像吸鐵石一樣吸引人,但這些不是她要的,最重要的是,她不愛他。她是希翼擁有簡單的幸福,可她很清楚自己的心,對象不是他,她對他沒有一點心動的感覺。
絮兒往後退着,背已經抵上了身後的文件櫃,左邊是幾十層高的窗戶,她企圖往右跑,可他搶先一步,欣長的手臂橫在她的跟前。
“我不要,你說的這些我統統不要。”絮兒低吼着,“你聽到沒有,讓開!”
他輕易將她困在角落裡,俯下身子凝望着她,“爲什麼?爲什麼不是我?給我一個理由。”
“沒有爲什麼,我不喜歡你。”絮兒將手放在身前,奮力推着他逐漸靠近的身體,咬牙切齒地大吼着,“你不要過來,曾玄銘,你聽到沒有,不要過來。”
“這根本不是理由,我從你的眼神裡讀出你討厭他,既然你討厭他,那麼你爲什麼要和他在一起?我不可以嗎?只要你和我一起,你就會慢慢喜歡上我。”
“我跟他的事與你無關,但我可以告訴你,我不喜歡你,我也不稀罕什麼曾大少奶奶的身份。你這麼優秀,相信喜歡你的女孩可以排成長隊,任你挑選……”
“別提這些。”曾玄銘眼眸一暗,“用你的話來講,我不稀罕。我只想要你做我的妻子……”
他猝不及防捧起她的臉,眼見着他的脣越來越靠近,她驚恐着想要閃躲,卻敵不過他強悍的力道。
情急之下,腦海裡突然跳出昨天跟那個魔鬼之間的談話。
“如果他要你付賠償金,那麼我輸了,我會付這筆錢,可如果他說的是另外一件事,那麼你就輸了,你必須跟他說一句話。”
“什麼話?”
“你得說,你要一輩子和我在一起。”
這樣想來,這個賭注是她輸了,她不得不遵守承諾,閉上眼睛呢喃着,“我……我……我要一輩子和他在一起……”
“你說什麼?”曾玄銘距離她的脣僅有四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他說話時吐出的氣流熱熱地噴在她臉上,“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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