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嚴顏的話,馮宇哈哈一笑說:“塞琉古軍團的信用保證--只要按時付他們錢,就能把他們當自己人用。剛纔塞古硫要我們撤圍,孤答應了,孤並不是在賭博冒險,而是再次測試他們的信用!”
諸葛亮讚道:“王上英明。現在王上如何打算?”
馮宇肅穆了下表情,對周圍衆人高聲說道:“諸位將士,孤令汝等即刻發兵沙瓦底城,將朱羅人徹底趕出洪沙瓦底,將洪沙瓦底全境併入我樑國境內,爲我漢土開疆。此乃正是汝等建功立業之時。”周邊樑軍將士隨之轟然應諾。
……
沙瓦底城的北面,樑軍再次兵臨城下,不同的是這一次兵力要比上次多的多。此次攻打沙瓦底,馮宇集結了五千步卒,千頭戰象,本僅僅用於輜重運輸的飛艇,也被戰象拉來十幾架。
獨龍江水道和各個江河湖汊之中,分佈着上百艘維京戰船。部分戰船還進入了海洋,甚至潛入到沙瓦底港口之中進行襲擾。
沙瓦底城的周圍,騎着南方戰馬和戰象的樑軍斥候也不時可見。即使周邊一些密林中,也有樑軍的山地斥候在活動。
沙瓦底雖然還未被圍城,但已是被斷絕了內外聯繫。曾一度繁榮忙碌的沙瓦底港,幾乎很難再看到商船的影子。
加拉瓦派出城的斥候,十個裡面只有一個能安然返回。加拉瓦知道自己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每天只能唉聲嘆氣,卻束手無策。
樑軍總攻的日子終於來了。這一天,海邊的椰子樹的葉子紋絲不動,海面也平靜的如同一個小池塘般。
沙瓦底城的守軍正伸頭探腦,張望着遠處集結軍陣的樑軍,卻聽到空中傳來嗤嗤的陣陣怪異響聲。
他們擡眼一看。只見十幾具如山般的龐然大物懸浮在空中,他們中有人見識過這東西,知道是樑軍飛艇。但與往常不同,這飛艇並不是由大象或馬匹牽引的,而是自己緩緩在動。它們尾巴後面還不時噴出一股股“煙霧”
城頭的朱羅弓弩手們開弓放箭,箭矢向這些飛艇攢射而去,但是這些箭矢離這些飛艇還很遠,就向地面掉落而去。
隨後,飛艇上立刻有一批箭矢密集向城頭射來。這是長弓手射出的重箭,目標主要是設置操縱城頭弩炮的弩炮手。
這些弩炮手本身就不着甲冑,在精準重箭攢射下,一個個被亂箭射成刺蝟。倖存的慌忙尋找能夠隱蔽的地方躲避。
乘着城頭慘叫哀嚎連連的時刻,城下樑軍弩炮手推着炮車,在槍盾兵的掩護下,抵近城牆八十仗範圍之內,開始向城頭拋射各種彈丸。
一些弩炮手冒着箭雨,調整弩炮,試圖轟擊抵近的樑軍弩炮。其中一名弩炮手剛搬起一枚石彈要往彈兜裡裝,一支重箭瞬間就射入了他的胸口,石彈掉落在地砸到另一名弩炮手的腳上上。
後者還沒來得及哀嚎,一發“火球”不偏不斜,剛好落在他們附近的城牆地面上。一片仗餘高的烈焰騰空而起,將附近的朱羅兵士都變成了火人,將那弩炮也吞沒在烈焰之中。
大部分弩炮手還沒來得及反擊,就被飛艇上的長弓手狙殺。城下的弩炮越打越精準,最後,城頭相當大一部分都被覆蓋在烈焰之中,大部分弩炮也被摧毀。此時的沙瓦底城頭守軍只有捱打的份,沒有還手之力。
“轟咚”隨着一聲巨響,沙瓦底的城牆開始輕微的搖晃。原來是樑軍的配重式投石機開始轟擊城牆,巨石陸續不停的轟擊在城牆牆面上,只打的土崩石碎,山搖地動。
城下的弩炮又向前移動了十仗距離,開始將彈丸向城中拋射。空中飛艇也緩緩“飄”到沙瓦底城的上空,飛艇中的長弓手隨意狙射着城中的任意目標。
北面城頭的朱羅軍已跑的精光,其餘幾面城頭和城中的守軍也亂成一團。紛紛找着能夠遮掩自己的地方,盡力躲避着箭矢和弩炮彈丸。城池中一些地方開始燃起了大火。
在巨型投石機持續轟擊之下,北面城牆開始出現裂縫。一個時辰之後,隨着一連串地動山搖的巨響,長達二十餘仗的一段城牆終於坍塌了。塵土騰空而起,和大火燃燒的煙霧混合在一起,遮蔽了大半個城池。
城外,早已排成進攻方陣的樑軍槍盾兵開始向缺口處推進。樑軍弩炮手們,地面上的長弓手,還有飛艇中的長弓手們,將彈丸箭矢都集中射向城牆缺口的後方。做覆蓋式投射,爲槍盾兵們開闢道路。
槍盾兵們列陣越過那片廢墟時,塵土纔算落定散盡,他們才發現朱羅兵並沒有集結在廢墟後防御。
缺口廢墟後的地面上,只有幾十具零散的朱羅兵屍體。實際上,此時城中的朱羅軍已是一片混亂,根本無法進行上規模的有組織反擊抵抗。
只到槍盾兵進入城中,分成幾部沿着街道向前列陣推進時,方纔有幾股朱羅兵在低中級將官的率領下,進行着微弱的抵抗。這些抵抗,槍盾兵往往一輪標槍投射就能粉碎。
在樑軍兵士攻入沙瓦底城的同時,百艘維京戰船也攻入城南的沙瓦底港中,戰兵們跳上碼頭,奮勇衝殺,順着南邊水門兩邊的甬道也涌入城中。
等前方指揮作戰的張任,嚴顏確定城中已被基本控制後,馮宇也在大隊兵士的簇擁下,乘坐着戰象進入沙瓦底城。他進入到加拉瓦的“王宮”,方纔知道加拉瓦在城破之時已服毒身亡了。
馮宇看着加拉瓦的屍身,和他那羣哭哭啼啼的身毒姬妾,嘆口氣吩咐道:“以王者規格將他厚葬了,這些姬妾暫且先收入宜賓的樑王宮中安置。”
而後,馮宇在衆將簇擁下登上城樓。他眺望着西邊的大洋,一個更廣闊的世界展現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