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呂岱二將率領五千赤焰軍果斷的出擊,的確殺了喬榮與何封的一個措手щщш..lā
一萬降兵譁變,大多數都是因爲受到蠱惑和裹挾而來,真正的核心兵力,實際就是喬榮與何封二人的所部一千多人。劉勳的兵馬雖然戰鬥力並不弱,但軍紀敗壞,這不大軍一出營,已經被關在營地整頓多日,早已經憋壞了士兵,卻各行其事,幹起了燒殺搶掠等盜匪行徑。
一時整個南城上空,到處都是喊殺聲,以及慘叫聲,還有蔓延開來的火光。軍中的喬榮和何封萬萬沒有想到兵馬一出營就失去了約束,二人都是紈絝子弟,也並沒有真材實料,面對這樣的情景,竟然慌了手腳,等到二人想要用殺伐來約束軍士之時,卻已經遲了。
因爲這個時候,于禁呂岱二人率領的五千紀律嚴明,兵甲鮮明的大軍殺奔而來。
“反抗者,一律格殺勿論。”騎在戰馬上的于禁看到南城遍地的狼煙,以及被屠戮的百姓時,目光冰冷的舉起了手中的鐵槍,沉聲大喝道。
“殺!殺!殺!”赤焰軍將士沒有絲毫的遲疑,怒吼着衝殺進了戰場之中。
呂岱張了張口,也只得隨軍衝殺了上去,雖然他很想說,這些降兵都是同袍,不可過度斬殺,但想到譁變等同叛逆的罪名,他也只能咬牙切齒的衝殺了上去,揮舞着手中的環首刀,狠狠的劈死了一名擋在自己面前的降兵,發泄着內心中的怒火。
這次韓烈也確實有些大意,主要是他認爲自己有數千大軍在城中,城外又有一萬水軍,所以在收編這批降兵這時,也就僅僅安插了十名軍司馬的中層軍官在降兵之中,結果在譁變之前,這些軍司馬就被喬榮借宴請之名所伏殺,這才導致了這次譁變的成功。
如果在收編這一萬降兵時,他能夠安排一百名以上中下層軍官在其中的話,憑喬榮和何封二人斷然難以把軍隊拉起來,造成這次譁變事件。
“是韓烈的精銳中軍,我們根本擋不住,怎麼辦?”被各自的部曲擁護在軍中的喬榮眼看着一個照面,赤焰軍就像一羣猛虎般殺的前方的軍士人仰馬翻,不由色變的看着何封道。
“完了,我們根本擋不住的。”何封沒有絲毫猶豫,調轉馬頭便打起了退堂鼓。
“撤。”喬榮聞言,一拉馬繮,縱馬便衝了出去。
城內的譁變的降兵,原本就各自爲戰,沒有絲毫章法,面對着虎狼之師的赤焰軍,這些正陷入狂歡,幹着燒殺搶掠的軍士,很快就陷入了絕境,一排排的軍士倒在了血泊之中。
戰鬥雖然談不上絲毫激烈,但卻充滿血腥之氣,這一夜的戰鬥之中,整整有六千降兵死在了城南,同樣有三千百姓遭到了不同程度兵禍。
戰鬥打響不久,天空中飄起了雪花,紛紛揚揚的大雪,一直下到第二天下午,把整個廬江城覆蓋在茫茫雪海之中。
韓烈接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黎明時分,昨夜因獵殺了一頭白虎,以及五頭老虎的韓烈,剛回到鄉里,天空就飄起了雪花,而這時接到消息的鄉民,又點着火把夾道歡迎他們進了鄉集,鄉老更是送來了豐厚的酒菜款待,這樣的殊榮,讓韓烈不由感受到了簞食壺漿以迎王室的待遇。
然而就在部隊在鄉中的祠堂紮營之時,又有三名少年來投,而讓韓烈驚喜的是其中一名年僅十四歲的少年,雖然看起來瘦弱矮小,卻說他叫丁奉。
正在與許褚、典韋飲酒的韓烈,起初接到軍士來報,說是有三個少年來投軍之時,韓烈到沒有太在意,只是讓張奮前去盤問他們的身世,然後把他們送回去,結果鬧了半天,這幾個少年死活不走。
韓烈在內聽到其中一少年對張奮道:“吾聽聞白虎乃祥瑞,乃西方白帝子嗣也,今斬殺白帝子者,乃天帝之子,吾前來投奔天命之子,乃是順應天命,汝又何必拒之?”
回答張奮之人,正是丁奉,韓烈也正是聽到丁奉之言,驚異之下,這才召見了這三個孩子,結果一見之下,韓烈才獲悉眼前的三個少年,一個叫丁奉,一個叫丁封乃是丁奉弟弟,還有個小胖子叫丁山,都是本鄉子弟。
經過一番聊天詢問,韓烈得知他們都是獵戶出身,而他們的父親正是被這白虎前些時日所吃掉的獵戶,而這三個小子也是膽大,剛纔韓烈在村外伏擊老虎之時,他們當時就躲在不遠的一顆大樹上,所以韓烈的喊話這才被丁奉聽了去,這也是他爲何能夠喊出韓烈殺白虎自稱天帝之子的言辭來。
“主公,這小子有膽量,是塊好材料,莫如就讓他跟着我吧。”一番對答下來,許褚也不由對膽大心細的丁奉起了愛才之心。
“丁奉,這位乃吾之虎將許褚,汝可願意拜他爲師?”韓烈既然得知這小子是丁奉,自是不會往外推的道理。
“請問你們兩個誰更厲害呢?”丁奉是見識過韓烈率軍殺死白虎的,但這會看着脫去戰甲的韓烈,像個翩翩公子模樣,再看看長的威猛十足的許褚,一時有些躊躇的問道。
“臭小子,此乃吾家主公,莫非你還想拜吾家主公爲師不成?”典韋再粗魯也知道,如今的韓烈可是今非昔比,真要收徒弟的話,那對這小子來說,可就是莫大的好處了。
“你家主公官很大嗎?難道比我們廬江的太守還大?”丁奉雖然是個膽大心細的小子,但畢竟出身山野,甚至連私塾都沒上過,一直以來只聽大人說太守大人如何如何,自然在他心中太守大人無疑是最大的。
“哈哈……”韓烈等人不由莞爾一笑,張奮更是輕蔑的道:“太守在我家主公面前,那也得老老實實的行大禮。”
“那我願意拜你爲師。”丁奉撓了撓頭,對着韓烈就咧嘴笑了起來,面色黝黑的他,這麼一笑,倒是露出一口白牙,從他清澈的眼神與憨厚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這完全是一種本能的選擇,而並非參雜着市儈與雜念。
面對這麼一個頗有悟性的少年,就算他不是歷史上東吳那個赫赫有名的丁奉,起了愛才之心的韓烈也不會拒絕他的請求,當下遂笑道:“好個聰明的小子,吾準了。”
“弟弟,我們一起拜師了。”丁奉聞言,大喜的拉着弟弟丁封和丁山就要下拜。
“好個機靈鬼,也罷,今日算是便宜你們了。”韓烈雖然本意並不想收丁封和丁山兩個小子,但見丁奉這小子打蛇隨棍上,高興之下倒也沒有拒絕他們。
“以後你們幾個就跟着張奮,他是我的親兵隊率,你們既然跟了我,就要嚴格要求自己,不可有絲毫懈怠。”待丁奉幾個行了拜師禮後,韓烈嚴肅的告誡了幾句,這才招呼他們在篝火旁邊坐了下來,一同飲酒烤火暖身子。
由於下雪的原因,韓烈見軍士們冷的不行,隨後又剁了兩頭獵殺的老虎,煮了十大鍋肉湯,讓所有將士飽飽的吃了一頓,這才和衣而睡。
然而天還沒有亮,韓烈就被從廬江趕來的探子給驚醒了,得知廬江降兵譁變的消息,韓烈眉頭一皺,立即對已經醒來的許褚、典韋幾個道:“立即出發,趕回廬江。”
部隊冒着大雪,默默的踏上了返回廬江的路途,這個時候張奮卻隱隱有些不安預感到這起譁變,可能跟自己有些關係,爲此在走出不遠之後,他便來到驅馬來到韓烈身旁道:“主公,有一件事情,屬下未及時稟告,現在想來怕是牽連到了廬江軍的譁變。”
“籲!”韓烈一把扯住了馬繮,目光嚴厲的看了眼張奮,這才緩緩驅馬繼續前行道:“怎麼回事?如實交代清楚了。”
“混帳東西,誰告訴你我看上喬家女兒了?還有誰讓你們自作的主張?簡直是無法無天,回去之後,你們自個找軍師領罪去,就算是殺頭吾也絕不姑息你們。”韓烈得知典韋竟然與張奮合謀把喬公家的二喬綁進了太守府,縱使他對典韋向來倚重,也不由勃然大怒。
“主公息怒,一人做事一人當,禍是我老典惹下的,就要要殺頭,吾也絕無怨言。”這會典韋在旁也是聽了個真確,他倒是個敢作敢爲的主。
“糊塗,糊塗透頂。”韓烈怒其不爭的瞪了典韋一眼,打馬便衝了出去,典韋乃是他的心腹大將,這次事情要是真無法圓場的話,他還真無法收場了,總不能真把典韋一刀砍了,若是砍了張奮那小子,他或許還能夠做到揮淚下手,可要是殺典韋,他是斷然無法下手的。
“老典,你個老小子,怎麼會幹這樣的蠢事,以主公如今的聲望地位,要找漂亮女子伺候,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何必這般下作手段,看把主公急的,還不趕緊上去好好解釋一下。”許褚也是嘆了口氣,催促典韋趕緊追上前頭的韓烈。
風雪之中,韓烈放馬馳騁,任由着凜冽的寒風拂面的他,原本還急怒的他,卻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廬江的譁變,或許與典韋綁架二喬有關係,但也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這次對收編的降兵放鬆警惕了。
不過他到不擔心廬江有失,他相信憑藉着城內的五千赤焰軍將士,有郭嘉、于禁、朱桓、呂岱等人的坐鎮之下,斷然不會發生失陷的可能性。
雖說韓烈不擔心城池失陷,但回到城內時,得知于禁已經屠殺了近七千譁變的降兵時,還是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不過他並沒有責罰于禁,雖然心疼死了這麼多人,但韓烈卻還是讚揚了于禁果敢勇毅。
于禁在這一次平叛的果敢勇毅上,足以顯示他治軍的嚴苛。面對韓烈的讚賞,于禁平靜的道:“此乃末將職責所在,不敢居功,此次降兵譁變,末將已經查清楚了始末,此事皆由廬江望族喬公蠱惑所致,如今喬公已經服罪下獄,叛將何封和喬榮雖然逃脫出去,但末將已經派人前往追擊,料來他們逃不出廬江郡。”
“主公,此事下官有失職之責,請主公責罰。”呂岱這會出列俯首請罪道。
“此次平叛你也是有功的,起來吧,就當是功過相抵吧。”韓烈知道此事跟呂岱關係不大,自是沒有深究與他。
“謝主公不罪。”呂岱起身之餘,起身道:“喬公乃廬江望族,如今此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下官懇請主公迎娶二喬爲夫人,如此方可安撫廬江世族之心。”
“奉孝,此事汝怎麼看?”韓烈揮手讓呂岱回了座位,轉而對郭嘉問道。
“定公之言可行,這也是最溫和的手段,料來那喬公也不會拒絕。”郭嘉這會也知道,此事是典韋和張奮惹出來的,對於這兩人惹出來的兵禍,他雖然也是頗爲惱怒,但想想典韋與韓烈的關係,以及典韋這些年來立下的汗馬功勞,他就不可能懲處典韋,同樣他也相信韓烈也不可能希望典韋受到嚴懲。
爲此要想解決這事,只有把禍事變成喜事,自然也就無罪可究。
“此事就由定公你去處理吧,現在你秘密安排喬家姑娘回家,切莫再生事端。”韓烈對於歷史上聞名遐邇的二喬,要說沒有好奇之心自然是不可能,但要說爲了二女,就把自己好不容易打下的一片江山拱手相讓,以及大好名聲毀於一旦,他是斷然不會同意的。
歸根結底也是韓烈與二喬連一面都未見過,試想任何一個人,也斷然不會爲了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把自己的基業盡毀,這樣做不是情深,而是糊塗。
韓烈雖然重情義,但那也是對自己手下兄弟,和與自己有感情基礎的女人,比如蔡琰和糜貞,再有貂蟬和張瑤他都是待之如親人。
被軟禁了一天一夜的二喬,被呂岱送回喬府後,姐妹倆見到傷勢頗重的父親之時,方纔知道這一天一夜的經歷,擔驚受怕了一天的兩姐妹,見到父親,明白了事情始末時,姐妹倆不由悲慼道:“父親,女兒不嫁,女兒不嫁……”
雖然此刻二喬姐妹都顯得有些憔悴,但卻依舊難掩她們那傾國傾城的容顏。大喬今年不過十七,小喬也年僅十五,但二女卻都如這個時代的女子一般,早早的成熟了起來。
大喬雖然年長,但個頭比起小喬卻略矮上三寸,白皙的臉龐,瓜子臉型,柳眉大眼,玲瓏翹鼻,櫻桃小嘴,精緻的五官,可謂增一分過肥,減一分則太瘦。
小喬與姐姐的五官頗爲想象,不過她的嘴角卻多了兩個酒窩,笑起來酒窩顯現,給人一種俏皮親和之美。高挑的身形,纖細的柳腰,當真是國色琉璃,光彩而奪目。
看着膝下跪在面前的二女,喬公回想起呂岱送來的聘禮與倚天劍,曾說道:“吾主昨日在天柱山獵殺白虎一頭,白虎乃西方白帝之子,方纔引來昨夜城中兵禍,但白帝昨夜給吾主託夢,說吾主乃天帝之子,承運而生,今日重禮下聘,並不埋汰汝家姑娘,汝不妨三思而行。當然,汝也可以拒絕,這把倚天劍乃是吾主佩劍,汝要是拒絕的話,就用這把劍帶着你家小謝恩吧。”
喬公是個明白人,如今他一家老小的性命可以說都在韓烈手中,那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他也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死,要麼生。
“傻孩子,爲父也不想你們就這麼委屈自己,可你們都還年輕,還有大好人生,吾聽說那韓烈英雄蓋世,想來也不會辱沒了你們。當然,若是你們真願意看着我們喬家老小一起赴死,爲父自當陪着你們一道下黃泉。”躺在榻上的喬公老淚縱橫,哽咽的嘆息道。
“父親,父親,女兒應允便是,還請您保重身體。”大喬明是非,向來懂進退,知禮儀,這會聽到父親如此言語,豈會不知這事已經沒有了轉換的餘地。
“姐姐……嗚嗚……”小喬揚起頭,露出一張梨花帶雨的面容,姐妹相視之下,不由相擁而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