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的聲音吸引了衆人的視線,只見人羣之後,站着一個白衫男子,旁邊的人不自覺的讓出一條道,男子緩步走來,看清的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男人真的可以俊帥到這種地步?!白衣勝雪淨顯翩翩風采,眉宇間的朗朗之氣讓人不敢逼視。
“哥!”商笑笑顏如花的迎上去,挽着商君的胳膊,撒嬌道:“你回來了,真好!”
見到商君侍衛們立刻收了刀,抱拳行禮到:“主子。”有主子在,即使那男人再找什麼幫手,笑兒小姐也不會有危險了。
商君微笑點點頭:,轉而看向胳膊上的商笑,故作生氣的地罵道:“一回來就看見你胡鬧。”
心裡清楚商君不會真的罵她,商笑撇撇嘴,指着還怔怔盯着商君的乾瘦男子,一臉委屈的說道:“是他欺負我。”
商君失笑,這丫頭武功沒見長,惡人先告狀的本事倒是不小。只是自家的妹妹,他自然是寵着護着的,商君擡頭,冷冷的看向站在中間的乾瘦男子。
對上一雙深沉冰冷的眼,男子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磕巴的回到:“我--我纔沒有!”是誰欺負誰啊?!比動口她罵的他夠血臨頭,比動手他那一腳他的腿估計都要淤青好長一頓時間了心裡雖有不甘,在商君的冷顏下,確實不敢再回嘴。
輕扯商君的衣袖,商笑在他耳邊輕聲哀求道:“我們幫幫這個可憐的女子吧,別讓她被那些畜生買走,好不好?!”這姑娘真的好可憐,這麼久了連動都沒動過,估計已經疼到不再痛了吧!
那木然呆滯的眼神,遠比哭哭啼啼的淚眸來的悲倀,那種痛,他明白。商君輕輕點頭,算是認同了商笑的做法,得到商君的認同,商笑心氣更足了,趾高氣昂的睨着乾瘦男子叫到:“我告訴你,本姑娘要她要定了,她現在是我的人!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商君暗暗搖頭,這丫頭是和誰學的?十足十的痞子像!!
“你--算你狠!走着瞧!”知道自己佔不到什麼便宜,男子也不再逗留,拖着還在痛的腳狼狽的跑了。
男子落荒而逃,商笑大笑:“快滾把你!”衆人看到沒有好戲看了,也都紛紛散去。
雖然他不希望笑兒像什麼大家閨秀一樣恪守禮節,但是這樣大嚷大叫實在有失女兒家的風範。商君低低的說道:“鬧夠了沒?”
商笑輕吐舌頭,搖晃商君的胳膊,嘟喃到:“路見不平人家當然要把它踩平嘛難道要看這姑娘受辱都不管不顧嗎?爹孃平時都不是這樣教我們的。”
這時候她就會把爹孃搬出來了,商君無奈的輕拍她的腦袋,笑罵道:“你啊,就是知道莽撞行事”如果今天遇到的不是那沒用的痞子,而是惡徒,她就知道什麼是麻煩了!許久不見了,商君也不願爲這事與她鬧,說道:“:“走吧,天色不早了”
商笑開心的點點頭,但是看着還跪在地上的女子,商笑爲難的問道:“哥,她怎麼辦?”總不能不管她吧!
商君想了想,說道:“再多給她些銀子,讓他厚葬家人之後,還能過日子。”
“好。”商笑摸摸口袋,纔想到自己的錢早就都給那女子了,將手伸到商君面前,痞痞的笑道:“給我哦~”
寵溺的輕敲了商笑的頭一下,商君從懷裡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輕輕拍在她手心上,這丫頭越來越沒規炬了,自然商君不會承認這都是他寵出來的。
拿着銀票,育笑跑到女子面前,半蹲下身子,將銀票塞到她手中,笑道:“姑娘,這裡還有些,一起給你,安葬好了家人,要好好照顧自己。”雖然她一個人很可憐,但是哥哥不開口,她也不敢將她領回飄渺山莊。
商笑剛想站起來離開,手忽然被女子抓住,冰涼的手心不像是人的手。將銀票塞回商笑的手中,一直沒有動過分毫的女子終於緩緩擡起了頭,冷-冷-的說道:“這些已經夠了。”
其中一個男子拿起沉甸甸的銀子,立刻連連點頭,獻媚的笑道:“是是是是,姑娘放心,時辰都看好了,今晚一定給您辦妥。”原來她說要用最好的棺木,還要給她爭選個風水寶地,他們覺得這女人簡直是瘋了,身無分文還有這麼多要求。想不到她運氣不差,賣身還尋了個好人家!
“哥?”商笑有些看不懂了,她把所有的錢都甩來葬父了,以後怎麼生
活啊?而且她爲什麼不要她給的銀票呢?安葬父親,子女可以不去嗎?她怎麼能就這樣交給別人去辦?
商君輕輕皺眉,這女子所作所爲都異於常人,要不就是別有居心,要不就是另有隱情,而這兩種情況都不是他想管的,牽起商笑的手,商君淡漠的說道:“走吧。”商笑雖然覺得女子憐,但是能做的他們都做了,接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了,只能隨着商君離開。
出了喧鬧的臨風關,商笑頻頻回頭,因爲那女子一直跟在他們身後,原來她以爲她回家也走速條路,可是現在都快都到飄渺山莊的地方了,她還是緊跟着不放。育笑輕咬菱脣,走到女子身邊,問道:“姑娘,你跟着我們幹什麼?”
女子低垂着頭,看着腳下,依舊是一臉的麻木冷漠,既不看商笑,也不回話。
“姑娘,我只是喜歡打抱不平,並不是真的要買你,你不用跟着我們回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