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恆聽說了他們的比試,興致頗高的表示贊同與支持,並拿出他們宇文家世代相傳的一把御弓作爲彩頭,說是聊表心意,但依簡雲苓看,就是在火上澆油。
旁人都知道,這把弓是從大梁開國老皇帝那裡傳下來的。聽說當年老皇帝但凡帶它出征,基本只勝不輸。因此登基後,老皇帝便將它視爲吉祥之物,,供於承天殿的龍座後,一代一代傳到了今天。
以往歷代君王也只在每年春獵之時,纔將它拿出來練練弓。
由於此弓向來只贈予皇位繼承人,所以,誰得到了這把御弓,就相當於離儲君之位又近了一步。
如今宇文恆只有三個兒子,大兒子聽說天生智力低下,三兒子頑劣難訓。只有二兒子宇文宸還算聰敏。
雖說宇文恆還年輕,並不急於把這好不容易到手的皇位讓給別人,但不意味着就不會有人貪圖這個儲君的位置。
畢竟以現在的情形來看,太子的人選也極有可能會從在座的幾位王爺中產生
一場簡單的身手較量突然被上升到了儲位爭奪的高度。
全場氣氛爲之緊張。空氣中的凝重化作了難言的靜謐。好像有一個巨大的氣泡包裹着他們,每一聲過重的喘息都會將它戳破。
所有人屏息看着宇文徵和宇文宸到達統一的位置等待出發。宇文恆各給他們安排了一個侍衛,騎馬護在他們身側。一方面保證他們的安全,一方面防止他們使詐。
一切準備就緒,正當宇文恆將將喊出“開”字的時候,簡雲苓突然站起,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下,走到場地中央,低首福身,淡淡的語聲聽不出波瀾,道:“皇上,妾身求與王爺同去。”
一句話驚破晴空。周圍爆發出或反對或不解的聲音,可簡雲苓只是固執的屈膝垂首立在那裡,好像宇文恆不答應她就不打算起來似的。
“王妃,這是男人之間的事,王妃最好還是不要參與吧。”宇文恆陰鷙的目光鎖在她身上,恨不能穿透她的身體,看看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簡雲苓恬然淺笑,道:“夫妻本爲一體,王爺的事,就是妾身的事。更何況,以妾身的武藝,相信可以護得王爺安然無恙,請皇上允許妾身作爲護衛陪王爺一同前去。”
這廂衆人對簡雲苓大膽的言語行動討論得愈發熱烈,那廂宇文宸卻不依了:“不行,萬一你們作弊,兩人獵的,當做一人獵的帶回來,我豈不吃虧?”
簡雲苓脣邊生冷,並不回頭看他,振振有詞的強勢也已壓得他透不過氣來。
“二皇子,你當王爺和妾身是什麼人。真正的君子,輸贏都當無愧於心。那般卑鄙的伎倆莫說使,連想我們都不曾想過。因爲我們還懂得何爲皇家臉面!”
這番明辨實諷的駁斥,說的宇文宸面上忽白忽紅,無地自容。現場也無人再提出反對意見。
可宇文恆仍不鬆口,態度強硬道:“不行,此事太過什麼危險。你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