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薄呆在牀上也是靜不下心來,也不知道秦流素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了,心中焦急如焚,越發的呆不下來,吵着要下牀來,這牧童怎的可能同意,凌慕寒早早的就通知了牧童,若是這主薄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自家的老爺還不是要了自己的命來?!
“大人也是莫要在來折磨我們這些下人了!若是讓着我家老爺知道了,還不得扒了我的皮!”
一番話來,說的情真意切的,只好坐在這牀上,等了起來。
又是太無聊了,只好找着話題聊來。
“你們是怎的發現了我而沒有發現劉公子?”
牧童想了想,似是在回憶。
“怎的說來,也是這滿大街圍觀的百姓將你扔到了濟世堂來,雖說那濟世堂的許郎中是貪財了許多,但也不是見死不救的,那些人想着,也是不會讓你喪了性命,丟在那裡,也是幸好,那許郎中是識得你的,這才通知了我們,將你帶回來的,也是隻發現了你一個人,至於這劉公子也是不知道的……”
主薄沒有說話,閉上了眼睛,眼前浮現了秦流素被帶走時的場景。
主薄猛地睜開了眼睛,心裡開始祈禱道:“老天保佑,可不要出什麼事情來!”
差不多也是該醒了,秦流素一睜開了眼睛,就發現了凌慕寒一張大臉呈現在自己的面前,秦流素嚇了一跳,不小心牽扯到了嘴角的傷口。
“哎喲,疼死我了,死開你!”
秦流素狠狠的推開了面前的凌慕寒,“你要做什麼?非禮我?”
秦流素眨了眨眼睛,本來還是十分生氣的凌慕寒頓時也是沒了怒火了。
“菇涼,這小夥子人還真是不錯,看你有了危險,匆匆忙忙的抱着你衝了進來,你是沒有看到那緊張的樣子!”
那婦人是不知道這凌慕寒的身份的,所以才這般打趣道。
秦流素偏過了頭來,瞧到了凌慕寒的臉紅了起來,頓時覺得凌慕寒也是很可愛的。
“秦姑子,你先喝下這藥草來。”
李深端着碗進來了,秦流素十分驚訝,“你怎的在這裡?”
李深憨憨一笑,“莫不是姑子忘記了?”
秦流素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只好推脫着自己記性不太好了起來。
“我師傅說你這傷也是不嚴重的,只需要好好的修養就好了,這幾天忌諱勞累。”
秦流素點了點頭,又問了現在是個什麼時候。
“現在也快到了午時了,怎的你有什麼事情?”
秦流素掙扎着起來了,“倒也不是,今日不是休息嘛?我估摸着也是要回家的了,孫家二老還在等着我來。”
凌慕寒有些爲難,秦流素白了他一眼,提着藥草自己慢慢的走了出去,看着秦流素遠走的背影,凌慕寒嘆了口氣,只得送着秦流素回家了。
這時,孫家二老還守在桌子面前苦苦等候着。
“我瞧着,這倒了城裡面,丫頭回來的越來越遲了,總歸還是擔心的。”
孫大娘嘆了口氣,摸着面前的桌子出了神。
很快,秦流素就在這凌慕寒的攙扶下回了來。
孫家二老看着秦流素身上明顯的淤青,心中很不是滋味,連帶着對凌慕寒的形象很是差了許多。
“丫頭,你怎的這副樣子回來了?”
孫大伯心疼的要死,牽着秦流素的手將她安置到房中休息起來。
原本這凌慕寒還想進去,被這孫大伯欄在了外面:“大人,小人的丫頭雖說是認得,可是總歸也是疼愛的很,她這每次回來,都是傷口,這讓我們老兩口怎的不擔心起來?我們也是知道的,丫頭是爲了我們那冤死的女兒討回公道,可是若是要通過這樣的代價,我大底也是不需要的了!”
孫大伯一番話說了下來,自己也是在抹着眼淚,凌慕寒的心裡也不是很好受,道了別,離開了孫家。
主薄坐在牀上等了許久,這纔等到了凌慕寒失魂落魄的回來。
瞧見了凌慕寒回來了,主薄很快的起了身來,沒有理會牧童,“怎麼樣?劉公子可還救了出來?”
凌慕寒望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主薄這才鬆了口氣,“幸好幸好!若不是我拉着她去逛街,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來!”
凌慕寒攤在了椅子上面,“沒事的,她現在回去了。”
主薄看着凌慕寒整個人都是很頹然的,心中知道現在最好不要說什麼話來,乖乖的閉上了嘴來。
這白強生被扔進了大牢裡面,白山也早早的昏迷了過去,一時間,滿城的人都知道了這白家樹倒猢猻散,白家是快要玩了!誰讓他們惹怒了縣令大人?!
……
男子站在茉莉樹下,聽說了這件事來,覺得有些好笑來。
“那白山蹦噠了這麼多年來,也是該歇歇了,我們也加把火吧,這幾年,這白山賄賂官爺的事情也是時候抖出來了,還有這欺男霸女的事情也是不用說了,私自販賣兵器,也是死罪的,啊……這麼多條罪來,也是夠他受了,你一會子,就將這些證據送到了官府去吧。”
男子伸了伸懶腰,“今日天氣倒是真的不錯,適合外出遊走。”
……
牛大早早的就來到了白城來,本來是準備送完東西就回去了,只不過今日是去見一個人來,弄到了現在這個時辰也沒有回去。
牛大走在這路上,聽着家家戶戶奔走相告這白家完蛋了的消息,心裡馮提有多高興了,歡歡喜喜的回到了家中,告知了牛妞這個消息。
“真的是太好了,這婷姐姐在天有靈也是放心了許多,真是好!”
牛妞拍着手來,一時間忘記了自己手中還有這針線來,戳破了手指,有些刺痛起來。
牛大很是心疼這個妹妹,這麼多年,總是衝當着母親的角色,照顧着衆人。
“算了,今日也就我先去做飯,你就休息休息!”
牛妞本來想拒絕的,奈何這牛大態度堅決,只好坐在了門檻上面,繡着針線來。
“也不知道秦姐姐怎麼樣了?”
牛妞的嘴裡小聲的嘀咕着,卻還是被這牛大聽見了。
“你若是想去的慌,明日我們便一起,帶着弟弟妹妹,進城看看世面,也剛好去看望這秦姑子和你的情郎來!”
一說到李深,牛妞的臉就紅的像個煮熟的龍蝦一樣的可怕起來。
“哥哥,你就知道打趣我來!”
牛大呵呵一笑,“怎的就是打趣你來,我倒是真的希望你能和那李深在一起,我瞧着倒也是個老實人,關鍵是,心裡也是有你的,他娘也是爲數不多的喜歡你的人來,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了,我也得爲你存着些嫁妝的了!”
牛妞臉越來越紅了,“大哥,你都沒有成家,我怎的出嫁?也是不放心的,你可有什麼瞧上眼的人了?”
牛大這個時候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有是有的,只不過,還是不急的,我得先存着錢來,取妻。”
牛大一想到未來的美好,就渾身充滿了幹勁,想着自己以後幸福的樣子,不由得傻笑了起來。
凌慕寒一刻都沒有閒着,這殺害倪大聲的兇手也已經歸案了,只不過,這人不願意多說什麼,只是承認了自己殺害了倪大聲,至於原因也是不願意多透露得。
凌慕寒下了牢獄裡面,看着白強生躺在一邊昏迷不醒,也沒有什麼作爲,當然只是因爲他現在要去審問那兇手沒有時間和他計較起來。
凌慕寒很快的走到了關押那個兇手的房間,獄卒打開了牢門,凌慕寒走了進去,這兇手還在這裡閉目養神起來了。
“你可是叫着安於?”
那漢子睜開了眼睛,點了點頭。
凌慕寒盤膝而坐,“我聽說你和這倪大聲是不錯的兄弟,那你爲何又殺害了他?”
提到了這倪大聲,安於咬牙切齒,“以前確實是不錯的兄弟,可是自從他偷了我的寶貝之後,我們基本上也就一刀兩斷了!”
“你的意思是那倪大聲偷了你的東西,逃跑了,可是都已經過了五年了,你怎的在這個時候尋仇?”
那漢子嗤笑了一聲,“這麼些年,我都是在找着他的蹤跡,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找到了!”
安於恩嘴角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凌慕寒嘆了口氣。
“你怎的還不說實話?你莫不是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做的事什麼行當?”
安於明顯有點緊張,倒是還是平靜了下來,“大人這是那裡的話,我們就是普通的老百姓。”
凌慕寒搖了搖頭,“非也非也,你們並不是,哪裡有錢的老百姓養的起貴家的夫人,綾羅綢緞伺候着,珠石玉寶?又有那些個普通的商人不精打細算好生仔細着自己的錢財?你雖說是收篾片的,到底也是十分大方的,這就證明了你根本就不是普通老百姓。”
凌慕寒搖了搖扇子,突然覺得自己棒棒的。
“據我手中的資料,我瞭解到,你是做些非法的事情來,牟取暴利,比如說,殺人!拐賣女子!”
安於的眼皮一抖,“大人真是會開玩笑。”
但他明顯有點淡定不下來了。